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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孩子啊…苏言,我看两个小孩都是遗传到母亲了?”惊艳于那容貌,单承天打趣道。
“哈哈,好说好说,不过你的眼光真利啊………”笑着,苏言双眼里满是喜色,对两个儿子优于常人的外表为之骄傲。
没再调动视线,苏澄始终垂目未抬,也没再感觉到那锐利的目光。
餐桌上两个大家长边用膳边畅快的交谈着,另外两个虽然对面而坐,却始终无一方开口,比起另一边的气氛,两个人间都只是沉默。
“,承天,我听说季扬也会弓术不是嘛?”
苏父突然地一席问话,让苏澄心失了一拍,不由得全身绷得更紧。
“是呀,不过这小子很久不拿弓了……”单承天应着,突然一顿又道:“不过昨天不知怎的,又突然上场了……是吧?”像是为了真正的寻求解答,他转向身旁的儿子问。
单季扬意外的没有什么情绪表现,只是身形往后背一靠,目光看着对面,淡淡地开口。
“是啊。”
那泛白的脸色立即变得更无血色,咬着下唇,苏澄霍然地起身。
努力遏止住心里的骚动难平,那声音带着不稳道:“各位慢用,我先回房了。”
苏父颇为讶异,随即又道:“澄,你不舒服吗?那快去休息吧。”
向来总是沉稳的人以快步绕过了父亲的主位,在转身的那刻,没注意到那双原先看着前方的深沉视线,在他步上楼梯的同时也瞥开了眼。
高大的身影也随之霍然起身,在两老讶异的目光下也跟了上去。
单承天还来不及开口,那身影已消失在楼梯间,尴尬的回了神,笑笑:“这两人怎么啦,这么快就熟识了?”
这番话即使提醒了苏言,只见他拍了下手,啊道:“我就觉得眼熟!季扬昨天帮我们家澄上场嘛!”
长长的走道上,单薄的身影已缓和了步伐,陷入思绪的潮涌间,没注意到背后如大猫般无声的脚步;霎时,一股力道拽住他的右手把他往墙上一抵──
惊愕着,抬眼对好焦的瞬间,是男人冰冷的深绿眼眸。
“!?”他怎么,……就这样跑上来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感觉喉头一阵发涩,苏澄下意识的想甩开臂上的箝制。
“为什么先跑回家?”没有依那挣扎的力道所愿,单季扬没有松开手,只是意外地淡然问道,听不出情绪。
感觉心脏里不安的跳动稍止,苏澄伸出另一只手想推开臂上的力道,使力间,裹着绷带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眉头慢慢聚拢。
“…你先放开…”
这里是他家,他想做什么……下意识里,心底会被他箝制住自己的动作给带出不安,那种熟悉的恐惧会侵蚀他,让他无法安然的面对身前的人。
“紧张什么!”
单季扬拧眉,握住了苏澄正在使力的左手,粗鲁的执起用指间磨娑着绷带粗糙的表面。
“还痛?”
苏澄全身蓦地一僵,直觉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单季扬却不放开,手掌顺势穿过那细长的指间交握,垂首俯视他。
“我有很多时间慢慢听你解释。”
“解释什么……,放开我!”右手臂被箝制住,左手指间被穿过交扣,异然地,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在心里头蔓延。
“要多久才会好?”不理会他的要求,单季扬迳自看着他的左腕。
原本细白的手腕上,被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绷带缠绕在上头,比原本骨节还要大的凸起,刺激着他的视线。
“几个月。”似被挑起了那股无力感,苏澄别开了脸。“这是我家,你……”
扳回了他的脸,单季扬意外地有耐心。“几个月?”双眼却已危险的眯起。
“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没事请你放开我。”扭开了脸,苏澄深吸口气。
似觉得有趣,单季扬挑起了眉,“做什么?”扬起了嘴角,他再次扳正他的脸对视,缓缓地,低沉的嗓音开口:
“我来拿我的代价。”
苏澄闻言脸色蓦地一僵,心里一阵交织的紧滞,全身泛起一股遏止不住的颤栗,那份不安感又开始在体内叫嚣,让他下意识的咬紧唇瓣。
那人说出了什么话,脸庞始终狂傲不羁,像是完全不在意其内容可能造成另一方多大的震撼。
还是那么的,……放肆。
“我说了我一定会得到你,……只不过这次我不想强迫你。”看着他深色的瞳眸,倏地变得深沉。
那双眼,犀利的盯着自己的猎物般决绝,幽闇的里头藏了些什么,让人分辨不出来。
“你……说什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完全无法预料到他会说出的话。
嘴唇翕动着,被那双炙热的双眼紧盯着,震惊得无法再出声。
交扣的指节离开,转向握着他的手腕又道:“比赛我会帮你拿下。正好,这比赛你很不想放弃吧?除非我帮你上场,不然你以为那些小子可以帮你拿下分数?”
苏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用力的挣扎着双手,意外的左手马上被放开,右手却还是被紧紧箝着。
“你…!”感觉喉咙处一股气咽着,怒意让他再也顾不得手上的痛,空着的手想拉开那只手,却反而再次被握住──
“我没有求你!比赛我可以放弃!”瞪着他,清澈的眼里满是冰焰。
单季扬闻言挑起了眉,握住他的手往墙上一抵,低头堵住那唇瓣,紧压着辗转,舌尖恣意的窜进搅动,不让他有机会再开口。
“来不及了。”
23
──‘比赛我会帮你拿下。正好,这比赛你很不想放弃吧?’
……他的确不想放弃,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不但欺骗不了自己,也无法瞒过…他。在那深色幽邃的瞳孔里,什么事都像被戳了个破洞般不够完密。
早知道他不会是个安于好心出手的人,更没想过他是出于什么心态而出手帮忙,但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他要的是什么样的报酬。
‘我也不想强迫你。’──所以就找“理由”是吗?
闭上长长的睫扉,不住地细细颤巍,让月光在下眼睑上打了一片抖动不稳的阴影。
那人最后离开的背影,高大得让他无法正视,不言而喻的强硬力量也让他无所适从。那个男人,……从来就没让他感到自在过。
独留给他的,只有不平稳的躁动与紧绷。让他无时无刻不感到惴栗。
下意识的覆上左手腕,从包扎完的那一刻起,厚厚的白纱布好似在提醒着他的无力,已经变成习惯的疼痛也已无法再侵蚀他。
两者间已转换成互相依附,与无力感相对成同时存在。
※※
走出了房间,一夜不成眠的眉心有淡淡疲惫。甫一步下楼梯,管家就拿着电话站在客厅边等着。
“少爷,昨晚上洛少爷有来电话,老爷说您不舒服就不给接了,要您醒了再回电。”
点点头,看了眼时间。“爸起来了吗?”
“起来啦,不过我儿子竟还是比我早!”闻声不见人,声音从楼梯间传来。
抬眼就见父亲一早舒爽的微笑,苏澄问道:“怎么不多睡会?昨天你与…单伯伯不是聊得很晚吗?”
昨天那人走后,似就先行独自离开了苏家。毕竟,他来的目的…已做到了;恣意的下决定,然后再妄为的告昭他。
……想起了他离开前的话,苏澄垂下目光,神色复杂。
“老爸精神好得很!倒是你…怎么不多睡会?”
见大儿子轻抚着左手,眼下有着淡淡痕迹,苏言又道:“手还疼吗?昨晚洛那小子有打电话回来,吵着要跟你说话,我不准他还闹着好一会呢……”
想起弟弟的拗脾气,苏澄也微微笑了。“本想给他回个电话,他应该在睡了。”时差的相反,要不其中一个熬夜等,不然两人要相接到时间是有点困难的。
“那孩子昨晚亢奋的紧,感觉在那边过得很愉快。还吵着说过年他懒得回来,跟他老妈两人要咱们过去。”接过了管家送上的早餐,苏父呵呵笑道。
过年了?好快。顿了下,苏澄问道:“洛今年…怎么决定?回来考大学吗?”
时间这么走,他才想起自己回来台湾竟也已半年。往年都是在美国的他和母亲两人回国过年节,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