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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司仔细推敲,假设著许多可能性,突然自嘲的又庆幸起来。
换个角度想,假如有,他还真要谢谢这个幕後人。因为,如果让那小孩继续被人施虐下去,搞不好会死。虽然和他没关系,他也不知情,但事情毕竟是因他而起,再加上陆浩立宝贝他儿子宝贝到这种程度,到时候不杀了洛司,他也会自 杀。
幸好知道得早才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把文件夹往办公桌上一扔,洛司心浮气躁的起身走动,打开窗呼吸新鲜的空气,心情依然郁闷得慌。
罗杰最近烦得没完没了,一天十几个电话,洛司一个都没接,只是放话叫他不要管,也不见他。
静站窗前洛司眉头深锁,他将领带松开点,晚霞满天,风吹扬他黑色的长发,一想到陆浩立他胸口就沈重得像压著千斤大石,怎麽也开怀不起来。
陆浩立一直都不说话,不管对他做什麽他都不开口,只是写了满满几百张纸的“别动他,求你”,那天他不断的写怎麽也不肯停,最後他逼得洛司微红著双眼紧抱住他,用生命对天发誓绝对会保护祈的安全。
洛司变了很多。他讨好著陆浩立,虽然生涩,但他的作为的确是在讨好。
他让陆浩立和祈通电话,虽然他看紧在一旁,而且又限制他们的交谈内容,不过这已经足够给陆浩立重新注入生气,可是缠绕洛司心灵的黯然却一天比一天重。
洛司永远记得首次让他们父子通完电话,他忐忑期待的希望能让陆浩立开心点,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希望他能开心点。然而,他的真心真意在陆浩立眼里只是卑鄙的交易,交换他在Xing爱中的表现。
陆浩立每次挂断电话就主动在洛司面前宽衣解带,脱完便贴在洛司身上挑逗,什麽淫 荡的姿势他都肯摆,通常看不到几秒洛司就会感到脑门一热,心跳加速,整副心神都被陆浩立给勾住,再等他从诱惑里缓过意识时,他已经把陆浩立扑倒在床上。
洛司想要他,他就自己把腿张开,他这样的配合常常把洛司逗得兽性大发,压在他身上痴狂的做了一次又一次,放浪形骸的交合。
只是,当欢爱过後,情欲散去,洛司的心就越空虚。陆浩立在他臂弯中熟睡,洛司就在黑暗中张著眼,空荡的感觉夜夜伴随他到天亮。
洛司俯视下方,这个迪菲尔斯王国都是他的。可洛司知道,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的吸引力比不上陆浩立的万分之一,这些冷冰冰的东西丝毫撼动不了他。
在陆浩立身上,洛司感受到什麽是常人该有的心情,陆浩立教会了他什麽是在乎,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想透过陆浩立品味其它他未有过的感觉,无论是什麽感觉。
他想走进陆浩立的世界。他想去探索陆浩立的世界。
陆浩立牵系著他的喜怒哀乐,如果陆浩立在他的生命中退场,也就等於带走了洛司所有的人性。
那麽,真正疯狂的人会是自己吧。
深深的叹了口气,减少几许惆怅後洛司舒展一下筋骨,调整心态来并洗刷掉一身的情绪低落,阴美的脸上泛起浅淡的邪笑。有点想念,分开不到十小时,他又是想见他了。
是不是要继续窝在这里强忍思念,自寻烦恼?
笑话一桩。
我想做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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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打开灯。
几乎成为固定的,洛司一来就准看见陆浩立坐在露台的地上,黑色的沙包吊在一旁晃荡。
“进屋来,你干什麽连灯都不开?”洛司换下鞋,拉开窗对陆浩立招招手,要他进来。
陆浩立沈默得可以媲美哑巴,又如傀儡般听话,他站起来,然後进屋。
单手把人搂住,洛司先给了他唇瓣一个响吻再用另一只手把落地窗关好。
“他们跟我说,你不肯吃东西。”双臂牢牢的把他圈住,洛司跟他额头相抵,爱昵的轻蹭著问:“是不是煮得不合胃口?”
维持一贯作风,陆浩立对他不理不睬,也不正眼看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倘若是在以前,洛司肯定会对陆浩立大发脾气,可是现在……洛司别的没想,就是担心他饿坏了身子。
“你都这岁数了,别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闹起来就不吃不喝,还不说话。”无奈的说服著陆浩立,天知道洛司对他的继承人都没这麽费过心,目空一切的他算是栽在陆浩立手里了。
陆浩立是不管洛司说什麽都当耳边风,楞木一样任由洛司摆弄。
一个人的对话洛司也持续不下去,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洛司背著他又是低叹,眉宇也微蹙。
骂也不能骂,打也不能打,那就只剩下一个洛司不想用,但又非常有效的办法──威胁。
有些气不过的往陆浩立後脑勺拍一下,洛司牵起他的手往沙发走,然後把他按坐进沙发里。
“好吧。你想绝食我不拦著你,不过…”
陆浩立抬眼瞟了瞟他,厌恶的又别开,不吃东西宁愿饿死也不想见到他。
“既然你做父亲的都饿著肚子,那你儿子肯定也吃不下去。从现在起,你绝一餐,我就饿他一整天!”说出这样的话,洛司别无他法。
畜生!陆浩立一听就在心里痛骂洛司。
很悲哀的,他已经被仇恨蒙蔽,所以他看不到洛司胁迫他时眼底的那抹温情,那丝关爱。
“现在把东西吃完,等会我们一起上天台看星,新闻报道说今晚有流星雨。”半蹲下握住他的手,洛司指腹在他手心边画著圆圈边告诉他,陆浩立还是不给他回应。
忘记是在哪里看过的,说是用手指在喜欢的人手心画一百个圆圈,对方就会永远记得你。洛司觉得是无稽之谈,但他,在陆浩立手心刚好画满一百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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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陆浩立‘入住’这里以来,这栋小楼是翻新了再翻新,改进了再改进。
整个顶楼外围及顶部加了电控屏风,破坏美感的白铁栏换成精致的黑色雕花铁架,内部摆设跟豪华家居基本无异,只是加了两张固地式双人躺椅和两椅间的圆桌,而此时桌上正摆著用一桶冰块冰镇著的香槟及两个高脚杯。
按下遥控器收掉外围及遮顶的屏风,为了营造气氛也为了观星,洛司把整层楼的灯光都关了,只点亮著圆桌旁的暖黄|色灯泡,其他楼层除非必要也配合的一早熄灯,顶楼除了他们周围外,别处皆是伸手不见五指。
洛司开了香槟,给陆浩立倒上一杯後还亲自端给他,可惜,那唯一有幸让洛司甘愿服务的人不领情。
并没有接受洛司的殷勤,陆浩立径自在躺椅上闭目假寐。他似乎毫不担心激怒洛司,或者说,他就是要激怒洛司。
伸长的手收回,洛司把杯中物一饮而尽,借著灌入喉底的酒液去稀释那股无可奈何。
洛司一样卧在躺椅欣赏夜的美。风并不会很大,漆黑的天幕感觉近得仿佛触手可及,陆续划过大小不一的流星,飞过天际的光芒有银色的也有红色的,不是很密集,新闻上说最密集的流星雨降落时间是在11点。
天空看似很近,可却是如人与人心的距离一样,那麽遥远。洛司望向身边的人,他们两人现在也一样,隔了好长好远的距离。
洛司还是不喜欢跟他有距离,哪怕只是肢体上的。想著,洛司来到他的身边,非得要和他分睡同一张躺椅。
“听说今晚的流星雨会是近二十年来最壮观的一次。” 找著话题,洛司侧卧著凝视他,耐著脾气诱他说句话。
陆浩立完全将他当透明的无视。只是,他唇边隐隐擒著的讥笑泄露了他的挑衅。
种种怨怼形成厚厚的城墙筑在陆浩立的内心,它杜绝了洛司所有的关心讨好。洛司施加在他身上的侵犯侮辱他永不会忘,深植在他心上的这个毒疮如今已恶化到在流脓。
恨意彻底弥漫,陆浩立连虚假的伪装掩饰都做不到。
“我过段时间要去威尼斯开会,你喜欢那里麽?一起去吧,顺便度假。”把脑袋靠在陆浩立的胸膛等待他的回答,隔著衣服传来他的心跳声及体温,洛司微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