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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能不能把中餐大厨收回去,帮我换成自制力?啊啊啊!”
××××××
蒋七三确实努力自制了,他时刻提醒自己,白炳江比游戏和争强好胜重要,自然,也比Gold Boy重要。
“我见到了Gold Boy本人,而且受到他的热情招待……其实,也就那样!”蒋七三酷酷地想。
十多年前,蒋七三还是个成天混游戏厅的叛逆少年,有一天上厕所时,蹲坑前正好有张半残的报纸,一行很醒目的大黑字《1 V。S。 30 Gold Boy一战成名》。他就蹲在那儿读着报纸,蹲到双腿发麻差点坐到坑里,才一瘸一拐走出厕所。
原来,世上有种东西叫网络安全系统,有种职业叫电脑黑客,有个黑客叫Gold Boy!
“你是我的偶像。”蒋七三躺在水面上,恭维着趴在池边的罗洛,“我小时候就知道Gold Boy。”
罗洛英俊的面容一阵抽搐:“你小时候?”罗少我也才二十多好不好?
是小时候,才上初中,一张废报纸改变了蒋七三的命运。“说实话,我迷上电脑,还是因为看了你的那篇成名战报道。”
“中国也报道了?”
“你在中国很受尊敬。我和同伴就是因为看到神秘程序员是您老人家,才没把事情搞大。”
罗洛耸肩:“小子,好像我该谢谢你们?”
蒋七三大笑:“谁能想到您都退隐多年了,才这么点年纪,前——辈!”
罗洛哼了一声,上岸后悠然躺到沙滩椅上,拿出笔记本电脑专注地玩弄。
蒋七三暗骂,果然来这招!
三天来罗洛不离身地陪着他游泳健身吃饭,叽叽喳喳讲述黑客传奇,就是等着有这一天,在他面前玩电脑,然后引得他兴冲冲地凑过去看——
我偏不!
蒋七三又游了两圈,终于泡不住,爬出池子擦拭身上,忽听身后传来罗洛雍荣华贵的声音:“不看看Gold Boy的成名战?”
就这样,蒋七三艰难守卫三天的魂魄,被罗洛优雅地勾走了。
××××××
白炳江在欧洲游荡了一圈,一开始是慢走慢逛的,后来接到蒋七三一个“朗读”电话,他有点呆不住了。
听到那句“我好想你”,拒绝的借口就本能地冲口而出,等夜深人静时,他又后悔,为什么不等七三把话说完?这是从不打国际长途的七三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啊!
余下的行程就真成巡查了,走走过场稳定人心的事情,露个面就OK。员工经理们的心稳住了,白炳江自己的心却悬吊吊挂在半空。家里电话总没人接,蒋七三的手机也一直关机。怎么回事?
耐着性子走完行程表,白炳江迫不及待飞回中国,“公家”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该动手规整“家事”了。
白炳江走进电梯时,感觉很清冷。进家门前,他深吸口气,夏初的空气,竟丝丝发凉。
屋里不见人,他一一查过去。
橱柜上还放着半锅水,冰箱里堆满了方便食品,卧室床铺凌乱,衣帽间还算整齐,卫生间——卫生间里少了蒋七三的刮胡刀……居然,又走了?!
白炳江坐在桌边,一杯接一杯灌酒。他晃着酒瓶笑自己,竟然学会了借酒浇愁,真是出息!酒柜里好像少了几瓶酒,曾经,七三也这样枯坐独饮吧,他忧心的,又是什么?
一个人喝闷酒最容易反胃,很快就恶心想吐,在还有清明时,白炳江决定不能继续堕落下去。他摇晃到客厅躺下,却听身下沙啦啦乱响,探手摸索一阵,抽出来几张纸,却是蒋七三的甜言蜜语。
压制许久的悲凉情绪终于溢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含泪睡着了,又似乎一直清醒着,屋子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颈侧动脉的搏动也能清楚觉察,白炳江吓得蹦起来,全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太恐怖了,他一把抓过电话,拨给罗洛。
“喂?哦……啊……是……对……”
罗洛毫不掩饰的敷衍,让白炳江更惘然。
“罗洛,你,现在很忙?”
“嗯。”
连罗洛也这样!
白炳江正失落,忽然听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熟悉的,抓人心神的笑声,那是——“罗洛,我找蒋七三。”
“找你。”电话换了个人——“喂?”
“七三?”
“炳江吗?你在哪儿?”
白炳江一愣,小心地问:“你还好吗?”
“还行,罗洛给我请了位中餐大厨。你事情办完了吗?什么时候回伯尔尼?”
白炳江正体味这个“回”字,电话沙拉一响,却是被罗洛抢了回去。
“江江你放心做事不用担心七三在这里很好他住得习惯每天睡得好玩得好吃的都是中餐——”
“让七三接电话。”
“江江……”
白炳江抬高声音:“让七三接电话。我不追究你做了什么。”
又一阵沙拉响。
“炳江?”
“七三,你怎么去了伯尔尼?”
“我来找你,可惜——喂,罗洛你偷袭,不算,重来。”
电话断了,白炳江笑了。
绕来绕去,绕成这样,一团乱麻总算露出线头。
“请帮我订一张最快到伯尔尼的机票……”
第32章
白炳江到达伯尔尼已是深夜。
“罗洛睡了?”
被半夜吵醒的管家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质:“我马上去请……”
“不必打扰他。中国来的那位蒋先生住哪?请带我去他的房间。”
蒋七三对突然的光亮嘟囔了下,翻个身又睡着了。白炳江轻手轻脚洗漱完爬上床,趴在枕头上细细端详蒋七三的睡颜,心里一喜一愁。喜的是蒋七三睡得很安详,看样子确实过得不错。愁的是,难道这次的所谓貌合神离,又是自己多心了?
回放与蒋七三的交往,白炳江发现一个可笑的规律,每到情浓时,总会出些状况,然后分开、相思,接着重聚再分开再相思,这样循环下去何时了?
为蒋七三揶了揶被角,白炳江慢慢躺平。想起最近的这次“冷战”,对手一副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蒋七三在感情方面其实稚嫩迟钝,待人处事就像电脑处理器,0是0,1是1,或许,每次自己生闷气他不是冷漠不理,而是根本没看出来!他只热衷于自己的喜好,对兴趣外的事情从不投入太多精力,就好比——例行电话的甜言蜜语,他不是真心想说,所以才打印那些东西照着念?可,谁逼他说来着?我也不喜欢听啊!
白炳江忽然觉得,两人之所以“相处难”,自己得承担大部分责任:出生豪门,从小受万众瞩目,一个皱眉一个眼神,都有人关心揣测迎和,所以与蒋七三相处时,也带着少爷脾气,总以为冷脸冷色已经明显表达出自己的心事了,其实皮实的蒋七三根本没往心里去。
白炳江暗笑,以后不能这样了,有什么想法和疑惑,得清清楚楚说出来,想等蒋七三自个来注意,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受折磨吃苦的,还是自己。他挨过去搂蒋七三,却把宝贝惊醒了。
蒋七三揉揉双眼,茫然四看,视线扫过白炳江没有停留,仿佛那是天天堆在身边的抱枕。他抬手伸懒腰打呵欠,嘴张到一半,眼神忽然清明了,就那样张着嘴瞪着白炳江。
白炳江甜笑着,凑过去偷个吻:“七三宝贝!”
蒋七三夸张地咽下口水,一愣一愣地:“炳江,你回来了?”
“这次事情太多,耽搁了。”
把白炳江拉进怀里,蒋七三爱恋地揉着吻着:“炳江,我好想你,就像花儿——”他一下想不起后半句,猛挠头。
白炳江轻轻接口:“就像花儿想念蝴蝶,就像风儿想念树梢……”见蒋七三吃惊地瞪大眼,他促狭地笑,“你走得很匆忙吧?连备忘录都没带。”
蒋七三憋红了脸撇过头,白炳江把他扭过来,不住口地吻:“怎么想着打印那些?”
蒋七三不敢抬头,闷声说:“他们说恋人之间要多讲甜言蜜语,爱情才能保鲜。”
“谁说的?”
“我妈。”
“阿姨批评你了?”
“说我不关心你,总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宝贝,阿姨不了解我。我怎么会爱一个只顾自己的人?”
“可罗洛也说我自私,没有好好待你。”
白炳江努力控制着才没泄漏出磨牙声:“罗洛什么时候说的?”
“跟我妈差不多吧,那两天他俩轮流批评我,都说我不够爱你。”
白炳江忙噙住哀怨的嘟嘴一番温存,见蒋七三还有些愤愤,笑道:“我与他们感觉不同,咱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