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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要送给我的吧,还来不及,就放在这里,呵呵,我吸吸鼻子,够我穿一辈子的了。我最讨厌红色,还好只有两件,却分外扎眼。
挑了几件我最喜欢的样式,然後再到他的床上躺一会,枕头上其实也没有了他的味道,不过想象也可以想象得出那是什麽样子啊。
刘琪抱著小贤的儿子进来的时候我仍然倦在床上晒太阳,温暖得就象情人的手。
〃啊。。。。。。啊。。。。。。〃小宝贝蹒跚著扑过来,口水快要留出来,胖嘟嘟的小手,瞪大天真的眼睛看著我。
〃来,让叔叔抱抱!〃我坐起来,这个孩子是小贤的,眉眼间都有小贤的神采。
〃叫韩叔!〃刘琪的一句话就象一盆冷水一样泼在我身上,冷得刺骨,小孩子根本还不会说话,怎麽可能会叫得出来韩叔呢,分明是她有意的想刺激我。
〃我拿了几件衣服,还有事,我先走了。〃回身抻平被我躺皱的床单,下楼去告别。
〃韩先生,我和在贤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好了,就差他回来签字,虽然我不想离开在贤,但是你知道。。。。。。我没办法阻止这一切,我想通了,你叫在贤回来,我退出。〃刘琪还算是开明的女人,最起码她没有不明事理的再次冲上来抽我的耳光,她是阻止不了什麽的,自始至终她都只不过这其中小小的一环,就算不是她,也还会是另一个女人。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
〃我知道!你只要他回来就可以了。〃这个女人也是失望已极了吧,无论她是必然还是偶然,都是不幸的。
连故事的主角都是不幸的,卷在其中的人哪里还会有幸福可言,如果是一场屠杀那麽那些配角就是绚丽的陪葬品,故事要结束的时候最早退场的应该就是这些可有可无的角色吧。
从小贤的衣柜里我拿走了几件衣服,还有那件初识时的外套。而这个柜子里却没有属於她的一件衣服,整个房间都没有,镜框里装的不是我的照片,肯定也不会是她的。
她可怜的眼神看著我,我又何尝不是可怜的看著她。
回到韩家,韩叔坐在客厅里,看到我拍拍身边的位置,我坐过去,松松领带,工作装穿起来就是不方便。
〃怎麽样,小非,做生意是不是很麻烦。〃他看著我手里的袋子。
〃嗯,我会慢慢适应的。〃我抓紧那个袋子,最近越来越学得公式化。
〃算了,不要再去公司了,学了也不一定就会,做生意也要有天赋的,和你画画一个道理。〃
〃我早就不画了,没意思。〃真的是早就不画了,没办法再画,画什麽,对著那张白纸脑袋里就都是空白。
〃你应该去找俞家那个大少爷了,俞家都快要急疯了。这小子也真狠了点。〃
〃去找他?为什麽?他房间想躲开我,我又能去哪里找,不到一年的时间他都等不了,随他去吧。〃抓著袋子的手更紧些,生怕连这一点东西也没有,就算没有那个人的味道,还有那间屋子的味道呢。
〃好了,好了,不要再难为他了,乖,我帮你找到他,你去找他吧。〃
〃你讨厌我了?〃我明明是口是心非。
〃有点,人老了,不要再拖年轻人的後腿。〃他转过头来打量著我。
〃我。。。。。。不想去。〃心却分明不听支配的快速跳著。
〃不去?〃韩叔挑著嘴角笑我,〃再不去,你真的得陪我到死了,小贤就喂鲨鱼好了。〃
第二十六章结局
离开了美国,离开法国,离开W城,而後离开中国,离开所有有我们共同足迹的地方,那个疯子什麽时候想起来恐怕真会发癫一样周游世界来找我,这是我经常在甲板上晒太阳的时候的想法。
游弋在海上,多数的日子只是蓝天和大海,海风里时常会夹著一点腥咸的味道,偶尔也可以看到几只海鸟在天空盘旋。
我跟的是货轮,船上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就基本没有什麽散客,偶尔有几个同事的熟人会搭船也可以算上是新鲜事。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说实话放逐了自己的感觉并不太差,说我胸无大志好,说我浪费年华也行,只要我的内心感到平和,日子就会比较好过,不用愿与不愿的站在人流里,不用有意无意的受著什麽刺激,这种简单到有些枯燥的生活刚好可以满足我的要求:既不被人打扰,又不脱离人的生活。
在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船上,我的工作就是负责所有人的饮食,说起来有点可笑,我烂得到家的手艺竟然也有用武之地,而且越来越有苦尽甘来的趋势,谁会想到那个国际知名的餐饮连锁企业的头头会有这麽烂的手艺还有了现在这麽平凡的生活。
船老大甚至开始考虑为我买养老保险,这是他给大家唯一能拿得出的回报,也意味著他们开始接受我成为他们的一员。七十岁我还能跑船了吗,七十岁的时候喂鱼,鱼都会嫌我瘦了吧。
船上都是男人,很豪爽的那种,长期漂泊在海上的原因,个个都象个黑萝卜,扯著嗓子可以吼出很远,只有我安静得很,如果船期安排的好,我还可以托同事去买回几本餐饮书籍,虽然他们都是我新作品的试验品,可总比没有吃的好,长期在海上做饭也是一种考验。
普通的船,普通的人,普通的要求,普通的生活,我就是想把自己沈淀在最里面。
如果不是小非,也许我永远都体会不到这样的生活,我是要感谢他还是要痛恨他。他现在应该还好吧,我身体的那个部分应该还会很健康的工作在另一个他陪伴著的男人的身体里,那就好,起码小非不用再痛苦,这是他的选择。
用我的一部分换取他的快乐,一直到现在都不觉得後悔。从我那夜离开美国那家医院时看到他焦急的背影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只要他想要的就可以的,世界上有两个深爱著他的男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让他幸福。
除了准备夥食的时间,我都是自在的,躺在甲板上晒晒太阳就是主要活动之一,海上的太阳很毒,後背有几次都被晒破了皮,同事都嘲笑我再这样就可以做晒好的咸鱼干。
我喜欢船上的人,他们质朴,大条的神经,没有那麽细腻,也就不会斤斤计较,豁达得让你痛快。
如果哪天兴致来了,我还会拿起铅笔,笨拙的画大海,画出的东西常常被人笑做是河流,不过对於船上唯一个敢於拿笔的文明人,他们还是会鼓励我,美其名曰:熏陶──这是我认识他们以为他们说出的最漂亮的字眼。
唯一让我担心就是这条船,因为它太破旧,总是有可能让我们这些人葬身鱼腹,我也没有钱,俞氏的分红我未取分文,到这条船上的时候,我口袋里一分钱也搜不到,船里的头看我的身体还算强壮就收留了我,结果我干起那些体力活笨得还不如船上最小的夥计。
我愿意被他收留,就算这是条破船,就算是随时会有海葬的危险,有人收留就会有些许归宿感吧。
刚上船的日子我如同其他人一样扛货装货,然後起航,接下来十几天的海上旅行就开始了,开始还会晕船,别人坐在船舱里吵嚷著打牌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扶在船边拼命的呕吐,後背会酸疼上好几天,尤其是做过了手术恢复不久就跑出来,觉得自己体力大不如从前,就算是从前,俞在贤也没有想过自己辛苦锻练出来的肌肉有一天会用来扛包卸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