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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手心捏了一把汗,冷霁尘不曾说过如此重话,都是七窍玲珑的人,一个眼神都能心神意会,根本不用说出口。
密谋
凤翎清醒过来的时候,面若死灰,低着头不敢看冷霁尘,慕筠让他说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之类的,凤翎轻轻摇头,并不辩解,甚至不肯和荷衣他们说一句话,只是低了头,不看不听不语。
慕筠问过凤翎,又想帮他诊脉,看是不是中了什么迷|药之类,凤翎却不肯,一副心甘情愿认罪的模样。
由冷霁尘亲自执法,然后着人送下墨山,并没有给他告别的时间和机会,而凤翎似乎也根本不需要。
除了段斐没有一个人流眼泪。
只有段斐站在门口看着凤翎英挺的身躯依然脊背挺拔,但是那背影却让人心酸。
不管凤翎做了什么,可是段斐想的是凤翎对他的好,凤翎是冷霁尘的贴身护卫,日常生
活中,点点滴滴,却是对段斐看似漠然实则备至的关切,这些段斐都清楚地记在心上。
能宽恕则宽恕,不背负无谓的怨愤,是段斐一直以来的观念。
行走江湖几年,吃过的亏数不胜数,可是他没有记住一个仇人。
凤翎被废武功,赶出墨山,让段斐对着冷霁尘瞪了几天眼睛,最后冷霁尘说如果继续瞪,就留在墨山,不要跟着去了,段斐才恨恨地收起目光说了句“冷霁尘,为什么不管再亲近的人,你都不肯心软?”
冷霁尘冷冷地盯了他半晌,回了句,“段斐,为什么别人对你再过分,你都可以笑着原谅?我本就如此,如果他对我做什么,我未必会如此,但是不论是谁,对你做了什么,我便都要讨回来,这于你无关,是我的事情。”
“那么你没有杀了凤翎,是不是表明你已经很大度了?”段斐盯着冷霁尘讥讽道。
“那取决于你有没有受伤,如果你受伤了他照样要死。”冷霁尘抬手抓住段斐的手,不肯让他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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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时候,段斐坚持带着柳娃,看到冷霁尘别有深意的笑,便不在坚持。冷霁尘有那样的本事,让段斐似乎气到发疯了抓狂了,结果在别人看来自己是无理取闹,而冷霁尘多么宠溺大度地对他。
并不是游山玩水,随同的只有荷衣和墨羽,其他便是尽量低调的手下。
一行三辆宽敞的马车, 路疾行向北,虽然让段斐跟着散心,可是冷霁尘并没有停下来让他游玩的意思。
疾行十几日,到了绵州地界。
越行北上,空气越加干冷,寒风凛冽。
“停下休息几日。”冷霁尘看看歪在锦被里无精打采的段斐对荷衣和墨羽说道。
段斐一听要住下休息便来了精神,“我们去绵州最大的酒楼绵春楼喝绵阳春上春,然后去景春楼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姑娘,听听曲。墨羽,走吧。”说着也不等车停下猛地爬起来,手撩开厚厚的帘幕就要往外跳。
却被冷霁尘抓住脚踝,瞥了他一眼,“段斐,你就是跑到了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拎回来,所以,你还是乖乖地。”说着示意等候在外面的随从去客栈。
下车的时候段斐特意跑到另外两辆大车,十几个神色呆滞的美丽少年。“我们往京城贩卖人口么?”段斐鄙夷道,要是遇到别人他肯定会给他们搅个天翻地覆,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叹了口气现在算什么?
自己和他们也差不多,当下便闷闷不乐起来。
住在客栈的当天晚上冷霁尘让荷衣陪着段斐,他却带着墨羽不知道忙活什么。段斐觉得无聊地要发霉 ,“荷衣,绵州地界该是华山派附近了吧。我们不去拜访夏截吗?顺便谈谈夏姑娘和他的婚事。”段斐趴在桌上微眯着眼睛,拨弄着茶壶。
“小公子,你就别说笑 ,公子不会成亲的,你也别嫌闷了,到了流云城那么多好玩的,公子肯定会带你一一玩遍的。”荷衣翻捡着冷霁尘和段斐衣物,想着让他们明天穿什么,既要好看又要保暖。
“荷衣,你没有亲人了吗?”段斐修长白皙的手指抠着白瓷茶盅把手,漫不经心问道。
一 阵沉默,荷衣笑笑,却没有说话。
不管是皇帝还是下人,说 都有自己的故事,只不过是说与不说而已。
段斐微微抬头朝她笑笑并不追问,因为荷衣眉梢笼上的浓浓郁色如此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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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是很安全,你要是不想我点了你 的|穴道将你用条绳子拖住,就老老实实呆着。”冷霁尘冷冷地盯着趴在窗户上的段斐。
“啊啊啊啊,知道了,真是烦死了 ,那时候不知道是谁装模作样,好像自己武功不厉害还要我保护,现在就把我当孩子耍!”段斐回头坐在窗台上愤愤不平道。
“你若是不喜欢,我保证不会 。”冷霁尘慢慢走过来,伸手环住段斐的身体,轻轻吻上他的唇,段斐还想躲,“对面有人呢……”身体却往后凌空倒去。
轻轻将他勾回来,一手将窗户关上,火热而湿润的吻让身体紧紧地纠缠,肌肤碰触让体温越发滚烫。
“这次去了流云城,我们便不回墨山了,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藏疆好么?”咬着段斐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性感,手伸进衣襟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指腹上薄薄的刀茧摩擦着柔嫩的肌肤,带来酥麻微刺的感觉。
微微一挣却被吻得更加深,手一 用力,腰带飘然而落,“段斐,忘掉那一切,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么?”声音是低哑而魅惑的腔调,懒懒的,松软。
心头一颤,却是一阵酸气直冲双眸,眼眶胀痛,想说什么狠话,却被吻得软了,什么都 说不出,只任由那双结实的手臂将自己抱上床,火热的激吻让心痛着颤栗。
“段斐,我们去藏疆,可以骑马放牧,一目无际,草原广袤,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要你求 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么?”声音如丝,柔滑低迷,如同下蛊,魅惑人心。
□的身体火热纠缠,时光在流逝,欲望在燃烧,灵魂在颤抖,给予与索取,深深连接在一起,看不见的羁绊,摸不到的挣扎,爱欲迷蒙,□悸动。
融融炉火照着白玉一样的身体,晶莹的汗水闪烁柔光,“段斐,人们离开,便再也不分开,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纠缠的疲倦了, 轻吻布满红梅的玉背,环住纤柔的腰肢沉沉睡去……的
泪水湿了鬓发,感觉到紧贴的肌肤中间是一层薄薄的汗水,轻轻咬住唇,心头喟然长叹,无声却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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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州城北枫林。
冷月高悬,寒风涤荡,白雪闪灿寒光。
高瘦的黑影隐在树下月影里,看不清面目。
身材高挑的女子,纱衣轻拂,秀发顺着两颊飘荡下来。
“公子,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这次人们一定会成功,救回段斐。”女子的声音软软的,却并不动听。
“段斐一定要救,但是还有个问题,我要知道师母为什么毫不反抗,而是选择自戕甚至不顾忌多年的名誉。当然,师母从来都不在乎这些的。”男子叹息道。
“公子,你莫要伤心了,我们定然杀了冷霁尘给夫人报仇就是了。”女子的声音阴沉起来,更加不圆润,微微粗哑。
“鄢回,不是这么简单,以师母的武功,如果要打,也未必不是冷霁尘的对手,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所以还是搞清楚再说。”男子正是鄢兰笙。
“公子――你忘记了,我不叫鄢回了,我不是――改名叫红绡了吗?”鄢回仰头轻笑,冰冷的月色照在他的脸上,显出几分妖异。
鄢回改名红绡,由他变为她 。
鄢兰笙凝眸看了她一 眼,心底酸楚,“红绡,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公子,红绡从小就是你的侍从,从前是现在是将来到死都是。你要和我见外,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红绡轻笑,冷月里笑容妖魅至极。
“我们打乱他和朝廷那边的交易,断了他们的联系,江湖这边,少林等门派本来因为毒药而受制于他,华山等人因为没有拿到秋水神功自然心生不满,公子,我们就要成功了 ,你――应该高兴才对。”红绡轻笑,“其实段斐当初被玉西楼救走,可是他偏偏去冷霁尘身边,现在不如我们找机会直接带走他,然后或者杀了冷霁尘或者让他身败名裂,朝廷对他不满,江湖各大门派也会找他麻烦,就算不杀他不是也为武林山庄出了一口恶气么?”红绡看鄢兰笙继续说道。
“红绡,我有分寸,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