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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此就好。”我以为你还会跟我纠缠个没完。
“起来吧,你该练练你的功夫了,伏光公子。你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小心使得万年船,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别磨蹭了,起来。”
他从来强迫我时都不温柔
36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伏光公子的功夫那麽好,在我被恪打得一次又一次趴下的时候,我的脑袋什麽都装不下了,就只有他铁一样的拳头,他居然可以这样打我,我平时不回应他的感情他知道的,我的脾气就这样,他没说怨恨我的话,说了我就和他一拍两散了,不会是他借著这个机会存心整我吧,鲁迅先生说得话很有道理,“不在沈默中爆发,就在沈默中死亡”,我闭上眼,我不信任我的眼睛,靠感觉,我的身体是伏光公子的,他如在一个不是敌人的人手上都无法保全自己估计就混不到我接他的班早翘了,我可记得大公子的功夫就不错,而且我有他亲手杀人的记忆,何况我心情波动大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使用武功,上回在恪那个金碧辉煌的茶馆我是一把捉起敢跟我叫嚣的家夥迫他跪拜我的。
“伏光,你就让我打死你吧!”
我听到了,只觉得怒火更炙,不想轻饶他,不再为了躲闪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横下心迎上他的拳,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要打死我?他不收拳,我看清楚了,他真敢不收,我的身体自动自发地做著最佳反应,我跟他打起来,不是刚才一面倒的局势,是我有了反手之力,我的狠劲儿让他措手不及,一时穷於应付,好,乘胜追击。
“你疯了,不打就不打,要打就往死里打。”恪疲於奔命时还可以跟我喊话,我就知道我拳上功夫不如他。
“公子,剑。”
“来得好。”接过宝剑,瞪著他,抹著唇边的血,一寸一寸地抽出,寒光森蓝。他终於懂得怕了,恪。
我仗著兵器把他打得东蹦西跳,我如影随形地追击他。
破绽。
我的剑比他更快──斩首!
“爷。”两声娇吒,各执两柄短剑紧张地护住已成败势的逍遥侯。
一缕发丝飘然落地。
“下去。我还真会宰了他麽?”夺过安庆手上的剑壳,斥责,“这麽迟才到。不过,你帮我带来的剑真是及时,教训了不知死活的家夥。”
我不敢去看差点儿就被我伤了性命的人,转身就走,安庆马上跟上我,小白盯著我的剑看,熙晓喊我先生,被奉下意识地拉了一下,手又马上松开,用琢磨地眼光研究我。
一阵笑声从声後传过来:“伏光,你打我是不是打得很爽啊,既然爽了还生什麽气,去,兵书战策,帮他拿剑去。”
他赶上我,整个人搭在我肩上,我推开他。他又靠过来,有力的手扣著我的肩,我想著心思懒得在意。
“嘿,你打我打得太狠了。”
我压下心里的烦躁,瞥到他的大胡子让我更恼:“走开。”
他也恼了:“你到底干什麽?你刚才差点儿宰了我。”
我环视周围,他们识趣地下去了。
“我被你打出血了。”
他的明亮的眼睛暗下,“也对。”
他慢慢地接近我,热气喷在我脸上,我望著他,想要把他整个人装进眼里。他吻我,吻我的唇流连不去,不带他平日的想要作爱时的不顾一切的凶狠,而是绵绵长长,小心倍至。
我任由著他。
他拉开我,在秋日的阳光下开朗地笑:“血没了,被我舔干净了,就不要想削我的头发了。”他明明就知道我那时要取的是他的头!
“别掩饰了,不是你躲得快,你的头就掉了。”
他说:“掉了你会难过。”
我冷笑:“你以为?……”
他把我抱地很紧,仿佛要嵌进他的身体。我听到了他沈长的呼吸。
“我不喜欢你的胡子。”我说。
“知道了。”
他一直都知道我不喜欢,但第一次告诉我他知道了。下次见到时,他的胡子剃了,兵书战策很古怪,低头匆匆避开。
37
那天之後,我感到围绕在我周围的疏离,於是我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四方居的经营上,那里的人用一种敬重的眼光看我,我默默地听他们高谈阔论,还有另一个人和我一样不喜讲话,当我打发走小白和熙晓时她就会坐到我身边,同样地一言不发。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一个女人如果有美貌和身份的话,那麽她的古怪性情在别人眼里就不会太过讨厌,丽,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逃婚的小国公主,她应该烦恼的,可是不是烦恼她该烦恼的事,这是她告诉我的。
“在我的国家也有关於持国天的传说,但我们那里最经常讲地不是世净大师的事,而是另一位皇族侍奉者,是我们车茨皇家里一位公主的故事,那位公主仰慕著大师自愿追随,但是发誓终身不入大师百尺之内。後来大师死了,公主也跟著死了。”
一个忧伤的故事。
“这跟你有什麽关系呢?”我问。
“十七小皇子告诉我无双幻镜的净池白莲开了,依婆罗花开了。”
“是花总要开的。”我与她的对话平淡,在我感觉却惊悚,她这个人种让我骇然,明明知道她伤害不了我。
“丽,我也认识一个人,她也叫丽。”
她没有听,依旧说著她要我听的话,她们脾气真是相像。
“我倒希望传说是真的,那我就会是那位公主了。”
把希望托付给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的神?我以为丽是聪明的。她看出我在想什麽:“只要有这个人,我就不用为联姻的事烦恼,香河水边哭泣的人就用再哭泣了。”
“香河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笑了:“是我们皇宫外的一条河,河上是香桥,过了香桥就是我们皇宫了。美丽的女人都有为了国家远嫁的觉悟,她们不能入皇宫,在香桥上接旨,然後在香河畔捧香河的水喝,表示永不忘国家。”
“你要嫁的人死了。”自t3由gd自5y在
她笑得分外地妖豔,像暮春里的花,开的夺目灿烂,骨子里始终透著明知要谢去的重重哀怨,我忽然想起她也是香河畔喝过了香河水的女人。我心惊,她不是个软弱的女人,她喝了香河水……
我低下头,说:“我认识莫耽华,他哥哥死了对他是件好事,对你也是件好事。对车茨国不是好事。”
我从不关心远方的战争能不能打起来,现在心系著那里的人,那里的女儿用眼泪都护不了她们故乡的香河吗?我希望那里的女儿们安宁。
“是莫耽华让你来的吗?”我问。
“他说,天下能收留我的就只有伏光公子了。”
我没有忘记我一直待他的不好,虽然我因为自己的心情在迁怒他。
“那你就留下吧,你来了这些天了,没听说三皇子反对,他是不在意吧。”
她忽然转移了话题:“公子,你知道那天与你对答的人是谁吗?”不等我回答她说,“他是世净祖师立的观世境的第四代传人,他叫暮归。他往武灵国去了。”
我等头表示知道,不去探问为何而去?
“丽,我看过一折的皮影子戏,看不是很懂,有人告诉我那个给女人看的,女人看得懂,我演给你看,然後告诉我你看懂了什麽?”我拉著她让熙晓去拿我以前送他的皮影就去了恪的茶馆。我店里的阿大会去报信,等我到时那里就什麽都准备好了。四方居里的论生也去了不少。
我默下戏文,犯愁让谁和我对戏文呢?
“先生我来。”熙晓跳出来,“反正先生写得东西谁也看不懂,而且以前先生罚我默书时强迫我写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先生跟丽公主说的戏文。”
我想起来了,那时我无事可做,熙晓缠在我身边,我戏弄他说要考他的字,我说一句他写一句,本为了打发时间,他倒留心了。
“先生,我要演那归乡的青年。”
我答应了。恪也从後面到了大堂。
那戏文是我未来这个世界之前陪我的女朋友丽看《大明宫词》听来的,丽很喜欢,一遍一遍地看那段李治与贺兰氏玩皮影子戏的对白。
熙晓既紧张又兴奋。
采桑女:(我压低声音)野花迎风飘摆,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草凑凑抖动,如无尽的缠绵依恋;初绿的柳枝轻拂悠悠碧水,搅乱了苦心柔情荡漾。为什麽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远行的丈夫却年年不见音讯…
青年:(熙晓还是个孩子,声音尖刻,读著他以前我要他写的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