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银发之人愣了一下,复杂地望着他。
“拿回去吧。没关系!我没关系!”黑发人温柔地说,“我从未想过要和凰争什么,为了凰,我可以做任何事!对不起,凰,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手,抚着银发人美丽的脸,痴痴地望着。
温柔的眼神,轻柔的动作,仿佛回到了从前,两人相亲相爱的飞舞于花草间,戏玩于圣泉里,两小无嫌猜,自由而快乐!
“你以为……”银发人开启红艳的唇瓣,眼微眯。“你以为……一切皆由你定了便算?!你要时便要过去,不要时便丢弃!任性如你,怎能如此轻易地说出‘给我’这样的话?我要的,不是你的施舍!”
黑发人呆了。
十年,改变了一切!既使在外表上,他和凰都不曾再成长,但心智却一直在成长!再也回不到孩提时的纯真了!身为凤凰城城主的他,喜怒无常,手段干净利落,有时更是冷酷无情,偶尔表现得天真无邪,却都只是伪装罢了。而凰呢?身为神医的凰呢?看透了生老病死,置身于血腥江湖,变得不近人情,冷若冰霜!
缓缓滑落而下,跪于地上,死死地揪住银发之人的衣摆,仰头,哀求:“我该如何做?我该如何做啊?”
银发之人亦迷惑了!
看到如此痛苦的凤兮,不是该高兴吗?可为何心中仍是盛满了浓浓的苦味!缭绕不去!
偷窃者,跪在他面前,哭泣,哀求,降低高傲的身姿,只为了问他,该如何做?
十年来,生生死死,经历过无数次,每次死而复生时,他怀着浓烈地恨意,恨着凤兮,在愤恨中度过漫长的岁月。在上一次死而复生后,他无法承受更多了,于是,他找到了天朔王朝的二皇子梵雨,要求他带他来凤凰城,隐身于凤凰城,只为了报复!
看,凤兮如此痛苦的跪在他脚下,哭着求他!
该高兴,该开心啊!
可,该如何拿回属于他的身体的啊!
无尽的悲哀,爬上心头,两个人,都在承受着深深的痛苦!
忽然,黑发少年浑身一震,捧着胸,口吐腥红的血——
银发人的白纱被染了一朵朵红云。
“凤兮?!”
“……圣坛……”黑发少年勉强支起身。“圣坛结界……被破……有人……闯进……”
“什么?!”
银发人一样骇然了。
***** **** *****
副侍卫长心情很激动。
去年这个时候,当他还是侍卫长时,由他带着侍卫守在圣坛周围。今年,他身为副侍卫长,跟心仪的侍卫长玄京一起带着人守在圣坛的周围。每年浴火节,圣坛是必守之地。
此时,只有他和玄京站在圣坛入口前的幽静小道上。
偷偷地,他打量距离自己一米左右的男人。挺拔的身姿,稳重的气质,淡漠的气息。他,只静静的站在那里,便能吸引人的目光。
不知是从何时喜欢上他的!每望他一眼,爱意便多上一分。借着门主的游戏,他占有过他,可在他无意识的时候占有他时,自己感到无尽的空虚。
虽曾亲密接触过,但两个人距离仍是遥不可及。
如何,才能更进一步与他……
风吹过,吹醒了他的思絮。
远远的,走来一个人。黑发飘飘,白衣飞扬,踩着轻巧的步子,缓缓地接近他们。近了,更近了,然后,他看清了那个人的相貌。
深刻的五官,俊美非凡,一双紫色眼睛泛着魔魅。魔性中带了一丝圣洁,扬着清风般的笑容,翩翩然地站立于他们眼前。
对视了片刻,副侍卫长道:“这里是禁地,请阁下移步尊驾,到别处去。”
紫眸人笑盈盈地望他一眼。“就因为这里是禁地,我才来此地。”
“阁下,请莫说笑话。”副侍卫长皱眉。
紫眸人瞟他一眼,道:“我是不是在讲笑话,你身边的侍卫长一清二楚。”
什么?副侍卫长转头,望向一语不发的玄京。
玄京一动不动。
“你说呢?我的刑天?”紫眸人轻声问着。
副侍卫长瞪大了眼。
“你——”他无法置信地望与自己既亲密又疏远的玄京。胸口,很痛!殷红的血汩汩地自胸口涌出,刺穿身体的长剑,来自于他所爱着的人!
没有一丝情感,近在咫尺的男人,贴得他很近,只要稍一吸气,便可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浓浓的血腥味,那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散发出来的!凶残的,带点疯狂的因子,嗜血的疯狂因子!原来……原来他竟是这样的性情啊!
副侍卫长笑了,笑得很欣慰。因为,他所爱的人,在他死之前,展现了他的真面貌。
“真可怜啊!”紫眸人靠近他,看到他眼睛在焕散,那是死亡脚步的接近。“你所爱的人,只是一个无血无泪的——杀手刑天!”
剑,毫不留恋地自他胸口抽出,带着血的手,在空中抓了抓,之后,下垂,沉重的身体倒下。一地的血泊。
紫眸人嫌弃地踢了踢地上的尸体。
“怎么怜悯了起来?留他一个全尸呢?”话落,地上的尸体倏地四分五裂,紫眸人漾出集残酷和温柔于一体的笑容。
玄京——或者说毓刑天,动了动嘴角,最终,没有再说任何话语。
紫眸人——有无影的外表,隐藏了天尊灵魂,一步步走向前,往圣坛而去。
毓刑天跟上去,走了几步,似有若无地回首望了一眼那散落在地上的肉块。空气中,有浓浓的血腥味。那是守在圣坛四周其他侍卫身上流出的血所散发出的气味吗?
在圣坛入口,遇到了阻碍,那是结界。天尊笑了笑,伸出手,展开手掌,一道白光闪过,手掌中心竟浮现出一柄半透明的长剑!
无鞘剑!
无鞘剑派的无鞘剑!
当剑完全浮现出来后,天尊握着剑柄,对着结界,一挥,剑身碰触结界迸出刺眼光芒,同时,结界龟裂,最后破碎——
***** **** ****
人潮太涌,每条街道都被堵塞得实实的。
好不容易找到失散的人,已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
一身汗水,一身疲惫,两个小丫头靠在墙上,呼呼地喘着气。
“真可怕,这凤凰城的风俗太恐怖了!浴火节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能过的!”吐吐笑,鸿罗抱怨。
梵雨敲她一记。“你们也仅能过一次。”
“还好!还好!”冰漓拍拍松口。
“那个小鬼呢?”宿白鸟东张西望,没有看到那爱粘着梵雨的少年。
梵雨亦疑惑地寻找。
“看来,他是丢了。”猫仔说。
“他哪怕丢啊?一门之主,一城之主,到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事。”冰漓说。
“说得也是。”猫仔摸摸下巴。
陆竣向梵雨行礼,道:“主上,刚刚属下听到人们议论,冰凌凰月追一个银发之人进宫殿了。”
“银发之人?”梵雨两眼一锐,深沉了起来。“他——等不住了?竟然现身!”
咦?主子说的人是谁啊?鸿罗和冰漓对望一眼。不会是……那个人吧?
“主上?”陆竣询问。
梵雨当机立断,道:“竣,你带两丫头回去休息。”
“这……”陆竣犹豫。
梵雨一记冷眼,陆竣立即遵命。
两个小丫头不甘愿地跟着走了,虽然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但什么都不会的她们,只会碍事。
猫仔略惊于梵雨突现的霸气,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男人优雅华贵,风流潇洒,却不料,此时扑捉到他难以预料的一面。刹那间流露出来的冷酷无情,竟叫人心惊胆战!
梵雨冷瞟他一眼,拉起冷炙的手,笑道:“我们回宫殿去看看,或许……有好戏呢……”
扬扬眉,带点邪魅,带着一脸漠然的冷炙,帅先飞跃而起,闪身便消失了。
猫仔吁口气,拍拍宿白鸟,朝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会有何种——异变!?
***** **** ****
拖着一银一黑的长发,两名少年施展绝顶轻功,向宫殿深处飞去,风驰电掣般地闪进一片隐密的林子,一股浓烈的血腥扑鼻而来。
赤足立于草间,当看到路口处那四分五裂的尸体时,黑发少年的脸色瞬间惨白。
蹲下身,伸手覆上副侍卫长那因死不瞑目而瞪直的眼睛,默默地低语:“请安息,孤会为你……报仇!”
拖着一银一黑的长发,两名少年施展绝顶轻功,向宫殿深处飞去,风驰电掣般地闪进一片隐密的林子,一股浓烈的血腥扑鼻而来。
赤足立于草间,当看到路口处那四分五裂的尸体时,黑发少年的脸色瞬间惨白。
蹲下身,伸手覆上副侍卫长那因死不瞑目而瞪直的眼睛,默默地低语:“请安息,孤会为你……报仇!”
默默地念了几句咒语,一道光自副侍卫长的尸体上发出,形成一团光球,留恋的绕了几圈,最终零星般地飞射向天空,消失了。
黑发少年默默注视着光消失。
银发之人哼了一声,越过他,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