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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整了一块地好等着再种一茬麦子。
村子里自有打谷场,各家的粮食都堆在打谷场里,到处都堆的是晾晒的粮食,要晒的干干的才能收回家去。有的家里嫌收来收去的麻烦,就整天整夜的堆在打谷场上,晚上的时候打成包,第二天再摊起来。
这样白天人多还好办,到了夜里就必须有人看着。
第十八章 撞破西门
打谷场靠近村西,离坟地很近,村里人谁也不愿在这儿守夜。村长出了主意,让每家每户出点钱,请几个人来看谷场,看谁愿意就可以向村长报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根生也想去,他们家缺钱缺的厉害,实在想挣这份钱,不过才几天的功夫,就有一两银子可拿。就算三个人均分,每个人也能拿三钱多。
可春心怕夜里出事,劝了两次没劝住,也只能同意了。
临出门时,她背着根生往他衣袋里放了一张驱鬼符。
不过这样还是不放心,寻思着把西门叫出来看着点,这附近的鬼都听他的话,有他在就万事大吉了。只是上回把人家骂走,得罪了他,想叫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想着要怎么把他哄回来,刚好前些天村南的吴大户家里死人,家里扎了好多纸人,她跟吴大户家的闺女秀莲要好,就向她要了点竹坯子。那些鬼都走了,赶上收成的时候,成群的鸟往这儿飞想来偷吃一口,经常驱赶不及,她就在地里弄个草人吓唬鸟,结果草人扎的怎么看怎么像女人。
这会儿庄稼都收完了,她从地里把草人拿回来,往脸上糊上张白纸,描上眉画上眼,点了个红嘴唇,还有俩红脸蛋,又拿出一条自己穿过的旧裙子出来,给草人换上。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女人的婀娜多姿,比上次扎的那个小的强多了。
她搬着草人到院里烧着了,口中念念有词,化了灰的草人打着旋的飞出去找西门去了。
这一招还真挺灵的,过了没多一会儿,西门就提着裤子飞来了。
往常来时都是气定神闲地做足潇洒姿态,可是今天,他拧着眉瞪着眼,一副欲求不满的愤怒样,还没飞到近前就开始指着她的鼻尖大骂,“我跟你有仇是不是?你起什么腻啊,我这儿刚把一个女鬼哄到手,正脱了裤子打算跟她巫山云雨呢,你就送个草人过来,搅了我的好事。”
他说着把草人重重往地上一摔,裙子甩开了,露出里面的枯草,连个女人的玲珑曲线都没有,令他更是怒火中烧,“你送就送吧,还送个这德行的,瞧这丑的,跟母夜叉似地。”
春心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这是好事没成,翻了脸了。
正有求于他呢,也不敢回骂,忙道:“你别恼,回头我再给你糊个好的。”
西门牛逼哄哄地昂起头,“不需要,就你那技术,我不信你。”
“我给你买一个。”
“你有钱?”
她摸摸鼻子,这个还真没有。
“那我给你介绍个女鬼?保证找个身材好的。”她把附近几个村的坟地全转一遍,指定有年轻漂亮的。
西门嗤一声,“不用,我**的女鬼比你强。”
春心被逼得没法了,也不敢把他得罪跑了,但想半天也想不出好主意,最后没办法了才商量道:“那我帮你跟你兄弟传个话,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他行不行?”
西门一听,对这个倒有些上心了,他琢磨了一下,“你先说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春心忙把叫他跟着根生的事说了,西门一听也没觉多难就点头同意了。
他系好裤子,“你等我回来,明天你就把话给我带到了。”
她举双手保证,他这才一边整着衣服一边往西边飞去了。
春心舒了口气,一转身忽瞧见不知何时浩然已经站在院子里。他可能刚从香炉里出来,还没完全成形,身体半明半暗的在月色中很有种幽深感。
“你怎么出来了?”
浩然看着她,幽幽一叹,“这样的事我也可以做的,你叫我多好。”
“你不如西门对这一带熟悉,你要去了他们多半会欺负你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盯着他的下身瞧,浩然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见她瞧的位置,不由面上一红,“你在看什么?”
想到西门一天到晚的性趣盎然,仿佛随时都可能脱裤子大干一场的劲头,她心中好奇更甚,大着胆子问他:“你们这些鬼也会有正常男人的性趣吗?”
浩然唇边扬起一抹别有深意地笑,“你说呢?”
她脸上开始发烧,知道自己问的唐突了,觉得臊得慌。偏过脸去,小声嘟囔一句,“我不是鬼我怎么知道?”
浩然也笑,“我不是色鬼,我也不知道。”
顿时她的脸更红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两人就这么对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句话不说……
以前她就想过这样和他这样站在一起,可真有这么一天了又觉得没有任何真实感,他是无形的,人鬼殊途,不知道这样面对面的日子还能持续几天。
两人不知站了多久,只听他道:“夜深了,回去睡吧。”
她点点头,往屋里走,一转头他早已经不在了。羡慕地眨眨眼,做鬼就是好,永远都来去无声的。
回到房里就上床睡了,睡到半夜只觉脖子里凉飕飕的,身体好像置身冰窖里,有无数块寒冰压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一惊,迅速醒过来。
睁开眼一看,只见西门对着她的脖子猛吹气,一口口的阴气吹过来,也难怪会做噩梦了。
她有些羞恼,怒道:“你干什么呢?”
西门嘻嘻一笑,“事办完了,我把要带的话告诉你,你明天就去跑一趟。”
她打了个哈欠,“快说吧,我还要睡会儿。”
西门凑在她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她也没听得太认真,不过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心中不由暗叹一声,这兄弟俩的感情还真“好”。
第二天早上做完饭,叫春藤和春水起来吃饭,她就出门了。
这几天学生不上学,学院里就住着南门夫子一个人。
她进门时南门夫子刚起,正在院子里洗脸呢。只是别人洗脸好歹是穿好衣服再洗,可这一位一点不知道避讳。
他几乎是半裸的……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中,下身穿一条鼻裤,肩头搭着一条毛巾,露出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肌肉,在阳光下油亮油亮的。
第十九章 夫子好养眼
南门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的,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那略显的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发亮,使人感到一股充沛的生命力量。
他在俯头在水盆中轻撩起盆中水,水花溅在脸上立刻顺着油滑的肌肤滚落,有几滴调皮的黏在肌肤上,被他轻轻一甩,从颊上额头上飞出,被阳光一照放出点点光芒。
春心看在眼里,忍不住惊叹一声,“好,好漂亮!”
从没想过一个教书先生会有这样健壮的身材,发达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筋肉突出隆起,让人很想在上面摸上一把……
正在这儿春心荡漾,遐想无限的时候,突然一张脸伸到她眼前,一个**地声音在她耳边配合地问了句,“可想摸一把?”
春心刚想点头,一抬眼看见是南门,忙垂首,一脸的心虚。
偷瞟他一眼,见身上已经披了件白色内衫,那惹人的肌肉早就遮盖起来。不由腹诽,还说叫她摸呢,哪有半点诚意?
南门唇边扬起一抹**地笑,“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春心的头低地更低了,只觉脸颊烫烫的。这都怪他师傅,平常灌输她许多“食色性也”的思想,出了家只让她守四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妄语,四不饮酒,却没说过让她戒色,弄得现在好像个色鬼似的。
南门看她那样子,不由轻笑一声,“行了,你也别害羞了,这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经常有上山来的,站在墙头或贴着门缝偷看本夫子的不知凡几,不过还没一个像你这么大胆直接走进来看的。”说罢哈哈大笑,大有觉得她是个中能者的意思。
春心心里暗恼,她又怎么知道他洗脸不穿衣服的?
怨不得几个村里都有人说南门夫子经常**女人,他这个样子在院子里,摆明是就是想叫人看的嘛。不过……
他的身材真不是盖的,也不怨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见天没事就往这儿跑。实在……太养眼了。
南门好笑地看着她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粉的,好像个熟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轻咳一声道:“你个小丫头没事也不往这儿来,说吧,上这儿来找我干什么?”
春心神色一正,“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人?”
“他说他叫西门。”
南门一惊,顿时收起玩笑之色,急问道:“你从哪儿见过他?”
“有时候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