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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边沿,而他也确实害怕共产革命。肯定的,希特勒的古怪行为,以及戈林和其他接近他
的人的行为,并不是明智的阴谋家的有计划的行动。希特勒的反应,更多的是对其任务之信
仰,而不是惊慌。就其而言,这次大火证明了他多年来对赤色分子和犹太人的说法之正确。
尔后所采取的旨在镇压一次不存在的叛乱的紧急措施,结果却成了希特勒取得一切权力
的道路上的一次跃进。一车又一车的冲锋队和党卫军匆忙宣誓,成了警察的辅助力量,协助
他们维护紧急法令的实施。他们突如起来,冲进早已掌握的共产党的房间和酒馆,一车车地
将他们投进监狱或地下审问室。被正规警察拘留的共产党人和社会民主党就有3000多。
飞机场,码头等地受到严格监视;火车则在边界上遭到搜查。
戈林可说是出尽了风头。次日,他以普鲁士内政部长的名义发表广播讲话,指责共产党
的“罪恶阴谋”。他指责说,许多人计划穿上冲锋队和党卫军的服装,去进行破坏国家统一
的罪恶勾当和恐怖行动。他预言,国会大厦之被焚,不外乎是未来许多大火之先声,目的在
于转移警察的注意力,使人民任凭革命者摆布。不过,他得出结论说,全国用不着惊慌。”
我可以对共产党说,我的精神并未垮台。我觉得自己完全有力量去粉碎他们的罪恶计划!”
他的解释在德国虽被广泛地接受,但国外人士却不那样容易受骗。“共产党与大火有牵
连的说法是愚蠢的”,伦敦的《新闻记事报》写道。“在外交界和新闻界,一般人也是持这
种观点的。人们越来越感到,国会大厦是纳粹自己焚毁的,作为镇压共产党的借口。”
次日,3月2日,塞夫顿·德尔默拜访希特勒,以求得答案。希特勒大骂外国人,说他
们理应为他反对共同敌人共产党之壮举表示感激,而不应指东道西。德尔默后来插话,说大
规模的逮捕使人们产生恐惧,说希特勒计划对*?敌人进行血腥的报复。“我不需要圣·巴托
罗谬之夜。”(*巴托罗缪为耶稣之十二门徒之一。1572年8月24日晚,法国巴黎之
新教徒被大批杀害。此次屠杀一般被称为“巴托罗缪大屠杀”——译注。)希特勒反驳说,
“现已建起了法庭,国敌可由法庭进行审判,法庭可将一切阴谋解决。”德尔默说,据他的
理解,希特勒是要用合法手段屠杀他的宿敌;他问,公民权是否永远取消?
“不”,希特勒说,“共产党威胁被铲除后,一切都将恢复正常。我们的法律太温和了
,我不能迅速地、有效地对付布尔什维克的地狱。就本人而言,我倒希望正常秩序能尽快恢
复。然而,我们得首先铲除共产主义。”
在全欧,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人们越来越相信,国会纵火案系纳粹所为。有消息透露
,戈林的大楼与国会大厦有地道相通。这使人们大吃一惊,并加强了人们的上述看法。于是
,国外呼声四起。然而,这一轩然大波却加速了希特勒对范·德·卢勃及其共产党嫌疑犯的
审判——虽然警方曾提出客观报告说,“此案无疑系卢勃一人所为。”这一决定是愚蠢的,
因为,希特勒原以为审判可速战速决并迅速澄清是非,但实际上审判却拖延了数月。这便为
他的国内外敌人提供了把柄。
(3)
国会大火一案,却也在短期内有利于元首。由于选举日期近在眼前,大火增加了大多数
德国人对革命的恐惧。当一队队褐衫党徒将共产党人之竞选宣传路牌拆除并换上他们自己的
时,反对者寥寥无几。希特勒并未犯宣布共产党为非法党的政治错误,只决定待选举后再议
,以免工人阶级之选票落入社会民主党人之手。纳粹在全国大量散布恐怖消息,说赤色分子
在采取严厉措施后必然将国人投入血泊,并号召选民授予国社党统治权。戈林更直言不讳:
“同胞们,任何法律上的考虑均无法挫败本人之措施”,3月3日,即大选前两天,他在法
兰克福对一群听众说:“任何官僚机构均无法挫败本人之措施。我不为法律而犯愁,我的任
务是破坏和消灭。这是一场反对混乱的斗争,我将不动用警察去进行这场斗争。资产阶级的
国家可能会这样做。当然,我会最大限度地动用国家权力和警察的,亲爱的共产党人士,所
以,千万别得出错误的结论。在这场斗争中,我将领导褐衫党人殊死战斗,我的手,将紧紧
卡住你们的喉咙!”
这是直言不讳的供词:在法律外动用残酷的暴力,而这个供词也只有在国会大火后充电
的空气中才能作出。纳粹有幸的是,巴本·兴登堡之流,以及工业家们,对这些惊人之词漠
然处之,并大力支持希特勒竞选——尽管有时是无声的支持。普鲁士财政大臣对一位奥地利
来访者说,只要“讲求实际的、可敬的”诸如施维林·冯·克罗西格特等人仍留在内阁,纳
粹便无成功之可能。戈林、戈培尔一类的丑角的激烈言论不得认真相信,原因是,“实际主
事的是保守派,希特勒只有靠边”。
工业家们自信有能力左右希特勒。在不久前举行的一次会议上,25名工业家竟承包了
大选的费用。在克虏伯·冯·波仑代表工业家表示一致支持希特勒后,戈林便提议募捐:“
如果诸位相信,在此次选举后10年内,或许在百年内不会再有选举,那末,我们所要求的
牺牲便较容易承担。”这个对结束民主程序所作的威胁,银行家沙希特却当作是个保证。他
说:“先生们,现在请解囊吧!”工业家们接着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老克虏伯代表全鲁
尔捐助100万马克(约值25万美元),I·G·法本的代表认捐了40万马克。其他人
也作了认捐,总数达300万马克。
由于有这些钱可供支配,国社党与另外两个联合伙伴,便在全国掀起了大宣传。国社党
人的主要演讲都通过电台向全国广播。对没有收音机的人们,他们便在街头和广场上架起喇
叭。新政府的承诺和威胁都通过这些喇叭嚎了出去。为证明自己合法,希特勒常提到兴登堡
的名字。数月前,就是这些人,曾把这位老头子称作傻瓜;现在,他却成了威力无穷的英勇
人物。
由于预见到在取得压倒胜利后政权便能巩固,党员们便热情地投身于这一有政府支持的
运动中。冲锋队与党卫军再不致遭警察镇压了。相反,他们把冲锋队和党卫军视为助手,对
他们在爱国主义的名义下所作之过激行为,也视而不见。
在演讲中,希特勒批评反对派没有纲领,自己却又拿不出来。他所要的是4年任期时间
,去证明其才干。大选前夕,戈培尔将这天变成了半个假日,称大选日为“民族觉醒日”。
看来,人人似乎都支持希特勒。他是青年理想主义者的希望,像爱国者一样高举大旗。害怕
莫斯科支持革命的人们,只有两个选择:德国非红则褐,而后者似乎更为悦人。许多先前批
其他的人,例如后来成了联邦德国第一任总统的西奥多尔·豪斯,声称已在希特勒身上看到
了缓和。“他的狂言少多了。他已不再向犹太人喷火,讲演4小时竟能不提‘犹太人’一词
。”希特勒甚至得到了一些犹太人的支持;《犹太全国联盟》不但主张元首禁止东部的“犹
太小商贩”进入德国,而且还支持他的新政府。
尽管表面文章已做足,且在大选中花费了大量金钱和精力,国社党得票只有43.9%
,其盟军也只在国会中给了他微弱的多数。胜利虽然微弱,这却也足以令希特勒伸手向人民
要权,重新对未在他统治下的各州实行控制。由于有柏林的支持,巴伐利亚的纳粹便强行摊
牌。他们动员了慕尼黑的冲锋队。3月9日中午,在身穿冲锋队制服的罗姆上尉的陪同下,
地方长官阿道夫·瓦格纳来到州总理赫尔德的办公室。他们要求赫尔德立刻委任里
特·冯·埃普将军为州总督——此人曾在1919年协助粉碎了苏维埃共和国。
赫尔德致电柏林,提出了抗议,但所获答复是,埃普已被任命为总督。他向兴登堡提出
抗议。兴登堡的答复表明,老头子是何等无能为力:他要求赫尔德将此后所提的意见直接呈
送给希特勒。这样,巴伐利亚便最终合法地落入纳粹之手。
其余各自由州也在同样的程序下——下边进行威胁,由柏林发电干预——也一一先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