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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来……”空微微退后,轻轻将段斐推离自己的身体,这个孩子虽然儍儍的,但是浑身带着一种对人致命的诱惑,让他几乎无法拒绝。
段斐不解地瞪着他,“你不同意吗?”
对上他失望而忧伤的大眼,心猛地一颤,让这样纯净的人伤心,哪怕是敛住那比秋阳还要灿烂的笑容都让人心头钝痛,但是此处处处凶险,哪里是这个时而忧伤,时而天真,傻的让人心痛的人能知道的?
微微叹息,却慢慢地又退了一步,“我不用你的解药,但是愿意帮你,如果相信我,你就告诉我。”空黑眸如星,看了他一眼,树影里疏漏进来的光线,在他发梢轻轻跳动。
“空,这样吧,你再好好想想,明天告诉我,我会在悬崖那里等你。”段斐朝他笑笑,“放心,今天逼你的事情,真是很抱歉,再也不会了。”段斐抬手挠挠头,转身往外走,嘴角却勾起淡淡地笑,空的武功很高,目前还是最合适的人,关键他并不讨厌自己。会有办法让他答应的,想着要不要晚上偷偷来呢,如果躲在他的房间里,会不会有效果?要是冷霁尘知道了是收拾自己还是会对付空?
反正自己没有告诉空要他帮什么,没有把柄。
########的
虽然心里有事情,吃饭的时候却笑嘻嘻地和随觞斗嘴,靠在皎风身边吃饭,让皎风给他夹菜,盛饭,荷衣看他竟然不要自己照顾,一副坏笑的模样就知道随觞得罪他了。
本来冷霁尘和段斐单独吃饭,但是两个人独处时候都冷着脸,饭也咽不下去,后来段斐跑到慕筠他们的饭桌上,冷霁尘怕憋坏了他,便都由着他了。
皎风很小心地帮把鱼刺都挑了了,“小公子,这是墨山后面特产的墨鱼,味道极为鲜美,门主特意让人给你抓的。”说着微笑着看着段斐把剔去刺的鱼肉都夹到段斐的碗里。
抓鱼的某人自然是随觞,冷着脸,愤怒地盯着段斐,似乎他吃的不是鱼肉而是皎风,不过他抓鱼的时候也是把鱼当段斐抓的,已经扯平了。
空一般都是独自在别院用饭,而今天段斐借口有好菜,硬是让他来,空自然知道他动机不纯,却也不当回事。
冷霁尘看段斐一双清亮的大眼不停地偷偷溜着空,心下冷笑却也不说话,嘴角的那抹冷然却透出丝丝地冷寒,看得荷衣心一抽一抽,就怕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又闹崩了。
凤翎吃饭就是吃饭,从来不多话也不乱看。
慕筠倒是看得多吃得少,而且每看段斐一眼,就让段斐心头发毛,特别是看到段斐看空,空面无表情,而冷霁尘又冷眼看他们两个,心头几乎笑甭,若有所思。
########的
山内风大,朔风呼啸。
夜间很早便生了炉火,室内又有暖间,外间的炉火通进暖间的火炕,重帘委叠,将外间的秋风层层拦阻在外,到了内间,温暖如春,既便□着身体也不会有一丝凉意。
灯如星,火苗细微如豆。
冷霁尘侧身在软锦被内看着鬼鬼祟祟的身影。
披着细白的软缎长袍,赤了脚在一边悄悄地翻腾了大半天,最后拿着两个瓶子陷入沉思。
披散的黑发如光色上好的锦缎闪烁柔和光泽,长袍松散地披在身上,露出大半的雪白胸膛和修长玉色的双腿,墨色的玉微微晃动在胸前,泛出柔润的光泽。
虽然上半夜一直在折腾,但是看到这样的景色,冷霁尘还是忍不住心头的悸动只觉得身体的欲望再次升腾。
看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却是别样的感觉。
心头不由得微微柔软起来,隐在锦被中的身体微微发烫,火炉似乎烧的太厉害了。
似乎感觉到什么,段斐猛地回头,晕黄的灯光倾泄在床侧,露出黑亮的长发,半边玉色的脸庞,轻轻侧侧身体,似乎能看见冷霁尘紧闭地双眸,松了口气。
纠结地看着手中的两瓶药,瓶子和里面的药一模一样。
应该都是天心丸的解药吧?那夜冷霁尘扔给自己的是天心丸的解药,自己说要给少林寺他们的人,应该不会有假,忽然又一阵发寒,不会有假么?
小冷似乎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欺骗自己,难道这次会这么好么?给自己真的解药?
又回头盯着床看了半天。
慢慢地起身朝床边走回去,对上那双水色的长眸,那人嘴角竟然是戏谑的笑意,段斐觉得分外扎眼。
“偷窥别人,格外有意思么?”冷冷地盯着躺在水色锦被里俊美绝伦的人。
“像个小偷一样,才格外有意思吧。”冷霁尘轻笑,心头却颤巍巍地都是温柔,就算他恨自己又如何,他杀不了自己,也不会一副杀之而后快的模样对自己,不过就是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笑得温柔灿烂,这又如何呢,只要在身边就好,触手可及的距离,让自己很安心,就算他想杀自己也无所谓,就凭他的武功,自己就算梦中他都不会得逞。
心思暗转,笑意更深。
“我像小偷一样了吗?是你像个禽兽一样让我没有时间,只能现在起来。”段斐冷冷瞥了他一眼,恨声道
每天晚上几乎不到下半夜自己都不可能得到机会睡觉,想到这就恨得咬牙切齿,谁让自己是阶下囚,被禁锢的那方,要想寻到机会总是要忍,那些遇到事情寻死觅活的才是傻子。
他段斐就算是被人睡的那个,可还是个男人,不会像女人那样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不就是被睡么,被睡的厉害一些。
他定会找回机会的。
至于仇恨,他是飞羽哥哥,不管怎么不堪,是娘的儿子,是娘自己死了也没有杀的儿子,谩说自己没那个本事,就算有那个本事难道就能杀他?
可是即使不会杀他,也要让他以为自己会杀他,自己有那样的心思不会手软下不去手,更加不会真的就象什么没发生那样和他温柔厮磨。
温柔?想起来竟然觉得透心地烦闷,不由得狠狠地瞪着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看着他的那个人。
他那么坏,那么阴险,那么冷血,那么狡诈,那么心狠,那么……
罪大恶极的人,即使是自己的哥哥,也应该大义灭亲才对。
冷霁尘看着他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但是神色却变幻不停,他的心事从来都藏不住,在脸上一一显露,就算是经过那次决裂,而且还做一次暗探,可是现在似乎是解脱放松一样,所有的心事更加掩藏不住,看他的神色,方才一阵迷离一阵寒意,最后恨恨地盯着自己,心头冷哼不已,难道洛秋水和段秋水那样绝世的人就生出这样的儍孩子?
心头柔软的厉害,却也不伸手拉他,对付段斐,现在的温柔只会被他冷冷地挡回来,只有比他强硬百倍,才会让他顺从,让他知道即使反抗的极限都没有用,这样他自己都不会有负罪感,因为即使反抗也没有用,这样的结果不是不努力也不是自己愿意,而是被逼的。
心头冷笑,他冷霁尘才不是那种为了宠溺一个人,便将所有的原则都抛弃,那样只会失去自己要的,到最后心伤魂散,他要的是段斐在他的身边,不管是爱还是恨。
他不会傻到为发安慰他哄他,将自己的命赔给他,更加不会对他无限的温柔宠溺,让他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
不用他顺从,也不要他温柔款款,就这样就好,恨恨地在他身边,却没有反抗,懂得怎么让自己过得舒服,就够了。
本来如果他寻死觅活就给他吃忘忧散,现在看来,算了。
自己所求的温柔,那段日子也经历过了,假装失忆的段斐,温柔真实,没有一丝敷衍和做作,那样尽管很美好,但是自己竟然觉得心慌,非常不真实,觉得特别不踏实,反而是这样,更加合意,不会逢迎,但是也不会敷衍,温柔,有回忆已经足够,只要这个人在这里,那么所有的温柔和甜蜜都可以重叠起来。
做什么一定要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将他宠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宝?
这样就很好。
两个人心思百转,怒目对了冷眼。
“如果你觉得下半夜太空,不需要睡觉的话,我不介意再累一会。”冷霁尘轻声说着,伸手摸上他□在外面闪着柔和光泽的修长大腿,段斐猛地一震,狠狠瞪了他一眼,微微后退,冷霁尘的手从锦被里伸出来,带着比他的身体温暖地多的温度,烫到了自己。
“这两种药,是一样的吗?”如果怀疑不如直截了当的问。
“是,我给我的本来就是真的。”冷霁尘轻笑,伸手拉住他柔软的长袍衣摆轻轻地往身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