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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一说,也觉有理,难道这画里真的藏了他不知道的秘密?
“算了,你刚刚没睡稳,乘天没亮,继续睡吧。”倒是熙元先不愿去想了。
既然想不通,又何必强求。说不定偶然一个机会,或旁人无心的一句话,迷底就解开了。
秋似水继续睡,可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猛得被一股恶寒惊醒。这股寒气竟是来自熙元的。
连忙推醒他:“熙元!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嗯?很冷吗?我不觉的啊 !”他迷糊地眯着眼。
他握住他的手。
“啊!你好烫!”
“不是我烫!是你冷!”
“我不觉得冷啊!……我……”
“你今天到底干了些什么?!”秋似水火了,他真是让人替他操心!
“我……”熙元也有些紧张,“我在屋里呆了一上午,什么都没干,然后去了后边林子,在差不多日落的时候回来了。”
“没有去别的地方?没遇到什么人?”
“没有!”
“你在林子里都碰过些什么?”
“除了毒蛇蝎子,没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熙元忽然想起,“我看到一眼泉水,还喝了两口。”
秋似水顿时哑然。
“那泉水不能喝吗?”
“我只是听说这山里有个千年冰窖,也许你喝的是那冰窖里融化的冰水,所以寒气特别重。”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冷!难道这泉水会有问题?”
“我不知道!这后面我从未进去过,也从未见过你说的泉。”
熙元苦笑:“我会不会死啊?”
“也许是慢慢折磨死你也说不定!”秋似水眼中闪过什么,“你怕吗?”
他叹道:“怕是不怕……只是可惜了……”他怔怔地看着秋似水。
秋似水头一偏,不去看他:“怪不得那蝎子咬得不重。想是它尝到你的血觉得太冷,立刻放开,没把毒液都注射到血中。”
被咬了一小口就去了半条命,要是真被咬了,岂不当场气绝?笑道:“也许,这泉水并没有害处,至少已救了我一命。”
“但愿如此。”秋似水疲惫地躺倒,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已充斥了他的大脑,搅成一团。
“对不起。”耳旁传来道歉,秋似水惊讶,竟从他傲慢的口中听到了歉意,“好象每次都要你来救我……”
秋似水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是啊,我真倒霉!”
本以为他会安慰一下,不想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熙元抱怨地哼了声。
“熙元,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他好象真的生气了?是逍遥自在的日子要结束了吗?
待熙元痊愈后,两人回到教中。
秋似水刚一踏入大殿,严冰就上前来,神情严肃,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熙元在教中四处闲逛,无人阻拦他。两护卫见他回来,自然是高兴,只有他在他们眼前,才能确定他是安然无恙的。
熙元在花园里独自斟饮,一片阴影遮住了阳光。熙元抬头,惊讶:“是你?!”
严冰在大殿中向秋似水叙述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起初是汝年王捉了我们三个人,属下按照教主的吩咐,派了二十人去营救。但是汝年王不知从哪里秘密调了五百兵,保护王府。三个当中只救出一个,死了两个,还被官兵一路追来。好不容易把他们甩了,官兵见人跑了不好交差,就到附近村庄里抓了普通教众一百三十二人,其中孩童十七人,老人二十四人,妇女四十三人,男子四十八人。一百三十二人都被汝年王关在王府地牢里了。请教主指示。”
汝年王华儒元,与无极教的矛盾由来已久。他继承十四皇叔的爵位,封地在此。他没什么能耐,既无聪明才智,又无勇猛果敢,更无宽厚仁慈,却偏偏喜欢摆王爷架子。无极教在此地深入人心,他当然看不顺眼,处处刁难。无极教行事也并非遵循仁义道德,出格之事常有。因此这矛盾之中孰是孰非已说不清楚。熙元因他无能,只给他动用一千兵的权利,不想他为了对付无极教,轻易就动了五百兵。
“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不在几天,就惹出事来,让他如何能安心?
严冰低头服罪。
其实想要救人也并非难事,可救一百多号人需要动用较多人力。这样一来,势必惊动熙元。他要是知道自己在他眼皮底下对他兄弟对手,定然不会有好脸色。可一百多人的性命捏在他手里,怎能听之任之?
不经意间,已他是他心上唯一一块心病,他的存在不得不有所顾忌,感到为难万分。
“教主,你在犹豫什么?人命关天,请下命令立刻救人!属下愿意跟随教主前往!”
秋似水想了想说:“营救之事你不用再多心,明日我就带人去汝年王府,我另外有任务给你。我是担心我不在的时候,华公子一个人在教中无聊烦闷,不是待客之道。连山一带风景优美,明日你就陪他在附近随便看看,不要怠慢了客人。”
连山一带离汝年王府甚远,显然是要支开他。
教主说得好冠冕堂皇!他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严冰心中恨恨然。
教主果然是顾忌他!这个皇帝!大家都被他的外表骗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就是皇帝!只有我无意中听到教主叫他!他有什么资格和教主走得这么近?他根本就是个披着伪善外衣的狼!我是教主的左使,和教主最亲近的应该是我!教主怎么会认识皇帝的?真是教主完美一生的污点!这个人真可恶!
决不能让这个碍眼的人在教中纠缠教主!什么办法才能让他离开,又不让教主怪罪自己?
他绞尽脑汁想了个主意。
“教主,是属下先前办事不利,所以这次想将功补过。陪公子的事,我向教主推荐舒三娘下属刘溪云。”
刘溪云是纪长老的关门弟子,归七散人之三舒郁管辖,与严冰交好。
秋似水不疑有他:“你看着办吧,总之,要让他玩得尽兴。”
“连山?我不去!你们教主在哪儿?”
“教主今天有事,不能陪公子。是教主命属下陪公子的。”刘溪云有些腼腆,被熙元拒绝,脸涨得通红。
我来这里不是游山玩水的,陪在身边的人不是他,再美的景色也形同虚设。可眼见这个小鬼一脸委屈,又不忍心。
“主子,既然来了,我们就去看看吧。我们两个也想开开眼界。”宋琏看出了熙元的心思,立刻递上一个台阶。
于是四人在刘溪云的带领下去了连山。
一路走来的确景色怡人,大饱眼福。
可满眼美景中兀然出现两个不协调的身影,竟是一老一少,衣杉褴褛,面黄肌瘦,见到熙元一身锦衣,便向他伸出乞讨之手。
熙元游兴大减,宋琏递上碎银,两乞儿磕头如捣蒜。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又遇到两名男子,扛着锄头。这两人也是瘦得似乎根本无力扛起那根锄头,他们疲惫不堪,打着瞌睡,迷迷糊糊地走着。
这以后三三两两遇到的竟都是这类贫穷困苦之人,一幅破败景象。
熙元已冷得足以冰冻烈日,哪里还有对风景提得起兴趣。
刘溪云只是单纯的人,他觉得如果熙元不高兴了,就是他的错,红着脸解释道:“平时都遇不到这样的人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实这里的人都丰衣足食的。”
熙元知道他还年轻,不与他多说,对宋琏和蒋中范道:“这里是汝年王的封地?”他并不是询问他们,只是要一个肯定,“他是怎么治理这里的?这一派大好河山,百姓却连饭都吃不饱?若朝中大小官员都像他这样,这江山岂不毁在他们手里了?”在他心中,他的江山他的百姓何等重要,怎能任人践踏?
“主子……”护卫想劝他息怒。
刘溪云见一向和善的他发起火来,像头凶猛的狮子,吓得不敢说话。
“你带我去汝年王府!”他对刘溪云道。
“可……可教主说……”
“什么教主?我想去哪还要别人过问?”
刘溪云近乎吓懵了。
汝年王府中,汝年王华儒元狼狈得反手绑在椅子上。他一边做无谓的挣扎,一边冲堂中站立的人吼:“秋似水!你目中无人!你卑鄙下流!你们这群山野匪徒!你居然敢把本王绑起来!你……”
秋似水置若罔闻,其实本不想绑他,可他实在太碍事了。
旁边的人听不下去了,上前一个巴掌扇上去,又塞了一团布在他口中,把这个王爷当假的。
秋似水不耐得看了看还在折腾的他,吩咐身边的人道:“看看人都放出去了吗?”
那人领命而去。
汝年王盯着秋似水的眼睛有些湿了,他是金枝玉叶,是王孙贵族,怎受得了这份侮辱?
秋似水不屑去看窝囊的他。想不明白,流着相同的血液的人,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还是赶快办完事,瞒着他出来,心中隐隐地不踏实。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