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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的时候,衣服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南门挥了挥手,那些衣服自动从水里跑出来,挨个儿排着拧成麻花一样,从左到右拧的那叫个卖力,就差没喊“一二一”了。都拧干了,又自发飞到晾衣绳上找位置趴好。
春心瞪眼瞧着这些衣服排得整整齐齐,不由啧啧称赞,早知道他还有这功用,她还费事干什么活啊?暗自琢磨,哪天若不想干活,就把他叫出来。
洗完衣服,她回房睡觉了,等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就听到屋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睁开眼,看见红霓站在床上,浑身脱得光溜溜的,依稀可见胸部上印了两个黑手印,一转身屁股上也有两个,一左一右地对得那叫一个齐整。
红霓从来都喜欢裸睡,说是她娘从别人那儿学的秘方,裸睡对皮肤好,人也会长得水灵。这下好了,昨晚可叫南门逮到机会了,上下其手恐怕摸得很痛快吧。
春心都能想象得到南门的脸上挂的笑容有多可恶,有多淫荡,只是对一个小姑娘下这样的手,也未免太流氓了吧?
心里暗骂南门不要脸,又不好意思说破,只低着头穿她的衣服,顺便在懊恼一下……明明都是十岁年纪,怎么人家的胸已经开始发育,而她这个还好像荷包蛋一样?
红霓叫了两声,突然指着她的鼻尖,“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春心摇头,“我没墨汁。”就算有墨汁,也画不了那么好看啊。
“还敢胡说,昨晚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人,不是你又是谁?”
春心轻嗤,“没准有鬼呢,春胜叔家就闹过一回鬼,把房子都烧着了。”
春胜家闹鬼的事早就家喻户晓,她们母女俩刚来就听说了,还有许多不同版本,有的说那鬼附在谁身上,谁就会生病;有的说鬼能致使人干许多蠢事,上吊自杀都行。
红霓最怕鬼了,这会儿一听,顿觉头皮发麻,高声叫着:“娘,娘,快来啊。”
她的喊声颇大,陈秋花披着衣裳就往这边跑,等进到屋里,红霓已经缩到被窝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陈秋花道:“你到底怎么了?叫娘看看出了什么事才好给你想办法啊。”
红霓掀开被子给她看,那触目惊心的黑手印看得陈秋花也有些害怕,叫春心端了盆水进来,用毛巾沾了温水给她擦身,可无论如何擦也不掉。她越擦越惊心,忍不住也尖叫起来,“鬼,鬼,是鬼爪抓的。”
春心点点头,她倒是个识货的。
红霓被鬼爪抓了,根生也知道了。他一早本来要去镇上帮春胜做买卖的,这会儿也不去了,一家子待在春心屋里想主意。
红霓已经穿上衣服,却也不肯起来,窝在被子里哭。却又不敢哭的太大声,怕把鬼招来,小声啜泣着,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陈秋花看得心里难受,问根生:“这可怎么办,要不请道士上家里来也给看看吧?”
第二十九章 老道抓鬼
根生听得直嘬牙花子,上回春胜请道士花了十两银子,这一回要请,少说也得五六两。现在家里是真没那么多钱啊!
陈秋花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想什么,轻哼一声,“放心,不花你的钱,这回我自个儿出了,我虽然没钱,为女儿看病还是出得起的。”
根生一听松了口气,忙跑出去张罗着请道士。他自然跑去春胜家,把那回抓鬼的老道请来。那老道唤作天一道长,因为上回抓鬼的事早在四里八乡传的神乎其神的,不知有多少人慕名请他。
春心抓鬼多年,自然知道南门这几个黑手印怎么治,这叫鬼毒,鬼身上的一种毒,像这种贴着肉皮印上的,其实根本无需治,放个十天半月的,自己就消失了。可她就是不想说,请道士就请道士,只要不让她花钱,请谁来她都管不着。
母女俩在屋里唉声叹气,哭哭啼啼,她懒得看她们的丑态。抱着香炉出去,心想着这些天因为红霓在屋里,浩然都不能出来透透气,想必早就憋坏了吧。
她把香炉摆到柴房里照不到太阳的地方,希望浩然能觉舒服点。他和南门不一样,南门是现在的鬼又修炼过,有时候白天出来只要不被太阳晒着就没问题,而他就不行了,非得月圆之夜才能出来,且出来的时间越来越短,让人总有种似快要消失了的感觉。
他是属于过去的鬼,长期滞留在现在,肯定不好。可无论人还是鬼,处的时间一长就难免有感情,尤其他是她最喜欢的人,一想到他会消失,打心眼里觉得舍不得。
把香炉藏好,就出门干活去了,家里柴不多了,到附近的林子里砍了点。等回来的时候,家里忽然多了个老道。
根生说要去请天一道长,还真的请来了。她进门时,那老道正守着一桌子素菜吃饭呢。
根生看见她,不由骂道:“你个死丫头干什么去了,道长来了也没人做饭。”
春心看看那小桌上的素什锦,素冬菇,每样小菜都很精致,便想着这可肯定是陈秋花的手艺。人家也不愧是花街柳巷大城市出来的,比她那不入流的厨艺强多了。
她低着头往里走,也不说话,直接进了柴房。主要是不想让老道认出她,把身上的柴放下,然后找了个舒服点的地方一窝。反正外面有陈秋花,也用不着她,她就没打算出去。
根生看她那样,气得在后边骂:“这死丫头这么没礼貌,也不打个招呼。”
陈秋花从灶房出来,笑道:“算了,反正吃她做的饭也吃腻了,今天就尝尝我的手艺,道长虽不能喝酒,你陪一杯茶也是应该的。”
根生忙点头,斟了一杯茶,在边上陪着。
老道瞧着春心甚觉眼熟,不由问:“刚才那个女孩是谁?”
“是我的大女儿。”
天一道长捋着胡须微微一沉,刚才是他的错觉吗?春心一进门他就感觉似有一道白光迎面射来,照得他眼都睁不开了。一时间竟分不清那到底是太阳照射的光芒,还是从那女孩身上发出的?
根生在一边劝菜劝茶,顺便说说家里发生的事。
老道也吃得差不多了,便问道:“宅子里有什么不方便的?”
根生道:“不瞒道长,是我女儿,她身上突然多了好几个黑印,怎么擦也擦不下去,好像中邪一样。”
“刚才那个女孩?”
“不是,是我另一个女儿?”
“可带老道一观?”
“这……,实在不方便,小女已有十一,所在之处又是女儿羞处,实在不便。”
“伤处是什么情形,可详细说来。”
根生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样,把陈秋花叫出来给他描述一遍。
老道沉吟片刻,道:“这是鬼毒,并不十分难治,且等晚上时候,老道施法寻到鬼怪所在,把它制住就可。”
根生两人慌忙道谢,一口一个“拜托道长”了。
老道又道:“只是有一样,晚上谁也不许出来。”
“那自然是,那自然是。”根生连连点头,叫陈秋花再给上菜。
屋里人嗓门高,春心在柴房里也能听见他们说话,听老道说抓鬼,不由冷嗤一声,这老道的本事她见识过,实在不怎么样。
今天这两口子有求于人,倒真是大方,平常根本舍不得吃的东西全端上来了,想必要花费不少。
春水在一旁馋的流口水,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得不着一口吃的,就跑进柴房,一把抱住春心:“姐,我饿。”
春心在他头顶弹了一下,笑骂:“臭小子,你那不叫饿,叫馋,你才吃了饭多一会儿啊。”
春水撅起嘴,一脸的不乐意。
她笑道:“你放心,那么多好吃的,他们也吃不完,等一会儿咱俩去厨房吃个痛快。”
春水狠命地点头,两人想到以前趁着爹娘不在,到他们房里偷拿糕饼的事,不禁相视一笑。
爹娘从小就偏疼春藤,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他留着,有时候他们气不过,就到屋里偷过来吃了,虽然事后要挨一顿责骂,但嘴上痛快了,也就不管屁股受不受屈了。
那老道吃完一碗,又让盛了一碗,连吃了四五碗也没住口,桌上的菜也如风卷残云一般,修道之人讲究养生,少食多餐,像他吃这么多的还真不多见。
吃完饭,抹干净嘴,根生就请他在各个屋里查看。
春心和春水趁这个机会跑出来,看看厨房没人,分头找吃的,只是那老道太能吃,饭剩下没多点,菜也就剩点油汤了。他们家的菜经常少见油水,这回好容易做一次好菜,就算剩点汤汁,两人蘸着馒头吃,也能大快朵颐。
春水狼吞虎咽,她也吃得油汤满嘴,混不顾形象。
以前师傅曾说过,作为女人再怎么热也不会解开衣服,再怎么开心,也不会大笑,再怎么饿也不会张大嘴巴吞咽食物。还说她不注意形象,一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