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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悔的想要杀了那两个人为她报仇,却被景子死死地揽住。
柴景天说,他是你亲兄弟,你不能。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父亲有个私生子,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一直深以为傲的父亲原来是这样人,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自己产生怀疑。怀疑一直以来的一切,疼痛像黑夜里破碎的月光,细细碎碎的化成无情冰冷的刀一点一点的剜进他的心里。
每个人都有面具有的时候面具亦是盔甲,把所有的伤害挡在外面将所有的伤口化成一片片的保护。
自己从来不是懦弱的人,秦家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挺过来了,然而却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忍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极限的。当面对赤裸裸、鲜血淋淋的事实,铁打的人也会受伤。
只有在她身边,一切似乎才不至于那么痛,那么令他发疯。
颤抖的摸上他的面,脖颈间湿漉漉的液体让她有些心酸,他哭了。
想要抬起头却被他忽然低头摄住了唇,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懦弱的样子,这一刻他真的没有半点方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能紧紧的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感受到她的存在,才不至于让自己临近崩溃的理智决堤。
属于他的温度透过衣衫熨贴着她冰凉的肌肤,融进了她的心里,让她不再那么害怕。她很有默契的没有问别的,只是温顺的承接着他的一切,秦一凡,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吧,不要再活得那么辛苦。
吻滑落,落在她受伤的脖颈上,如象牙白的脖颈上三道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细细碎碎的吻如同羽毛一般落在那脖颈上,柔软而绵长,力道轻的让她忍不住的战栗。
霎时,一颗心都柔软的融化了。
眼睛溜圆的看着他,炙热的泪滚滚落下,睁大眼睛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也不肯眨。
他的侧脸带着浅浅的青茬摸上去有些痒痒的渣手,她忍不住伸手摸索她的脸,他的五官每一寸都深深地可额在了她的心上,可是她总害怕,害怕自己会忘记。会有一天他不要自己了,自己什么都没留下,心里空空的像踩在云端一般不踏实。
他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拥抱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
寂静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响,彼此绵长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如同一曲亘古不变的曲子。
住在秦家老宅里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样,他不再忙于公务,每天都陪在她身边。她不能说话,他便当她的传话筒,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能准确的猜出来。
知道她担心叶如枫,他便将叶如枫送回了柴家,放过不是因为原谅而是因为无法宽恕。叶家的危机他没有出手相救,任其自生自灭,他没有任何理由帮这家人,在知道她想置阿音于死地的一刹那。
后来叶行音想起来,秦一凡为了避开叶家所有人,将她的手机号码都换了。除了柴家,所有人都没有她的号码。生病期间没有想起来,后来病好了才恍然叶家很久都没有联系了。
她默许了这个行为,一直以为是郭明兰害死的妈妈,结果却是亲生父亲逼死亲生母亲,她再也没有办法面对叶家的任何一个人。
几天后的邵老的七十大寿宴会,叶行音本来不想去的,可是架不住柴菲菲劝说。身为秦一凡的妻子她迟早要接触这些人,更遑论这位邵老是邵景南的爷爷且在一凡落难的时候对他帮助极大。
因为脖子上的於痕,她在围了一条纱巾,车子缓缓的滑向军区大院,警卫拦下车子看到接过帖子审核确认了才放行。
邵老不喜热闹,七十大寿只请了几个亲近的人,刚进了院子邵景南便笑嘻嘻的围了上来。和秦一凡来了个热烈的拥抱,看到叶行音眸光闪烁了一下倒没说什么。
那天他赶到的时候顾一鸣已经被打得半死了,要不是他拦着顾一鸣是铁定被打死的。他敢肯定,秦小五对这个叶行音用情颇深,不是一点半点而是那种在所不惜的占有,毁灭性的感情,强烈得让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太过炽热,这个人会是小五的弱点,也是小五最硬的盔甲。不知是幸运或不幸,他只能旁观。
虽然说宴会是简单的举行,可请了也有近百位,等所有人陆陆续续的落座,邵老这个寿星才姗姗来迟。
七十岁的邵老依然老当益壮,一双眼睛明亮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压迫。
“今天很高兴能请到各位前来,我邵某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本不该劳扰各位的,蒙各位亲朋好友抬举才举办了这个家宴。在这里我敬大家一杯!”邵老精神很是高兴,满面通红更增了一分的神采,举手之间仍有当年挥斥方遒的风采。
“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本不该我老头子做主,只是好友已经亡去,家中只剩一稚子。我老头子暂且就接着这个日子厚着老脸宣布一件事情,秦家有一子遗留在外面,趁着今日就正式认祖归宗了。以后见了一鸣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且照顾着这孩子。”
叶行音垂着的眸子霍然睁开看向秦一凡,秦一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秦家还有另外一个儿子,那一凡知道不知道?指尖轻轻的颤抖,这于他是怎么回事?
秦一凡冷眼看着眼前所有人合演的这一场戏,只觉得好笑嘲讽,他们秦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这群人插手了?不过是怕他秦一凡一家做大,搞出这样的名头。真是可笑,“邵老的一番好意我秦家怎么敢拒绝?秦一鸣既然是我秦家的血脉,秦家自然认,还真是劳烦邵老做了这番好人。”
邵景南复杂的看着他,知道秦小五已经忍耐到这番实属不意,这顾一鸣是私生子老爷子却这么突兀的挑明。不过是告诫在座的所有人,他秦一凡不是秦家唯一的人,要想踩到他们这群老人头上早着呢,他们可以扶他上位,自然也可以将他拉下来让别的人取代。
真是可笑的权势,他哪边都不能帮,一边是自己的发小一边是自己的血亲。这场战争里他偏向那一边都是一种艰难的选择,视线落在一旁无措的叶行音身上,邵景南讪笑了一声道:“这就是男人,权势就是到死了也不放手,不必担心,小五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叶行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是邵家的人,这场较量里谁知道他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鸣,还不快过来敬你哥一杯。”邵老招手,那人渐渐的从光和影交错的地方走来,眉眼间还有些伤痕只是和一凡八九分相似的容颜让所有人都无法否认两人的血亲。
叶行音几乎是神经质的缩了缩手,身边的秦一凡气压低的吓人。见她惊慌无措的模样,满是戾气的眼睛才缓了缓,半晌没说话,似是在思考。
只是有些人,你想安生他也不想让你安生。
“大嫂想必大哥没有正式介绍我,我是秦一凡的亲弟弟顾一鸣。”男人嘴角挂着邪肆嘲讽的笑容,热络的话没有丝毫的暖意,眼睛死死的盯在她的脸上,充满了占有欲和侵掠的气息。
“还要拜打扫所赐,我顾一鸣被亲大哥打断了两个肋骨踢断了一条腿,怎么样大嫂,我大哥很痴情吧。秦家的男人也就这点好处……”顾一鸣压低声音阴鸷的说道。
叶行音转头看向秦一凡,见他嘴角紧绷情绪毫无掩饰,就知道他刚压下的情绪再次被这个叫顾一鸣的男人激怒了。
对着这个如蛇蝎的男人她总有一种恐惧感,总觉得他美丽的外表下是一只吐着蛇信蠢蠢欲动的贪蛇,准备随时咬你一口,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最致命的打击。
伸手握紧他紧攥的手,顽固而执着,她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这一刻她给他的只能是支持,顾一鸣无论怎样都好,她在意的只是她的秦一凡。
“一凡。”她的声带并没有完全好,只能尽量的少说话,开口沙哑而粗沉如同划玻璃时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看着她入眼的眸子里是无以言喻的支持和安慰,心里的压抑被一点一点的压下,他怎么忘了这些人想要的不过是让他失去理智,冷冷的在心里笑了一声,再看向顾一鸣的双眸里已沉静如波。
宴会来的都是京城上流的人,秦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然都知道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无论是秦一鸣还是秦一凡都不是好惹得主,他们两兄弟相斗,自然是乐得渔翁得里。
这个男人在她开口的一刹那就知道他是谁了,那个晚上的经历是一场噩梦,而这个秦一鸣是这场噩梦的策划者,怎能不令她胆战心惊。见到秦一鸣一刹那身上的神经都麻木了,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一晚痛苦的呼吸,世界一片的黑暗,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在碰到那个人便再一次爆发出来。
可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比她还要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