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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情敌相见时燃烧起来的火花!切!比身分,我现在是逃犯你是大侠;比本领,我现在是累赘你是老大;比立场,我是邢勋的扫把星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比瞪眼我还会输给你不成吗!?
瞠目对望了很久,久到我开始觉得自己不穿衣服地和一个娃娃脸男人如此对峙是件无比愚蠢的傻事时,傅采枫咧开嘴憨厚的笑出了两颗小虎牙,说出了让我险些栽进及腰的浅溪里溺毙的感慨之语——
「王爷兄台啊……我刚发现了一件大事!」
「什么?」
「其实,你洗干净了之后,也是一个美人啊!」
「……」嘴角一抽,我是觉得淫龙的身材完美,脸也帅得该被毁容,不过这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的脸和邢勋当红小生类的俊美还是很有差别的吧?邢大帅哥是那种迷得女人在萤幕前团团转的清凛,梵玖霄则是能让男人也看得恨不得肝脑涂地的精悍!这样霸气的外表被男人叫作美人,就算是淫龙本人听了也要吐血的——
「喂!搞清楚点,邢勋也就罢了,我怎么可能是美人呢!?」
「就是美人啊!你鼻子也好看眼睛也好看眉毛也……」
「够了!」邢勋,别生气了,那不是讽刺,我发现咱们都错怪傅采枫了。
大侠,说实话吧——
您师父到底是从哪个文化水平低下的深山老林里把你放出来的啊啊啊!?
……至此,远在另一个时空的老师们啊……
教育的任重而道远,学生在碰到文盲的这一刻,总算心领神会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烛影摇曳,夜枭哀鸣。山林本就是聊斋故事的多发区域,我胆子纵使不算小,有个人大半夜不睡觉在自己旁边眼放精光的断断续续淫笑也是会让人心底发毛的。皱紧眉头,邢勋被吵的装睡不下去了,懊恼地支着额扶坐起身瞪了我一眼,那怀疑的眼神仿佛是在质问我是不是和淫龙一样在没人的地方对后者做过些什么?
……天地良心啊!怎么看都是傅大侠比较厉害,就算被做过些什么也是我受害吧!?
「他这是怎么了?」
「……走火入魔,别理他。」枉我还一本正经地把他当情敌看待,没想到这家伙根本就只是一个花痴罢了!看来他师父除了武功之外不仅没给教给他文化知识,恐怕连生理教育也省去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在义务教育发达的我的那个时代,好像课本里也从来没有明确说明过男人是不可以喜欢男人的吧?陷入了思考的漩涡里,我好像是想为一向标榜异性恋的自己最终喜欢上的还是个男人来找个借口做支持,但目光飘向凝视着我静静守候的白衣男子时,看到那双宛如沉溺了亘古宏宙的黑亮眼眸,我突然发现事实就像傅采枫表达的那样单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欢了,何必非要有个理由……
斜了一眼碍事的傅大侠,不论我接下来要与邢勋谈情还是谈事他都不适合在场,正巧我肚子也饿了:「傅大侠,在下久未进食,不知可有什么能吃的东西裹腹?」
「啊?美人王爷你饿了啊?早说嘛!有干粮,我给你热热吧!」
「本王吃不惯那些隔日的陈品,既然是山里应该有野味吧,傅大侠能否辛苦一趟去打一些回来呢?」我并不想学纨绔子弟挑肥捡瘦,但是有些话说含蓄了某人肯定听不懂。后者呆了呆,我以为他蹙眉是要抗议了,谁知这家伙自有他的逻辑:「也对哦!你是美人又是王爷,挑剔一点也是应该的。好啊!美人王爷想吃啥野味?什么都行,我去给你弄!」
「……熊掌。」
「……」
「很困难吗?傅、大、侠——」阴险地挑了挑眉,我不是和熊过不去,我只是和某人看不对眼罢了。反正凭他的武功再差也不至于被熊给吃了,最好能耗多久是多久——
「既、既然是美人王爷的要求,那就没办法啦……」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傅采枫看到俊朗的「梵玖霄」在对他笑,摸摸鼻子自顾自的也笑了起来。一声「等我回来哦——」话音未落,人就纵身跃入了屋外无边的黑暗中,看来一路上被邢大帅哥使唤得已经没什么原则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色字害人啊!
送走了心甘情愿为「美人」赴汤蹈火的傅大侠,我转身狡猾的对邢勋挤了挤眼睛,后者没理会我这幼稚的举动,只是摇了摇头,把重心转移到现状上:「王爷,长话短说,现在的局势已不容乐观了。四王府美其名曰收归大内辖管,实则已被三王爷控制。朝里虽然没人敢明说,但大家都知道您被靳族抓为俘虏辱没了梵国的国威。本就对您不满的丞相党系借题发挥,紧锣密鼓的搜罗您的罪名准备昭告天下。而那些依附于您的臣子们本就是趋炎附势的墙头草,现在失势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邢勋的叙述很平淡,甚至也许还掩盖了不少更让人齿冷的实际情况,但内容已经足够打散我劫后余生的那一点点小小的心理满足了。
我本以为当初打败六王爷就可以像勇者打败了恶龙那样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王爷生活直到永远……谁知梵玖霄的这把椅子坐下去就别想有风平浪静的日子!夺得一个位置也许只需要一场奋战,而维持一个位置则需要今后无数场的斗智斗勇!
咬了咬牙,我真想放弃算了,实在不行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又未尝不可?但是一想到梵玖歆的得意,一想到还不知道靳雷那边是不是他在三番五次的坑害我,我就觉得这样拱手把胜利捧给他心有不甘!
「那莫侯那边呢?有没有什么动作?」重重的坐在床上,我收起恨不得立刻把邢勋抱进怀里死死吻住的冲动,扳起手指开始计算自己的筹码了。这算是延续了梵淫龙优点,那就是不论这万年饥渴的种马在做什么,哪怕是上人上到了濒临高潮的前一秒,他也能毫不拖泥带水的整顿精神,心思清明的与人商讨要事。
记得有一次好像是他在与某个恃才傲物的当红名倌行乐吧?那时他已经把号称出淤泥而不染的这位高级相公调教到欲死欲仙了,偏偏江北几个县他罩着的官员捅出了篓子,事情闹大了,亲信赶在刑部插手前火急火燎的找上了画舫,淫龙也不含糊,下半身维持着他的活塞运动,两只狼爪该摸哪里继续摸哪里,双眼却精澈的不染一丝情欲,愣是在画舫里当机立断的连下数道命令及时平息了乱子。
等到亲信面红耳赤的告罪离开后才发现,好好一个刚开荤的美男子硬是讨饶到嗓子叫哑昏厥过去也没引走他的注意力,结果活活把后者玩到了失禁,彻底废掉了一大好青年!简直是作孽啊……
不过既然连这个禽兽都能分清轻重缓急,我就算见到邢勋再心痒也不能输给欲望!
第七章
琉官和古远飞还被梵玖歆圈禁在京城的摄政王府里。
上官月鸣与府里的联系自我走后没多久就断了,也打听不出他在宫里的生死祸福。
唐宓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甚至梵玖歆在江湖上已经列出了捉拿他的暗赏,可就连川中唐门也与他失去了联系,只知道他最后一次出现时,身边带着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梵玖歆还是没有打破他幕后黑手的神话,继续在方寸之地利用一个又一个他扶植起来的傀儡操纵着朝廷各部的运转,只是骤然失去了梵玖霄,又没有了梵玖崇这个替代品,他每一步棋都走得很艰险罢了。邢勋离京前曾试图找他请求派兵支援,但最终连梵玖歆的面都没能见到,管家坚持说王爷病了卧床不能见客,然而高墙外那古琴幽雅的旋律却声声入耳……
莫侯是个明哲保身的墙头草,会不会帮我只看利益。
汪恒业没有遵守朝廷的命令攻打靳赫城虽然救了我一命,却彻底与如今得势的主和派撕破了脸,回京后只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据说他现在迟迟不进梵国的地界是要预谋举起反旗,索性与看不惯的那些贪生怕死的权势们决一生死!
——这些犹如雷霆霹雳一般把我轰炸的外焦里嫩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从邢大帅哥的口中平静无波的吐出来,其实只需要其中的一两个就足以打消我所剩无几的残兵之勇了。如果面无表情的邢勋下一秒再说出类似「王爷你太没前途了,我看我还是去喜欢傅大侠算了」的告白,我估计真的就要血溅三尺,立毙床头了!
「啊啊……早知道外面的状况这么复杂,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