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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自己很少不给人脸色看,但,唯独他一人,总是轻易地就能挑起她熊熊的怒火。
“直到让你也喜欢上我——灵儿。”直勾勾的深眸掠过一簇异彩。
还有,现在尉非在众人面前仍是唤她小姐,可,一到剩下他们两人相处时,他竟然唤她灵儿!同他说了好几次,他依旧是我行我素。
“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的。”锺灵郑重宣示。
“是,你会爱上我的。”尉非信誓旦旦地回道。
“那是不可能的!”锺灵说得坚决,然,眼底泄露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心虚,却教尉非清楚地捕捉到。
他的灵儿还真不是普通的顽固……咦,“他的”?“他的灵儿”?尉非在心中重覆了好多遍,嗯,听来还真是悦耳,就他一人,只有他方能拥有她的一切,只有他方有权利将她抱进怀中,只有他方能品尝她那如花瓣娇嫩的双唇,只有他……
“千万别轻易地妄下断言,若你真爱上了我,岂不是拿石头砸自个儿的脚趾头了?”尉非颇有闲情逸致地调侃她,唇角挂着刺眼的笑意。
“别再让我瞧见你笑,要不,你最好赶紧滚开,否则我会忍不住想在你脸上留下痕迹。”心绪乱成一团,就因他,而他却总是噙着他那无赖的笑,教人看了心底一把火。
“这可不行,老爷不是交待灵儿要好生教教尉非,瞧,这帐本上尉非还有些问题搞不懂,灵儿不教,那谁要教呢?”狡猾地拿锺老爷的命令当权杖。
似是习惯了尉非那种有点亲昵的叫唤,锺灵并没有加以指正,只是冷嗤一声。哼,假藉“教导”之名,实则行“纠缠”之举,无奈爹的话不能违背,锺灵奈何不了他。
“为何喜欢上我?”趁两人单独相处,她想问明原因。
没料到她天外天来这一笔,尉非微愣一下,随即扬起了一抹非常非常温柔又霸气十足的笑。“为什么?这,我自个儿也不甚清楚。”含糊其词,只是想捉弄一下她,看她生气时的迷人模样,百看不厌。
话至一半,就招来了一记狠厉的瞪视,直射他那不正经的含笑眼眸。
举手投降了!他的灵儿那星目微怒的样子引他心神一荡,发觉对她的情意又更深,笑容随之加深,只是她非要得到答案始罢休的认真神情教他缓缓地收起了不正经,沉思着。
“喜欢上一个人非要有理由不可吗?要是没有理由,是否就认定是假的?”顿了一下,尉非又继续说道:“或许是你的眸子,看来那么倔强坚毅却让人忍不住感到心疼、或许是你的伶牙俐齿让我对你开始感到兴趣、或许是你唇边那浅浅的笑意让我不由自主地、亦或是你的刺绣时认真的神情攫住了我所有的目光。”
“总之,到了最后,你的一举手一投足,你的一颦一笑,你的眉、你的唇、你的脸,都已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我才发觉我想一把将你拥进怀中,紧紧的,还想吻上你那……”
“别再说了!下流!”猛地大喝制止他接下来的话,锺灵早已面红耳赤,双颊已如天边的落霞殷红晕,衬着象牙肤色,增添一股令人心痒难耐的风情。
这人真不知羞耻,那种话竟也说得出口!但,为何心底却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
“这是尉非的肺腑之言,再说,喜欢上一个人,谁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天经地义之事,哪能说是下流,那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不都是下流胚子了?”尉非真是存心逗着她玩!
指责他不成,反被他将了一军,锺灵又被他惹得又气又怒,不快地抿着唇,愠恼的容颜红艳如火,怒瞪的眼眸就如中秋夜那晚,飘浮在河面上的水灯,闪着点点耀眼的光芒。
见她那娇怒的万般风姿,无法克制的欲火如同她眼底的怒焰,不断燃起。“就像现在,我想吻你,灵儿。”语一休,深沉幽暗的黑眸凝娣着她。
锺灵闻言,先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然后变成错愕,再是让羞赧的神色袭卷上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娇颜。“谁听你在那胡言乱语!
”冷着声低叱回去。
蓦地,脑海里浮现了她与尉非在河畔时拥吻的情景,忆起他是如何吻着她……不自在的神情立即染上了她的眸子,变得闪烁不定,变得飘忽不定。
见状,尉非似是了然于胸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不愠不火地逗弄道:“灵儿现在是否在想着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事?嗯?”
“不正经!谁说我在想了!”锺灵像被人看穿心事的一脸羞惭,忙不迭地否认。
只是见她垂着眸子心虚的可爱模样,一点说服力也没有,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窘态。
尉非没回答,却是用着嗳昧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而锺灵则像是赌气地偏过头,无视他投射而来的炙热目光,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本。
各怀心事的两人,度过了最后平静的一天,因为,锺府将掀起一阵风波,而风波却是由谁引起呢?静观其变吧!
第七章
天空灰蒙蒙的,北京城内的人们还窝在被子里,一片静悄悄,除了叶子上的露水因过重而滴落地面的声音,还有那秋风吹来萧瑟的气息。直到远处一声声响亮的鸡啼冲破云霄,传进每户人家,而像是有默契似的,灰蒙的天际探出了一抹泛白,照亮了大街上的一隅,人们才从那被子钻出,开始一天的工作。
早市的面店,传来木棍杆着面团,然后拍打在桌上的清脆声音,老伯有着不输年轻人的体力,精神抖擞地继续着杆面的动作,一旁的铁黑炉子上头滚着一大锅的开水,噗滋噗滋地冒着热泡,烫人的白烟袅袅上升。
外头虽有凉风解闷,但热气熏天的炉火源源袭来,老伯已是挥汗如雨,湿了额头滴成河,串串浸透了里衣,然而老伯仍是奋战不懈杆着愈来愈薄的面团。
不远处,卖着白嫩嫩又香喷喷豆腐脑的年轻小夥子费力地挑着担子,一步一步走来,捡了面店斜前方的空地,将担子放下,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爽朗地跟面店的老伯打了声招呼后,便将盖子掀起,随之飘起了一阵香味。
不多会,令人为之清醒的吆喝声从老伯微扬的唇角流泄,扯着喉咙叫卖,左邻右舍的各种食铺也已开始做生意,原是稀稀落落的大街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赶着做事的人低头用着早膳,而在家相夫教子的妇人上街买生活所需的东西,形形色色之人穿梭在街头巷尾间,将整个北京城彻底唤醒。
有些刺眼的阳光落在如龙伸出五爪的屋檐上,才过了一刻钟,街上的人已变少,面店老伯炉子上的水已降了热度,而年轻小夥子也早已将东西卖完,扛着轻盈的担子离开了。
突地,马啼声窜进老伯的耳中,好奇地抬起了头,一列队伍护着一座轿子缓缓行来,气派的模样一看便知不是王孙贵族,便是富贾商人。
“那是谁的轿子呀?”老伯不识字,不知轿子顶的旗帜上写此仟么。
“那是段王府的轿子。”一旁尚在街上闲逛的人好心地告诉老伯。
“段王府?大清早的,他们要去哪呀?”休息了,老伯自然有力气与人闲话家常。
“谁知,那些王孙贵族做事没个准,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只有他们自个儿懂,反正他们没来扰乱咱们就好,管他们要去哪。”
“说得也是,咱们还是做好自个儿的事,不过,昨儿个我听隔街的王老妈子说……”
随着队伍渐行渐远,老伯他们的谈话声也听不见,最后,队伍在镶着细致花鸟绘的朱漆大门前停了下来,队伍最前面的小厮上前用力拍打那扇门,力道之大,似要将门打出个洞来。
“开门!里头的人快开门!”
喊了两声,门立即吱的一声被推开,一名老者探出了身子。
就见小厮同老者说了几句话,下一刻,就见老者的身子如闪电般飞腾起来,半晌,老者毕恭毕敬地将队伍请进府内,轿子停在花厅前的庭园,从里头走出了一位打扮华丽、架势不凡的妇人,莲步轻移,款款地走进花厅。
贵客临门,主人慎重起身迎接,下人们立即端上茶、糕点,丝毫也不敢懈怠。
“福晋今儿个来锺家,想是有重要之事吧!”锺老爷开门见山的问道。
“锺老爷好爽快,免了客套,倒也顺了我的意,今儿来确实是有事要与锺老爷商量商量,只是这——”福晋似乎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