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索的当中,两人已走至大厅,萧遥视了眼那人的身影,真如常叔说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原本像是在发愣的那人立即回过身,让萧遥才看清了他的面容,随之不可思议地轻呼。
“锺灵,是‘你’吗?”
萧遥有此不确定地加重语气,因为锺灵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一名男子的模样,英气十足且姿态俊逸,要是女扮男装的话,总还是会有些小破绽,但……眼前之人,活脱脱就是名男子呀!
“是锺小……”这“姐”字,常叔不知要说或不说,因为,他也与少爷一样被震惊到。
“萧大哥,小弟风尘仆仆而来,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不再故做女子温腻的嗓子,变成了寻常男子低柔的声音,藏着几许沧桑的味道。
锺灵虽是勾着唇,可这笑意却没达到眼底。
隐约瞧出锺灵有些郁郁寡欢,又听见自称“小弟”,心知事有不对劲之处,便不再多问,体贴地摆出主人的身份。
“是大哥我怠慢了,走,咱们进去好好聊一聊。”
“常叔,泡上几壶茶后送来,这期间,不准任何人进我的房间,也不准来打扰。”
“是,少爷。”虽有疑问,但,常叔对萧遥的话当圣旨般遵从,少爷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从没质疑过。
走过去,萧遥毫不避讳地牵起锺灵的手,瞥见肩上的包袱,露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咱们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不如就在这儿住上几日,咱们就可以好生的谈天说地,好吗?”
“嗯,谢谢你,萧大哥。”锺灵朝萧遥露出感激的笑,轻声说谢。
“姨娘与子菁正好上街去了,要是他们知道你来了,一定很欢迎,你就安心地待下来。”柔柔地拍着锺灵的肩,让人瞬间放松了心。
“嗯。”轻轻颔首,锺灵随着萧遥缓步踏进一座别致的庭园。
庭园内,翠绿的扬柳尚未随着时岁转黄,正迎风摇头摆尾着,就如同他的心摇摆不定,无所适从。
冲天的酒气令人忍不住提鼻皱眉,深怕一闻就醉了。
“银元客栈”的掌柜一脸心急地站在门边,不住地往外探头,再分神注意着里头万分危急的情况。
“这小豆子,让他去找个人,半刻钟都过了,青龙也喝了四坛酒,却还连个人影都没晃见,难不成是跑到城东那儿去了?若回来了,我肯定要将他的薪饷全都扣回来,死豆子!还不赶紧给找滚回来!”连声咒骂,眼角又瞄到青龙新开了酒坛子,心正淌血着。谁快来救救他的好酒呀!
彷若听到掌柜心底的哀号声,远远就见两个人影正往客栈这儿急奔,愈来愈近,近到小豆子那张着大嘴喘气的样子清清楚楚地映入眼中。
“总算来了。”谢天谢地,掌柜高兴得眼眶微湿,他的酒终于有救了。
“白虎,快进来帮我劝劝青龙,瞧他都快把我要卖的酒喝光了呀!”大声嚷嚷着,掌柜扯着站在小豆子身后的男子。
“究竟是什么事如此紧急?我跟丝丝姑娘才说上几句话,连偷个香都还来不及,就听见这小子杀鸡似地喊着什么白居易的扇子,害大夥直盯着我的扇子瞧……”白虎不悦地嘟嚷着,不情不愿地让掌柜拉着他进去。
“丝丝姑娘人在翠芳阁不会跑,你先帮帮我解决青龙这家伙吧。”哭丧着脸,伸手指向仍拼命灌酒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啊?”瞪着眼前墙角破碎的空坛子……还有那个看来很像他所认识的某个狂妄不羁的小子。“他……真的是青龙吗?”他还年轻,应该还不至于视茫茫吧?
只是他非常没有把握,这真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青龙吗?该不会只是面貌相似之人吧!天下何其大,怪事天天有,这种事也不可能不会发生吧!
“唉呀!不是他还会有谁!谁知道这小子怎么了,一来就怪里怪气的,说了几句话便跟我讨酒喝,喝不够,就将我那些要卖的酒当茶水直灌,真是没天良呀!”说到后来,掌柜的已是破口大骂了。
“行了,我来。”受不住掌柜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白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轻步走向前,白虎趁青龙失神的空隙,将他手中的酒坛子一把抱过来。“青龙,有心事就说出来,何必拿这酒出气呢?”
“把酒还给我!”嘶吼着,尉非已分不清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谁了,只想再继续喝,只想将那阴魂不散的身影狠狠逐出他的脑海。
“该不会是被哪个姑娘家给甩了吧?”瞧他失意的模样,白虎故做聪明地下了断言。“那有什么好伤心的!这女人哪里找就有了,看是要小家碧玉、冷艳脱俗、摇曳风骚、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缺,何必为了个女人而喝酒,没听过藉酒消愁,愁更愁吗?学学我——”
“闭嘴,把酒还来!”怒喝一声,打断白虎的话。
倏地直起身子,尉非双眸燃着怒火走向白虎,莫名其妙地抡起拳头打向白虎,情急之下,白虎以胸前的酒坛子阻挡,坛子碎裂,酒洒得他满身都是,弄湿了他的白衣。
“青龙!”提高八度的惊呼,白虎眼珠子凸爆,恶狠狠地死瞪着尉非。“你做什么?讲到你的痛处了?是不是那家的姑娘家不爱你,你死缠烂追,人家还是不理你?还是被人给骗了?哼,活该!”气愤难当,白虎嘲讽地说道。
嘴上不饶人之人的下场,通常没几个好看的,因为!白虎将是其中一个。
连反应都还来不及,白虎已被怒气攻心的青龙揍了一拳,而且还是打在他最自傲的——脸,嘴角顿时青紫一块。“啊——我貌赛潘安的脸就这么被你毁了!”大惊小怪的白虎,捂着伤口气得直跳脚。
情绪早已濒临爆发边缘的尉非,对于白虎的话就犹如在他的伤口洒盐似的,将白虎当仇人似的,狠厉的招势不断地使出。而白虎先是狼狈地闪躲着青龙的攻势,但,在几次被那如刀削骨的掌风划伤之后,心一横,决定不当个烂好人。
“真他妈的!你这只死青龙!本想说你心情不好,不跟你计较,没想到你真打下去,好,你来藉酒装疯这一套,就别说我无情。”话一落,白虎手执扇子,朝青龙斜身一挑。
就这样,两人真的在客栈内大大出手,顿时桌飞椅倒,不时还有无辜受波及的桌子被掌风划破,木屑齐飞,一不小心就会被刺伤眼睛,或是被扫落的木筷直冲门面而来。
见状,小豆子连忙抱头鼠窜,闪躲那不时飞来的伤人利器。这可不关他的事,是老爹叫他找那个人来的,没想到那人竟是个瘟神,与直喝酒的男子打了起来,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是他们的错,千万别赖到他身上来。
“住手呀!你们两个疯子!别把我的客栈给砸了呀!”呜呼哀哉也,掌柜的只能在一旁心焚如急地大喊着,却一点也无能为力。
“啊!我的桌子!我的酒!这客栈是我辛苦得来的,别把它给毁了!”要再重建一间客栈,可是要将他密室里的银子全赔上的,那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不行!若是如此,还不如让他回老家吃自个儿的老本算了!
不知从那来的勇气,掌柜的突然冲了出去,转眼间,一脸气呼呼地提着跟街角的商家借来的两桶冰冷的水。
“小豆子,给我滚出来。”
咦,关他什么事了?正躲得好好的小豆子将头微微地伸出,对掌柜的摇了摇头。“老爹,不行滚出去啦!没瞧见他们打得你死我活,我出去不就成了箭靶子!小豆子还想多活几年听!”隔着距离,小豆子大声地回道。
“你若不出来,别指望我会付你薪饷!”扯着喉咙,喊了回去。
掌柜的话才一说完,就见一个黑影闪到他的面前了。
“老爹,你要小豆子做牛做马都行,就是不能不付我薪饷,更不能一气之下将我辞退,我的弟妹可是要靠我养活他们的!”可怜兮兮地张着眼,嘴角下垂的。
“紧张个什么劲,我是要你帮我提另一桶水,不然,我一个人哪做得来!”白了小豆子一眼,连忙将另一桶水交给他。“你泼那个,我泼那个,快!”
两人同时间同样的动作,将木桶内冰冷的水一股作气地往打得浑然忘我的青龙与白虎身上泼去,如水柱般的巨大冲击迎面扑来,让两人顿时清醒过来。
白虎瞪着被淋得全身湿透透的青龙,却在下一刻露出了一抹笑意,椰瑜道:“哈,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