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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楞在这干吗,快走。”突然,一个平板冷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吓得我本能
的向前冲了两步,进到了石道中。我回头一看,原本前面先进去的管家,此刻竟然站
在了我的后面。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让我差点儿没叫出来。
“你。。。。。。你。。。。。。你不是进去了吗?”我结巴的睁大眼睛问道。
他也没答我的话,只是用锐利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我身边擦过,又迳自走了
进去。只听见身后“崩”的一身,我回头一看,那厚厚的铁门已经关上了。看来这会
儿想跑也跑不掉了。既然如此,听天由命吧。我慢慢的踩着楼梯,尽量拖延着时间。
四周的阴冷的湿气,几乎刺人骨头。墙上那微弱的烛火,就像地狱里的小妖,媚惑
的乱舞着。周围是死寂寂的,让人毛骨悚然。楼梯很长,很深,我走了许久才到达
平地。好深的地室,大概离地面有百多米吧,我想着。管家早已在底层等着我,他
看了我一眼,又开始走了起来。
我跟着他,走在两边都是岩石的宽敞地道里,时不时,可以看见一个石雕的精致灯
台,掬着淡黄的火焰。不一会儿,我们又来到了一扇巨大的扇形铜门前。这门,大概
有十米高五米宽,光亮得泛着淡淡的黄晕。门上,密密麻麻的雕着繁复的花纹,花
纹围绕的中央,是一个奇怪的标志,不,应该说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我初时以为是
一条眼镜蛇,可仔细的一看,又不竟然。雕着的动物,是有着一颗又扁又大的蛇头,
一双诡异的蛇眼,嵌着两颗价值不菲的蓝宝石,阴锐的盯着门前每一个人,那感觉,
就像被莫非天盯着的时候一般,让人不寒而悚。蛇身,是扭曲的条状,却显得异常
威武雄壮,清晰的鳞片,构勒出满是力量的身子,身下那四只锋利的爪子,张狂的
舞着,气势犹如一条威猛的龙。还来不及让我多看那标志两眼,眼前如巨人一般的
铜门慢慢的打了开来。
随着门的挪动,充足的灯光,从里面泄了出来,先是刺得我的眼睛受不了,再来是
让我震惊得无法动弹。我怎么也想不到在那古老阴森的大房下面,还有这般景像:如
广场一样的大厅,四处金碧辉煌,华丽鲜亮,雪白光滑的地砖,纤尘不染,光亮得
有如镜面。古典高贵的装璜,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雪白典雅的摆设,雪亮
的灯光,空气中飘荡着优美的小提琴旋律。我突然有一种身在白雪之中的错觉,让
我一时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不过当我看见远处的大厅中央,舒适的躺在宽大的
雪白丝绒沙发上的人时,四周突然变得暗淡无光,空气中那优美的旋律也变得刺耳。
他那一身深色的服饰,在这一片白中,是那么的显眼突出,让人无法忽视。是的,
现在,是真实的,也是现实的。
管家领着我走近他,然后自己静悄悄的退了下去。莫非天看了看我,嘴角微微向上
一翘,也没说话,只是慢慢的把手里那只盈着红色晶莹剔透的液体的高脚杯凑到嘴边,
酌上一小口。杯里艳红的液体,在明亮的灯光下摇曳生姿,映这他那白得透明的皮
肤,蛊惑人心。我第一次发现,莫非天竟然是一个俊得没人性的男人。看着莫非天
闭上眼睛轻轻咽下口里的液体,苍白的脸上飞快的呈现出一丝享受与庸懒,在那一
瞬间,我竟然有种杯里的液体是血的错觉。他不说话,我也不敢说什么,手脚冰冷
发麻的呆站在那里,四周优美的旋律,丝毫无法让我放松分毫,反而让我的神经绷
得更紧。
不知道多久,那巨大的铜门又开了,进来一群人。我看过去,八个俊俏十分的青年,
穿的是也是清一色的纯白套装,让他们看上去俊逸非凡。中间两个人,手里却拖着一
个穿着长向极不相称的男人。他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肮脏凌乱,腊黄油腻的脸,是
惊恐,也是绝望。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些面熟。在哪里见过?
一群人走到莫非天身前,把那个中年人甩在地上,然后毕恭毕敬的退到他的两侧。
地上的男人,一看到莫非天,原本腊黄的脸,一下子变成了青白色,甚至更加苍老。
一双原本应该是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睁得圆圆的,除了极度的恐惧,只剩下丧家
犬一般的乞求。他跪爬在地上,用碎不成声的声音说道:“莫。。。。。。莫少爷,求求
您饶了我吧,我。。。。。。我真的没有把消息透露给聂白,求求您。。。。。。。一定要相信我
啊。。。。我们。。。。。。我们元家,一向对莫家衷心耿耿,绝。。。。。。绝对没有背叛的意思
。。。”他那跪地求饶着,那可怜态度,让我都觉得十分的不忍。
莫非天毫无感情的瞟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我,又露出那冰一样微笑。他不急不缓的
淡淡开口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林夜泉。”莫非天的话音刚落,我马上
感到两到火热尖锐的视线直直刺到我的身上,仿佛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我回
头一看,是那个刚才还在跪的求饶的男人,然而此时他身上却是一种压人的气魄,
一双眼睛更是精亮的射出仇视的光芒,让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我走来,一双紧盯着我的眼睛发红得如要把我碎尸万
段。我被如此强烈的气势慑得怔在原地,僵硬的看着他一步步的朝我走来。他一边走,
一边念念有词:“林夜泉,好,好,原来你就是林夜泉。。。。。。”在我反应过来之前,
他已经猛的向我扑来,两只手,毫不犹豫的掐在了我的脖子上,那狂猛的劲道,仿
佛在下一刻就要掐死我。我本能的用手巴上他的手臂,用尽浑身力气的想把他往外
拉,然而他就像着了魔一般疯狂,两只手就像铁棍一般,无论我怎么拉怎么扯都不
动分毫。好难受,感觉自己的喉管几乎要被他掐断了,头开始嗡嗡的响着,我张着
嘴,不停的干呕着,好痛苦,脖子上的手却是越来越紧,我的眼球似乎都要暴裂出
来,慢慢失去了焦距,唯一看得到的,就是眼前两只发红得几乎要溢出血来的眼睛。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林夜泉,你快死吧,快点死!”
我听见一个粗重沙哑的声音竭斯底里的喊着。快要死了!在眼睛发黑前,这个想法
迅速刺入我的大脑。不行,我努力了那么久,不是为了现在被一个疯老头莫明其妙的
掐死。想着,我用尽因为极度缺氧而所剩无几的力量开始使劲的踢打着,胡乱挣扎
中,我的腿不经意的踢到了他的胯下,他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稍微放松了些。感
觉到一丝空气喘进了气管,我想也不想的准备再加上一脚。
“林夜泉,我要你为我儿子陪葬!你还我儿子命来,林夜泉!”
腿停在半空,我楞住了,不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满脸狰狞的中年人。他是元承正!
这个认知,让我如被雷劈了一般,动弹不得,仍由脖子上的手再度使力。他是元冕的
爸爸,他是元冕的爸爸,他是来为元冕报仇的。。。。。。。这些句子,在我脑海中开始凌
乱的飞散着,撞碎了我所有的挣扎和力气。他是在为他儿子报仇,杀了我这个害死
他儿子的凶手的。。。。。。
就在我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我却感到脖子上的手突然一松,大量的氧气流进我的
气管。我全身无力的跌在冰冷的地板上,贪恋的吸着美妙的空气,发热的头脑渐渐的
冷却下来,视力也开始慢慢的恢复过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为我儿子报仇!”耳边,听到撕裂一般的吼
叫,我抬头看着那被人拉住的元承正。
“莫少爷,让我杀了他吧。我要亲手杀了他,为我儿子报仇。”元承正见挣扎不开,
便停了下来,转头改向莫飞天求道。
莫非天慢条丝理的喝了口杯中的液体,看了我一眼,淡然说道:“你不能杀他。”
元承正一听,又激动起来:“为什么,莫少爷,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为元冕报仇吗!?
怎么说,他都是你的人啊!!”
莫非天完全漠视元承正的质问,只是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让里面透红的液体形
成一个小小的旋涡。他专注的看着那荡漾的红液,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应该很
清楚,背叛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吧。”如此轻轻的一句话,却让原本还挣扎得脸红
耳赤的元承正猛的安静了下来,脸上瞬间被一片青土色取代。
“莫。。。莫。。。莫少爷。。。我真。。。真的没。。。没有背。。。背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