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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看来很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奇迹居然在同一天里发生两次,先是小贤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意外出现了,然後是在我最危急的时候,那个韩先生象是要证明我的预言一样出现了。
进了房间就没理由再退出去,我躲在角落里,可是光明的角落呢,有阳光,还能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情就不用那麽紧张,总比这间象高压锅的经理室要强得多哦。
看来最近的运气真是好得不得了,也不用再想著抱著小贤去跳楼那麽壮烈的事了。
胖子在一侧坐下,脸色差得要命。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也不象开会的样子,开会要去会议室嘛,干嘛都窝在经理室。
〃可以开始了。〃那个女人轻声道,声音虽轻,却是十分清晰的。
〃。。。。。。〃
〃。。。。。。〃
〃。。。。。。〃
说什麽我也没听清,只是想这个该死的会议早点结束。大概就是什麽机房线路故障。。。。。。损失。。。。。。阴谋。。。。。。主使之类的词,听起来都让人不寒而粟,不要说我胸无大志,我还是喜欢我的平静生活。
我不敢看那个人的脸,怕和他的目光相遇,不过活动一下眼球,又刚刚好看到他总是没错的吧。
在我这个角落刚好可以看到韩先生的侧脸,看起来一样很英俊啊,高挺的鼻梁,浓浓的眉毛。还有一点不可一世的气焰。
他一只手拄在下颌上一言不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麽不屑一顾,甚至连看一下胖子都没有,另一只手拿著的笔一下一下的轻敲著桌面,
正在研究他手上的戒指究竟载在哪个手指上的时候,他的头微微侧向我,我别过头向这窗外望去。
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再呆下去会让人窒息的。看著胖子的脸在一点点扭曲,大快人心。
还有顶楼的小贤,会不会又不告而别,虽然我不出现,也许他还会控制局面,可我也是为了救他啊。。。。。。谢谢总该有的吧。
经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又锥子一样盯著进来的──小贤!
真的是他,他来干什麽,来揭发胖子的?或者是。。。。。。真是不敢心存幻想。
他的脚一瘸一拐的,脚上的皮鞋也快要张嘴抗议的样子,衬衫大半都敝开著,後背都汗湿了一片。
我吃惊得看著他,一直到他抓住我的手,我才如梦方醒。
他手干燥而温暖,紧紧的拉著我,然後往出走。不知道为什麽经理室内那些人多数都低下头,装作看自己的文件。门外的人都自觉的给他让出路来。
不就是一个维修工嘛,难道弄得狼狈一点就可以吓到人嘛!
小贤把我的手抓得生疼,额头上的汗也一粒一粒渗出来,看得出来他很痛,出了WSAHTON正门,他长出了一口气。
第九章…非主角
接下我送他去医院──脚趾骨折,那个医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小心的把它接好,打了石膏。
其实接不好也没关系,如果他变成瘸子,那我就更有理由留住他喽,那个至今被留在经理室的小白脸应该就不会和我抢了。
形象是会受影响了一点,不过他是我一个人的了。这样想法让我自己都有点恐怖。
然後我陪他回了他的家──白洋,看起来很漂亮,内部装修得也很简洁清爽,最大可能的有利於阳光的进入,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给他收拾好,铺好床,天色已经很晚了,我才想起来我今天的画稿还没有画好,再说他也没有留下我的意思,何必自作多情。
我拿起书包锁好门,一个人走进无边的黑夜中。
初冬的夜晚还是十分凉的,我的脸烫得要命,而身体偏偏冷得不得了。
从这里走到宿舍估计要天亮,不过好在不用再去报社打广告,打了车回学校,然後悄悄溜回宿舍,今天的画稿一定是赶好的。
好不容易哆嗦著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却发现门是开著的,难道今天跑出去忘了锁?
推开门推亮灯却差点没被吓死,韩先生居然四平八稳的坐在我床上,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虽然也知道他什麽事都会做得出来,但是没想到来得这麽快。
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冷静,冷静,我暗暗安慰著自己,会吓死人的唉!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走到桌子前倒了热水给他。
〃什麽时候去G城〃一点也不含糊,直奔主题。
〃为什麽要去?W城挺适合我的。〃递杯子给他。
〃为了那个瘸子?〃他挑一条眉毛,杯子捧在手里暖手。
〃他不是瘸子!〃一时也想不出怎麽介绍给他,〃他是WSAHTON的。。。。。。维修工。〃应该是吧。看来他现在不介意我的倾向问题了,W城离美国那麽远,离G也有两个小时的飞机,应该不会丢到他的脸。
〃维修工?〃他几乎笑出声来,第一次见他笑,虽然是讥笑的成份更多一些,不过他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好象解冻的冰山。
〃嗯!〃我肯定。
〃维修工会有那麽豪华的房子?你应该是从他家回来吧。〃捧著杯子走到窗子旁,外面一片漆黑。
〃哦,那可能是维修工主管,或者。。。。。。〃我语塞,短路的脑袋总是在这个时候出错。
〃今天太晚了,和你一起睡不介意吧。〃他看看腕表。
什麽?和我一起睡,天啊,以为这是高级宾馆吗?十几平米的学生宿舍,放下一张单人床,再加一个衣柜和一张集吃饭、写字功能为一体的桌子,就是想再放一张简易床的地方也没有。
〃睡一张床吧。〃好象猜到我的心思。
〃哦,我。。。。。。我。。。。。。我去同学那里借宿好了。〃我皱起眉头,我睡觉不知道会不会流口水哦。
解钮扣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後继续。
〃只是这麽晚了,公共浴室估计已经关门了。〃估计有洁癖的人应该不能容忍不洗澡就睡觉吧。
果然眉头皱起来了,衬衫松散开,坐下双腿搭在床沿。
〃你也知道很晚了?那热水泡泡脚好了。〃
看来是逃不掉了。
我又何曾真的逃掉过。
乖乖的拿了洗脸盆──我的脚盆在浴室的柜子里,对好冷热比例,放在他脚下。
果然是有洁癖的家夥,脚指甲也是整整齐齐的,一点污迹都没有,真难想象他每天坐在那里修脚指甲的样子,或者他有自己的修脚师也不一定哦。
为了避免他那条高级西裤或者我新换好的床单上被溅上洗脚水的命运,我拿起毛巾替他擦干。
他的脚轻轻的放在我的膝盖上,我用毛巾轻轻的把它裹好吸干水份,然後换另一只。
我低著头,我感觉到他在端详我,我的心又跳得厉害,有一股热流向上涌,那。。。。。。那应该是亲情吧──他是我的父亲,还是那样的味道,只有一次就不会忘记。
忽然我的背又开始隐隐作痛。
〃小非,其实我和你。。。。。。〃
〃我去倒水。〃差点把水弄洒。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麽,也不敢想他要说什麽,向我道歉?亦或是想要弥补什麽。
弥补毕竟是一种附加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原原本本的东西,是因为有了缺憾才会弥补的吧,再怎麽样做那缺憾都已经存在。即使想掩盖也永远会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