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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哈哈...不要...啊哈...少商...少商...啊...求求你...放过我......”
我笑得眼泪汪汪的一边挣扎一边求饶,看着我那么楚楚可怜(= =llllll)的样子,他终于罢手了,但人还是跪坐在我身上,双手撑着床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涨红的脸和水气濛濛的双眼,忽然脸上也泛起红晕,眼神暗了暗,眸光一闪,便俯下身子压了过来。
“少商!”在他的嘴唇贴近我的时候,我及时喝止了他,他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是深深的失落,眼里是压抑不住的炽热。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我,却有点怕,我望着他,轻轻的摇头。
他咬咬牙,眉头皱得很紧,我看得出他在极力的隐忍,最终他果断的从我身上爬起来,跳下床,回头看看我,“惜朝,很晚了,你休息吧。”然后转身便走。
“少商!”我坐起来喊住他,“你去哪?”
“我——”他停住了但没有回头,“我看我还是找个黑店去住一宿比较好!”
他是害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会伤害我,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一热,“少商......”
他才回过身来,帮我关了台灯,顿时四周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惜朝,你睡吧,不用担心我。”他说。
黑暗中我看到他的身影向门口走去,我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跳下床急步赶到他身后,伸手紧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温热的后颈轻轻的蹭,“少商,留下吧。”
然后,我为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大概从来没见过有人在床上还会笑场,我无疑是此中奇葩一朵。
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的嘴唇一碰上我的脖颈,我就痒的受不了,然后忍不住发笑、挣扎外加大叫“不要”,结果他就真把我当成精武鸭脖子那样啃了,本来该是温柔的吻全部变成了狠狠的咬,这样的确是不痒了,可是,他的牙齿怎么那么尖,好疼啊!
后来当他三下两下的扒下我的毛衣扯掉我的衬衫,一双手在我光溜溜的身上乱摸的时候,我又忍不住笑得一发不可收拾,继续挣扎继续大叫“不要”,他无可奈何的收回手,按着我的肩膀,埋头在我的锁骨、胸膛、小腹上印下一串热吻,我却笑得满脸泪水梨花带雨。
我猜他的自尊心一定受到了极其严峻的打击。他恶狠狠的在我耳边威胁,“你再笑一声我就咬断你的脖子!”
他当然不舍得咬断我的脖子,而我也没有再笑出声来,因为他根本就不再温柔的吻,而是用力的啃咬,小尖牙扎进我胸前、腹上的皮肉,引得我全身战栗。他的手也在我腰上背上狠命的又捏又掐,我真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少商...啊...不要咬...很痛......”我眼泪汪汪的求饶,这次的眼泪千真万确是疼出来而不是笑出来的。
他彻底无奈了,温柔一点我会痒得发笑,用力一点我又疼的不行,他泄气的停下来,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的盯着我,手上泄愤似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吃痛的叫了一声,他恨恨的说,“真没见过像你这么难伺候的!轻了重了都不行......”
“那你见过什么样子的?”我也火了,“说来听听啊!”
你爷爷的!被你又掐又咬整地又哭又笑,你当我很容易吗!?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讪笑着打马虎眼,“呵呵,没有,没有......”
没有?敢糊弄我?我一脚踹到他腿上,“你给我下去!”
“啊!”他惨叫一声,“你还踢我?”
“踢你怎么样?我还咬你呢!”我照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哇!——痛啊,快放开!”他大声痛呼。
我放开他的肩膀,又冲着他的脖颈狠狠的咬上去,不以牙还牙实在难泄我心头之恨!
这次他不鬼叫了,而是咬着牙倒抽冷气,我却是不忍心再咬下去,说到底,搞成这样不是他的错,的确是我太难伺候。
我松开口,他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委屈的瞪着我,我见自己的身子已经半裸,而他除了脱掉外面的毛线衣还整整齐齐的,我便伸手去解他衬衫的衣扣。
他闷哼一声压上来,“小吸血鬼,今天我不收了你就对不起人民大众!”然后“哧啦”一下利落的扯下我的裤子……
…^ ^
在我们折腾的天昏地暗也累得筋疲力尽沉沉欲睡的时候,我瞬间顿悟了一个问题,早知道前面搞得那么麻烦,还不如直奔主题来得痛快些!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戚少商睁开眼睛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去《申报》辞职!”
我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把他踹下了床。
他却趁机拽走了我们共用的被子,我的身子顿时一凉。
我低头一看,姹紫嫣红,十里春芳。
我阴着脸狠狠的瞪他,那罪魁祸首却嬉皮笑脸的蹭上来,“这么大力气?精力旺盛嘛!”接着一个饿虎扑食压过来。
我们在床上滚来滚去噼哩嗙啷一顿折腾,直到听到有同事敲我的门,“小顾,怎么还不去上班啊?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一会儿就来!”我一边应着同事一边扒下腻在身上的某条色龙,“我去报馆辞职!”
某色龙立刻放开我,爬起来捡起我散落的衣服递给我。
天气已经转暖了,但我还是裹着围巾出门的……否则,没脸见人了……
向总编辞职的时候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怎么说《申报》都对我有知遇之情,总编对我也一直都不错,辞职还真是很难开口。
我硬着头皮拒绝了总编的再三挽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戚少商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那么,我和他,又能相聚多久?
这下子我暂时变成了无业游民,而戚少商也暂时推掉了中央通讯社的工作,我们两个闲人在戚老师和师母上课的时候便一起在武汉的大街小巷闲逛,看风景名胜,吃各色小吃。虽然我来武汉已经有两个月,但一个人的时候始终没时间也没心情去到处逛。
在我们看来,武汉的黄鹤楼、东湖、长江都不如武汉的小吃来得有吸引力。我们去精武路品尝远近驰名的鸭脖子,果然香就一个字,但戚少商却沾着满嘴油靠近我小声说,“我还是喜欢啃你的……”我便在桌子底下狠狠的给了他一脚。
然后我们去吃鲜美的武昌鱼、看上去黑乎乎闻起来气味很怪但吃起来很香同时也辣得我们眼泪直流的炸豆腐干子、还有带着鱼香味的稠稠的热乎乎的鲜鱼糊汤粉、炸得金黄|色让人看一眼就口水直流的三鲜豆皮,还有拌着芝麻酱和炒花生有一点辣又香味十足的热干面……
当然让我们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武汉的生煎包,我们生平第一次见到生煎包居然是蘸着辣酱吃的!那辣酱辣得……可能对当地人来说一点都不算辣,但我和戚少商都不是擅长吃辣的人,结果一边灌着凉水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还不住的念叨好吃好吃再来点……
(偶承认偶写这一段是为了怀念武汉的小吃的~~~想起来就口水哗啦啦的……)
我们逛上一整天,到傍晚的时候,我回我在汉口的住处,报馆暂时留着我的宿舍没有收回,他回武昌陪他父母,有时我会跟他一起去看看老师师母,顺便去看看我的老同学,不免会聊起很多往事。
戚少商送我到码头的时候,常常会感慨,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遇到你?
可惜,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
戚老师和师母总是抱怨戚少商为什么没把未来媳妇带来,他便向他们反复解释,红泪的父亲身体不好所以她走不开。可有一次,这混账干脆扯着我对父母说,这不是带来了吗?
幸好,老师师母只当他是开玩笑。
一个星期后,我们坐上了回上海的船。
(十四)
“惜朝,给我们的报纸起个名字吧!”
我们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远离的城市,那时的我绝对想不到,我们共同在武汉的日子,竟是我们最后一段悠然自得的时光。
我看着西边太阳渐渐沉下去,暮色已临,另一边,小小的白白的月牙已经露出了脸,我说,“叫‘明报’吧,明者,日月;日月称其明者,以无不照;江海称其大者,以无不容;天称其为高者,以无不覆;地称其为广者,以无不载。你觉得怎么样?”
他咂着嘴点点头,“嗯,明报?简单大气,不错啊!而且我们的报纸就是要在黑暗中指光明,好,就叫这个名字!”
回到上海,孤岛似乎还和过去一样,民国的青天白日旗照常在上空飘扬,法币照常流通,国民政府某些未撤走的驻沪单位照常工作,照常是灯红酒绿,轻歌曼舞。一切似乎没有变化,但我仍然能够感觉到掩埋在这片平静之下的暗潮汹涌。
戚少商的确是把大部分事宜都安排好了,我们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