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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等待著圣迹的到来,
我们为此等待千年,
时间可以忘却我们的存在,
即使连我们都忘却了因何等待
您的神光降临,
不悔,
请护持我迪杉吧。”
我蹙眉:“书上不是这样写的。”
书上说持国天是个盘坐莲花之上,永远闭目冥想的神,他的神魂浮游天地纵观百态万象,见人间悲苦,抽出一魂一魄脱胎为凡人,他出世处依婆罗花开,现无双幻像。
书上只写到这些就完了,他看了扫兴之至,既然奉他们供奉持国天那一定知道相关的传说,问他就是了。
奉说:“那只是从迪杉国流传出来的故事罢了,当不成真。”
我越发奇了,这事能当真?
“是的,迪杉国的漫世繁花已开,真神现世了。”
我失望,不过是写穿凿附会的东西,奉信,我顶多当个故事来听,我打断:“这跟小皇子有什麽关系?”
苦笑:“怎麽没关系,净池白莲,迎神佛入世。今年冬雪未消,无双幻镜的净池白莲乍开,花开十七瓣,传说中持国天身边就有一位迪杉的皇子侍奉。他是当时的十七皇子,後是迪杉的开国帝王,而後追随世净祖师,立观世境普度众生,为解迪杉百姓困苦,散发埋簪,宣言将赐异宝。然过百日,无异像,众初惑,再百日,无异像,众哗然,俯首举石击之,十七皇子阻,亦伤,不日,亡。祖师慈悲,言人心贪利,不足教化。猝死。碧血经处,有奇树抽芽开花,名依婆罗。忽地涌冷冽清泉,积水成渊,名净池,池中无杂物,硕大青莲於间,累世不开。”
我明白了。
“你是谁?”
“我的先祖亦是迪杉皇族,虽过三代,不敢忘本。”
“所以……”
笑,俨然若思:“需要新的国君来框世济时,解民水火。”
迷雾顿散。
人心不过如此。
18
我知道奉说的故事可能和我的奇遇有所牵扯,可是不是时候,我没有力量调查事情的真相。
太遥远了。
奉很识时务,带著小皇子长住下来,据说他的地方老是吸引飞来飞去的做无本买卖的。我隐约觉得他在做很危险的事情,我私下叫来小皇子,详细地询问了那天晚上的情况,那个小家夥对我仍有不满,我没费心搭理,直截了当地说:“小皇子,本来我收了你一大笔的钱让你住在这里,我是应该负责你的安全的,我昨天听奉说了,你很不一般,好象是你注定要当迪杉国的皇帝,你自己也这样想,我知道,你见我是就跟我说了。刚开始我是没考虑到这一层的,对你的身价估计不当。”故意停顿了些许,“你认为保护一位将来的皇帝区区一点儿小钱就打发的了的。”
熙晓身子僵硬地笔挺,面目不变,却见十指骨节泛青。
可怜的小孩。
“息宁,我不可怜,我会干出一番大事业的,我会的,我是十七皇子,所以是天定的。”
他没说是什麽。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秘密怕人知道偏偏又想要人知道。
我懒地拐弯,我说:“你的命就压在一个谁都说不准的传说上面?是奉跟你说的?”
小皇子犹豫了很久,最後还是对我说:“至从依婆罗化开後最经常讲得就是我母妃,但我知道宫里的人都在传著这件事。”发出不何他年龄的狠笑,“即使是大王妃杀了那麽多人也阻止不了。”
我反驳:“杀你时间早晚之间。”
“不,我不会死,我受到庇护。”我心软了,孩子,你的心在发抖,你还没准备好,你见的太少,你连翅膀都还没长出来。
“你,过来,乖──”我抱著他,说,“叫我先生吧,平时跟著奉,有空就到我这儿来。”
摩挲著这个小人的红红的脸,擦拭著他滚落的泪,我看著远方,暮蔼沈沈,红色霞光後有著说不出的别样滋味,突然羡慕起撩拨他发的风来了。
“我是安平府的三公子,我叫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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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鸽子闪著泛著蓝光的白翼在水银泄地的月光中飞向天之尽头。
一个人,对月独酌。
在这样的迷人的月下,可以想很多事情,不同的人,想的事情不同,同样的人在不同的心情下想的事情亦是不同。
如果没有阿大的回禀,他可能就不会想到那个有胆子占了他的酒肆却像耗子一样惊恐的人。
他难到不知道凭他伏光公子的名头就是做出再霸道的事也不算什麽大事吗?这不出格,家有百亩恒田的人家做此番事来轻车熟路。他可以肯定那个从山上下来的迂人不知道。
有什麽值得心虚。
他可是伏光公子啊,真难想象他半年前收了数千人的性命,包括他的兄长。王府里正愁云惨淡,他自己竟然敢抛却所有,蜗居一隅。
什麽样的人?
据说每回见张甲每回恭顺地让张甲都很不安,如果不是他抱著玩乐的心理要他去催帐,他根本就不敢去。
“他是个狡诈之人吗?”
“不是。”
“他倚势欺你?”
“不,不是。”张甲把头低地更低,“他,他不像个世子,倒像无权无势无财的……贱民。小的惶恐。”
玩味地笑。
“你说,你的话若被他听到了他会饶了你吗?”
张甲跪伏於地。
“会的,公子会一笑而过。”
“哦?”踢开他,骂到,“你是什麽人,他是什麽人。”
“会的。”张甲把身子缩地更低。
那人思索了片刻。“好,我你明天再去收帐,带他过来。”
他会来吗?阿大禀报地可不一样,伏光公子啊,再落魄都是一条强龙。更何况他并不是真的落魄了,他是如日中升呢!
19
我真的很头痛,张甲又来了。
我陪著笑脸给他倒了一杯茶,他腾地跳起来险些撞翻了我的茶杯,我大叫:“喂,小心点,很贵的。”
我话刚落,他的额头已经在地板上磕了好几个响头,我吓著了,抓他起来:“茶是很贵,瓷器也很贵,可、可是……”也犯不著这样吧,我不得不再次把他从地板上捞起来,我不爱听他满口的“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他有完没完,我就知道,他来我就没有事。
他来催帐无可厚非,我也从没想过赖帐来著,但他给我的精神压力著实不小。
“张甲,你不要跪我,”见他颇有异议,我补充,“要跪也不要真跪,做做样子就好,额头流血了。”我看著不舒服,这话自然没说。
他那眯眯的小眼睛惊秫地看著我,马上压下头。
我无法,说真的我宁愿去面对那个爱闹的小皇子去,虽然每回见他都像参加大战似的,这小子越发坐大了,我等回儿就要对他进行思想教育,要他知道他到底在谁的地盘上,我不要我自己过得不舒服,不然我拼死非要保住我的四方居为的啥。
那小子听到了,一定会要我听到的声音嘀咕,明明就是诈了他的钱和死拼著赖钱,谈不上什麽拼命。是啊,我是经历太少了,连一个十一岁的小毛孩都有热血保命的经验,就我没有。
说到钱,我真对不起眼前的这为仁兄,他是明白我是谁的,见著我的第一眼就知道,冲著这份眼力可想他的主子必不简单,忽然,异想天开,莫不是他有求伏光公子来著,於是我就问:“张甲,你起来,带我去见你主子吧,你回回来,我都没给你准信,你必定不好过,我见了你主子,以後就是我跟他的事了,他必也不会责怪你了,你先回去,我过会儿就去会会,我知道在哪儿,就是前面的茶馆。”
是在没品,好好的地方不懂地经营,我占的酒肆就要酒肆,我要去的茶馆就叫茶馆,天下要那麽多的茶馆酒肆谁分的出来啊,看我四方居,多好的名字啊,如果现在有商标局就好,登记一下,我听说宁安城也有,继我之後。好似京师右京、别都左京近来也有。
我不想去深究。
临时问张甲:“你告诉你主子我是谁了吗?”
嗫嚅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有。”
难为人家了。对一个好下人来说,心里该忐忑不安了吧,我顺手拍拍他的肩,没想到他那样子跟被我咬了似的。
他这样的人我终是喜欢不上来。了了这件事就不会见到他了。
他千鞠躬万鞠躬终於走了。
我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在前堂被人拦下来,後面跟著小皇子。这人我认识,是当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