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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自然又喝了酒,一边喝一边回首当年。这次还算有节制,我回家时只觉得略略有点醉意,就是脑子还算清楚,但有点控制不住地兴奋那种。
在书房里找到方树人。他正对在笔记本电脑聚精会神不晓得在看什么,眉毛皱着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给他一个熊抱,大喊一声:“我回来了!”
他看看我:“和朋友和解了?”说的时候笑意慢慢透出来,发自内心的那种,显然是真的替我高兴。
我嘻嘻地笑,全身暖洋洋的,轻飘飘的,心情愉快得象能飞起来。紧贴在他身上,我轻轻咬了咬他耳朵,感觉到他怕痒似地抖了一下,于是更加故意地凑在他耳朵边说:“都解决啦,没问题了,什么问题都没了。”一面说一面象登徒子一样喷粗气。
“呵……不要往我耳朵里吹气,很痒的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不痒我吹气干嘛?”我抓紧他想把我扯开的手,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转头躲避,继续坏心眼地往他耳朵里吹气,感觉到手下的肌肤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也忍不住,放开他哈哈大笑:“原来……原来你耳朵这么怕痒啊!”
方树人忙不迭地狠狠揉了揉耳朵,打了个抖,这才板起脸对我说:“你再玩,玩出火了明天下不了床不要找我抱怨啊!”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索性跪到他腿上,两只手强硬地捧住他的脸,一阵乱揉,揉得方大总裁苦不堪言形象全失:“别装狠啦!你一会儿喊着把我当玩具,一会儿又说要让我下不了床,一会儿又威胁我要我好看,你说了这么多次,哪次是做到了的?”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大脑空前活跃, 不需要细想,话就自然而然地出了口,或许是因为我潜意识里早就明白了这些?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更多的话就溜了出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吧:“明明不会那么做,偏要说些让人听了想扁你的话,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在网上叫什么?”
方树人大概被我前所未有的勇猛吓住了,呆呆地重复:“叫什么?”
“叫找抽贴!”我捧着他的脸狠狠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亲得象韩国铁板烧一样吱吱作响,方树人颧骨那儿顿时红了一小块儿,看起来份外可爱。
直到这会儿,他才终于有了点儿反应,说:“那你这种行为就是找死贴!”一把把我两手抓住就朝我脸上一阵狂啃,还想就势把我按倒在书桌上,可我现在是什么状态?醉酒状态!谁不知道醉酒的人是既不要脸又不要命啊?酒壮熊人胆,借酒撒疯,酒后乱性,这些都是老祖宗几千年总结出来的经验,能错得了么?
借着酒劲我一顶,一扭,一翻,把方树人又按回椅子上:“别动!听我说完!”就连我自己都知道自己这会儿气势不可阻挡:“我偷偷看了很多同志网站,要是第一次做,会很痛苦,哼哼。可是虽然我的第一次是被你强暴的,我也不过痛了一天……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方树人还逞强呢:“哪有那事……”
“喂,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要妄图跟人民作对到底。”我牢牢固定他的脸,逼着他的目光与我对视,放柔声音,由威胁改为利诱:“你就不想听我说我爱你?”
这个诱惑来得太大,方树人顿时眼光闪烁,一副又想跳又怕是陷阱的模样。
“其实我原来挺讨厌你的,可是现在,我真喜欢你。”我亲亲他的头顶,忽略他僵硬的身体:“虽然你老爱发找抽贴,但你是真的对我好。”再亲他一下:“过了这个村,以后我上哪去找人这么容忍我胡来呢?”再亲他一下:“而且,靠着你这棵大树,多好乘凉啊。”再亲他一下:“我都吃亏先说了,你总该说了吧?”
等了半天,方树人还是欲言又止,要吐吐不出要吞吞不下,那模样我看着都难受。这家伙说欠扁的话就说得流畅得很,好象平时专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一到要说真心话就变软柿子了。
“说啊,说啊!”
被我逼得没办法,方树人用比蚊子哼哼还小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虽然猜得出说的啥,可他这种态度让我很不爽。小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揪住他衣领吼:“大声点,说清楚!”
他也强硬起来,凶恶地瞪着我:“你不要总象个女人一样罗里罗嗦的!”
要是平时,我的一颗脆弱心肯定受到伤害,含恨而走,谋划着怎么怎么报复回来。可今天,这话一丁点儿杀伤力也没有,我无视他散发出来的凛冽威压,捧着他的脸,紧盯不放。一秒,两秒,三秒……三十秒后,方树人的气势突然间土崩瓦解,转开了眼睛不和我对视。我继续盯着他,五秒之后,我亲眼看着一点红色在他脸上渐渐漫开,反应了好一阵,突然惊觉,我们英明神武威风八面冷酷到底铁血手腕的方大总裁他他他他他脸红了!!!!
不需要酒精来煽风点火,我的兴奋度飚到最高点:“明明你就爱我爱得不得了,干嘛非要嘴硬不承认?快说!快说!”
方树人气势一垮,顿时一泻千里,磨唧半天,终于小声说:“那个……又不非要说出来才表示……”
“胡扯!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对了,第一次的帐还没跟你算,那时你是不是只存的玩弄的心?”
“我从来没有玩弄你的意思!”窘状过去了,他还是一副敢作敢当的精英样。
切,那还满口要我当玩具,果然是专爱发找抽贴的:“那你干嘛不跟我说,非要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我怕说了把你吓跑了……”
我绝倒,这人什么逻辑思维,表白和强暴,哪一种更能把人吓跑?
“哼,那么不美好的第一次……你要赔偿我才行!”
方树人找到反击的机会,邪恶地吡牙一笑:“你的第一次已经没了,怎么赔?要不我赔你一个蜜月?保证让你留下美好的回忆!”
我也邪恶地笑:“我是没了,你还有呀。”
杀气暴涨:“想都不要想!!!”
我不动,采用刚刚的方法,笑眯眯地紧盯方树人眼睛不转眼,用最柔软最挑逗的声音说:“乖哦?让我上一次嘛……”一秒,两秒,三秒……这次只坚持了五秒,方树人的气势再次土崩瓦解,脸一直红到耳根,只看得我心痒难搔,原本不过是个提议,这会儿我可真想马上付诸行动了。
托起方树人的下巴,我以最标准的调戏良家妇男的口气说:“想不到美人原来这么容易害羞……”
“美人?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才合适。”他不甘示弱也同样托起我的下巴跟我对视,我立刻更进一步,一边咬他耳朵一边说:“宝贝,我好喜欢你哦……我好爱你哦……你爱不爱我呢?肯定是爱的对不对?昨天你那么肉麻的话都说过了,叫你说句爱怎么就说不出来?”不等他回话,我再接再厉,把昨天他夸奖我那番话添油加醋百倍肉麻地在他耳边复述,还一边复述,一边温情脉脉上下其手。
方树人身体僵硬,半个字没有。我把他脸扳过来——费了点儿劲,因为他使劲扭头。可再扭头他也不好意思做出双手掩脸的小女人姿态呀,于是还是让我得逞了。他脸都红到耳朵根了,还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脑子里如潮水奔流,刹那间顿悟,我真想仰天长笑。
原来他的酷就象恐龙特急克塞号一样是有变身时限的……原来他的脸皮没我想象的那么厚……原来他其实是会害羞的……原来他那么酷只是因为情感反应来得慢半拍……
枉我一直在方树人手中任他捏圆搓扁,原来他这么好对付。
这家伙可以面不改色地说下流语言,却不好意思说喜欢或者爱之类的字眼,连听到都能脸红如关公,显然这家伙出身于爱你在心口难开的保守家庭。
而且,我们不怎么良好的开端,可以拿来挑起他的愧疚心。
还有, 只要突破了他的无耻极限,他就变成纯情男人了。
所以,只需要比他更流氓,比他更无耻就好。
啊哈哈哈,同志们哪,无产阶级翻身作主人的时刻终于到了!
一旦发现方树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无敌,我立刻胆气大壮,下流无耻的程度直逼真正的流氓。以后这行要是干不下去了,可以考虑改行混黑道。
什么最能挑动男人的情欲?不是春药,不是艳舞,也不是楚楚可怜欲拒还迎,而是一直强悍的人表现出来的软弱,一直流氓的人表现出来的羞怯,一直冷酷的人表现出来的妩媚。
于是我英勇无比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又亲又咬又摸,用甜言蜜语腐蚀他,用亲吻爱抚软化他,用强Jian事件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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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先编了个借口跟方总裁的第一助理说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