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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的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对破旧被褥上传来的异味毫不在意,思绪开始慢慢的飘远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从一个月前的那天说起………………
………………
“天哥!”司马轻叩着原振天办公室的门,锐利的目光早已将他桌上的报纸尽收眼底,脸上不动声色的微笑道:“您也看到了啊?”
背对着他靠在椅中的原振天转过身来,面目上早已不见刚才的激动,回视司马逍遥的双眼,唇边勾起一丝浅笑:“你也认为是他吗?”
微愣了下,司马逍遥随即明白过来原振天的话中意思,快步上前道:“根据死者的伤口来看,应该除了他就不会有别人了……”
话未说完就被原振天打断了,只见他起身走到窗边,声音淡漠:“没得到确切的消息前,我不会冒失行动的。”
“是!我马上就去情报组那边确认消息!”司马逍遥微一恭身,便后退着出了门口。当他正欲伸手为原振天关上门时,属于原振天低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逍遥!有时候……你太聪明了!”
心头一凛,抬头望去,却见原振天依然立于窗前,双手背负,仿佛方才的话只是司马自己的幻觉。
门被轻轻的关上了,司马逍遥在门外呆立片刻后,才疾步离去。
原振天站在窗口,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最后在看见从大楼里急匆匆钻进车里的司马时,才定了主意,歉意的喃喃在他唇畔低语:“逍遥,你真的很聪明,可是太聪明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因当天是圣诞节的缘故,所以原振天宣布今天可以提早下班时,得到了众人如雷的欢呼声,其最大的原因当然因为今天是秦怀的生日,为了替他庆生,大伙儿早就在龙堂所属的‘天翔大酒店’订了酒席,还安排了神秘礼物,打算给秦怀一个惊喜。
原振天坐在车里,看着一路行来所看到的景物。街道上随处可见圣诞老人的头像被喷在店铺的玻璃窗上,门的把手上也挂满了叮当作响的铃铛,门口摆放的或高大或小巧的圣诞树上更是被装饰的琳琅满目。
相依偎着从街边走过的男女看起来是那么的甜蜜,甜蜜的叫原振天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冲动,真希望会发生些事情让那些情侣们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象自己一样!为什么自己就无法拥有这样的幸福?今天是圣诞节啊!是除了情人节的另一个相聚的日子啊!
他就这样盯着车窗外闪过的一对又一对的情人,面上神情闪耀不定,眼里也充满了嫉妒。只是渐渐的那些全都化成了悲伤,从他的眼中、他的脸上、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散发出来,连带的使得坐在他身边的秦怀也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一切。
心情变的沉重了,至今他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和司马所做的一切是真的为了天哥好吗?真的是对的吗?如果真的是对的,真的是为了天哥好,那么……为什么?从他身上不自觉而散发出来的悲伤和绝望不曾减少一丁点却反而越来越浓厚了呢?
自己是做错了吧!
秦怀盯着原振天的侧脸,几次三番想要据实以告的话到了嘴边又悄悄的吞回了肚中,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将这段时间以来把自己憋的难受的话一吐为快时,车却停了下来,原来在彼此各自出神的时候,目的地已经到了。
再一次将话咽回腹中,秦怀推开车门步出车外,另一边司机早就为原振天拉开了车门,当秦怀回首望去时,原振天已不复刚才车中的神情,带着满面的欢欣,他过来挽住秦怀的肩膀:“怎么一副苦瓜脸啊?高兴点!今天有这么多的好兄弟为你庆生啊!来……”
说着他手上一使劲,将秦怀半拖半拉的带进了金碧辉煌的天翔大酒店。还未到所定的包厢前,便已远远听见里面传来的喧闹声,端得是热闹之极。被这股热闹气氛感染的两人相视一笑,最后还是秦怀伸手推开了门。
“嘿!寿星公来的可真晚呐!”
“就是!来来来!什么都别说,先罚酒三杯!!”
“满上!倒满一点!!”
此起彼落的叫唤声一下子全冲着秦怀涌来,好几个兄弟也不管秦怀怎么推辞,硬是将手中准备好的酒杯塞进他的手中,其余的人也跟着起哄,无奈之下,秦怀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量颇好的他在诸位弟兄不停的劝酒下,脸渐渐的发红起来,舌头也大了、到最后终于发起了酒疯,爬到桌上大喊大叫,还拉扯着衣服打算表演脱衣舞。
至此,一直在旁边微笑观望的原振天才出声阻止,碍于他是老大的身份,在这场闹剧中他幸运的逃过一劫,只是象征性的被稍稍灌了几杯,神志怕是这群人中最清醒的了。
见众人都醉得不省人事,他唤来酒店主管,简短的吩咐了几句后,便来到阿星的身边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几记,对着迷糊睁开眼睛望着他的阿星问到:“你们不是说今天给秦怀准备了神秘礼物吗?搁哪儿了?交给我好了,我转交给他吧!”
闻言,阿星喝得醉蒙蒙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口中爆出一阵大笑,而后才神秘的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我……我告诉你……呵呵……这礼物……嗝!”他猛的打了个酒嗝,一股浓烈的酒味从他的口中窜出直扑原振天的面颊。
被这股味道熏得有些难受的原振天稍稍退开了些身子,等着阿星接下来的话,只听他打过酒嗝过,似乎清醒了点,口齿也清晰了不少:“其实礼物就是我们大伙儿凑钱在‘堇色飞华’里包了个最出色的妞来给怀哥破身的!”
原振天惊愕的看着阿星,倒不是说他们包了个妞的事叫他惊奇,而是……
“你开玩笑的吧?!秦怀他还是个处男?”
对原振天的质疑阿星显然很是不平,当下他就扯着嗓子大声嚷嚷:“我没说谎!这是上次怀哥喝醉了自己说的!他还说…呜…………”被猛然捂住的嘴让他再无法嚷嚷,只能支吾着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苦笑着将他交给一旁早已闷笑的不行的主管,原振天替秦怀悲哀,想必过了今晚,堂中所有的弟兄都会知道今天才是他的破身日!
一路上,秦怀大发酒疯,在车里又是跳又是唱的,直把个原振天给后悔的。当车子终于回到龙堂时,他几乎是逃下车来的,本打算就这样走掉的,可看到发疯过后安静下来在车里睡得非常安稳的秦怀时,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圣诞节的刺激,当下他就恶从胆边生,嘿嘿的在心底冷笑着,他回身将车里的秦怀一把拉出来,半抗在肩上的向一楼从外往里数第二间的司马逍遥房间走去。
门是虚掩着的,沉寂的空气表明司马逍遥此刻并不在房间里。这样反而合了原振天的心意,将睡意正浓的秦怀放在床上,他左看右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微笑着大步走出房间,不出多久又从门外进来,将手指捏着的兰色药丸诱哄着秦怀吞下后才步出房间。
当司马逍遥回到房间时,低沉而急促的呼吸声令他顿时戒心大起,小心的走到床前猛的掀开被子后才看见躺在里面的秦怀,当场哭笑不得的他抬脚就将秦怀踢下床,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的秦怀在稍微清醒的同时,一股热流从他的下腹慢慢的延伸开来,直到扩散至他的全身,才刚刚有点清醒的大脑瞬时间又陷入一片混沌,越来越无法克制的滚烫感觉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的冲击着他仅存的神智。
将秦怀踢下床后的司马逍遥骤然发觉身后秦怀的气息不正常的急促,基于同是龙堂弟兄,他难得好心的走到秦怀身边蹲下,正待查看他到底哪里不对劲时,却被早已按耐不住的秦怀一个翻身,大力的压倒在地上。
一时间,只听见从房里不断的传来怒骂声、肢体纠缠的打斗声,房内轻便家具的碰撞声以及……渐渐传出的男子呻吟声……
呵呵!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妙啊!
原振天躲在楼梯的角落里,微笑着倾听从房间里传出的一切声音。当房内的呻吟声猛的转成一声嘶吼时,他离开了!
将一张纸条放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他最后一次环视了这房间,然后,一个跃身从面向另一边的窗口跳下,发动了早已准备好的车子,一溜烟的驶得不见踪影。
风中窗口吹进,将书桌上的纸条吹的挲挲作响,依稀可见那雪白的纸上洋洋洒洒的写着数行小字:
给逍遥和秦怀:
我去法国了,至于去干什么,相信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对于你们这几年来的隐瞒,我已经做出了惩罚,不过这惩罚对你们来说是痛苦还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