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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朝旭并不知情!”流樱歉然地看着崇德。“我以为分开十年,你们重拾当年的情谊还需要时间,可是我并没有想到,十年的等待也可以让一个人积蓄让人意想不到的热切而充昏他原属不错的头脑。我以为他会慢慢地引导,慢慢地激发你的感情……”
“却没想到他会像个野兽,丝毫不理会他人的感受,忽视他人的自尊而为所欲为吗?他这样叫我以后有什么面目见人。他这样,当我是个什么?可以任意摆布的妓女娼妇吗?!”崇德抓起枕头,恨恨地砸在地上。
“就这些吗?”流樱很平静。
“什么?”
“只是想到你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只是觉得你的人格被他忽视?没有恶心得想吐?没有一想起他就感到厌恶和污秽?!”
崇德愣住了。是啊,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感觉呢?照理说……为什么自己只有伤心和愤怒呢?
“你一直在记挂着他吧。”流樱步行到崇德的床前,轻轻坐下,明澈的双眼与他直视,“不然你也不会一直不肯选妃成亲,不然你也不会一直戴着他送你的太极石。”
“我……那是……”
“是什么?”
“我跟他不一样!我,我是当他是我最尊敬,最崇拜的兄长。而不是他的……那种奇怪的感情。”崇德涨红了脸,用力地握紧了拳。
“你觉得这种感情奇怪吗?”流樱将崇德别过去的头扭回来,“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崇德缓缓地垂下眼帘:“这种感情,男人和男人,又怎么会有结果。”
沉默了良久。
“知道崇德喊了我什么,让我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吗?”流樱的眼里带着淡淡的哀伤,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舅舅!”
“他喊我——‘舅舅’……”
……
“……为什么……”崇德有些反应不过来,舅舅,不是……“娘…娘娘?!”崇德惊呼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满脸惊愕地看着流樱。
“就是你想的那样。”流樱站起身来,头转向窗外。“崇歆不是我亲生的孩子,当然,我也无法生孩子。”流樱自嘲地一笑,“自从崇歆的亲生母亲难产去逝,我这个亲舅舅就舅代母职。”
“您……难道不会有人发现?难道父皇他……”
“他逼我的。”流樱垂下眼帘,淡淡地说:“本来我和小雪的容貌就有九分相似,小雪入宫只有一年,她又不大会说汉语,平常听到她声音与她交好的没有几个,只要换了宫里的侍从,便不再会有人发觉了。”
“为什么会这样……”崇德的头疼得厉害,曲起双脚,崇德把头埋进了双膝之中。
“崇德……”流樱将手轻轻放在了崇德的头上,“你会不会因此觉得我和你父皇很污秽,很败德,你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很排斥?”
埋在双膝里的崇德摇了摇头。为什么会恶心,会排斥,除了震惊也只有震惊了。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男子心甘情愿地身着女装,扮女人扮了二十年。
“父皇……是喜欢男人的吗?”等了很久,崇德才出声发问。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的母亲曾经做出的努力根本是徒劳,愚蠢而悲哀。
“只是我刚好是个男人罢了。”流樱苦笑了一声,“至于是不是只喜欢男人,你看你父皇的十六个子女不就知道了?如果要说什么,只能说我和他之前大概是宿世的孽缘。”
“娘娘,如果不是父皇留下您,您会不会得到幸福?”崇德抬起了头,有些同情,有些困惑。
“我不知道。”流樱微微笑了笑,“不过我的人生将会完全不同,这是肯定的。如果我今天不是站在这里,那么我应该是坐在东瀛的皇宫里做我的天皇,我也会有若干和妻子,还有几个孩子。那样的生活是否会让我觉得幸福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现在的生活,十分满足。”
“即使是要以女人的身份活着?”
“即使是以女人的身份生活!”流樱毫不迟疑。
“我和你父皇一起经历过很多很多,要知道,刚开始的几年里,彼此的伤害让我们经受的痛远比爱要浓厚激烈得多,可是从来没有后悔过。崇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是否可以有好的结果,并不在于你们俩人是不是都是男人。或许磨难更多,但绝非不可能得到幸福。崇歆已经早有这样的觉悟,重要的是,崇德,你愿不愿意给崇歆再一次的机会。”
“我……好累……娘娘……”崇德手托着头,痛苦地回答。
“明白了,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吧。”流樱拍拍崇德的肩,起身离开了。
听着声音一点点的消失在耳际,崇德叹了口气,将身体重重的倒在了柔软的床上。身体的酸痛恢复得很快,崇德迷迷糊糊地想着,昨天的夜里,那火热的感觉暖暖地残留在了身体上,七哥,是那么的过分,可是,他,很温柔。
“九哥,九哥!”
睡梦中似乎有人在耳边呼喊,崇德张开眼睛,一双乌黑明亮的圆眸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崇义?”忽然想起流樱去接自己时崇义似乎也跟了去了,那么自己的狼狈样子岂不是让自己这个只有十五岁的么弟看得一清二楚?!崇德在心里哀叹了一声,抓起被子把自己的头捂住。
“九哥你干嘛啊!”崇义一边娇声抱怨,一边使力跟崇德玩抢被子游戏。“快起来嘛,我有正事要跟你说的。”
“走开,走开啦!”崇德在被子里闷闷地说,双手死死揪住被头不放。
崇义眼珠儿转了两转,突然放手,直接从崇德的脚底将被掀起,直掀到被头,让崇德无处可避。只着中衣的崇德在床上滚了这许久,衣襟早就松开了,露出大片洁白的胸膛,艳红的宝石在右|乳上熠熠生辉。好漂亮!崇义暗地吞了口唾沫。从小起也见过崇德的身体有过几次,可是记忆中,九哥崇德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个冶艳娇媚过,那个感觉就好像是,一块未经琢磨的璞玉突然绽放出夺目的光彩来。崇义眼一亮,就势扑了过去,赖在崇德的身上蹭来蹭去。
“别闹!”崇德伸脚将崇义踢开,扭过头去不愿看他。被自己的哥哥侵犯,随后又被弟弟看到,崇德此时的心情早已跌到了谷底,只想大叫几声,再挥剑砍人。
崇义坐在地上,也不哭也不恼,反倒是笑嘻嘻地看着床上兀自蜷着身体的崇德。崇德的心思,他如何不清楚。虽然是兄弟中最寡言冷面的一个,但对崇义来说,反而是心思最浅显,想法最容易摸清的一个。十五岁其实已经很大了,崇义这么想,而他人显然并不这么以为。要知道,若是在平常百姓家,十四岁就已经可以娶亲,十五岁都可以当爹了。崇义摇摇头,为什么大家总是不肯拿自己当成年人看待呢!
“九哥会这么介意被我看到吗?”坐着有些累,从来不肯亏待自己,特别是懒意一起的时候,崇义索性躺到地上去,反正地上铺着的地毯又厚又软,硌不着也冷不了。“其实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打小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
崇德听到这话心中乱糟糟的,却也有几分好奇。转过身悄悄看崇义,却见崇义双手垫在头下,高跷着脚安适地躺在地上,眼睛并没有看着自己。
“我从小在这雪樱阁里,虽然我睡的雾樱轩离这里有些远,但你不会以为你这个绝世聪明又活泼伶俐的皇弟会每夜里安安生生地睡在自个儿的房里吧。”崇义咯咯地笑起来。“有时天气很好,我会半夜出来赏赏月,有时温度适宜,我也会借着月光去赏赏花,当然,偶尔就会赏着赏着不自觉地赏到这里来。有时候,我会为了不惊扰他们而藏到楼梯口下的横隔里,不过那里太闷气了,所以有时候,我会直接冲进来给他们一个‘惊喜’。哈哈哈……”说着说着,崇义忍不住得意地放声大笑,笑到岔了气,只好拿着拳头使劲地砸着地板。“你……哈哈,咳咳……你都想像不到父皇目瞪口呆的那个傻样子……笑死人了!”地板也捶不动,崇义抱着肚子就在地上滚起来。
不过一想起面容冷峻,一向威仪轩昂的父皇那时候会有的表情,崇德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对嘛,九哥还是笑起来最好看了。干什么一天到晚绷着个脸嘛,多不好看。”不知何时,崇义已经爬回了床头,半个身子趴到床上去了。“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母妃是我最崇敬最喜欢的人,就算他被父皇压在身子底下,他也依然是我最崇敬最喜欢的。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