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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姑,俺能有啥需要花这么多银子的事呢?反正俺与你们生活在一起,吃你们的用你们的……嘻嘻,这样吧,以后大姑每个月多给俺几两,让俺每天都有零花钱就成。”孙灿烂的心里自然能够明白赵婶子的意思,她也并不是不想为家里买田置地,只是觉得如今这样,实在亏欠孙灿烂太多。
除了当初赵家救了孙灿烂一命以外,几乎一直都是孙灿烂在回报赵家,若不是救了孙灿烂,若不是孙灿烂是个能干又是个点子多的,赵家哪里能有如今这般的日子,又谈何买田置地?
“你这孩子!”事已到此,赵婶子就算心里再有其他的想法也已经无济于事,听了孙灿烂有些爱娇的话,只是虚点了一下孙灿烂的额头嗔道。
接下来又是一阵子的人员调动,杨集镇那边的宅子自然不可能完全依靠那留守的几个长工,必须要有自己得力的人过去守护,这人自然非魏长生不可。
经过商量,杨集镇那边由魏长生带着全家先去守着,孙灿烂让赵黑牛暂时给了魏长生一个杨集镇赵宅的管家名头,以方便他行使权利。
原本依孙灿烂的意思是让魏朱两家一起过去,可是魏长生坚持他和朱福全两人必须有一人在孙灿烂身边护着,更何况杨集镇那边除了宅子和田地真没什么可以让他们守的,而山岗镇这边就不同,既有豆腐坊和编织坊还有蜂场,都需要人力进行守护。
“那行,俺去问下陈岗,看他可愿意随魏叔一起去杨集镇。”孙灿烂想想魏长生说得有道理,的确不能将魏朱两人一起派去杨集镇,魏朱两家自己已经用上了手,如今离了他们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原来豆腐坊那边的护院倒可以调整一二,现在二狗子完全可以顶上去用了,而陈岗老娘已经过世,他光棍一条去哪里应该问题都不大。
很快这事就定了下来,魏长生要求孙灿烂给他两天的时间,他得安排一些事情,孙灿烂也不以为意,魏家虽说是她的家仆,可是孙灿烂一直以来都给了他们必要的尊重,毕竟魏家和朱家与其他卖身的丫环婆子是不同的。
魏长生在离开山岗镇前,替孙灿烂又领了一户人家,这家没有婆娘,男人同样出自杨元帅的亲卫队,只是他并不是身上有暗伤才离开,而是家里婆娘去世,为了孩子不得不离开。
这男人四十出头姓林名旺,长得五大三粗,魏长生给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林旺如今是个鳏夫,婆娘两年前生病去世了,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十六岁的儿子林猛,一个十四岁的儿子林凡。
孙灿烂只是安静地听着魏长生的介绍,看着林旺父子三人,倒都是十分精神的模样,想来身上都有些功夫,对于魏长生带来的人,她的心里还是放心的,只是她实在不想再多一户家仆。
好在林旺并没有卖身为奴的意思,父子三人的确都有武功在身,因此只是作为赵家护院的身份留了下来。
林旺父子的职责就是接替魏长生和朱福全原本所负责的所有巡视任务,而朱福全则需要在孙灿烂身边担负起以前魏朱两人除了巡视以外的全部外交内理的责任。
就这样魏长生带着家人还有陈岗一起去了杨集镇,赵家也开始了过年的准备,过完年赵家也将一分为二,赵黑牛会带着赵梓霖夫妇长住杨集镇。
赵婶子则带着赵欣和赵甜暂居山岗镇,好在两地不算太远,赵家如今也有马车,两地互往也不是难事。
杨集镇那边的事,孙灿烂除了给了赵家自己最得力的魏长生一家,就没打算再去插手,毕竟她对农事并不内行,更重要的是年前她收到了来自陈浩宇的信,知道自己离开赵家只是时间问题,是她放手的时候。
根据碑的安排,杨元帅在年里是会带着杨延保回临溪镇过年,可惜由于最近边境有些不太平,为了防止外敌趁着新月皇朝过年的时候大举攻关,杨元帅只得继续坐阵边关,连杨延保也被留在了边关。
不过年前穆护卫倒是来了一趟山岗镇,给孙灿烂带来了一个包袱两封书信,包袱内是一套十分精致的女式棉袍。
看着这件棉袍,孙灿烂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不用猜她也知道这件棉袍出自何人之手,虽然现在她并不缺吃少穿,可是这棉袍的意义非同寻常。
手抚上棉袍孙灿烂顿时心里尤如注入一注暖阳,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她再也不是孤独一人在奋斗,她的亲人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她。
两封信打开,孙灿烂细细品读杨元帅的这封信,信中只有聊聊几句,满篇写得都只是边关的趣闻,倒让孙灿烂很想去边关感受一番,可是她也知道如今边关不算太平,不是万不得已自己还是少去打扰杨元帅的好!
没想到在杨元帅信的最后,居然还有杨延保那小魔王的几句话,也许是在杨元帅信件下续写不敢放肆,只是问了赵家所有人的好,连小黑都被问候到了,却独独疏忽了对孙灿烂的问候。
孙灿烂看着小魔王的字,想像着小魔王边写边做着各种小动作,心里不由就乐呵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情十分愉悦。
第195章 亲人来信
拿起第二封信,这封信的信封上没有一个字,不像前一封信,一看信封上的笔迹就能看出那是杨元帅的来信,这封却根本看不出是谁来的信。
边关除了杨元帅、杨延保,孙灿烂认识的也不过就是穆护卫和林师傅,信是穆护卫送来赵家的,自然不可能是他,林师傅就更不可能了,他们不过也就是年初因为杨延保的关系见过几面而已,根本可以算是陌生人。
杨延保吗?也不可能,若是他的信,那他就不可能在杨元帅的信下面留言,那么这信究竟是谁的呢?难道是……
孙灿烂一手拿着信,另一只手在小桌子上轻轻点着,目光不由落在了桌子上装了棉袍的包袱上,原本苏叶拎进来以后,是准备收起来的,孙灿烂却阻止了她,并让她下去休息去了。
如今孙灿烂每个晚上基本全在玉佩空间里度过,晚上自然不可能让苏叶在身边陪着,故而只要孙灿烂洗漱完毕进了卧房,就不留任何人在身边了。
这大白天地将自己关在屋里,让苏叶下去休息,还真是十分难得的事,苏叶原本还想说上几句,可看到孙灿烂坚持的脸色还有桌上的信和物,终于还是十分知趣地退了下去,在孙灿烂的屋外守着。
这会孙灿烂再次将目光投向棉袍,没拿信的手不由自主地在棉袍上轻轻抚摸着,于是这封信的来源似乎跃然而出。
对,一定是大舅陈浩宇的!他不方便直接给自己送信过来,只能通过杨元帅与自己联系!一定是大舅的,一定是的!
孙灿烂这样想着,心里顿时激动起来,手都有些颤抖起来了,好不容易将信打开,字迹相当陌生,起头的称呼并不是孙灿烂以为的“然然”却是“山花”。这让孙灿烂心里十分疑惑也相当失望,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顾不得看信的内容,直接将目光投下信的落款,这一看孙灿烂心里所有的疑惑都消失了。“陈大宇”三个字让这封信坐实了出处。
信的确是大舅陈浩宇的,应该是怕信落在别人手上,信中的一字一句都契合双方如今的身份,丝毫无关真实的身份,若不是孙灿烂早就知道了陈浩宇暂时改名为陈大宇,还真有可能看不明白这封信。
第一次收到来自这具身体血亲的实物,孙灿烂心里的激动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眼泪止不住涌上眼眶,将信紧紧地捂在胸口,半晌没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良久。孙灿烂终于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重新展开信件再次细细品读起来,信中写得都是十分平实的话,除了告诉他们的一些近况以外,就是叮嘱她先安心在“大姑”家呆着。好好听大姑和姑丈的话,等到大舅安定下来就来接她,让他们姐弟团聚共同生活。
信中至少有几个信息是可以让孙灿烂利用的,第一明确地告诉孙灿烂的是陈浩宇已经从边关回到了临溪镇。第二说明如今他们各自的处境还有些微妙,相聚尚需时日。第三就是孙天赐已经开蒙,由先生赐名恢复了原名,陈浩宇准备让孙天赐读书。以后让他光明正大地参加科举,争取入仁以全陈杜鹃的遗愿。
第一点让孙灿烂的心里感到踏实,陈浩宇离开边关回到临溪镇一定是杨元帅特意安排,毕竟如今孙陈两家陈浩宇是唯一的成年人,孙灿烂就算再能干也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女娃,孙陈两人的血仇能否得报。很大程度上还得依赖于陈浩宇。
至于亲人之间团聚的问题,虽然孙灿烂感到十分郁闷,可是有些事的确也不急在一时,何况从这封信透露的信息来看,孙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