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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咬了咬牙,“娘都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把红霓推进澡盆想淹死她,她本来不肯说的,还是我看红霓神情不对,百般追问,她才肯说了。”
“让我挪屋,这是娘的主意?”
“是我的意思,我觉得你再跟红霓在一处对红霓不安全,你就委屈下先换个地方吧,回头家里攒了钱就再盖几间瓦房,到时一人一间就够住了。”
盖房?猴年马月才能实现的事。好个陈秋花,好个借刀杀人的主意,她想把自己赶出屋去,好让红霓一个人霸占房间,又不亲口说,反借根生的嘴提出来。到时候外人说起来也是当爹的对孩子不好,根本不关后娘的事。也难为她们憋了一下午,憋出这么个主意,这可比叫根生打她一顿恶毒多了。
想到娘死后,留下她一个人要面对陈秋花这样的精于算计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来的伤心难过。
第二十七章 大行其事
正想着要怎么把这事搪过去,却见春水跑了进来,他一进门就叫道:“姐姐,我的衣服呢?”
抬头看见根生,吓得忙低下头。他刚才吃饭的时候,一直用袖子挡着脸,生怕被看出脸上受伤来,根生也没注意他,这会儿两人打了个对脸,哪有看不见之理?
根生见他脸肿的跟馒头似地,不由恨声道:“你个臭小子,又跟村里那帮孩子打架了?”
春水忙摇头,“没有,没有的事。”
“那是谁打的?”
“是……姐姐,姐姐知……”他本来想说姐姐知道,你问姐姐好了,可是他从小就怕根生,吓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根生一听,登时误会了,抬手对着春心就抽了个打耳光。
“你个死丫头,连弟弟都敢打了。”
干惯农活的人,手劲都大,春心被抽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才站稳了,半张脸立刻肿了起来。
她心里恨极,怒声道:“家里做姐姐的又不是我一个,爹打我做什么?”
根生也觉手劲太大,有些后悔,听她这么说,不由道:“你的意思是红霓打的?”
春心一咬牙,也豁出去了,干脆道:“我是见红霓打春水,一时气不过才把红霓推进澡盆里的,爹若觉得我做错了,打死我便是,什么住柴房不住柴房的?天寒地冻的,住那里早晚会冻死,可怜娘死的早,冻死在柴房我也认了……。”说着脸上滑下两滴清泪,她是真伤心,这泪也是真的。
根生看她那样,心里也不落忍,问春水,“春芽说的可是真的?”
春水点点头,他一向奉行春芽的话比金子还真,就算她说天上的月亮是方的,他也照样同意。
根生心中恨恼,对两人道:“你们先回屋去,搬到柴房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完一甩袖子走了,气势汹汹地奔了主房,约是找陈秋花算账去了。
可他进去许久,里面都没什么声响,连句大点声的喊话都没有。
春心幽幽一叹,这八成又被狐狸精给勾了魂去了。她是斗不过这只狐狸精的,改天一定找只真狐狸精来,把她的魂儿也勾了去。
他爹是个墙头草,别人随便说什么都当真,对于陈秋花来说,想哄他实在太容易了。不过今天这场较量,她也没全输,最起码不用住柴房了。
※
根生进屋时,陈秋花正坐在床上翻着一本册子,见他进来,忙对他招了招手。
根生本来窝着一肚子火的,一看见她火莫名先泄了一半,他好奇走过去,“你在看什么?”
陈秋花翻开一页,指给他看,只见上面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正扭在一处大行其事。他看得直咂舌,“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好的玩意?”
她笑道:“这是我先前那死鬼买来的,今天收拾东西看见了,不如咱们就照着做一回吧。”
根生哪还有不依的道理,忙脱了鞋上床,伸手往被窝里一摸,她下半身光溜溜的的一丝不挂。他不由身下一紧,“你早就想了。”
陈秋花半撅嘴埋怨:“看着看着就想了,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你跟那丫头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他淡淡一句,剩下的半肚子火也泄没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和她怎么快活。
陈秋花自个儿看了许久早就兴致大发,扑过去搂住他亲嘴。往常亲嘴她把舌头送过去,他的牙门紧闭不开,若要他伸过来一发不能够了。做过一月夫妻,还不知他舌长舌短。这一回才靠近他的唇,舌头已不知不觉度过两重牙门来了。两条舌头混在一起,大口允吸,允的根生欲火大盛。
他道:“心肝,我和你照册上的姿势全都摹拟一番怎么样?”
陈秋花正有此意,就手解他裤带。
两人做了一遍,又换另一张图,直做到三更天,觉得疲累了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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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这么激烈的运动,在外面的人又不是聋子,哪有听不见的。春心眉头皱的死紧,她也就算了,要是被春藤和春水学了去,以后备不住出什么事呢。所幸他们还不到青春发育的时候,只是再过个两三年就不好说了。这夫妻两个,干这种事也不知避讳一下?
轻叹一声,叫春水回屋玩去。春水却不肯去,缠着她,等她刷完碗,把灶房收拾干净了,还不肯回自己屋去。
春心也知道他是想娘了,可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做,春藤和他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她要洗了衣服才能睡。
轻声哄着他,说明天给他买糖吃。春水摇了摇头,“我不吃糖,我陪你洗衣服就是。”其实他是知道他姐没钱。
春心心里热乎乎地,有他陪着她,她也觉得心里舒服得多。最起码这个家还有个人是真的喜欢她的。
第二十八章 鬼来洗衣
两人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大冬天的院子都结了冰了,就算用热水洗,不一会儿水也就凉了。迎着寒风,春心的脸冻得红通通的,手指也觉热辣辣的,很有点疼。春水坐在小板凳上也冻得牙齿“嘚嘚”直响,他双手揣进怀里,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春心心里不忍,劝道:“你赶紧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洗好了。”
春水这才听话回屋里。
他刚一走,红霓就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衣服扔在她面前,“这些都给洗了,娘说的。”说完也不跟她废话,小腰一扭就走了。
春心一直盯着她的小腰看,很纳闷她也就十岁年纪,怎么能把腰扭得这么有风姿?也不怕断了?
她一转头,忽看见墙头那儿站着个人影,张着嘴从嘴角流下的隐隐是口水。
她看得清是南门,再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见他双眼对的正是红霓的小屁股,不由轻哼一声。
南门也瞧见她,嘻嘻笑着飞过来,“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怎么在这儿洗衣服?”
春心睨他一眼,“要不你帮我洗?”
南门也不知今天抽什么风了,居然真的蹲下来帮她搓衣服。鬼是不怕冷的,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吹口气,那捶衣服的锤子便论起来,抡得老高,落下去的也狠,噼里啪啦地好险没把衣服捶烂了。
春心看得很是解气,本来她是打算把母女俩的衣服扔鸡窝里,让鸡拉上一泡屎的,这会儿由他代劳,捶烂了更好。
南门手一上一下的动,木槌也跟着一上一下地动,好像变戏法一样。他是经过修炼的,还有些道行,控制这些小东西实在是小菜一碟。
他翘着脚坐在一小板凳上,左右瞧瞧,问道:“浩然呢?”
“应该在香炉里吧。”这几天屋里多了红霓这个人,人气太重,浩然都不敢出来。
“你洗衣服,他也不说帮个忙。”嘟囔一句,随后又问:“刚才那是谁?”
“我后娘的女儿。”
“真漂亮啊。”他砸吧砸吧嘴,仿佛品什么美味似地。等眼神飘转到她身上,瞬间换成另一副嘴脸,“你也是的,怎么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大半夜的,洗什么衣服啊?”
春心有气无力地坐在板凳上,只觉上眼皮在打下眼皮,叹口气:“没娘的孩子可怜啊。”
他“切”一声,“你的本事还敢说可怜,这临近的鬼们哪个看见你都害怕,你一张驱鬼符下去,立即便都收了。还敢说自己可怜?”
春心道:“对付鬼可以,对付人就不行了,架不住人比鬼更可怕啊。”
南门居然点头:“这倒是实话。”
又道:“要不要我帮你吓吓她们?”
春心忙说:“你别瞎来,出了事就是你的业障,到时候肯定有人收你。”
“我也不吓死她,就受受惊就好。”
春心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妥,但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西屋指了指,那里住的正是红霓。刚才南门一直盯着她的屁股,想必很想在那上面摸一把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衣服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南门挥了挥手,那些衣服自动从水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