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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所想之意都甚是投机;其间有些差池;也都可互为补充和调整;在御维怀看来;这一切都算是准备妥当;就差东风了。
这东风;便是御维仁圣旨;当然还是要与御维仁商议详情;于是御维怀便进了宫。
御维怀来到小书房外;迎面见到了严公公;不想多做理会;便要直接进入小书房;却被严公公拦下。
〃王爷;皇上有令;从今儿起任何人要进入均需通传。〃依然是低头哈腰;语气恭敬;可御维怀怎么今天听着就觉得冷硬的很呢。
〃本王也要通传嘛;我看严公公你是上了年纪;该回家养老了吧。哼〃御维怀不理会;径直便要进入。
严公公也不敢过于强势阻止;只得随御维怀一起进入;顺便通报。
〃启禀皇上;靖平王爷求见。〃声音很高;就像要给什么人通风报信一样的不正常;至少在御维怀这个看过无数电视剧剧情的人来说;听来是这样的。
但并不理会;直接进了进去。
御维仁正一人坐在锦榻上发呆;从废殿回来后;便一直心乱如麻;这几日经暗中多方查证;确始终得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以证自己所想;但;从御维荣那里得知的情况;却又让他不得不怀疑;千想万想也想不清;想不明;直坐了一上午;突然听到严公公的高喊;一下子惊醒过来;手上拿着御维怀前些日子送来的折子;不自觉的便自锦榻上站起了身;刚站起来;就见他走了进来。
御维怀走进门;就看到御维仁似有慌忙的站在锦榻边;心中不解;不知他怎么了;走上前问道:〃维仁;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御维仁看着眼前人;心思慢慢平静;舒了口气;轻笑下说道:〃没什么。〃但面对御维怀关心又明显不信的眼神;想了想便胡乱说道:〃我……;我前几天去了一趟废殿;好像将他吓着了;我……不是有意的。〃
听到这个;御维怀轻舒了口气;想到上次御维仁要仗剑行凶的情景;便笑道:〃原来你去他哪儿了;其实也难怪他会怕你。没事的;下次去时我与你一起去吧;总要你们能相处得好;我才安心。〃
御维仁抬起头看着御维怀的眼;直盯了许久;才缓缓点头;算是答应。
御维怀觉得今天的他有些怪;可又说不太好怪在哪儿了;想是他怕自己怪他将御维荣吓着了才这样也说不定;便也不再探究;拉着他一起坐到锦榻上与他商讨起关于贱民从军的事来。
听罢后;御维仁是想了想;似有为难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维怀;我知道你是好意想要为御国解危;也心系天下百姓的生计;现在看起来也一切都有了益助;可是这让贱民从军的事;在军中还需多做诸多安排和调整;再有;这些招来的贱民要为何种编制。由谁来带领训练;要集结在什么地方这些都是现实的问题;还有;现在朝中虽已有人私下提出此意;但朝中还有首要大臣反对;怕是不易推行〃。
听着御维仁的说词;御维怀觉得想要稳妥也没有错;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在其位上;想的确是会比别人多些不为过。其实御维仁提到的这些御维怀都已与戚威做了细致的安排;于是又一一向他做了详说;让他放心。至于那几个首要大臣;御维怀答应由自己去说服;将事情办妥;要他不用操心。
御维仁点头答应。
见御维怀要起身离开;御维仁下意识的便抓住了他的手;待御维怀停下回头;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御维仁理不清现在自己的心绪;不知道自己所猜测的一切是否都是真实的;还是都只是庸人自扰之。不敢开口问;也觉得开口问不得。
细想着两人这数月来的种种;确实疑点甚多;可一想到那可能性;又觉得如果自己所疑没错;恐怕最先受不了的就会是自己;想到此数月间两人的情浓处的所言所为;又让自己情何以堪。
不敢多想;可又不能不想;眼见他就在眼前;那音;那容;那笑都与从前无二般;只是;性情着实判若两人;可说无丝毫相同之处。
若说是有人故意假冒;却在最不应该出错的地方出了错;若说不是有人故意假冒;此人真是与自己相伴二十年的弟弟;那么;如此多的事又怎么解释?
御维怀突然被拉住;以为御维仁有什么话要说;可回过头却只见他面色疑难;眼神闪烁;好像在极力忍耐;又似在努力排解想要找寻宣泄的出口般;抓着自己的手越抓越紧;就像要将自己的手腕生生捏碎。
御维怀轻挣了下被抓的手;发现挣不脱;见他并无所觉;好像在想的事是非常重要又极其难解一般;便轻声唤道:〃维仁;你怎么了?维仁……〃
听到叫唤;御维仁猛的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了过来;抬起头看到御维怀的脸上似有着痛楚的表情;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当然了;你抓的我好痛啊〃御维怀无耐的将正在发生的事实讲给他听。
〃啊?〃此时御维仁才意识到自己正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赶忙放开;发现那里十分清晰的印上了四个苍白的手指印;周围已红肿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急急的拿起手腕来观看;感觉那痛楚的仿佛是自己一般;看着心疼;心仿佛就更加的痛了;转头喊到:〃严公公;传御……话还没喊完成任务;便被御维怀止住了。
〃我没事;叫了御医来;这要怎么解释啊?〃说着;在御维仁眼前晃了晃自己已见肿起的手腕;见严公公已进了屋;便说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严公公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眼见两人情形;也不知要如何;见御维仁也轻点头;便依言退到了门外。
御维怀轻笑了下;将御维仁拉到锦榻边;二人并肩坐下;边活动被抓痛的手腕;边说道:〃维仁;你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吗?让人如此不安。〃
〃不安?〃对于御维怀泊用词;御维仁的心像被钝器锰的撞击般;赶忙辩解道:〃我哪有不安;只是……〃找不出合理的说词;想到自己刚刚突兀的举动;便浅笑下说道:〃只是你多日没有进宫;这一来便要走;有些不舍罢了。〃话出口;脸便不自觉的有些微热。
但;有舍之情虽真;可今日说来;御维仁竟觉得心内隐隐生痛。
御维怀并不全信他所说;想他许是遇到什么难解之事;也许是自己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也不想过于要求;听他温言温语的解释;脸微红的样子;轻笑了下;便要去吻他唇;却意外的在将要碰到时被躲开了。
〃维仁……〃御维怀不解;以前从没有过。
御维仁下意识的躲开了这吻;心内也十分慌乱;面对御维怀不解的问询声;定了定心神轻笑说道:〃维怀;这些日子国家动荡;每日都有看不完的折子送来;总有不同的状况发生;实在是搅的我心内烦乱。〃
〃是吗?〃御维怀慢慢放开托住他下额的手;说道:〃这些日子我也在外忙着打理;没时间进宫来看看你;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真是难为你了。〃
不知为什么;现在的御维怀对他越是温和体贴;就越让御维仁感到害怕和心烦意乱;也更加深了他想一试究竟的想法。
深吸了口气;御维仁说道:〃维怀;那些事你一时也是做不完的。几日不来看我;今天有时间来了;就晚些走吧;陪我下下棋解解闷。〃
下棋?又下棋?
御维怀一时找不出推脱的理由;见小太监已将棋具都摆了上来;还是上次的黑白子;便说道:〃皇兄;还记得上次我教人的五字棋吗?那个简单些;就还下那个吧。〃
御维仁并没有反对;二人对弈起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可不敢大意;御维怀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对付这头脑超群的皇帝;几盘焉做师傅的果然没有丢人;虽然有些惊险但战果还算满意;不过总不能不让人家赢啊;要不然不是越下心越堵;便小心的故意漏了子;输掉了一盘。
终于赢了;御维仁脸上现出了轻微欢快的笑容;似放松了些;让御维怀的心情也大好了起来;正要下下一盘;便听御维仁说道:〃维怀; 我们下合棋吧。〃说着;先拿起一子点在了格子棋盘的最中间;然后用眼神示意;等着御维怀落子。
御维怀见他这架式;好像不容分说便是要下合棋了;有些无奈;使劲在心中想着自己看过的关于围棋的下法;便像瞎子过河般边摸边下了起来。
但即便是绞尽脑汁;这不会下还是不会下;下了十几个子;御维怀就发现举步为艰了;好像把子放哪儿都不对;干脆放下棋子做举手投降状;说道:〃我投降;我认输;这棋我真是下不明白啊;好皇兄;就别为难我了。〃
御维仁慢慢将子放回到盒子里;脸上没有嘲笑也没有无奈;没有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皇弟失忆了嘛;所以不记得了也是应该的。〃
听着御维仁的回答;御维怀破天荒的竟不敢接口;心里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有些抓不住感觉;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