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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菲菲身子稳不住踉跄了一下,“李先生,请尽最大的努力治好他。”
“这个我会的。”
直到李斯特从身边走开,她忽然瘫软在椅子上,眼前一阵一阵的黑。
这都是做得什么孽,让孩子遭这样的罪。
电话再一次响起,柴菲菲眼神冷漠的接起电话,“喂,谁?”。
“你他妈的让他去死!怎么不去死!”,眼中泛起的血丝,啪的一声电话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邵囡囡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柴菲菲深吸一口气将他从地上抱起来,半晌沙哑的安慰:“不哭,不哭,囡囡不哭,妈妈在这里。”
愣充的看着白色的墙体,柴菲菲第一次生出想要把一个人杀死的冲动。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脑子里冷静不下来,连囡囡哭得声音都似乎飘远了。
——
清晨,雾气凝结在玻璃上,外面的雪厚厚的,昨天夜里下了整整一夜,早上起来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到满世界都是雪白的颜色。叶行音将自己团在被窝里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不时的哈一口再把窗户上的冷气凝结的雾气擦掉。
她的伤口割伤了动脉,失血太多,这几天都在吃红枣炖老母鸡汤补血气,吃的她胃都快失去知觉了。
“在看什么?”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秦一凡、
“看雪。”头也不回的回答。
“不怕冷了,过来喝点汤吧,暖暖身子。”
又是汤!叶行音在心里哀嚎了一声,执拗的趴在窗户上,不想理他。
秦一凡淡笑,语气温和,“阿音,难道你不想快点看到墨墨了吗?”,一句话,叶行音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秦一凡,我讨厌你,你滚开!”。
秦一凡将汤倒在碗里,没说话,叶行音僵持了一会儿还是乖乖的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接过汤仰头一口灌了下去。喝得太急,汤顺着嘴角烫了下来,秦一凡伸手想擦干净,却被她侧身躲开。
睨了他一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院?我都快发霉了。”,烦躁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叶行音恼怒的跺了跺脚,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发都拔光。满嘴的鸡的味道,难闻死了。
“快了,很快就能出院了。”秦一凡不动声色,拢了拢她身上的被子,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病服,虽然屋子里面开了暖气,还是有些冷。
“快了!快了!每次我这么问你都说快了!难道过年我也要在这里过!都已经半个月多了,你别那拿这个借口敷衍我,我要听确切的日子!”,叶行音急切的像个孩子,他说什么都好,可是却从没让自己接触过外面任何事情,哪怕是一通电话都不允许自己打出去,这样让自己怎么相信什么事都没有。
等她尖叫完,秦一凡才不紧不慢的说:“等该出院的时候就能出院了。”
一拳头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叶行音恼怒,可是对着这样的秦一凡就算是发火也发不起来。恨恨的尖叫了一声,叶行音一巴掌扫翻了桌子上的碗筷还有食盒。
秦一凡冷静的等着她发泄完,吩咐护工将房间打扫干净,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这几天每天这样的事情都要上演一番,每一次结果都是这样,护工都淡定了,只是叶行音却是越来越焦躁。
请的护工是五十多岁的老人,她说一句话都怕说重了,心里的火气只能朝他发泄。
躺在床上将自己裹成一团,叶行音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这几天总是重复做着同一个梦,那梦里的感觉每每想起来,都觉得那是给自己的暗示。
吃过药之后,叶行音安静的睡了过去,秦一凡扥着她睡熟了才坐到床边看着静静的她。最近她越来越急切的表达想出去的想法,可是他却害怕……如果出去了看到墨墨那个样子,他不知道这对她是怎样的打击……
许久,他的手紧紧地攥起来,她的药里特意掺杂了安眠药,才会让她每天睡得时间变得漫长。
阿音,再等等,我把一切都清理干净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雪白的灯光下,他的表情复杂得让人读不懂里面究竟蕴藏了哪些情绪。
——
柴菲菲一直在等,等那个人回来,等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停止了心跳。
门铃声响起,她看了看手表,刚好是晚上八点钟,这个男人总是这个时间准时回家。
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她站起身来,打开门,门外的人刚拿出钥匙,看到她愣了一愣。不过很自然的进了屋子,屋子里没开暖气,有些冷,邵景南忍不住皱了眉。不过还是顺手关上了门,手上覆盖了另外一只手,冰凉的感觉透过她的手传过来,忍不住的邵景南眉头又拧紧了一些。
“怎么不开暖气,手都这么凉了。”他的声音很温和,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弯弯的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曾经有人说他像活菩萨,长了一副善良的模样,就连算计人的时候还是笑着。柴菲菲此刻看着他的面孔,却觉得那么陌生。
尽管他此刻笑若春风,甚至将她的手放在怀里暖着,她却没有感到一丝的温暖,冷,浑身都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将她拉进了屋子里,邵景南很自然的开了暖气,而后从柜子里拿出了碧螺春,上好的碧螺春随着热水翻涌着,盛在紫色的瓷杯里。这套瓷杯还是她送给他的,他说喜欢极了,就一直用着。
没一会儿,满室都盈荡着茶的香味,屋子里也温暖起来,两个人都没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能听到暖风机呼呼地风声。
泡好了茶,邵景南将茶杯递到她的跟前,“怎么了?今天怎么想起来回家了?”。
柴菲菲垂眼看杯子里起起伏伏的茶叶,不动声色,甚至没看他一眼,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邵景南抿了口茶,眯眯眼,笑了笑,“是不是想我了,菲菲,闹腾了几年我累了,你总不能让囡囡一直没爸爸。”
柴菲菲勾起唇笑了笑,很冷,甚至有些扭曲的意味,她说:“邵景南,我现在很庆幸,没让囡囡和你在一起,不然……我害怕他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邵景南挑眉,以往柴菲菲遇到自己都没说过好话,这一次还以为她是在闹脾气,也就没怎么注意到她的异常,“傻女人,怎么说话呢!这要是让囡囡听到了,准和你没完。”
柴菲菲摇摇头,轻笑了一声,“的确是傻,不然怎么会看走眼,看不出你画得鬼皮呢……邵景南,处心积虑二十多年,你还真是够有耐心的,让那么多人卷进来,你早就算到了吧。”
“你什么意思?菲菲,今天你脑子不清楚了……”,邵景南笑。
“我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邵景南,你听我说完,再看看自己笑得出来笑不出来。”,柴菲菲也笑,不过那笑容是冷的,像是谁画在脸上的假笑一样,看着邵景南慢慢的敛起了笑容,柴菲菲才接着说:“柴家和秦家的调查资料都是你交到中央的吧?别急着否认,这些我既然问出来了,就说明我已经掌握了资料。”
柴菲菲双眼盯着他,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勾人,只是眼里的冷意却是越急越多,“秦一鸣是你指使人杀死的,晓溪为什么会得癔症你也知道吧,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里?囡囡……囡囡的出生也是你计划好的吧?”
邵景南绷紧着嘴角,听她不紧不慢的说完,眼神也从柔和变得森冷,“说完?菲菲,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连秦小五都没调查出来的东西,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真是不容易,怪不得老爷子说你是个宝贝呢,我还真是错把珍珠当成鱼目了。”
柴菲菲掐着自己的手,手心里的灼痛让她清醒了一点,只有这样她才能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让自己看清楚,这个男人蛇蝎心肠,“邵景南,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要搞垮柴家和秦家吗?谋划了这么多年,我被你骗了还真是不亏,谁让我没你这番心思呢。”
邵景南冷笑,“秦家和柴家,都是注定要被取缔的世家,你们存在的太久了,我要想扳倒秦家和柴家必须从内部一点一点的分化,菲菲,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只是你太聪明了。看出我的计划,我恐怕不能让你走出这道门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就一次性问清楚吧,也省得你费心思查了,累坏了你,我会心疼的,毕竟我们夫妻一场。”
柴菲菲抬眸,眼里漆黑得没有一点点的情绪,“秦家一家是你害的?”。
“哦,不,菲菲,别扣那么大的帽子宰我的头上,他们家死的时候我还在部队里呢。”邵景南嘴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像是在开玩笑一样,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是老爷子安排的,我是后来知道的。老爷子本意是打垮整个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