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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金基范一起坐。”
“啊?”朴正洙没反应过来。
“他?”体育社团这位同学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韩庚笑呵呵地说。
一直独自坐在一旁,根本没有抬过头,仿佛视旁人皆为空气的金基范,在众多惊讶的目光投射过来时,眼皮都没抬一下,却伸出手把放在身边桌上的书包扯了过去,塞到自己桌子下面。这动作意味明显——原本把书包放在身旁桌上就表示任何人也别来打扰他,此时却主动拿开,则表示……
韩庚微笑着把自己的书放在桌上,然后在金基范身边坐下来。虽然他不是很明白大家为什么都用那种眼光在他和金基范身上扫过来扫过去,人家就算不爱说话,就算有点个性,也不用这样吧?
朴正洙在另一边的桌后坐下,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看看他们。那个体育社团的同学也心满意足地紧挨着班长安定下来。
虽然韩庚在速写本上画的东西经常不着边际,但他从一开始就很认真地学习专业课程,许多年轻气盛的同学更喜欢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和标新立异,韩庚尽管在自己私人的速写本上也有许多古怪的东西,但却尽量使自己的作业更符合现实或人们的观念,在此基础之上加入自己的观念,他想追求完美或者是件很困难的事,但我们总会尽力而为。
或者是因为他生活的境况毕竟与别人不同,对他来说,生活是现实的,但也需要幻想。没有长辈可以依靠,没有钱没有家庭背景,生活艰难而贫困,这都是现实,所以他不会太脱离现实。但是,在这样的生活中,要平静而快乐的生存下去,就需要自己寻找快乐,寻找梦中美好的事物,所以他也喜欢想像。
于是韩庚在认真地听课,即使讲理论的老先生似乎还停留在半个世纪以前的状态,但他还是努力地去理解他——在老师的心里,他所讲的这一切也曾是他顶礼膜拜的真理吧,或者不必全部赞同,但也应当尊重他的思想和他的追求。
而金基范在轻轻地打了个呵欠之后,又瞄了韩庚一眼,他怀疑自己这一节课上不知道瞄了韩庚几次——莫明其妙,这人很有趣吗?应该没什么看头吧?何况对金基范来说,通常别人越觉得有趣越觉得值得一看的,他就会越不看越躲的远。
大概是因为这人挺偏执,这样枯燥无聊而且老掉牙的掉书袋,他居然听的津津有味,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不可思议。像他这样表现,简直是助长讲台上那老头的激动之情,越发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完全无视其他几乎所有人的昏昏欲睡之状。
金基范靠在椅子里,顺势往下缩了缩,然后拿出游戏机,戴上小耳机,在桌子后开始打游戏。
一节课到了下课时,正好一局游戏结束。金基范坐直了舒展一下筋骨,一歪头,发现韩庚已经不在了,但是桌上的本子敞开着——若是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金基范的目光肯定零点零零零一秒也不会在上面停留,可是敞开的两页上却画着两页画。
金基范皱了下眉,左边这张不用说画的是自己,但却是漫画,虽然表情可爱但看起来这脑袋很像一个十足的包子,正在紧张而双眼放光的打游戏,旁边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写着标题“疯狂的包子”。
顺便瞟了一眼右边一页,却截然相反是一副比较写实的素描,正在讲课的老师,脸上纵横着岁月的痕迹,身后黑板上写着几十年前他曾崇拜的名字,眼睛微微向上望着,透露出一种执著信仰的神采。这是刚才上课的老师吗?
4。
韩庚回到座位上,看看旁边依然望着窗外的金基范,凑过去问:“基范,我画的是不是有点像啊?”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人,把别人画成包子,还问人家是不是很像?金基范又好气又好笑地想。勉为其难地转过头,瞪了韩庚一眼。
“不像吗?”韩庚看着自己的笔记本,“我觉得至少有那么一点点感觉挺像啊……你不觉得吗?”
忍耐了一下,金基范终于开口说了到目前为止他的第二句话,“如果你把你自己画成一根木头的话,也许我会觉得有点像。”
“哦,原来我给基范的印象是根木头,”韩庚趴在桌上抓起铅笔,翻过一页开始刷刷地在纸上涂抹,“可为什么在中总说我像石头呢……”
金基范感觉头一次不知道该对这人出示什么表情——他是白痴啊还是故意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位‘在中’好象比自己更强悍,再怎么说木头也曾经是某种生物的一部分,石头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的东西。
“这样?”眼前出现一副图画,果然是根木头,不过是杵在地上的一根木头,也许学名是‘木桩’,但木桩上有眯起来的眼睛和两头翘起的嘴。“怎么样?”韩庚很期待地问。
“哦,嗯,”金基范很想找张镜子看看自己目前是什么表情,“这是我见过的最自我陶醉、自我享受、最自恋的木桩,大概他以为他是世界上最漂亮最伟大的木桩吧。”
韩庚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想法都这么特别——我只不过是给这木头画了一副笑着的眼睛和嘴巴而已。他把本子放到桌上,又趴下去,继续用铅笔涂涂抹抹。
金基范瞥了他一眼,莫非生气了?开个玩笑而已。再说了,那根木桩的神情看起来确实很享受啊。
“刚才基范对画的感觉,与我本人的形象有很大的距离,所以我觉得我还是不太像木头——这样呢,是不是会好一点?”
金基范刚要把注意力再转移回游戏机,眼前刷的又伸过来一副图画——其实还是刚才那张,只不过木桩忽然变成了一棵树,上面有茂盛的树叶,右上方还多出个散发着光芒的太阳,同是刚才木桩的表情,现在却变得很自然,好象这棵树完全在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展示着自己的生命力。
侧目看了一眼韩庚,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从窗口斜射进来的阳光正好笼罩在他头顶,想起昨天放学时看见他走在前面的身影,很不错的挺拔身材,加上眼前这景象和他的神情,倒真有点像画上那棵树。
怪不得一个教会福利院的学生也能进入这所名牌学院,他到底是有些不同之处。
“挺好。”金基范简单地说。
韩庚很高兴从他面前撤出,但刚一转身就被旁边另一人抓住手臂。
“韩庚啊,画的什么……给我看看?”朴正洙漂亮的脸就在眼前晃啊晃。“既然金基范都可以看,我想没什么可保密的吧?”
韩庚还没有回答,手中的本子已经不见。他笑了笑,反正他的东西都没什么可保密的。
“哦,好象一棵树……”朴正洙旁边那个体育社团的同学说,韩庚已经想起来好象叫金英云吧,这世界上姓金的人怎么这么多。
“废话,这本来就是一棵树!”朴正洙打断他,向前翻过一页,“嗯……这是讲建筑史的老师……”
“这包子……”金英云看着左边那页,脱口而出,“疯狂的包子啊……”
“这分明是金——”还好朴正洙头脑灵活、反应迅速,硬生生地把一个即将出口的名字咽了回去。
“金基范啊!”偏偏身边这位不要命的金英云就这么不长眼……
话一出口,感觉到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充满同情的奇怪眼光们,金英云真是有心抽自己一嘴巴。话说以他金英云多年炼就的体格,要打上一架的话,就算金基范也是练过拳击的,也不一定就怕他,而且貌似好象也没听说过金基范喜欢亲自跟人动手……但是这人的眼光很不好,有些心脏衰弱的人,据说被他盯上一眼就会有犯病的趋势……以他的身世和背景,传闻院长都得让三分……
正当金英云满脑子云山雾罩的时候,忽然一张脸在眼前放大,“喂,你怎么了?”是韩庚不明所以的询问。
“啊……那……没什么……”金英云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还真是蠢啊,又不是我画的画,我只是说出个事实而已,既然韩庚这始作涌者都安然无恙,我瞎担个什么心啊。“韩庚啊……那个,要小心啊……”现在没事,不代表放学后也没事,不代表明天也没事……
“嗯?”韩庚不解地看看他,又看看充满同情的朴正洙,以及周围若干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