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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下那女人,问了姓名方知是春心的继母,也因为带着她,沿途被人追杀两次,才会迟了些时日到京。
春心听说陈秋花被人刺杀,心中暗惊,问道:“你可知是何人要下毒手?”
陈秋花忽然“哇”地哭了起来,她根本不想去想这事的,但是知道她在哪儿,走的那条路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女儿红霓,她的出逃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如果你女儿会想下狠手杀你的话,哪个当娘都会心碎吧?
春心看她哭,就知道是为什么,那些杀手话里话外带出的意思,无非就是嫌她碍事了。只是到底是红霓下的令还是明琪下的令,其中就耐人寻味了。
她安慰了陈秋花几句,又问清心打算怎么抹开这个结?红霓占了她身份的事总要解决的。
清心笑道:“贫道自有妙计。”
叫春心换了身衣服,也跟陈秋花一样披上斗篷,三人就出门了。
韩骄子怕她有事一定要跟着,清心忍不住取笑他们,“你们两个感情倒是进步的很快。”
春心脸一红,还以为师父看出了什么。
请管家为他们准备了马车,明澜吩咐过府里,她有什么事都要配合,这马车备的倒也顺当。
四人挤上一辆车,春心问师父去哪儿,清心却含笑着不说,眼看着车踏过朱紫街,走到一座大宅前。
她掀起车帘一看,见那宅子正是苏侍郎府,不由一怔。
清心笑道:“你且等着,为师进去瞧瞧。”
叫陈秋花跟着一起,两人跳下车,在门口与门房磨了一会儿,才被放进去。
春心暗暗奇怪,也不知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来苏府做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府门大开,苏夫人从里面急急出来,她走得很快,双脚生风,连平日的体面都不顾了。
几步到了马车前,手扶着车辕,未语泪先流。
“女儿,娘对不起你啊。”
春心纳闷,看看后面的清心,这老道手捋须髯,笑得一脸坦然。
她下了车,苏夫人一把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这一哭更把春心给哭愣了。
苏夫人拉着她往府里去,紧紧拽着她的手满是汗,可见她心里也是紧张的。
到了里面直接奔了后院住处,把几人让进去,吩咐丫鬟小红,没什么事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匆忙关上门,屋里已没了外人,苏夫人才开口道:“先几次我就觉得和你有缘,总感觉你才是我女儿,那日公堂之上判下结果,还不相信那是事实,琢磨着哪一天找到你哪怕认个干女儿也是好的。没成想你真是我的女儿……”她说罢又哭了起来。
春心却不觉激动,只疑惑地看着清心。
清心解惑道:“当年苏夫人遇歹人袭击时正是为师救的她,当时贫道便说要为她寻回女儿,若是有缘可收为徒。为师可以证实,你才是苏夫人之女,且方才陈秋花已经见过苏夫人了,坦诚红霓才是她的女儿。”
苏夫人对清心是信奉如神明的,清心道观能维系下去,其中少不了她添的香油钱。她不相信清心道长会骗她,本来她就对红霓的身份有些怀疑了,红霓长得与她相似的地方并不多,那一日突然有个女人冲过来认亲,后来又出现春心打官司的事,她的疑心更重了。
虽然最终证实春心是诬陷,但她的疑心却没有去除,反倒更加疑惑。今日有了清心的澄清和陈秋花证实,她自是信了十足十。
她拉着春心,满怀歉意道:“女儿,都是为娘的错,错信了奸人,害你受苦了。”
春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虽然苏夫人认下她,但她并不觉得开心。天理伦常,母女情深,却要经过这么多波折。
韩骄子忽然问道:“苏夫人既生下女儿,难道她身体有何标记竟全不知道吗?”
苏夫人叹息一声,“我生下孩子就大病了一场,孩子基本没怎么带过,都是奶娘带的,对孩子身上的标记也不清楚,只约略知道她身上并没胎记。”
苏夫人认回女儿,想留春心在府里住上几日,春心本不想同意的,可看她那么期待的眼神又有些不忍。毕竟她没有错,若硬说有错,那就是对红霓太推心置腹了。
韩骄子劝道:“你就留在这儿几天吧,毕竟是你的母亲。”
春心点点头,或者她真该和苏夫人好好谈谈了。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拢被而谈,这一夜她们说了很多,从春心小时候开始说起,一直讲到和师父学了道。
苏夫人问的很仔细,她养父对她好不好,学道辛苦不辛苦,春心都一一说了。既然都是以前的事,也没必要再徒增她的担心,对于陈秋花百般刁难和根生护短之事一句没提,只说自己一切都好。
苏夫人顿觉欣慰,双手合十对天,谢老天没让自己女儿受苦云云。
两人直聊到第二天清早才沉沉睡去,次日春心一睁眼,却已不见苏夫人的人影。
问过府里伺候的丫鬟,方知苏夫人一早出去了,只是却不知去了哪里。
春心忽然觉得眼皮乱跳不止,隐隐有什么事要发生,她慌忙去找清心,一进门便叫道:“师父,你算算,最近可有什么事发生?”
清心正吃早饭呢,皮蛋瘦肉粥,小葱拌豆腐,刚炸好的油条,还有一大盘馒头。
第二百一十八章 红霓落井之死
他左手抓着馒头,右手抓着油条,正塞的欢呢,忽见春心冲进来,那块的馒头哽在喉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他好容易才咽下去,哽声道:“我说徒弟,天没塌下来,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春心使劲推他,“师父,你快给算算。”
“算谁?”
“苏夫人。”
“师父哪儿知道她生辰八字?”清心叹息,饭都不让吃,算什么卦啊。
春心忙出去向府里跟着夫人的老嬷嬷,打听夫人的生辰,那嬷嬷本来不想与她说的,被她威胁了几句,只好吐了真言。
清心在黄表纸上写下生辰八字,在蜡烛上点燃,口中念念有词。黄纸燃烧,黑色灰烬落在地上,他观察片刻,突然叫道:“不好。”
春心忙问:“怎么了?”
“苏夫人有危险。”
慌忙叫来管家,把管车的都召来,询问苏夫人去哪儿了,一个知情的道:“好像听王三说要上敬王府去,是王三陪着出门的,莫不是去了那里?”
春心大惊,明琪是什么人物,苏夫人贸然进府,还不一定要出什么事呢?
苏夫人去敬王府做什么,她心里多少猜到一点,想必是因为觉得对她愧疚,想去敬王府揭穿红霓的身份,继而为她正名的。但是她想的太简单了,敬王早就什么都知道,他既然肯护着红霓,就绝不允许有人拆穿这事。
她心里着急,要赶紧出府去,韩骄子追在后面道:“你先别急,要进敬王府不容易,你还是去找明澜吧,有他带着总会好些的。”
春心慌忙点头,她都急糊涂了,把这样的事都给忘了。
她去求了明澜。明澜不想再跟明琪明着过不去,月花却喜欢热闹的,不停怂恿他跟着一起,大有想看看兄弟打架的意思。
明澜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叫人备车。心里却不免怀疑,自己也是定力不错,怎么会对这个女人这么着迷?
月花容不得他多想,一上车就扑进他怀里,与她腻腻歪歪起来。所幸他们和春心不同车,两人做什么别人都看不见。
马车停在敬王,春心和韩骄子下了车,在外面等了好久才见明澜和月花姗姗走下马车,两人脸上带红,一副激情未退的样子。
春心只当没看见。问道:“王爷,咱们怎么进去?”
“拍门就去。”明澜指挥下人去叫门,片刻便有人从里面出来,一见明澜,躬身施礼。“见过端王爷,咱们王爷没在府里呢。”
“没在,那就见见王妃吧。”明澜说着往里走,却被那护卫拦住。
“禀王爷,王妃也不在呢。”
明澜诧异,“他们去哪儿?”
“小的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去道观里烧香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就跟您前后脚的功夫。”
怎么会这么巧,他们来,他们就走了?
春心问道:“可见着一位苏夫人来府里?”
“这倒是见着了,一大早这位夫人就来到府里,王爷不愿见,她在门口还等了好些时候。”
“那她人呢?”
“在王爷出门之前就已经走了。”
明澜点点头。转回身对春心道:“你看吧,苏夫人已经走了,偏是你没事瞎担心什么,这怎么可能有事?”
春心不相信,叫他到派人再到苏府去看看。却得知苏夫人根本没回府。
她心里不好的预感更浓了,逼着明澜叫人全程搜找,她则回苏府里,让师父用寻缘之法找苏夫人。
清心叫丫鬟找了些苏夫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