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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利维亚召回,在那里,他曾协助共和国与巴拉圭作战)将出任党卫军的参谋长。由于希特
勒同意让罗姆在拥有6万名士兵的党卫军组织内部自由行事,他才答应返回德国。在同意暂
时将冲锋队只作为受纪律约束的游行部队后,这位能干的组织家和干练的领袖便着手按自己
的形象去重建党卫军。
然而,效能并不是解决积怨已久的组织的灵丹妙药。不久,首都便酝酿着另一次严重的
叛乱。柏林褐衫党徒的困苦境况基本依然如故。组织内部的不平等令他们的领导人瓦尔
特·斯登尼斯怒不可遏。他再次要求,组织系统应以“知识”而不是“人事”为基础。他公
开抱怨说,希特勒“每隔几个月便改变主意,发布新命令”,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无法行动
。斯登尼斯的手下对此迷惑不解,忧心忡忡。一方面他们同意他的看法,另一方面却又不可
抗拒地倾向元首。
1931年2月20日,在希特勒下令冲锋队和党卫军停止在街头殴打赤色分子和犹太
人后,这个问题便表面化了。“我理解你们为何伤心和愤怒”,他对褐衫党徒说,“但你们
绝不可携带武器。”他们不满地嘟囔不休,却未采取行动,及至次月希特勒屈从于魏玛政府
的法令……该法令规定,未来的集会必须获警方批准后方得举行时,斯登尼斯才谴责这一向
当局投降的行动,并于3月31日深夜召开党卫军领导人秘密会议。出席会议者异口同声宣
布,他们拥护斯登尼斯,反对希特勒。
为了不致引起流血和内讧而又能解决问题,希特勒令斯登尼斯前来慕尼黑报到,在“褐
色大厦”里担任案头工作。斯登尼斯拒绝前来。于是,希特勒便将冲锋队倾泻在叛军头上。
不到24小时,公开抵抗便结束了——这是一次弱不禁风的叛乱。斯登尼斯所要求的无非是
纯洁的国家社会主义,为党服务,不是为某个人效劳。“谁跟我一起走,谁就会遇到艰难困
苦的道路,”在与手下人告别时他说,“然而,为了国家社会主义的理想,我建议你们跟随
希特勒,因为我们不想将国家社会主义毁灭。”
4月4日,《抨击》和《人民观察家报》同时刊登希特勒的文章,谴责斯登尼斯的“起
义”。他重申,社会主义历来是纳粹党的主要理想;他批判了钻进党内的“沙龙布尔什维主
义和沙龙社会主义的小丑们。”他宣称,斯登尼斯就是这样的小丑,此人曾千方百计“将一
系列严格说来是属于共产党不断煽动所需要的概念引进党卫军内。”
这些文章更引起了柏林离心离德的褐衫党徒的愤怒。希特勒再次前往柏林,扮演了调解
人和中间革命派的角色。这次,他把汉夫斯坦格尔带在身边。汉夫斯坦格尔写道:“希特勒
无法,只好在郊区来回奔跑,眼中含着泪水,哀求他们,说只有依靠他,他们的利益才能得
到保护。”经过诸多周折,他总算恢复了秩序。次日,他与斯登尼斯一同在一家贸易与旅游
旅店下榻。斯登尼斯给汉夫施坦格尔留下的印象是,他更像是位受害者,而不是叛乱的领导
人。“我发现,此人很正经。他是科隆的主教舒尔特的侄儿。他将我拉到窗前,我们的谈话
声被交通嘈杂声吞没了。他说:‘希特勒是否明白,叛乱的真正煽动者正站在他身旁?’—
—此人是戈培尔。尽管希特勒有令,不准我们殴斗,戈培尔却一再鼓动他们上街游行。现在
呢,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了。”
与通常一样,希特勒的出现(靠冲锋队做后盾)给党卫军带来了团结,而这次的团结是
牢不可破了。将斯登尼斯及其一小撮追随者解职并未引起波动。戈培尔安然无事,但是,除
斯登尼斯外,许多人都觉得,在此次叛乱中,戈培尔扮演了阴险的角色。“打个比方,若某
个母亲有许多孩子,其中一个误入了歧途”,他说,“明智的母亲就会拉着他的手,紧紧抓
住他。”
希特勒也明白,将误入歧途的孩子们领回来,他是动用了武力的。于是,他便用冲锋队
的人接替了斯登尼斯在柏林党卫军内的职务。由于作为元首原则保护者的权力得到扩充,冲
锋队欣喜若狂。“我们并不是处处都受到热爱的”,在几星其后召开的一次冲锋队领导人的
会议上,冲锋队头子海因里希·希姆莱说,“我们履行了职责后,可能会站在角落里,我们
不该希望得到感谢。但是,我们的元首知道冲锋队的价值。我们是他的宠儿,是最有价值的
组织,因为我们从未令他失望。”
与此同时,作为调停人的希特勒,准备欢迎那些误入歧途或摇摆不定的党卫军返回岗位
——但那些太具有独立精神的人们却除外,他们必须被清洗,职务必须由忠诚的追随者去接
替。对希特勒宽宏大量的姿态的反应几乎是一致的。虽然,众多褐衫党徒对希特勒及其坚持
合法行动的主张表示失望,但在他的耶稣式的宣言面前,这种想法也烟消云散了。希特勒说
:“我就是冲锋队和党卫军,你们是冲锋队和党卫军的成员。在冲锋队和党卫军里,我就在
你们中间。”
党卫军刚恢复秩序,其领导人罗姆上尉便因据说搞同性恋而遭到猛烈攻击。早些时候,
希特勒曾将类似的控告一笔勾销。“党卫军是为达到特定的政治目标而组织起来的。它不是
抚育小姑娘的道德机关,而是粗暴的斗士的联合体。”他继而说,某人的私生活是他自己的
私事,只要它不干预国家社会主义的任务,就不予理睬。
但是,这件丑闻却正在变成一党内事件。人们在窃窃私语,许多在斯登尼斯起义中遭到
清洗的军官,其职位均被罗姆的同性恋伙伴们接替了。对这些指责,如同对指责冲锋队犯下
了暴行一样,罗姆显得若无其事。“我知道,过去我对冲锋队员们表现粗暴,是急性子,亲
爱的德尔默先生,不过,从今以后,请你拭目以待吧!我的部下将安分守己,严守纪律,秩
序井然。我的职责是要使千百万易受共产党影响的失业工人不受其影响。我要将他们变成有
秩序的公民,保护德国,以反对国内外的布尔什维克敌人。”这番话是罗姆在4月底会见伦
敦的《每日快报》的记者德尔默时说的。德尔默反驳说,“苏醒吧,德国!”“让犹太人灭
亡!”之类的高声怪叫,似乎不像严守纪律和秩序井然。
“啊,你可不能按表面意义去理解这些口号,你只能听一半。”接着,他说了一些引起
了记者注意的话。“我正在把一些吵吵闹闹,不守纪律的人从党卫军中清除出去。对这样的
军队,搞点大扫除是有些好处的。”他到柏林的目的就在于此。他解释说,首都曾发生过叛
乱,领导者是斯登尼斯上尉。此人是“疯子”,竟敢向他和希特勒的权威提出挑战。罗姆向
德尔默保证说,叛乱分子已被镇压下去,一切都恢复正常。
一星期后,在罗姆的建议下,德尔默前往“褐色大厦”采访元首。希特勒承认他有两条
要求:取消战争赔款债务和“在东方自由行动”。他并不热衷于恢复旧疆界或归还失去的殖
民地,只要求允许几百万剩余的德国人扩展至苏联。德尔默问,你希特勒怎样进入俄国而又
不侵犯波兰的领土?希特勒简短地回答说:“总会有法子的。”
就在此时,奥古斯特·威廉王闯了进来,激动地宣布,在1931年的头4个月中,有
2400名褐衫党徒在与马克思主义者的格斗中受伤或丧生。“我的元首”,他喊道,“这
是内战呀!”“不错”,希特勒随口答道,“毫无疑问,这是内战。”在确信希特勒是个极
端残暴的人后,德尔默便开始撰文。该文于5月3日见报,并预言:“德国正加紧加入欧洲
法西斯国家阵营。”
(6)
1931年夏季,希特勒忙于巩固党的斗争,并针对斯登尼斯叛乱所暴露出来的弱点,
重新整顿党卫军。与此同时,一件私事也使他深感不安。他得悉,他的司机和同伴莫里斯已
秘密地与他的外甥女吉莉订婚。吉莉一直住在普令斯雷根坦广场那座寓所里,行动受到限制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主意是元首这位媒人给莫里斯出的。“你结婚后我每晚都与你一
起吃晚饭”,他敦促这位青年说。“我听了他的话”,莫里斯曾对一个会见人说:“决定与
吉莉订婚,因为,跟别人一样,我非常爱她。她高兴地接受了我的求婚。”一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