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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对她笑笑,“你在大夫人那儿伺候,还不错吧。”
“大夫人对人挺好的。”她说着蹲在她身边,把衣服往洗衣池里一扔,突然小声道:“你知道昨天的事吗?”
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春心也有些好奇,“什么事?”
“昨晚……听说大老爷和个丫鬟睡在一起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侍郎夫人意外得女
春心暗叹,这府里还真是没什么秘密,这不过几个时辰,就传的到处都是了。
她问:“你如何知道?”
“是翠红姐说的。”她说着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她们,低声道:“翠红姐说了,凡是伺候过老爷的,都活不了。”
春心一惊,“为什么?”
“方老爷自来风流的,与他*一度的不知凡几,可是你瞧他身边有名分的却没几个,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看她一脸神秘的样子,春心为了配合一下她的情绪,也很八卦地问:“因为什么?”
“那是因为那些女人都遭了不测了,大夫人善妒,凡是跟老爷有染的,都被背地里处理掉,不是处死,就是发卖了。”
大宅门里当家的女人对自己男人沾花惹草的事,都不能容忍,发卖倒也罢了,只是处死也未免过分了。蕈国有律例,凡为人奴婢者,主人有处置权,但却不能随意处死,出了人命,受害者家人完全可以告到衙门里的。若一旦查实,主人会被判鞭挞之刑,情节严重中者还会判流放,不仅要拿出许多财帛做丧葬之资,身体也会受损。
春心心有疑惑,道:“你从哪儿听来的,八成不靠谱吧。”
红桃撇撇嘴,“谁知是真是假,反正翠红姐说的,她说府里时常有人无缘无故消失,大夫人之所以同意把方府搬到这宅子,是因为原来的府里闹鬼。她吓得睡不了觉,你说,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春心想了想,这事也不是不可能,那个大夫人从面相上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她恨夫婿花心,所以痛下狠手也无不可。只是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常月呢?
常月跟她说,让她对府里的事多留心。事无巨细,全部都汇报,为了叫他安心,少不得要出卖点消息的。
洗完衣服,她把最近府里的发生的事写在纸上,从府里的一个狗洞递出去,到时候自会有人捡到送给常月。这是两人约好的暗号,只要把狗洞外摆三块石头成品字状,就是告诉那人有事要说。
当天晚上。常月就拿到信息,他看了一眼,顺手就把纸揉成一团。
这些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看来这丫头并没费力寻找,也是怪他,没把自己想要什么告诉她。
不过这事不急,他也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找到方成思违法的蛛丝马迹,到时候总有用到她的地方。
下人端上了茶,常月喝了一口。顺手把那纸团递到火烛前烧着了。
忽然看到纸上最后一行字,心中一动,那个方府里有人失踪的事,倒可以用来利用一下,就算不能整倒方家。也要叫那些吃饱没事大发淫威的大爷大奶奶们恶心一下。
他提笔写了几个字,折成四方形。唤了自己的心腹童华进来,“去,把这个送回原处。”
“是。”童华转身出去。
等春心收到回信已经是三天以后,一方面是她忘了这茬,另一个原因却是她被一个消息震惊的无以附加,无暇他顾。
她原先总觉得命运之说多为狗屁,对于“人的命天注定”也诸多怀疑,所以才会伙同韩骄子和南门一起陷害红霓,就为了破她的命。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当红霓一身荣耀站在她面前之时,她忽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春心把信送出去之后,一连两天都没想起要去收回信,反正她就是做做样子,也并不真心为常月做事。府里的活多,她干着干着就把这事忘了。
第三天过午的时候,杜欣娘让玉琴把她叫过去,道:“今天府里来客人,你跟我去前厅会客。”
春心只是个三等丫鬟,本来没有资格在她身边伺候的,但是这两年也不知什么原因,杜欣娘身边的丫鬟越来越少,一等丫鬟就玉琴一个,二等丫鬟翠玉家里有事请假了,白芸新得了宠,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不带着她还真没人可带了。
去个前厅而已,春心也没多想,跟着杜欣娘往前厅走,听她和玉琴说话,才知道是来的是户部侍郎苏大人的夫人和小姐。
一想到苏玉环和苏金环两个姐妹,春心就觉一个头两个大,那两位小姐一个比一个心眼多,又心肠歹毒,若被她们瞧出自己是那日收了探花使献花的道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心里忐忐忑忑的,一直低着头也不敢抬起来。
到了前厅,门口果然比平日多了许多人,不少生面孔的下人,应是侍郎夫人带来的。
杜欣娘素来很会做人,一进门就笑道:“一大早起来喜鹊就喳喳的叫,没想到是苏夫人来了。”
她说着又对苏玉环道:“苏小姐这样的美人也肯屈尊,我们这小地方都多了几分光彩呢。”
苏玉环羞涩一笑,对她盈盈下拜,“见过嫂子。”
苏夫人与定国公府的大夫人是表姐妹,经常来府里做客,也与杜欣娘相熟,听她说话不由笑起来,“你这丫头就是嘴巴甜,来,坐我身边来,好些日子没瞧见,你倒长得愈发标致了。”
杜欣娘笑着施礼道谢,又对上座的大夫人行了一礼,转身坐在苏夫人身边。
她一抬头忽然瞧见苏夫人身边还有一个红衣女子,不由道:“这个妹妹是谁,怎么没见过?”
苏夫人笑道:“我正跟你婆婆说这事呢,这是我的女儿,与我失散多年,终于找回来了。”
她们说话的时候,春心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她们说的女儿,就这一眼,惊得她瞬间下巴脱臼了。
那,那居然是红霓,那个被人从王府赶出去的红霓。她怎么会一转身变成苏夫人的女儿?
杜欣娘忙站起来,拉住红霓的手仔仔细细的瞅着,嘴里啧啧赞叹,“这姑娘长得可真好,生生把咱们这些老人给比下去了。”
风姨娘平日里与她关系最好,不由打趣道:“你这丫头真会胡说,你要是老人,那咱们是什么?”
她是镇国公的妾室,今年三十多岁,比杜欣娘大个七八岁。两人玩笑开惯了,杜欣娘笑道:“还能是什么,那就算老老人呗。”
两人说笑了两句,杜欣娘又去缠苏夫人,“快跟咱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最爱听故事了,侍郎大人从哪儿来个女儿了的?”
苏夫人笑道:“你这丫头,说起来这都是辛酸泪,偏你要当成故事听。”
杜欣娘撒娇扯了扯苏夫人胳膊,“今天认了女儿,自就是喜事,眼泪想必都在府里流过了,现在就当个故事说来听听,也让咱们为您高兴高兴。”
“你这丫头还真是会安慰人。”苏夫人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讲了当年的故事。
说起来这都是十七年前的事了……
苏夫人是户部侍郎苏培基的发妻,当时苏大人进京赶考,她一个人在河北老家待产,那会儿已经怀了九个多月的身孕了。
眼看要临盆,京城传来消息,说苏培基中了进士,已经进了户部任职。苏家人欢喜之至,接连几日放鞭炮庆贺,流水席从府内摆到府外。
苏家是河北的大户,祖上中过一个榜眼,一个探花,三个进士,可以说是一门荣耀。苏夫人娘家姓金,闺名玉娘,金家在河北一带也是名门,她和苏培基两人成婚三年,已育有一子。
苏培基在京中立足之后,立刻着人来接妻子和儿子进京团聚。
可是苏夫人马上要临盆了,根本不敢移动。等孩子生下来,三个月以后身体恢复好了,才启程进京。
苏夫人这一胎生的是个女儿,长得玉雪可爱,她心中甚是喜欢。有子有女凑了一个“好”字,夫婿又大登科,以后仕途平坦。她本以为自己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谁知在进京的途中出了事了。他们在半路遇上劫匪,她两岁的儿子被贼人所杀,那些贼人想要侮辱她,还要摔死她新出生的女儿。
她抱着孩子急急跑走,那些人在后面追,眼看着就要追到了,情急之下她把女儿塞进道边的一个树洞里,还把随身的玉佩塞在孩子身边,留作表记。若是以后能侥幸活命,也好留作日后相认。
她放下孩子,飞快向前跑去,贼人腿快还是追到她,就在他们危急时刻,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邋遢的道长。那道长手持一把秃的掉毛的拂尘,击退劫匪,救下了她。
苏夫人磕头谢救命之恩,那道长说他们有缘,今日一别,他日还会再聚。
她茫然不知道长所说何意,道长走后,她慌忙回去找孩子,可却发现新生的女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