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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不自胜的靠近想捉起来,摇金却警戒的往旁跳了两三下,敌视的盯着我。
“摇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唏嘘,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我都离开牠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我是从小饲养牠到大的人,隔了这么久,牠认不得我也是应当。
人心难测,朝夕相处五六年的人都会趁其不备的反过来插你一刀,何况禽兽忽?
“怕不知道是那宫娘娘养的宝贝心肝飞到这来了,走吧。”
“咦...这鸟儿脚上居然系一圈镶钻的金钏儿呢,真稀奇。”
金钏!
我转身快手一把抓起摇金,摇金踝上那圈金钏上晶莹点钻缀成一条白蛇,是历来教主专用书信图腾。
取发簪往蛇身自尾数来第三颗珠钻刺下,金钏随即脱落,露出一角纸端,抽出摊开一看,是与我相仿的清丽笔迹,只见两字--惊蛰。
我随手撕碎,风正起,纸片飞了满天,飘过我轻轻杨起的嘴角。
惊蛰--了结之日终于要到了吗...
奈何天 第十五章
捕捉猎物,特别是那些精明狡诈如狐狸一般的猎物,光靠一张网不够,你总得利用其它方法,双管齐下方能成功,在我当初教导这个道理时,万万没想过,到后来成了请君入瓮的招数。
虽之前在我身旁之人下毒作为警告,后捎来惊蛰为限,他还是要多扣我要害几处,以保无虞。
萧遥为求活得逍遥,自然红尘万事不挂心间,说得难听就是自私自利,为求自己快活,便可不管他人死活,偏偏知己知彼为首要胜负条件,他太熟悉我,自然懂得我的死窍在何处。
一日醒来,枕间上竟置了几块玉色碎石,我认得这石跟师傅墓碑为同一材质,说是相同,怕根本是直接从师傅碑上敲下来的,不遵守期限,恐怕下回见的不但是无辜人等的尸体,旁边还附上整片墓碑碎屑。
他知道我不会让师傅死后不得安宁,所以送来几角石子告诫,死死抓我脉门,不亏是曾经叫我输的一败涂地的对手,也就是我会输给他的原因,今时今日他的冷酷早已远远胜我当年,至少我从无法像他拿自己师傅做为手段。
羽翼初丰,这头展翅雄鹰已断我这气盛老鸟双翅,推我入万丈悬崖,如今时光飞逝,我这没了武功的孱弱鸟儿,要如何斗得过他,如何反败为胜,甚至是同归于尽?我几日不言不语,夜不沾枕的苦思良策。
果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看来脑子太久没好好活动,果真是迟钝了不少,偏偏身旁又多了一个扰人清思的家伙兜来转去,惹人心躁。
夜色深沉,刚打过了更。
我不睡伫足窗前,腾耀也不知在发什么病,硬是跟我耗上了不睡觉,从黄昏起跟我干瞪眼了少说五六个时辰,被那种炯炯眼神近距离盯着看,任诸葛再世脑子也要空空如也,这场毫无意义莫名其妙的沉默对决,我决定不再奉陪,认输退席。
“萧遥,你要到那去?”被人扯住,反正甩不开,我干脆停下脚步。
“找处荒郊野外好好清静清静,此刻恕萧遥没有当皇上宠物被观赏的兴致。”很是恭敬的伸手一掬,我差点就没开口请皇帝老子放我一马,别继续用这种黄鼠狼给鸡的眼神看我。
“靖丹府第可是你心中清静的好地方。”腾耀从容不迫,如同初见面的那种气势又回笼而出,往我头上脸上压来,腾耀这样的男人,危险爪子终究只是暂时敛起,气焰如长生灯时炙时温,但从不会消灭。
“皇上果然英明神武料事如神,萧遥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铭感五内。”奉承话听的多,总觉腻人,没想到顺口说来反倒得心应手,顺带附上几许谄媚笑容,我一向讨厌人拍我马屁,莫非原来我是有这天份不成?
“好说好说,总比不上魔教麾下第一人月公子的聪颖过人出类拔萃。”
我闻言一愕,看着腾耀深意难测的笑容,我只觉今晚定是漫漫长夜难渡:“江湖传闻不见得可靠,时有误传。”
“喔,我倒觉得有时挺可靠的,尤其当本人什么都不肯透露处处装傻的时候。”腾耀挑高剑眉,洋洋说着,看着他的神情,知我无须再作垂死挣扎,应该是说作也没用。
既然庄家掀了我第壹张牌,自然我也不抗拒自己揭底:“至少事实证明我并非传闻那样聪明,要不然我岂会站在这与你说话,当初又岂会一时大意的被落了毒。”
“下毒的人是如今魔教教主?”一问就一针见血,我点头算是回答。
“为了什么,夺权争位?”
事已至此,我也无谓隐瞒,与其腾耀一项项盘问逼供,我干脆自己全盘托出:“算是,也算不是,前任教主临终就属意我师弟接位,我不过辅佐代事,但满十八便交位予他,但他等不及十八便扯我下来,应该不完全只为夺位。”
“那是为了什么?”看来我这样叙述还不能满足他腾耀的好奇心。
我云淡风轻的笑道,但隐私荡然无存的不悦,还是让我却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如你自己去问他,想来故事会更精彩完全。”
“萧遥,为何你总要像刺猬一样,只要一有人靠近你身,你就要束起浑身尖刺来防卫。”腾耀轻叹一声,走到我跟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腾耀,你不能怪我。”再说你腾耀岂不是也满身冰针,刺的丽虹等无数后宫佳丽为你心碎。
“我不是毒蛇也不是草绳,你为何不肯接受我对你无害。”
我冷哼一声,下一刻猛然靠上前去贴上腾耀双唇,对上他惊愕目光,我只是毫不客气的将温热舌尖探入他口中,似要挑起情欲的试探翻搅,仅仅瞬间,腾耀已化被动为主动,深深侵入掠夺我唇舌,双手往我衣襟里探去,处处探索欲点燃炙热欲望,看进腾耀眼里横流情欲--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男人与男人,最终想要的还不是这个。
我冷笑,狠狠推开了他。
“你不是蛇,却是猛兽想将眼前猎物拆吃入腹。”我伸手整好敞开的衣物,藏不住讥讽眼神向腾耀扫去。
腾耀急急捉住走过他身边的我,暗哑的声音还余留尚未平复的欲望:“萧遥,你不能要求一个男人面对心上人时没有渴望,我并不是柳下惠。”
“你的需求我想自然有许多男男女女乐意为你解决,我不过是你生命里一个匆匆过客,举无轻重的角色,你有你的鸿图大业,我有我的宿怨要结,各自为政,也该是时候分道扬镳,请用不着白白浪费你一番情意。”
“你还是固执的要自己承担一切,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任我呢...无论如何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不允许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腾耀睇望着我,大手如影随形的又沾了上来,这又是那出感人肺腑的凄美爱情,小生痴情一片要替苦命花旦纳入羽下保护,腾耀这等傲岸男子何时放下身段每天扮起深情模样。
“若我说我要走,没人拦得住我,包括你...你信不信。”我好不灿烂对着腾耀一笑。
论武功此刻我是绝对打不过他,更遑论将他击昏好大摇大摆的溜出去,只是我在江湖混迹十年余,当然知晓其它同样管用的方法。
“萧遥你....对我下药。”见眼前高大的身形晃了一下,猜想迷魂香已起作用,看腾耀惊讶万分的眼神,我小小良心还是让我有些心虚的企图解释一下:“我说江湖传言不能尽信的嘛,至于没有知道除了一身武艺,月公子还会使毒,不过你放心,这只是迷|药,你睡一觉明早就会没事了。”
想来这段时日除了刚开始当当腾耀杂役,挨了他一顿板子之外,倒也是好吃好住,没多亏待我到那去,我自是不会下毒害他。
“萧遥,别走...”一声叫唤引我回头,我加重了药量,一旦发作任他内力多高深也要乖乖倒下,他怎么可能还醒着,怎么可能...
蓦然旋身,却叫我心头一紧,腾耀腿间插了把短刃,见虚虚晃晃的要闭上眼,手上又扭转刀子,血更是如泉涌出,换来了他片刻清醒。
我喃喃:“你这又是何苦...”
腾耀低沉声音里除了强忍的痛苦,还多了一丝“萧遥,别走..算是我求你,别走...”
唯我独尊如他,恐怕是第一次开口求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给点面子答应似乎过意不去,可惜我不能。
我俯下身,缓缓一笑:“对不起。”趁腾耀来不及反驳我伸手朝他睡|穴及伤口周围几处大|穴点去止血,拂袖而去。
知道吗?腾耀,这也是我第一次开口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能永远只当无牵无挂的萧遥。
对不起,我们后会无期,请你,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