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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澜见他这么上道,不由咧嘴笑了,听说前些日子大哥也曾下功夫拉拢过他,不过被他给逃了,既然今日叫他遇上。就绝不会叫他走脱。
他笑着过来挽住南门的手,“谈什么效劳不效劳的,咱们多年不见,走,一起喝两杯去。”
被他拉着,南门也不敢挣脱。回头望一眼那颗银杏树,不由心中暗道,今天为了这丫头。可真是亏大了。
他们走后,春心从树后转出来,想想红霓还在里面,又回主持住所去了。
明澜的话她听到了,红霓这会儿应该很是难过,很伤心吧,她就要看看她伤心的样子,叫她也知道知道自己不是软柿子。被她捏多了,也该揉捏揉捏她了。
玉仙道长没在房里,桌上的残羹剩饭都被收拾起来。又恢复了原先的整洁模样。
她害怕碰见明虚,小心翼翼的潜进去。屋里只有红霓一个人,她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呜呜地哭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玉仙已经把明澜不要她的噩耗,告与她知晓了吧。
其实凭她的姿色,嫁给一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也挺好的,只可惜她的野心太大。那也就别怪她出手太狠了。
红霓听到声响抬起头来,见是她,不由得双眼圆睁,“你怎么在这儿?”
春心道:“你离开京城,回家吧。”本来想给她点盘缠的,可是一摸身上也就铜板三两个,也便作罢了。
“你怎么知道?”红霓先是一惊,随后眼珠子瞪得好似喷出火来,“是你,是不是你害我的对不对?”
春心没说话,本来就是她做的。
红霓见她如此,已心知肚明,恨声道:“你这心狠歹毒的女人,你会遭到报应的。”她歇斯底里的怒吼,这一会儿所有的伤心,所有的怨恨都爆发出来,恨不能冲到春心面前,要与她同归于尽。
可她身上的迷药还没完全解,一个不稳摔在地上,腿脚发软,半天爬不起来。
春心冷声道:“我再狠也比不上,你对我下手的时候,对浩然下手的时候,可曾顾过一丝情面?”
红霓打不了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没了王府的庇护,以后她还能去哪儿?她这样一个被人厌弃的人,又该如何在世上生活下去?
听她哭声惨烈,春心心里也很不好受,她毕竟曾是她妹妹,虽是名义上的,但是落到这步田地,也让人唏嘘不已。
不过……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她自己作的。
转回身往外走,从今以后,她们俩再无相欠。
她本以为这是两人命运的结束,从今日起就可摆脱她的阴影,却不知道这只是她们之间的开始,在今后长达几年的争斗当中,她深切的体会命运到底是什么东西。它真的能把可能变成不可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往观外走,心情出奇的平静,无依无靠无靠的红霓应该会离开京城的,她以后也不会再见到她了吧……
南门被明澜拉走了,两人要说什么她无从得知,她现在只想回到家里在她那张床上好好躺一躺,然后打起精神去方家应征个丫鬟做做。
南门拿了那一大把银票,现在想必没处可花吧?想着他把银票递在她手里的感觉,就觉开心不已。至于南门会为此付出什么,就跟她没半分关系了。
她帮了南门,不妨顺便再找一趟常月,他听到她肯去方家的消息,也会很乐意为此付出点报酬吧。
想到自己可以占两份好处,心里美美的,迈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刚走出后堂,穿过浮花拱门的时候,忽然觉得肩头一痛,似有人在后面狠狠拍了一下。
她猛回头,看见明虚站在身后阴阴地看着,顿时倒吸口凉气。她一心想躲,终究没躲过,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回去见红霓了。
心里害怕,面上却装模作样的一笑,“这位道长,因何事叫住本公子啊?”
明虚笑得更阴了,“臭丫头,还敢装蒜,刚才你踹我时那么用力,这就忘了吗?”细看他的脸上,还有她的鞋印呢,她知道瞒不住的,没头就往外跑。
跑出没两步,头发就被人拽住,向后狠狠一拉,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明虚胳膊肘勒着她脖子,拖着她往西边走。春心想叫却叫不出来,手脚一阵蹬踹,却怎么也挣不脱。
明虚拖着她进了一个院子,这里正是不久前她走过被人喝止的地方。
这院子是道观里待客的地方,东西共五间房,明虚暂时就在这儿借住。
他拖着她进了其中一间,把她使劲一甩,春心“扑通”摔在地上。
明虚阴*:“臭丫头,上次把你当成掌上珠,你不珍惜,这回就让道爷好好整治整治你。”
他一脚踩在她背上,春心疼得呲牙,不由喊道:“韩骄子——”
她刚一开口嘴就被他堵住,明虚道:“你以为那个妖怪会来救你吗?告诉你,今天没人能救你,你就好好和道爷享受吧。”
他说着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夏日里人都穿的单薄,不少的料子也容易破,听到“刺啦”声响,后背顿觉凉凉的。她忍不住闭上眼,果然衣服不能买便宜的,便宜货都不结实。
衣服下,她的身材很纤细,有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单薄小巧的肩膀,纤长的大腿,但臀部和胸部却丰满的恰到好处,其他部位的纤细恰好反衬出胸臂的美好曲线。
她的皮肤很细腻,如同均质的牛奶。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让她显得像柳枝一样纤弱,却又带着勃勃生机,真真是美女一个,让人看得口水直流。
明虚淫笑一声,扯了她的衣服,回身把自己剥了个干干净净,他本来对女人不会如此的,不过这会儿恨她陷害自己,自然下手丝毫不留情。看这样子竟像是用强的。
春心心道,难道自己今天霉运当头要被这老道侮辱了吗?
她自然不可能认命,就在明虚扑上来的一刹那,她一把抓住一只凳子腿,使劲向他头上甩去。感谢他,没把她放床上,而是在地上,凳子砸到明虚的头上,他疼得“嗷”叫一声,伸手在后脑一摸,满手都是血。
“死丫头,道爷今天不玩死你,就跟你姓。”
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太过吓人,满脸都是血,好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春心吓得一点一点向后退,这老道脑袋真是硬,受这么重的伤也不躺下。
她后退再后退,退到后来头顶上床,已经退无可退了。她往后摸索着,手边已经没有可拿的重物。她惊叫,尖叫,然后看到了血,更多的血。
那血不是她的,而是明虚的,他的头似乎破了一个洞,而打的人正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个很粗的棍子。
她记得这棍子,这正是在大殿的时候她用来救韩骄子的,而现在韩骄子拿着它宛如一个天神一样站在明虚身后。
明虚栽倒了,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她忽然很想哭,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抱着韩骄子哭起来。
韩骄子伸手去摸她的头,“傻丫头,怕什么?有我呢,只要我在你不会有事。”
春心颤声问:“他死了吗?”
“差不多吧。”不死也会变成傻子。
如果他死了,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在他手中结束的人命。不过他不后悔,即便重复一百次,他也绝不允许有人对春心无礼。是他没照顾好她,他应该早点回来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方府选才要漂亮
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抱起来,就这么打横抱着出了道观。
道观里出了大事,想必用不了多一会儿就被人知道了,他们杀了人自不可能久留。尤其那个明虚不是一般人,也是趁他不备才一击得逞,若是被他的师兄师父知道了,少不得要找人报仇的。
韩骄子抱着她几乎跑着出了道观,回到家里,叫骷髅头煮压惊汤给她喝。
喝了汤,春心才觉心跳的没那么快了。无论谁碰上这事,心里都有点毛毛的,鬼倒是不怕,就怕碰上恶人。
等了一会儿,南门从外面回来,一身湿淋淋的,好像从河里捞出来似的。
春心纳闷,“你是跳河逃跑的吗?”
南门叹口气,逃跑是逃跑,只可惜不是跳河,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端王吓唬人的本事比敬王还厉害,只一炷香的功夫就把吓得他满身大汗,到后来想不答应他都不行了。
春心道:“骷髅头刚熬的压惊汤,你先喝一点。”
南门点点头,抱着一碗喝下去,好半天觉得气顺了,才开口道:“答应你的事都办成了,看意思那个端王不会把人再找回来,我最近事忙,你若没事就到方家报到去吧。”
春心“啊”了一声,“这么快?”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南门想起一事,“对了,陈冷湖明日在仙乡楼请客,你若有空就去会会吧。”
他稀里哗啦的说了半天,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