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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期不说话,也说不了话。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时间就这样悠悠地溜走。最后,俞子期在我唇上啄了一下,半分妩媚半分羞涩,迅速跑掉。我站在原地,大脑一阵乱爆,整个人都陷入石化状态。今儿吹得啥风呀?
我轻触被俞子期吻过的地方,偷笑,转过头时,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徐逸清,他看着我的眼神满满是心痛。我的心揪痛一下,想要分辩,却不知可以分辩什么。
我说:“逸清……”没了下文。
徐逸清自嘲般地笑笑,身形一移,竟是飞走了。
我蓦地开始害怕,一个劲儿大叫徐逸清的名字,他却始终不回头,我想去追他,但我的轻功太差,根本不可能追得上,我就跟着他跑,跑了好久好久,直到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我还在跑。我第一次如此的惊恐,或许逸清他不要我了,或许逸清嫌我花心总让他受伤。我不顾一切地跑着,希冀着逸清会来找我,他定然看不得我受累的。但没有,没有,逸清没回来找我,只有我像白痴一样满街跑还大叫他的名字。后来我跑得筋疲力尽,摔倒在地,抬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哭了,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泪流满面。
我索性坐在地上哭,越哭越厉害,路人以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我也不管。
逸清,逸清,是我不对,我不该到处沾花惹草,我不该处处留情。
可是,逸清你原谅我好不好,你骂我,打我,就是让你一辈子在上面都行,你不要一声不吭的就走掉呀。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受伤的表情我简直想去死了算了。
我从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在乎一个人到这种程度的。
逸清,你回来。
回到竹苑的时候已是大半夜,俞子期站在门口,满脸焦急。他摸摸我的脸,在我手上写道:“你哭了?”
我不想说话,就算我说话这大晚上的俞子期也看不见我在说什么,我在他手上写:“子期,我想休息了。”
俞子期点点头,扶我回房。
关上门,躺在床上,我愈发地想哭,又很想笑,这完全是肥皂剧里的剧情嘛。
翻个身,床空空的,呵呵,只有我一人呀。什么时候习惯和他一起睡的?以前还老抱怨两个人一起睡会很挤的,现在没人和我挤了,倒是不习惯了,人呀,就是犯贱,一旦习惯了某样东西就再难离开。
逸清,逸清,你真是个妖孽,把本少爷迷得神魂颠倒后又把本少爷丢下,我还甘之如饴,为你肝肠寸断。
不过一个下午呀,一个下午不见我尚且如此,如果逸清一直不回来怎么办?我会疯的。
逸清,快回来,我保证我也不和别人暧昧了,我以后都只看着你,只想着你,快回来吧,否则我会死的。
辗转反侧,一个不眠夜,我哭湿了枕头,哭湿了棉被。
六十五
哭过头导致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眼睛红肿,当我发现自己眼睛貌似顶了两个核桃后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能出去见人了。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灰暗。而最最衰的是,妙歌和舞姬来了,还好死不死的被她们看到我这副样子。妙歌差点没笑岔了气。笑了老半天后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我被徐逸清给甩了。妙歌摆明不信,还是舞姬好,叫我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我问妙歌她和华战怎么样了。妙歌说她已答应了华战这次进宫献艺后就随他回天山隐居。提到天山我的鼻子又酸了起来,当时我还和徐逸清在一起,我裹得像个粽子,徐逸清只穿了几件单衣。我还一直嚷着说冷,徐逸清就抱着我给我取暖。明明是不久前的事,怎么现在回想起来就像过了好久了似的。
妙歌见我又要哭,忙掏出手绢给我擦眼泪,我拿过手绢胡乱抹一把,说:“妙歌,你可想好了,天山那地儿冷的不是人呆的,你们应该去江南,那儿温暖环境又好。”
“可好的药材要天山才有,小少,别为我瞎操心,你和徐宫主浪迹天涯顺便到天山兜一圈来看看我。”
听到妙歌说了徐逸清的名字,我泪水再也止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手绢很快被我打湿,舞姬又递给我一张手绢,也被打湿了,我就只能用自己的衣服擦泪水,袖口湿了一大截。我感叹这年代怎么就没餐巾纸呢。
以前我妹被男朋友甩了,哭起来没完没了。我说,你怎么就哭得出这么泪来呀。她说女人是水做的。如今我觉得,男人也是水做的。
舞姬习惯在除夕前一日去庙里上香,我问她怎么不三十或者初一去,她说那两天人多。要我说,舞姬姐就一情圣,白小生也死了好些年了,她心里的人始终还是他,可怜了白堂雁,这辈子怕只能等下去了。
舞姬上香的时候遇到了楚怜,还和楚怜谈了话,若是照平时,我定是巴巴地跑过去问楚怜到底长什么模样,是什么样的人,舞姬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但现在,我实在没这心情,满脑子想的都是徐逸清,心心念念的就是他回来。我觉自己这样特窝囊,但我有什么办法,谁叫我那么喜欢徐逸清那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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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跑到河边发呆,谁也没告诉。鞭炮声很大,吵得我一刻也不得安静。郁闷地捡起石子往河里扔,暗暗庆幸河水没结冰。扔着扔着我又哭了,我真想狠狠地扁自己一顿,成天到晚又哭又闹的像个白痴一样。到底是做给谁看呀?那家伙又不会知道我有好伤心。那个混蛋,明明说好一起过年的,结果扔下我一个人自己跑没了影。越想越委屈,虽然事实上我没受什么委屈。我环顾四周,没人,于是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反正鞭炮声音够响,不会有人听到我哭。
“又是你。”一个轻柔酥软的声音。
我侧头,看到一个人,眉如远山,眸若点漆,少见的美人。
“我不认识你。”我说。
他笑笑,在我身边坐下,风情万种。他轻启朱唇,说:“我也不认识你。”
“那你怎么说又是我?”
“上次在街上也看到你在哭。”
我噤了声,这家伙记忆力真好。
“怎么,为情所困?”
“差不多,被人给甩了。”
“哭也没用,他知道你在哭吗?还是说你认为,只要你哭一哭,他就会回来?”
我摇头,没了声。
“去找他吧,他不回来就再找一个,反正人又不是少了什么人就不能活。”
他说这话时在笑,我看得出,这是个不相信爱的人。
“挑的捡的不如撞的,我找你好了。”
那人怔了怔,微微一笑,起身,道:“如果你有此意我倒是欢迎,不过你得带够银子。”
说完就走,他走路的姿势煞是优美,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足以牵动人的心弦。
我说:“如果他不回来,或许我会哭成瞎子,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呀。”
那人停了停,没说话,走了。
心情好了不少,我也打算回去了,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不禁惋惜,刚刚忘记问他名字了。
六十六
在河岸边碰到的那个人的一席话使我茅塞顿开,他说的对,我一直哭没用。做男人得有男人的样,我得去把徐逸清找出来。于是我立马N封文书发到各个门派,哼哼,本少爷就不信发动全江湖的势力还找不到你这个妖孽。文书发出没几天,我收到岚秋生的来信,把我狠狠地数落了一顿,信里说什么逸清为了等我辜负了多少多少人,为了我差点和离境宫恩断义绝之内的。然后我就纳闷了,我和徐逸清相识最多不过一年吧,哪发生了这些事的?也罢,总之我从这信里读出了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徐逸清为我付出了很多。我越发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到了家,怎么老是伤徐逸清的心。上次是尹以烟,这次是俞子期。
我又去问俞子期他和徐逸清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俞子期摇摇头,泪开始狂飙,他这么一哭,倒把我给唬得慌了神,忙说“我不问了”。
妙歌恰巧看到这一幕,跑过来抓住我的耳朵就开训:“徐宫主跑了你不好好去找,到这里欺负子期干什么?”
“我没,我对天发誓,我绝对绝对没有欺负子期。”
俞子期被我和妙歌的样子逗得破涕为笑,我舒了一口气,只是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徐逸清了。
尹宇轩寿辰这日我进了宫,俞子期,妙歌,舞姬因为要排练的关系先我一天进宫。
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声势浩大,文武百官全穿着朝服,分列大殿两边,店外全是侍卫宫女,整个皇宫满满地都是人,待尹宇轩走过时,所有人高呼“陛下万岁!”声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