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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你、你知道了多少?你不怪我吗!?」呆了呆,我觉得自己方才的伤春悲秋有点喜剧效果。怎么我这边还没要死要活,还没肝肠寸断,他就回来了?
「怎么会不怪?」嗔了我一声,邢勋略微别开头,华光在如缎的乌发上流转溢彩:「王爷言而无信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您再抛下我独自涉险,属下不保证还能原谅。」
「可你不是跟傅采枫远走高飞了吗!?」
「是他莫名其妙就激动地拉着我走,那小子武功奇高,我被拉出了城门才甩开。」
「为什么甩开他?他……说得也没错……勋,是我配不上你。」我要你一心一意,却管不住自己硬下心肠去拒绝别人:「呵,很难看吧,我拿『他』的模样露出这副窝囊相!可是,勋,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在怕,我算什么?没这张皮,没你们扶植,我恐怕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就算不说这些柴米油盐的东西,论情论忠,我他X的前面烂桃花无数,后面也没保鲜到最后,这具身体什么证明也许不了你!我……拿什么来配你?」
「又不是三贞九烈的女子,我第一次也不是给『你』的,你怨过?」
「怨!我恨死为什么不在这淫龙发情期到来前就取代了他!」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爱上了一个人,就恨不能回到过去,把他要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抹杀!见我咬牙切齿,对面的人笑了,怔怔地对上那三分嘲弄三分感动三分宽宏一分傲气的笑,我的心忽尔被填满了!每一个缝隙都涨得生痛,哪里还容得下其他!?
「够了……你配不配得上我,我说了算。」淡淡的拢眉,邢勋揭开谦虚的掩饰,言辞里有他含蓄里的霸道,也有他纵容里的锋利。这就是让我屠林动心的男人,我无法不爱上这样的他,爱上了这样的他,我也无法绝望,无法放弃!
爱上邢勋的感觉时冷时热,但热时总不到焚身的程度,冷时也总不会冻成了伤。
一点暖,一抹凉,爱这样的人,怎么能不殚精竭虑,怎么能不耗尽平生?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笑着埋怨,我看来注定要辜负一些人了。
「甩开姓傅的之后他又拦着我愤慨地说个没完没了,我脱不开身。」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嘴角抽搐,我能想像傅大侠纯洁的感情所受的创伤。
「我告诉他,我乐不乐意,还轮不到他管。」咳嗽了一声,邢勋的耳朵有点红了:「那小子也不知受什么刺激了,不依不饶的,居然威胁我想回来除非踩着他的尸体进城!」
「那你怎么办了……」冷汗滑下背,凭经验,我认定傅大侠讨不到好果子吃。邢勋脾气不能算差,可自从淫龙扣押过他家人后,他最恨被人威胁了。
「还能怎么样?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打不过也得动手了。」
「你、你们!?开玩笑!我不信傅采枫舍得对你动手——」
「嗯,他没还手。」轻描淡写地望了一眼身后,邢勋看了看王府的牌匾又看了看我,敛去笑容:「可他也死活不肯让路!所以,我就只好把他揍得挡不了路后再回来了。」
「呃……」傅大侠,当炮灰当到您这境界上,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虐心虐身的折腾了一整夜,饶是铁打的身子骨也撑不住了。
被邢勋沉着俊颜押解回屋,我刚想回身把颖国传国玺的秘密以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就被含了口参汤的白衣帅哥衔住了唇!微微一愕,有些受宠若惊地启齿任由那暧昧的汤汁滑进喉咙,舌尖轻翻,反客为主地舔舐着卷住前者来不及缩回的舌头,参汤特有的苦香味缓缓扩散,然而,在这辗转的缠绵里,那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王爷要动那些龌龊念头好歹也先攒些气力!当真要色不要命了吗!?」恨恨地被无力久立的我拖倒在床上,邢勋敏捷地支臂架住了倒下的身体,以免压伤了垫在下面的我。其实这种谨小慎微对皮厚的淫龙有点多余,但我不想提醒他,喜欢一个人就会在乎,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即便对方是举世无双的强者,在你眼中也会像瓷器一样脆弱单薄,惹得你恨不能呵护到诚惶诚恐!这滋味,我懂……我既然懂了,又拿什么立场去劝他?
舒服地长叹了一声,我反手搂抱下邢大帅哥,侧身将他圈在怀里扯上床,像捕捉到猎物的猛兽般把不予反抗的对方拖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的气息在后者身上烙印下占有的标示!
「勋,真好……」熟悉的重量,熟悉的温暖,怀抱着邢勋犹如被母亲的羊水所包围那样安心的让人松懈。鼻音浓重地哼了哼,我的心跳渐渐和怀里浅浅的呼吸合上了起伏的拍节,闭了眼,我知道可以睡了,就算醒来后要与天下为敌,我也有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清晨睡下,醒来的时候已是过午。
邢大帅哥早已不在怀抱,只有琉官笑眯眯地端着重热过的午饭坐在床头,扮家家酒似的把我完全比照残障人士伺候:「王爷,我请厨子大叔教我炖的鸡汤,里面加了好多补血的东西,您尝尝。」
「又不是坐月子!琉官你弄这么多红枣干嘛?」心疼地扫了一眼碗内密不透风的去核红枣,我可以想像那锅里密密麻麻的份量!难为了琉官,细心的他要花多少工夫才能把这么多枣亲手去核?张嘴乖乖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汤,我皱眉:「本王没有讹传的那样血流成河过,几处小伤你这么补也不怕补过了头,我要是气血过盛怎么办?」
「咦?是邢大哥交代要狠补的啊!」歪着脑袋,琉官奋力舀了满勺子枣塞进我嘴里,一本正经地比着手指严肃地计算:「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邢大哥说您和古大哥都亏空的厉害,这半锅您喝完,另外半锅我一会儿还要送过去给古大哥补补呢!」
「噗——」还好枣里没核,否则「梵玖霄」一世英名就要断送在食管堵塞中了!喘了口气,我连喷带咽的好不容易顺过劲儿来,钦佩地瞪了一眼脸不红气不喘的小兔子,这家伙明明脸皮薄薄的白里透着粉红,说起风月事来却和啃白菜一样轻松自然!
「唉……」大眼瞪小眼的和处在状况外的琉官对视了良久,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摇了摇头拒绝他又一勺满满的红枣鸡汤。一边琢磨着他是怎么将红枣与土鸡这么诡异的搭配熬出还不赖的味道的,我一边抬手抹了一把脸,有些浮躁地越过眼前人儿遥望着大敞的门外精致的园景。寿石兰草、画栋雕梁……想到这些需要买票参观的古建筑此刻完全免费又回到了我的手中,难免有点哭笑不得。
从学生到王爷,从王爷到死囚,从死囚再到王爷,从王爷又到俘虏、通缉犯,最后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摄政王的位置上——人世浮沉,如浪起落,我一直把政治想像的深不可测,如今算来却如儿戏一般,无非是恃强凌弱!
与指鹿为马一样,梵玖歆将我贬为钦犯只用了一道伪造的圣旨,而否认我钦犯的身分官复原职也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当着颖国特使的面许诺了的事情容不得其他人怀疑,天亮之后据说给摄政王接风洗尘冲喜探病的帖子就源源不断的递进了府,我莫名其妙地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脑袋上扣了一堆卧薪尝胆、舍身救主、忍辱负重的虚名!
「琉官呐,你都不会觉得奇怪吗?」好奇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少年,他神色如常,此刻正像个过日子的小媳妇般体贴入微地捣烂枣肉拌进汤里,闻言头也不抬:「奇怪什么?」
「奇怪我啊,你都不好奇为什么被赶出王府,为什么又突然可以回到府里来了吗?」回忆上次我和六弟暗斗落死牢时府里也经历过一次浩劫,好像琉官事后也没追问过缘由:「年轻人还是多一点求知欲比较好吧?」摸摸鼻子,我语重心长的体会到为人父兄的感慨。
「琉官不该知道也不愿知道,那是王爷您这些掌权的大人们的事情,我只要被赶的时候走,让进的时候回来就是了。琉官懂规矩的,不会多嘴。」这番话换谁说我都会觉得是在反唇相讥闹别扭,惟独琉官的口里说出来一点违和感也没有!他开心地捣着他的枣肉,大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笑意。我骤然想起他的愿望,脸色不禁变了变:「琉官,那个……若是本王不能给你一个太平盛世,反而要将你卷入乱世纷争里的话,你……会不会怨我?」
「啊?王爷?又要打仗了吗?」呆了呆,琉官放下勺子,小脸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