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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是我的地头,这里发生大人小小的事都是我的事!」
火逍哼地讪笑:「不过是个树精,不怕我一把火烧了你本尊,让你神消形灭?」
公孙自瞧着火逍手上的火焰球,颇为忌惮。
阴阳五行亦有言:火克木。所以——
「狼老弟,他就交给你了!」公孙白决定把这等重责大任交给好兄弟。「给我咬死他!」
「行!包在我身——」原本杀气重重的灰狼露出利牙咆嚎,但听见后头那句「咬死他」后,拔山倒树
的气势像被浇了一桶水,只剩袅袅余烟。
咬死他?狼头偏了偏望向金兰交,怎牠觉得自个儿突然变成住在山脚下猎户人家养的那只白毛狗,专
职狩猎看门。
「还不快上!」浑然不觉自己说错话,公孙白指着前头碍眼的火逍命令,气愤填膺。「咬死——不不
,咬他个半死就行,克制点,别忘了杀生有损修为,上!」末了的提醒算是尽到兄弟情义。
灰狼突然有种自己拜错金兰交的感觉,唉。
为了兄弟义气,牠也只好降级当起看门犬了,呦呜呜……
☆ ☆ ☆
「对对对!就这样冲上去,咬断他的胳臂,让他没手丢火球——老弟!小心我的本尊啊!离我远一点
……就是这样,很好!」公孙白扯着喉咙充当战场军师指挥灰狼的招势。
当然,同一般军师无异,公孙白安好躲在远离战场的大后方,一边坐享美人恩,一边神色自若地吆喝
灰狼。
「阁下还真好不事啊。」冷语淡淡飘来。
身为木头人,怎听得出话中的讥讪劲,还十分得意地起谱来:「当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凡人不都
这么说?」
这种拔刀相助法,被救的人也很难对他有什么感恩之情。「火逍的道行比灰狼深厚,你不怕牠败阵?
」
「打架靠的是实战能力。狼老弟是个中翘楚,不必担心。」胡乱指挥一通,害灰狼被火球丢个正着,
在屋顶上滚了三四圈才灭掉火花。
公孙白见状,不但不帮忙还落阱下石,趁机酸了好兄弟一记:「会不会打架啊!咬他咬他!」
连与灰狼没有交情的滕洛书都忍不住同情牠的误交损友,灰狼至今无法幻化人形大概有八成的原因是
在于牠不幸认识公孙白这棵厚颜不自知的千年老木头。
「先别管小孩子打架,来谈谈我们。」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是这样吗?」既然人家不理他,他只好转移注意力回到战场,又开始多管闲事插嘴喊阵,害灰狼应
战之余还得分心应对,好几次绊到脚,差点从屋顶上掉下来。
树老哥!你就别再喊了!自顾不暇的灰狼低头躲开一颗火球来袭,忙得连惨叫的空闲都没有。
传给树老哥这样玩下去,牠还没被眼前的火狐狸打死,就先被自家道友给玩死了!
不忍见出手相助的灰狼反被后方的乌龙大军师害死,滕洛书提出建言:「你最好不要插手。」
「那好,我们来把话说清楚。」
莫非……「你是故意的?如果我不允,你就要捣乱、害你兄弟受伤?」
「你真聪明。」他想了很久才想出这招,他一下子就懂了。「再怎么冷淡,你也不会是见有人因你落
难还无动于衷的人。」
滕洛书静静地看着战场,仍不理人。
「你费尽心思叫我注意,现在我真的注意到你,你反而不理我——要知道我是个怕无聊的人,再这么
没事作,我可会再插手『帮』狠老弟一把哦。」
紫眸添了恼意,滕洛书有点后悔,自己怎会恋上这么厚颜不惭的木头。
薄肩垂下,代替主人表明顺从的意思,公孙白大笑地将入揽到前头,双腿大开,单臂一收,便将滕洛
书紧紧收纳在胸前。
下巴搁在单薄的肩上——有点硬,不太舒服。
粗指不安分沿着他胸臆游走,滑过一根根微起的肋骨,不满地皱眉。
滕洛书一脸平静地盯着不属于自己的十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双掌又游移片刻作最后的确认,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面对现实:「你好瘦。」而且不是普通的瘦。「
本来还奢望你只是『看』起来削瘦了点,唉……」
一旦认清自己的想法,公孙白自然而然开始关心起自身的福利,不由得又是一叹:「真的太瘦了,一
抱就会断似的。」
「那还真是失礼了。」滕洛书皮笑肉不笑道。
「无妨。」公孙白拍抚他臂膀,挺认真地安慰道:「我不是个挑剔的人,勉强凑和就是。你也不必太
担心,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嫌弃你的。再说,你是因为久病缠身才瘦得不成|人样,这怎么能怪你呢?但是你
放心,以后有我在,我天天为你渡气——一日三回,睡前再追加,包你不出一年半载就身强体健多长几块
肉!」豪气拍拍胸脯,大有「一切包在我身上」的自信。
滕洛书缓缓转身,脸上的笑容掺和太多作假。「还真谢谢你了。」
厚肩耸了又放。「谁教你是我的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可是个一旦动情就死心踏地的千年痴情
汉呢!
啪!无预警的一掌,这是滕洛书对他好心安慰的回敬,既清脆又有力。
硬生生吃下,公孙白倒没像平日跳脚狂吼,只是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瞅着出手的滕洛书,反教后者吃了
一惊。
摸摸脸颊,好痛!滕洛书到底是个男人,真动起手来,劲道仍不容小觑。
「这掌就当是抵我忘记与你的约定一事,往后就别再旧事重提行吧?」
「我没打算原谅你。」一个耳光就能抵销他一百多年的牢记与相思?这是哪门子笑话!「事实上,我
打算明早就下山。你来正好,省去找留书辞行的工天。」
公孙白闻言,紧张兮兮。「谁准你走了」
「我来去自如,用不着经谁同意。」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走不成!」他是凤凰由的主宰,要人迷失在山路野岭是再简单也不过的事,只是
懒得玩才不兴这套。
但如果滕洛书坚持要走,他不排除玩这把戏,让他走不出凤凰山。「我不准你走。」
「论道行,我有两千四百余年的修行,就算因伤受损过半,也不比你差。」
「我知道我忘记约定是有错在先,但是你怎么能要求我记得?」这时候不为自己说说话更待何时。「
拜托,你也想想我情有可原啊,你伤愈离开的时候还是只长了九条尾巴的狐狸耶!隔了一百多年之后才化
成|人形回来,谁知道你就是百年前那只受伤的银狐!」
他认得出来才有鬼——不对,这世上本来就有鬼,得换个词嗯……才有——才有什么?
啊哩!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啊?
「灰狼就知道。」滕洛书不觉他的沉思,不甘道。
收回神。敢情滕洛书拿他跟狼老弟比?「牠问出你妖狐一族的味道是应该的啊!你们是近亲,再者—
—狼的鼻子不灵还算是狼吗?」
「……你就闻不出来。」
公孙白抗议:「我是草木哩!要求一棵树有个狗鼻子会不会太过份了点!」
「狗鼻子」一词惹来一记回眸斜睨。
「是我说错话。」老实道歉,可他说的也是事实。
「倘若如你所说,你又怎么解释你闻得到我特意操纵的香味,甚至——」不甘心承认,但他的确是故
意以媚香诱他。
百余年来,滕洛书心里只怕着营救他的恩人。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感恩转而相思最后化成时浓时淡的爱意盈绕胸臆,认知到这点,令他又怒又
怨。对于自作多情的自己……
妖狐一向以媚诱人为乐;这回,却是他先被这株银杏搅得意乱情迷——说穿了,那还真是一件丢人的
事。
因为他,他开始爱上银杏,再也不将秋时枫红偏好的栖霞山放在眼底,将族人之事交予同为九尾银狐
的后辈江岩,带着琥珀离开栖霞山,又因当年大意未记下此地,只得四处寻找,终于找到凤凰山、找到他
,谁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