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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快快洗完澡,头疼发烧好象也减轻了,米娅走出去见空气中又飘了香味出来,秦桑岩做了两碗面条,搁在餐桌上,很漂亮的7寸日式陶瓷拉面碗,里面的汤底也是清亮,上面洒着葱绿的小蒜花,每人碗上扣着一只煎的金黄的荷包蛋,很普通的家常面,却诱人食欲。
“洗好了?”秦桑岩像是事先经过她知会似的,说道:“吃点东西,我送你回去。”
米娅自知感冒还未好,懒的去掩饰什么,点点头坐下认真吃面,秦桑岩拿了瓶醋给她,她吃面有放醋的习惯,也没说什么,接下了。
气氛有轻微的尴尬,米娅不说话,秦桑岩就更不吱声,室内只有两个人吸面的声音,他做的是雪菜肉丝面,雪菜的味道挺熟悉的。
看她盯着面上的雪菜愣神,秦桑岩解释说:“雪菜是你母亲送给我的。”
难怪熟悉,这是妈妈的味道,米娅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吃面,突然想起妈妈还在医院,得去接妈妈出院。
他又准确无误的说道:“阿姨我接回去了。”
“早上?”她稍愣。
“嗯,医生观察了一夜,说可以出院了,我去完警察局就顺便把她的手续办了,送到家。”
米娅深深看他一眼,“谢谢。”
他轻描淡写的回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米娅收回目光,如果没记错,这是她第二次听他说这几个字,上一次是她发现十艳的合同他帮了忙。
吃完了,秦桑岩给她倒水,她抽走空水杯:“我自己来。”
“如果你不想马上睡觉,试试这个中药成分的感冒药。”秦桑岩翻出一盒新药。
中药比西药要好,她没反对,吃完药,他已拿起车钥匙,手里递上她的包,两人在路上谁也没说话,一直到家楼下。
她下车前想着他照顾了自己一天一夜,怎么着也不能一声不吭,解开安全带朝他笑笑:“要不要上去坐坐?”
他怎么听不出这是客气话,摇头。
她摇了摇手:“再见!”
“嗯。”他点点头,一手搁在方向盘上,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视线盯着她进楼这才拨转方向盘,调了个头,踩下油门开走了。
秦桑岩静静的开着车,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张发烧而腮红的安静睡颜,看上去可爱又可怜,像个要人呵护的婴儿,当时他忍不住想亲上去,犹豫再三克才制住。他怕吓走她,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再破坏掉恐怕再难补回。
有她在的地方,他专注不了,频频走神,拿回家做的工作只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二,与平日里的高效率相比低了许多。
心里是满足的,她睡在他的床上,他的沙发上,没有吵闹,没有翻脸走人,肯乖乖的吞下他买的药,喝他熬的粥,吃他做的面条,有这些就足够了。
奢望只会让自己变的贪心,他要保有的是现在,有了现在才有将来。
淡淡的路灯透过车窗投在他面孔上,他垂眸,长长的睫毛没有掩盖掉他眼里柔和的情绪。
回到家的米娅倒不这么想,自从在他公寓醒来内心深处就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很淡,却让人无法忽视,像雾怎么拨都拨不开。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和他过于亲近,他们毕竟离婚了,前夫与前妻的关系,像这两天一样吃住在一起是不对的,是有问题的,她不会让自己再傻一次。
米妈妈安然无恙,一见米娅回来追问阅阅的下落,米娅摇头,米妈妈就和米爸爸在外面叹气哭个不停,躺在里屋的米娅头就更疼了。
她在脑海里一遍遍过着阅阅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最最怀疑的还是程珞,翻出傅楚菲的手机,拨过去停机了。
正欲拨第二遍,手机里薛璟誉的电话跳进来。
“娅儿,在忙什么?”
两人差不多每晚还通电话,却不如从前说的多,往往只聊几句,米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对他冷淡,以前接到他电话她总是能说很多,把身边发生的事情不管是私事还是公事通通说给他听。
现在她的喉咙每每好象堵住了,说不出来。
“没什么,我在养父母这儿。”
“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张了张唇,仍无法把阅阅失踪的消息告诉他:“我有点感冒,早早关机上床睡觉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有权当道
第三百四十一章有权当道
没高兴一阵子呢,薛老夫人一时好奇,就查了女方的身世,这一查气的跳脚,脸拉的老长:“怎么挑来挑去挑了个二婚,还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不行,咱们薛家不求女方家有多大的家世,起码也要清清白白,这要是娶进门不是丢了薛家的老脸吗?我坚决不同意。”
薛父和薛母一武一文,一个在国/防/部,一个在外/交/部,一年长年穿军装,一个长年穿着职业正装,平常工作忙,谁都没怎么有时间管家里的事,临时被薛老夫人召回来,这夫妇二人倒也想的开,尤其是薛母:“妈,璟誉是个大人了,他做事您还不知道吗?肯定有分寸,估计也是没谱的事儿。”
薛老夫人把手里的照片抖的哗啦啦响:“怎么没谱,有谱着呢,你看看,你的好儿子每次一有假期就和那个女人待在一块儿,帮人家带孩子,接孩子,买礼物给人家长辈,我就没见他对我对你们这么殷勤过,岂有此理,我自个儿的孙子舍不得他做这做那,别人倒好拿他当佣人使唤,一想就来气!”
“璟誉平常挺孝顺的,这不是咱们都忙,他没时间孝顺嘛,妈,您就不要多想了,只要璟誉没提带那女人回来,这事儿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比他单身着强吧?”薛父低头看时间,两个小时后他有个重要的军事会议,再晚出门就来不及了。薛母也是如此,夫妻俩交换了一个眼神。
薛老夫人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摆摆手道:“行行行,你们都忙,你们都忙着国家大事,都走吧。”
总算母亲肯放他们一马,薛氏夫妇如释重负,一起站起来,薛父道:“妈,您年纪大了,注意身体,别太操劳,儿孙自有儿孙福,璟誉那儿我会找个时间谈谈。”
“咋了?”薛老夫人老花镜后的眼睛瞪起:“嫌我年纪大,不让我管是不是?”
薛母赶忙给丈夫解释:“妈,德强不是这个意思,他是心疼您,这不是怕你着急上火嘛。澌”
“我着急上火也是因为你们,一个个不让我省心,国家大事要忙,小家也得顾,行了,我不跟你们说这么多。”薛老夫人手一挥,气冲冲拄着拐杖上楼了。
薛父和薛母互看对方,薛母犹豫着说:“要不我找璟誉谈谈?”
“你不是说前几天璟誉要带你见一个女孩,是不是妈说的这个?”薛父整理完军装,抬头问。
薛母跟着从门口的衣帽架上取了公文包,叹气道:“别提了,璟誉难得让我见个女孩,我一想有可能是未来儿媳妇,没时间也得有时间,好不容易抽出半天空来专门给他们,他后来又改口,说临时有些事不见了。”
薛父沉吟片刻说:“看来咱妈担心的也不是没道理,这样,咱俩抽个空和璟誉谈谈,看他和那个女人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他要你见的女孩是不是和这个女人是同一个人。”
夫妻俩双双出门,薛母点头:“好。”
米娅一夜没睡好,做的全是关于阅阅的噩梦,一会儿阅阅被人贩子抱走,哭着喊着要妈妈,一会又是阅阅在一对陌生夫妇的怀里,吃住条件都很差,阅阅生病了也得不到好的照顾……
一整夜耳朵里都是阅阅的哭声,她听的撕心裂肺,伸手怎么也抓不到,急的又哭又跳,最后一脸泪痕的醒来。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家里的气氛也不大好,昨夜米妈妈哭的比她还厉害,眼睛都是肿的,米利也是唉声叹气,吃完早饭她拿上车钥匙和包要去上班,米妈妈在门口叫住她:“有什么消息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这阅阅不见了我有很大一部分负责,我不该相信陌生人搭讪……”
这话妈妈已经说过多次了,米娅打断:“妈,这件事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不该把阅阅交给你一个人带。警察局那儿我今天会再去问问。”
米妈妈忧心忡忡的点头,一路送女儿到楼下。
办公桌上照例堆满文件,米娅没心思,进入不了状态,按着发疼的额头,让秘书下去买感冒药,最后又特意叮嘱要中药成份,吃了不瞌睡的那种。
郭秘书每样中药成份的感冒药都买了一份提上来,米娅随手拿了一盒,吃完才发现这盒和自己昨天在秦桑岩那儿吃的一模一样。
心里本来就烦,这下更烦了,米娅把药从办公桌上胡乱扫进抽屉里,对秘书道:“行了,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