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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两人亲密的镜头历历在目,如今,艾密尔失踪,莱因哈特每天进出隔离室,而且往往都要很晚才会回到自己的房间……
奥贝斯坦此时的表情有如严冬的冰原。
往日,这个王朝的军纪十分腐败,所以常常有不肖长官利用职权,拿服役的幼年学校学生来充当欲望的发泄对象。莱因哈特虽然说是个军事天才,但是好歹年龄也只有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是不是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所以……
奥贝斯坦的义眼闪著令人心寒的光芒。
如果真是一时的冲动也就算了,如今看来,莱因哈特已经被这个男孩迷了心智……要是莱因哈特贪图欢乐而忘了鸿图大业……要是有心人往后拿这件事来大作文章……
不行,这个男孩不能留。*******************************************
“check!”
“咦……”浅蓝色的眼睛瞬间张得老大。
“莱因哈特大人还不认输吗?”红发的青年微笑着。
“我看看……”莱因哈特不死心地扫视着棋盘。
吉尔菲艾斯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好友。莱因哈特今天已经连输了十几盘了,他心不在焉的,在烦恼什么事?杨威利吗?
“唉,不行了。一步错、整盘输,兵败如山倒。吉尔菲艾斯提督用兵如神,佩服佩服……”
莱因哈特话中的酸味,吉尔菲艾斯当然也闻到了。
“别再挖苦我了,莱因哈特大人……”吉尔菲艾斯苦笑着。“我看,您是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战,好吗?”
“不行,今天不赢你一次我不甘心。”莱因哈特咕哝着。
然而,接下来吉尔菲艾斯又连赢了三盘,莱因哈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现在,只要再六步,自己又要赢了……瞄了莱因哈特一眼。
吉尔菲艾斯拿起了主教。
“吉尔菲艾斯!不准放水!”莱因哈特怒吼着。
两人的眼神交会了一下,莱因哈特立刻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不要紧的。”吉尔菲艾斯轻声说着。
“抱歉……我不该乱发脾气……”莱因哈特低下了头。
“不,是我不好。”吉尔菲艾斯温柔地安慰着。
“吉尔菲艾斯……”
“莱因哈特大人心里有事吗?”红发的青年放回了手中的棋子。
“看得出来?”莱因哈特有点沮丧。
“下棋要专心……”红发青年拿起了城堡。
莱因哈特咬着唇,看了吉尔菲艾斯一眼。
别过头。
“我输了。”
一语双关。
“谁?”
“杨威利。”
“怎么说?”
为了找出一直在打游击战的杨舰队,莱因哈特先后派出了舒坦梅兹、雷内肯普两名提督,却被杨威利以时间差的神奇手法在同一天内各个击破。如果这两个提督确实无能,那么莱因哈特就不会这么愤怒了,偏偏这两位却是他一心想栽培的、同时在同僚间也颇受好评的新锐。这毋宁是在莱因哈特的自尊心上给予重重一击。
转回头注视着吉尔菲艾斯。
“吉尔菲艾斯,如果是你对上了杨威利,你有把握赢吗?”
“给我六倍的兵力,充分的情报以及补给,指挥系统能够正确地传达以及被执行,没有人出错,那么我就有五成的把握。”
“真是的,这不是战略学的第一句话吗?”莱因哈特不满地说。
“没错。”吉尔菲艾斯笑着。
“连你都没把握吗?我贤明的朋友啊。”莱因哈特挖苦着。
“我可没有每战必胜的信心哪,莱因哈特大人,别对我太苛求了。”
“可是,你从来也没有输过任何一场战役不是吗?”莱因哈特挑高了眉。
“那是因为对手太弱了。”
“喂喂喂,吉尔菲艾斯,你这么说的话,那些人不是太可怜了吗?”
“这是事实啊,莱因哈特大人,强的敌人你是不会留给我的。”
莱因哈特噘了一下嘴。不过他也没办法否认。
“那么,我这次把杨威利留给你好了。”莱因哈特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着。
然而,原本一直陪着莱因哈特轻松说笑的吉尔菲艾斯却顿时沉默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十分渴望和杨威利交手的。毕竟,身为一个舰队的指挥官,如果能和赫赫有名的敌人打一场痛痛快快的仗,可以说是此生无憾,无论是胜是败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再者,莱因哈特真的是太辛苦了,如果他能替莱因哈特跟杨威利周旋,就算不能胜至少也能拖住杨舰队的行动,让莱因哈特能专心平定除了杨舰队以外几乎已经毫无兵力的同盟。然而,这些是建筑在微乎其微可能性上的空谈罢了。
除去跟伶的约定不算,此时的他也是不可能指挥舰队的。如果要指挥像样的兵力,至少得有中将以上的阶级,以前的他当然是毫无问题的……但是如今他连帝国的国民籍都没有,甚至在原来的国民纪录上都已经加上了殉国的注记。连露面当个士兵都不可能了,更何论做个将领。
而且,跟伶的约定才是最大的问题。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拿别人的牺牲来成全自己。
所以,充其量,现在的自己顶多只能陪莱因哈特谈谈天、解解闷罢了,除了这种工作外,他实在没有办法再为莱因哈特做些什么……深深的无力感……
眼看红发朋友的眼中露出浓浓的歉意,莱因哈特心中一直压抑着的不安也被挑动了起来。
每当吉尔菲艾斯露出这种表情时,他就觉得吉尔菲艾斯跟他之间好像隔了条冥界之河……红发的青年在雾气弥漫的河面上漂浮着,仿佛随时都会再度远去……
“吉尔菲艾斯……”莱因哈特艰难地开了口,好像想说些什么。
察觉到这一点的吉尔菲艾斯轻轻地将话题转开。
“再下一盘吧,莱因哈特大人。先说好,我是不会放水的喔……”吉尔菲艾斯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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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因哈特离开隔离室后,约莫又过了两个小时。
一个穿着帝国军服的男子潜入隔离室。
敲了几个指令,病房内的24小时监视系统又再次启动,萤幕上出现了此时房中的红发青年沉睡的情景。
奇怪?应该是个棕发的十四岁少年吧?男子迟疑了一下。
“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以放过万一。”冰冷的命令声在心中响起。
抱歉了,为了让我能够得到自由,虽然可怜,你就牺牲吧。男子冷笑了一下。
关上了监视系统,男子换上了隔离衣,检查了光束枪的能源匣后,打开了病房的门。
床上的人似乎没有动静。
他蹑手蹑脚地进了门,可是病房内没有光源,而从消毒走廊射入的微弱光线让他无法瞄准目标。
所以,他调亮了灯光。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红发的青年瞬间惊醒,在致命的光束射穿他的头部之前,吉尔菲艾斯侧身闪避,右边的肩膀传来炽热的痛楚。可恶,还是没躲过吗?
刺客似乎吃了一惊,这个青年的反射神经还真是发达啊!
在光束枪第二次发射之前,吉尔菲艾斯翻身下床,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以左手左脚作为支点,右腿则往刺客横扫而去。
这是足可踢断对方小腿骨的强劲力道,不过,还好这位幸运的受害者穿着厚重的隔离衣,但是即使如此,刺客还是惨叫了一声,狼狈地摔倒在地。手上的光束枪撞击在地面,发出了一道白热的光,擦过吉尔菲艾斯的红发,把一撮红润的发给烧焦了。
跌倒的刺客不死心地再度把手伸向地板上的光束枪,翻身而起的吉尔菲艾斯一脚踢向刺客的手,这次的力道可比上一脚淩厉了两倍,刺客放弃了自己的任务,抱着自己的手哀嚎了起来。
把地上的枪踢开以后,吉尔菲艾斯也皱着眉,压住了右肩的伤口。
不是致命伤,可是依旧十分疼痛。
“是谁要你来杀我的?”吉尔菲艾斯平静地问。
“饶……饶了我吧……”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是你杀人未遂,必须接受军法审判。如果你把主谋者说出来,也许可以减轻一点刑罚。”
“求求您,不要把我交给帝国军啊,这样一来我就死定了!”
刺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个刺客是帝国军的战俘,本来在同盟军里是少尉的阶级。不久以前,一个头发半白的人来找他,并且保证只要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