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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由此可见这里的香客还真是出手阔绰。
供桌旁一个小台子上盘膝坐着一个人,正在讲经,这人头戴五岳冠,身穿一件乾坤道袍,下颌留着一小撮胡子,看上去像是四五十岁,应该不是勾人魂魄的道士。
她找了个后面的位置盘腿坐下来,在大殿里看了看,瞧着哪个都不太像。小的小,老的老,要不就是丑的没法看的,没一个如老仆所说:年纪二十几许,相貌英俊,气质轩昂。
悄悄从大殿出来,往后院方向走,忽瞧见前面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道士正在扫地。她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那小道士的肩头。
小道士吓一跳,回头见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道童,不由问道:“你是谁?”
春心微微一笑,“我是新来的小道士,以后要伺候这里的道长,有些事要向师兄打听一下。”
那小道士是在道观里干杂活的,还从未听到有人叫他师兄,闻听不由喜形于色,拍了拍胸口道:“你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春心道:“我是新来的,最怕开罪哪个道爷,惹了祸患。所以想问一下,这道观里谁法术最强,谁最得罪不得?”
小道士毫不思索道:“那自然是明虚师叔祖了,他是咱们主持的师叔,绝对是最厉害的。”
春心一怔,心想着,叫师叔祖的都应该是年岁很大了吧。她道:“你能不能指给我看看是谁,以后若见到了我也好避讳着点。”
“好。”小道士点点头,对她招招手,“你跟我来。”
跟着他穿过一道小门,前面是一座宽敞的院落,能住在这样独门小院的,身份便已可见一斑。
小道士指了指,“师叔祖就住在这儿,他每天一早就出门,这会儿多半是没在的。”
春心故意套他话,“咱们师叔祖会什么法术吗?”
小道士得意一笑,“咱们这个师叔祖可厉害了,什么法术都会,还精通……”他说着,似意识到有什么不该说的话,忙住了口。
春心又再问,他却只是摇头。
正想再想法子套些有用的,突然听到一阵高谈阔论的谈话声,却是几个道士向这边走来。
小道士一指最前面的道长,“那个就是明虚师叔祖。”他说完一转身就跑了,遛的那叫一个快啊。
春心看那最前面的人,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很是俊朗,乍看一下好像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他穿着一身藏青色道袍,头上戴着道帽,手中握着一杆紫金柄的浮尘,气宇轩昂,很有气势。
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却做了师叔祖,这事本就透着稀奇,她正寻思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走到眼前。
明虚突然往这边看了一眼,双眼凌厉地射出寒光,他几步抢到春心面前,拂尘一指她眉心,喝道:“你是谁?”
春心吓了一跳,慌忙垂首,“小道……,我……是新来的。”
“道观里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人了?”他冷声喝着,在她脸上看来看去,像这么漂亮的小道童还真是少见,只是这么看着就觉心驰荡漾,想抱入怀中好好怜惜一番。
这么想着,忽然凑到春心身上嗅了嗅,深深吸了口气,赞道:“好香,没想到这凤池道观里还有个女道士。”
凤池道观里自然不会有女道。他连连冷笑,“说,你是如何混进来的?”
春心大惊,她以前在清心道观扮道童十年,从没认出来过,怎么今天一露面,就叫人认出来了?
她忙打了个稽首,道:“师叔祖,您认错了,我是刚来的小道士会元,不是女人。”刚才问过小道士,他是“会”字辈儿的,便也依葫芦画瓢给自己起了个名。
明虚哈哈一笑,“贫道我阅女无数,一闻你身上的气味儿就知道你是女人,还敢欺骗与我。”
身后几个道士都大笑起来,“也不看看咱们师叔祖是谁,又怎么会不认识女人?”
一个道士道:“师叔祖,把这个私闯禁地的丫头怎么办?”
“先把她押起来吧,晚上的时候拿她出来练功。”
“是。”两个道士过来摞住她胳膊,往院子里架。
春心假装挣扎,呼救,被人捂住了嘴。
她知道韩骄子肯定会救她,也不急着脱走,乖乖地任他们把自己架进院子。心想着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查查这明虚,身为出家人,却沾女色,本身就透着不正经。
几个道士把她押到明虚的屋子,那是一间安静的禅房,屋里陈设简单,最显眼的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经书。
一个道士走到书架,也不知在哪个格子中轻轻一拨,只听“咯吱吱”几声,书架向旁边移去,墙上裂出一个洞来。
“走。”那道士推了她一把,把她推进洞中。下面有台阶,应该是一间密室,一个道士房间里设一个密室,这道士到底想干什么?
密室并不算深,走了十几个台阶就到底了,底下却很是宽大,有几十丈那么长。而看在到密室里的景象,春心顿时气得心火大冒。
这个密室里居然藏着十来个女人,都是十五到二十岁的年纪,大都长得面目清秀,姿容俊俏,看着似乎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她们或坐,或立,或躺,大部分神色萎顿,衣衫半裸,还有两个身上光溜溜的,竟是一丝不挂。
在当今世上曾经也出现过寺庙和道观里的出家人,不守清规,勾引些媳妇姑娘的,当然也有过尼姑、女冠不洁身自爱勾引男人的,更有些厉害的和尚、道士在佛寺里豢养女子,供他们亵玩。可是这次不一样,她们不是被人关在这儿玩玩就算的,看她们的神情和状况,这竟是被人练了采阴补阳的功法了。
心里陡然生了几分恨意,怨不得那个明虚身为师叔祖还这么显得年轻,原来是拿女人练功所致。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心驰荡漾老道难耐
其实道家的炼丹道流,分“外丹”与“内丹”。外丹一派,即是烧汞点金、烧药炼丹之类,到了本朝,外丹烧炼的性质变了,变成专科制造春//药。
内丹一派,是道门的正宗,专主炼气养生,认为人体即是炉鼎,以天地之气为药,便可以在人体炉鼎中结丹,丹成即便升仙。内丹一派分为两宗四派,即南宗、北宗,与东派、西派,除北宗外,其余的二派又分为清修与阴阳两派,所谓阴阳派,即兼修房中术。因此无论外丹与内丹,其中都或多或少跟房中术有关。
《参同契》云:“物无阴阳,违天背元”。丹家以天下万物皆须阴阳配合才能成丹的道理,认为内丹的人体修炼工程也须男女双修,阴阳配合才能结丹。女子外阴而内阳,如坎卦;男子外阳而内阴,为离卦。内丹家利用阴阳栽接的功夫将女子的先天真阳采回来,补入男子离卦中间阴爻的位置,称为取坎填离,是阴阳派丹法的基本功夫。
他们茅山的道士有的是以炼内丹为主,有的以幻术变化为主,两种都兼摄符籙。不过茅山也修房中术,只不过传授得非常秘密。像师父就从没教过她,只偶尔的时候跟她说些修炼的道理。
道家的混乱是为时已久的,早已成了诟病,朝廷都不明令禁止,还有些王公大臣,也跟着一起起哄,像明澜这样私下里修习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身为女子,她无论如何也见不得这些腌臜之事在眼前发生,这些臭男人,混没把女人当人看嘛。
在密室里等了一会儿,想跟那些女子说说话,却没一个搭理她。有的小声哼着歌。还有的拿自己的衣服一条条撕着,听着衣服破裂的声音哈哈大笑。*的摧残之后是精神的摧残,想必这些人长久关在这儿。都有些神智不清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明虚也是心急。天还没黑就叫人把她带了出去。
屋里摆放着一桌饭菜,都是素斋,清淡可口,精巧细致,看着就很有食欲。
明虚一见她,便露出笑容,赞道:“越看你这丫头越觉得漂亮。尤其是一身好肤,真是光亮的好像丝绸一样。”
春心低着头,她怕她一抬头就恨不能在他脸上扇两巴掌。
明虚却以为她见生人羞涩,笑道:“你倒说看看。你偷偷跑到道观来是做什么?”
春心强压着怒火,心里默念清心咒,好一会儿才抬起脸来,换了一张灿笑,“我是仰慕道长的风姿。才会偷偷潜入道观,想与道长一会……。”说着又垂下头,做出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
这样的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恶心,明虚显然没被恶心到。而且还信了她的话。
他自诩相貌出众,在一干道士中是最显眼的,不知有多少姑娘媳妇对他动情动意,心甘情愿和他共枕鸳鸯,谱一首巫山好曲。那些藏在密室的女人,有的是强摞来的,有的却是被勾引来的。
他闻言大笑,“你这丫头倒是有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