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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事故,对新加坡政府的全力协助,表示真诚的感谢。这两起意外事故曾激起新加
坡邻国的强烈反应。日本超级油槽船“祥和九”先于那年1 月,在离新加坡几公里
外的水牛礁附近搁浅后泄漏原油,在海面上留下了长达20公里的油渍。各国都担心
有关事故会严重污染印尼、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海岸线。新加坡港务局立刻出动防
油污船艇到海面喷射清洁剂,防止油渍扩散,化解油渍。随后于4 月间,“土佐丸”
在圣约翰岛附近水域同另一艘油槽船相撞,断成两截。这回事发的地点距离新加坡
本岛更近。所幸“士佐丸”已经卸下运载的原油,这才避免酿成另一次严重污染。
尽管如此,马印还是公开呼吁,向往来船只征收航道使用费,以补偿沿海国家蒙受
的损害,同时为航行于马六甲海峡的船只设定吨位限制。这个问题对日本太重要了,
因此副首相福田赳夫和外长宫泽喜一过后都在和我会晤时,分别当面向我致谢。同
其他强国相比,日本政府更加重视发展中国家对他们是否具有经济价值。新加坡没
有天然资源,他们对我们的评价很低。为了得到他们的帮助,比如投资石油化学工
厂,我们必须不响提醒他们,要是新加坡也支持其他沿海国家一印尼和马来西亚,
向往来马六甲海峡的船只征收航道使用费,他们将遇到很多麻烦。自由通航对日本
的经济有很大的影响。因此,直到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大会阐明各国有这个自由
航行的权利时,日本才放下它的心头大石。
设法吸引日本投资担任总理期间,我一直都设法吸引日本公司到新加坡来投资。
日本首相佐藤在1967年9 月访问新加坡时,我公开地对他说:新加坡人对日本的资
金、科技、经理和专家的流入,并无顾忌,而日本肯定将领导亚洲朝进一步工业化
的目标前进。我告诉经团联(日本大工业家的协会)的工业家,新加坡欢迎任何觉
得搬到新加坡来能在工资或货运成本上占优势的工业。第二年,经济发展局在东京
设立办事处。然而对年代初的日本人,还没有做好把工厂迁移到国外的准备,他们
还在加强国内的工业生产力。直到80年代,由于对美国的贸易盈余越来越大,受到
美国的压力,他们才开始在美国生产。后来当欧洲也决定不进口他们的产品时,日
本才开始在欧洲,尤其是英国设厂生产,把产品出口到欧洲经济共同体。
精工表决定在新加坡设厂的过程,反映了日本公司在海外投资时典型的小心谨
慎。我们在70年代初花了3 年多的时间,才说服精工表在新加坡设表厂。当时在东
京代表经济发展局的黄名光,毕业自一所日本大学,充分掌握和了解他们的语文和
文化。精工表不认为东南亚有任何地方能符合他们的精细工业的要求:有支援工业
和足够的受过良好教育和训练的工作队伍。黄名光竭力使他们相信,应该未雨绸缨,
准备有一天石英表价格下跌,在日本制造变得不经济,因此应该考虑到新加坡来。
同时,他也跟该公司的科技与生产主管打交道。我们提交了多份可行性报告,再无
数次地给予承诺,保证会尽力协助他们之后,他们才终于决定投资。1976年,我为
他们的工厂主持开幕仪式。在决定投资之前,他们小心翼翼,一旦决定投资,他们
就全力以赴,确保计划成功。不久后,他们对新加坡员工素质的疑虑一扫而空,进
而发展生产精密器具、工业机械和自动化系统。
1969年,我们对一个石油化学计划深感兴趣。首先,我向三木提出我需要他的
政府支持。日本跟美国或欧洲不一样,凡事不能少了政府的支持,政府在投资计划
方面扮演的角色举足轻重。1975年5 月我会见了住友化学公司总裁驰川纪成。他很
愿意对新加坡这个计划做出投资承诺,但是说日本政府并不支持。他希望我跟日本
首相会面时,能促使政府公开对这个合作计划做出承诺。三木首相起初犹豫不决,
原因是我们那拥有丰富石油资顺的邻国印尼,也希望日本能把石油化学厂设在那里。
我吁请三休表明立场,日本不应向资源大国的压力低头,而不做妥当的投资决定。
我提醒他,上回在两起日本油槽船意外事故中新加坡政府给予全力协助,希望他能
对住友公司的计划表示支持。他过后波表一个简短声明说:“虽然这是个私人投资
计划,日本政府仍深感兴趣,并准备竭尽所能协助推动。”直到两年后,即1977年
5 月,接任首相的福田赳夫才确定新日石油化学计划并由住友带头。要不是福田,
这个工程未必能落实。那时候,10亿美元是非常庞大的投资,石油化学对当时的新
加坡来说,也是过于资本密集和高科技的工业。虽然达成了协议,但是这个计划却
得在中曾根康弘于1983年访问新加坡时,才真正付诸实施。不久,石油化学厂计划
终于在五五合作的基础上正式开展。这个计划起步慢,投产时碰上供过于求的问题。
但后来还是有利可图,而且还衍生出数个大规模的下游产品投资项目。我所接触过
的日本首相,从他年的池田到1990年的宫泽,都可说是有才之士。然而其中一位可
谓真人不露相,外粗内秀。1973年5 月,我在东京同田中角荣会面。他被誉为推土
机,并且具有强有力的电脑般的头脑。他是从建筑承包商起家的。以日本人的体型
来说,他身材中等,肩宽腰粗,浑身是劲。他的作风粗扩直率,跟其他日本首相大
不相同。他们多是东京帝国大学或其他著名学府的毕业生,先从公务员做起,升任
高级职位,然后进入自民党领导层。尽管田中不是大学毕业生,担任首相却绰绰有
余。
同这位对敏感课题,包括东南亚的反日情绪课题也坦率直言的日本领袖交谈,
令人耳目一新。当时日本在曼谷遇到麻烦,学生示威反对日本的经济剥削。我指出,
派国际贸工部长中曾根前去安抚泰国人是不够的。要避免这样的问题再出现,他必
须向泰国人、印尼人和菲律宾人表明,日本不只是对撷取它们的原料有兴趣,比方
说可以献议协助它们工业化。我后来也曾对其他日本首相提出这个建议,但是他们
不为所动。
8 个月后,我在新加坡机场迎接田中,那是1974年1 月的事。他步下舷梯的时
候,我发现他脸部歪向一边,嘴唇和面颊也这样。他一点也不感到难堪,解释说是
脸部神经出了问题,需要过些时候才会复原。他显露出极大的自信心。
1974年末,他由于涉及购买洛克希德飞机的贿赂案而辞职,但在自民党里他依
然举足轻重,操纵着首相人选,直到1993年逝世。
福田身材瘦削修长但是结实,瘦小细致的脸上总带点顽皮的神态。他担任首相
后,我于1977年5 月同他见面。之前跟身为部长的他见过几次面时,已觉察到他思
想敏锐,兴趣非常广泛。某次午餐时,他还随手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本很厚的记事
簿,当场念出日本和美国各自的延伸经济区,以说明日本是如何地处于劣势。他记
录下所有有用的事实和数据,包括海洋法所规定的,各国所拥有的延伸经济区的平
方英里面积的大小。同年8 月,福田出席在吉隆坡举行的东盟峰会后,续程到新加
坡访问。他同我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的“心腹会谈”旧本人所谓的坦诚交谈)。双方
部长同意成立日新训练中心,让那些赞助训练中心的日本公司享有免税优待。日本
也要求新加坡在对航经马六甲海峡的日本油槽船实施“龙骨下水深”制度之前,支
持给予5 年的过渡期。新、马、印曾达成协议,规定龙骨下的水深必须达到3。5 米,
并在3 年半内实施。我答应设法延长到5 年,结果事成。我也向福田提出抗议。他
的官员曾指新加坡为工业化国家而非发展中国家,因此日本不能为新加坡提供低息
贷款。我们还没有工业化,如果他们把我们当工业国看待,欧洲经济共同体和美国
一定会步其后尘,迫使新加坡在还没来得及做好充分准备以平等条件竞争之前,就
丧失普遍优惠制度和其他特权。福田表示会注意,后来他们就停止再提这件事。直
至数年后的80年代中期,倒是设在布鲁塞尔的欧共体执行委员会,对新加坡的发展
中国家地位质疑。卸下国会职务后,福田在日本政坛的影响力并没有因此消怯。他
的儿子赢得了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