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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该说的也说了,该问的也问了,结果虽说仍然是个不清不楚,再留却也没什么意义,何况现在气氛渐渐险恶呢,
身为识时务的英雄,此时自然该说几句场面话脱身而去了:“两位,我先走一步。在下身为小职员,身负养家糊口之重
任不能不早出晚归夜以继日做牛做马以求温饱,这就去工作去了。哈哈,哈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而
后我就非常没有专业精神地选择了最无趣的退场方式:从门口离开。
一下午就忙着东奔西跑,照着名单为方树人选过年礼物。虽说可以用公司的车,可与其让那个看不起我的司机载我,
不如自己出来自在些,要假公济私也方便得多。看看手里那三大张纸,方树人的交游范围都广得惊人,搞不好他真的
和翥青是旧识……杨子文说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我只见过一次翥青和方树人一起的场面,虽然暧昧不清,可也
不象有什么缠绵旧情……当然我这也是以港台言情连续剧里旧情人重逢的感人桥段来推断的。思虑再三,还是认为杨
子文这家伙不甚可靠,不如下次等翥青落单时向他下手好了;要不干脆撕破脸,直接去问方树人……他一定会认为我是
在吃醋,那个自恋狂的家伙……
我突然站住。为什么我这么在乎方树人和翥青这档子事?为什么我非得查个水落石出才安心?我当初一时鬼迷心窍没
有及时抵抗让方树人那个王八蛋得了手,后来迫于生活压力工作压力不得不顺从于他,可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呀。现
如今不管他是重拾旧爱还是另觅新欢,都是我重回自由人生的大好时机,我应该欢欣鼓舞,视翥青为救命稻草,努力
撮合他们俩才对,可我居然还如临大敌,惶惶不安。不对,不对,我一定得端正态度,绝不能让我的人生毁在一桩过
去的强Jian案上。
首先,要明确翥青是我的同盟,我的替死鬼,不可再对他抱有莫名其妙的酸葡萄心理;其次,务必弄清杨子文和翥青
的关系,如果姓杨的想要在他俩中间搞破坏,我就责无旁贷地顶上去……不不,是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责无旁贷
地顶上去,可不能才脱虎口又入狼窝;然后,对自己作深刻的自我分析,把习惯、感动、爱情、嫉妒、独占欲等等分
清,我跟方树人在一起是习惯不是爱情,我着急上火不是因为嫉妒,只是象被外来者闯入了自己势力范围的雄性动物
一样具有本能的排他性,何况这里还有个微妙的,事关男性自尊的问题——我甩他可以,他要为了别人把我一脚蹬了
,难免我心脏的某个小地方会感到一点耻辱的烧灼感。
没错,事实就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我才不会为了方树人的枕边人这个位置跟人打得死去活来呢,我巴不得赶快过
上一个人的自由生活!就算姓方的哭着来求我我也不会回去!想到这我突然又想起,那家伙一直都没有为那件事跟我
赔礼道歉过,这么重要的原则性问题,我怎么可以忘记?昨天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他真是太失策了,一定要再想办法,
把我的血泪深仇报复回来!
正想得热血沸腾怒气熊熊快要化身为复仇天使,徐运捷一个电话打到我手机上,说紫云英要来等他下班,叫我回公司
的时候去接她,这让我一下就从古希腊宿命悲剧坠入现代青春偶像剧。惯例地向他威胁抗议了一番,逼得他许下请客
吃饭的诺言——他抱怨说我现在薪水比他高,还经常跟着老板到处灯红酒绿莺歌燕舞,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敲诈他的机
会,我告诉他一个真理:利用种种手段,经过不懈努力敲诈来的滋味绝对不一样,这可是劳动的成果。
站在街口,想到要见紫云英,我就有点发怵。小姑娘本身没什么问题,问题是我看见她就会想到上弦月那个恐怖的女
人。我和方树人之间的事,上弦月虽然是满口答应不说出去,但难保不在女人私下的八卦小话题中兴奋地泄露一点什
么,何况紫云英对此似乎和她一样有着特别的兴趣。这也罢了,我能打包票上弦月不会告诉林华,可紫云英就未必。
热恋中的小女生,恐怕什么都会告诉心上人。如果徐运捷知道……我打了一个寒颤,不管怎么乐观也不太可能象上弦
月给我看的那些男男恋小说里写的一样,亲切地拍着我的肩膀说“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永远无条件支持你”吧。搞
不好我会遭到疏远,流言不知怎的在公司传开,每个人都拿异样的目光看我,在我背后窃窃私语,大方地丢给我岐视
的眼光,在我身上实践种种低级欺负手段。方树人的家人找上门来,丢给我一张空白支票要我离开他,被我义正严词
地拒绝,之后为了他的前途辞去工作含泪离开——为什么我非得先拒绝那张支票?——回到老家,流言已经传开,爸
爸心脏病发作,妈妈每天以泪洗面,妹妹的婚事因为我而告吹,我四处受排挤,找不到工作,回到家也没有一丝温暖
,这时报上登出了他订婚的消息——
越想越阴暗,现代青春偶像剧又要变成边缘伦理爱情剧,而且是超级八点档剧情的那种。我正悲从中来着呢,紫云英
从天而降,象一缕阳光照亮了我灰暗的心房:上身一件雪白的短外套,领口袖口毛茸茸那种,金黄|色带小皱摺边的裙
子刚过膝盖,棕色长靴配着流苏,头发剪短了,别着可爱过份的小熊夹子,我差点当场手脚抽搐。徐科呀徐科,拐骗
这么清纯可爱的小妹妹,你简直是在犯罪。
紫云英有点不好意思地朝我笑,具有没出社会的家伙典型的新鲜单纯,没见过人世黑暗,有着光明的未来,正谈着正
常的恋爱,这根本就是生出来映衬我的悲惨的嘛,赶快把她打发掉好了。
已经快到下班时间,我决定带紫云英回公司等徐运捷。一进门就看见门口沙发上伍佑祺和林华两个人抱臂并坐,气势
逼人。我立刻一个脑袋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大,今天是上演围追堵截的好日子么?我中午堵了杨子文和翥青,现在就
轮到别人来堵,还真是现世报。
四只眼睛的目光同时投在我身边的紫云英身上,我赶紧解释:“我只是受人之托接她过来……”
伍佑祺特别友善地冲紫云英一笑,还没开口紫云英就对我说:“谢谢你,你和你的朋友去吧,我一个人在这等就好了。
”
林华立刻上前把我架着就走,象是生怕我会消失。一到门口,两人把我塞进出租,一溜烟地开走了,比绑架的速度还
快。其实看到他们,我倒是欢喜的,如果一个人呆着,肯定就会象下午一样脑子一直转个不停,转得太阳|穴都痛了都
止不住。
被伍佑祺和林华夹在中间,我大气也不敢出,看这三堂会审的架势,等会儿准得有难关等着我去过。目前他们所知道
的,也不过是他们这兄弟挖了顶头上司的墙角,你们就这副嘴脸,要是知道我挖的是和我同一性别的顶头上司本人,
还不定有什么夹棍竹板伺候。
伍佑祺斜了我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别打什么鬼主意想蒙混过去。”
我长叹一口气,往后一靠:“我没打鬼主意,我今天已经用脑过度了。”
玩具的报复 25
照旧地又在我们的定点食堂天外天吃晚饭,上弦月和肖玉儿都没来,照伍佑祺的说法:“基本上的事实我们从上弦月那
里都了解了,解决事情嘛,还是男人间比较好说,女人的想法,搞不懂。”因此上今晚看来就要变成男人间的谈话。要
是有上弦月在,她可能还能给我打个掩护,可现在她先顶不住压力在我们还没对好口供的情况下招了,一会儿我该怎
么说才不会暴露真相?结果我还是不能制止自己的的头脑继续超负荷运转。
伍佑祺拿着筷子对着一桌酒菜指点江山:“老二,先吃!天大的事大不过肚子,吃饱了什么都好说!”这句话一下就勾
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想当年他毕业后不回老家留在这里打拼,青黄不接的日子那个苦就别提了,每次吃饭的时候他
一边象跟饭有仇一样狠吃猛塞一边说这句话。这点上我特别佩服老大,不管多烦心的事,上了饭桌他能绝对的丢开,
压力越大他越能吃能睡,最后终于凭借良好的心理素质和顽强的生命力在众多自创业人士中脱出生天。在这点上,林
华颇得他的真传,可惜我是没学到,所以现在简直食不下咽,只能在脑海中紧张地反复构造谎言,务求极尽模棱两可
能做多重解释,以免跟上弦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