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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希望,这样便能与国家之精神相吻合,忠实地与政府合作”,德国数学家协会主
席对他的同事们说,“无条件地,高高兴兴地——每个德国人均必然会如此——为国家社会
主义运动及其领袖阿道夫·希特勒总理服务。”
于是,在德国社会的每个阶层,在各行各业,都少不了极权和一体。虽然其它国家和民
族都在暗自庆幸,这种俯首贴耳是日耳曼人特有的,新政权的镇压性也是条顿式的典型,但
这两都却是经济、地理环境和时代要求的同一结果。这些踏着国家社会主义的拍子前进的德
国人,在热爱秩序和尚武精神方面各不相同,在残酷性和傲慢方面也各自有异。
(6)
在欢呼希特勒的阵阵胜利声中,却也有刺耳的声音——国会纵火案审判之拖延。此案拖
至秋季的第一天才开审,但至此时,德国共产党人已令世界大多数人相信,国会的大火是原
告纵的。首先,他们在巴黎出版了一本旨在揭露希特勒恐怖的书,但书的内容却是以想像为
基础的。“我们没有直接证据,找不到证人,只能暗中与德国通讯”,阿瑟·科斯勒后来供
称,“事实上,具体情况如何,我们一无所知。”
由于有了这一成功,这些流亡国外的共产党人自己搞了个审判,于1933年9月14
日在伦敦开庭,由包括英国的D·N·普里特和美国的阿瑟·加菲尔德在内的国际陪审委员
会主审。听众席上的名人有乔治·肖伯纳——希特勒很崇拜他的作品,特别是《圣女贞德》
。肖伯纳拒绝入陪审席,只以持异议者的身份出现:“要是犯人被用作棍子去打政府时”,
他说,“他的命运早就定了。”经过私设法庭6天的审判后,早可料到的法庭结论公布了:
“对国会大厦系国社党领导人或他们的代表纵火焚烧一说,存在着严重怀疑的根据。”
翌日,德国的审判在莱比锡开庭了。戈林亲自插手起诉,被4个被告共产党人驳得狼狈
不堪。戈林大发雷霆,大声呵斥季米特洛夫(后成了保加利亚总理):“你这个流氓!等我
们出了法庭后再收拾你!”戈林有最后的发言权,但胜利却在共产党一边——全部被法庭无
罪开释。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只他自己有罪的范·德·卢勃被判死刑,并被处决。
局外人却认为,那荷兰人不外乎是纳粹的工具,其纵火的目的是要制造消灭共产党的口
实。许多历史学者,包括布洛克和希拉,也有同感;但他们的推测都是在弗里兹·托比阿斯
的书出版前作的。托比阿斯的书写得很详尽,结论是,共产党和纳粹都与此次大火无关,纵
火者只卢勃一人。不少历史学者,包括布拉切尔,对托比阿斯的书提出疑问。尽管如此,他
所列举的事实,与汉斯·莫姆森所列举者相同。莫姆森的权威文章,是由当代史研究所发表
的,而这个研究所是不大可能同意纳粹的解释的。再者,对卢勃的历史及审判记录所作的审
查和研究表明,他的智力在一般人之上,他之纵火是一个喜欢单独行动的流浪汉的行为。
莱比锡审判的判决虽受外国舆论的影响,但它也表明,法庭仍保留了一些独立性。戈林
牢骚满腹,说法官的行为丢脸(“你简直可说,受审的是我们,而不是共产党”)。希特勒
的回答却泄漏了天机:“我亲爱的戈林,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我们很快就会让那帮老傢伙讲
我们的话的。反正,他们都该退休了,到那时,再把我们的人安插进去。不过,只要老头子
还活着,我们就没有多少办法。”
汉夫施坦格尔说,他是在总理府进午餐时偶然听到这番话的。那年秋天,他再次努力,
试图让希特勒走上一条西方更能接受的道路。他给美国大使的女儿、娇媚动人的玛尔塔·多
德打了个电话,说:“希特勒应有个美国女人——一位可爱的女郎能改变欧洲的整个命运。
玛尔塔,你就是这个女人!”(与众多元首的心腹一样,汉夫施坦格尔并不知道,希特勒已
有一个情妇即爱娃·勃劳恩,但被弃置)。
“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使玛尔塔·多德很是“兴奋”。她同意与元首会面,并“改变
欧洲的历史”。在凯撒饭店的茶室里,希特勒吻了她的手,还狼狈地喃喃了几个字。她简直
不敢相信,自己正与欧洲最强有力的人物之一面面相觑。“他好像很谦虚,中产阶级,相当
不活泼,且很腼腆——但又有一种奇怪的温柔感和令人感兴趣的无可奈何感。”在晚餐时她
描述了她对他的印象。父亲“对我之易受感动觉得非常好笑”,叫她勿冲洗被这位伟大人物
吻过的手。
多德大使对希特勒没有多少印象,但他的英国同行们却认真对付起希特勒来了。关于元
首之重新武装的要求,他们愿意作出相当的让步,并急于达成某种协议。这由1934年初
,英国掌玺大臣安东尼·艾登勋爵访问柏林时透露了出来。艾登对希特勒的印象是,他绝不
仅是政治煽动家。“他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会晤的时间很长,随着会晤的进展,他表明,
他完全掌握了会谈的主题。”关于国际保证,德国所要求的只是自我防卫的可能性。如果这
种条约得以签订,希特勒答应保证解除冲锋队和党卫军的武装。次日,2月21日希特勒作
出了一个不平常的姿态,即前往英国大使馆进午餐。这似乎要着重表明他和解的意图。这是
元首首次步入一外国使馆。他对饭菜和饮料兴趣不浓,但是,一当谈到个人在大战中的经历
时,他便“大大的不拘泥了”。艾登说,退伍军人是最不希望再发生一场战争的。希特勒”
欣然同意”这一说法。
午餐后,希特勒提出了详细的建议。他要求得到他的邻居的机群总数的30%,并同意
,德国的飞机数量永不超过法国飞机数量的60%。他欣然自动提出缩减冲锋队和党卫军的
数量,使艾登好生惊奇。他还说,“他的常识和政治本能永不会让他批准在国内建立第二支
军队。永远不会!永远不会!”
这是个作让步的季节——希特勒作出了另一个友好的姿态。这次是在3月14日向美国
人作的。外交部氏冯·牛赖特电告驻纽约的总领事,让他向多德大使——多德大使乘“曼哈
顿号”即将抵达纽约——转达下列口信:
帝国总理请多德先生向罗斯福总统转达他的问候。他对总统为美国人民的利益所作的英
勇努力表示祝贺。总统为消除经济危机进行了成功的斗争,全体德国人民正满怀兴趣和钦佩
予以效尤。总理同意总统的见解,即责任感和纪律等诸美德,应是全民族的最高准绳。总统
给每个公民提出的这个道德要求,正是德国哲学的精髓。我国的座右铭“公众利益在先,个
人利益在后”正表明了这点。
这个口信远未达到其目的。它不仅措词刺耳,且时机不对。一周前,“美国犹太人协会
”在马迪逊广场公园举行模拟审判,题为“文明对希特勒主义、希特勒政权之法律和行径之
事迹展出”。由著名律师萨姆埃尔·西布里扮演“文明”的律师,证人包括菲奥雷洛·拉瓜
迪亚市长、阿尔·史密斯和雷蒙德·莫雷。人们众口一词地宣布,“文明”为胜方。
(7)
希特勒关于削减冲锋队和党卫军的承诺,在一定程度上使法国安下心来,但他们的领导
人却不相信希特勒之重新武装的计划只是为了防卫。“英国人急于求成”,弗朗斯瓦·本塞
大使回忆道,“他们一份接一份给我们发来照会,敦促我们说明,需要什么保证才足以使我
们同意让帝国在一定程度上重新武装。”然而,英国人在私下里却感到关切,特别是对德国
迅速发展的空军,但对新帝国之处境仍公开表示同情,许多人嘲笑希特勒正在走向战争的说
法。
弗朗斯瓦·本塞大使同意向德国作出让步的意见。“有限的、受控制的重新武装,比无
限的、不受控制和压制的重新武装要好!”他觉得,有协议,哪怕是平平常常的协议,总比
没有好。他于是便极力争取他的上司。4月初,他亲赴巴黎面呈他的看法。但在与总理杜美
尔会晤时,“却不准说一个字”,几次三番想转入话题,都被总理打断。法国的决定是,在
东部建立反纳粹集团,以遏制德国的野心。波兰、苏联和捷克斯洛伐克将成为这一长链中的
一环,统统由“法国母亲”卵翼。
那年春,苏法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