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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小的争吵,等等。然而,继这些小小的扰乱治安行为后,1921年9月14日
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事情发生在“巴伐利亚团”在罗文布劳酒店召开的会议上。“巴伐利亚
团”是个联邦主义者的组织,它接受魏玛政府的社会纲领,却反对其集权主义。正当该团的
领导人,被希特勒看成是其“最危险的反对派”的工程师巴勒斯特开始演讲时,希特勒大踏
步进场。在此之前,大批便衣冲锋队员已被安插在前排听众中。见希特勒进来,他们全体起
立,高声喊叫,为他助威。数以百计的安插在听众中的党的追随者也加入了助威的行列。赫
尔曼·埃塞登上一把椅子,大声呼喊说,巴伐利亚目前之落后状态完全是犹太人造成的。此
话一出,听众便同声高喊,要求巴勒斯特“将发言权让给”希特勒。为了防止争吵,有人关
上了电灯。结果却是混乱。灯火重新亮后,冲锋队涌上讲台,将巴勒斯特团团围住,将他痛
打一顿,并将他抛进听众席里。
在警方调查此次扰乱事件时,希特勒毫无悔改之意。“没有什么”,他顽固地说,“我
们达到了目的。巴勒斯特没有讲话。”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希特勒与埃塞二人得到通知,他
们将因扰乱治安而受到审判。对他俩审判所激励的却是暴力。11月4日,当希特勒在慕尼
黑的霍夫布劳斯酒馆讲演时,暴力事件爆发了。晚7时45分,希特勒进场时,大厅里挤满
了800多人。妇女们被通知坐在前排,尽量远离太平门。这番警告并未把马格达莲娜·施
威耶太太吓走。她是希特勒住所对面一家蔬菜水果店的老板娘,也是希特勒的忠实追随者。
“我激动过分,并不真正害怕。麻烦就在眼前,这是明显不过的。厅内多数人都是赤色分子
。”事实上,来自马非工厂、伊萨利亚仪表厂和其他工厂的怀着敌意的工人,在人数上远远
超过了希特勒的追随者。另外,党也不再享受巴伐利亚政府的暗中保护,因为总理冯·卡尔
已被迫辞职,让位给了更温和的温和派。
希特勒发现,社会民主党人比他来得更早,且占了大部分位子,便下令把所有门关闭。
他对冲锋队员们(约有50人左右)说,他们效忠运动的机会到了,“除了死后被抬出去,
否则,我们谁都不准离开大厅。”他们的理论是,进攻是最佳防守,所以,一发现暴力的迹
象,就立刻袭击。“回答是三声‘万岁!’一声比一声粗。”希特勒这段带浪漫色彩的叙述
,在他的追随者的回忆中也得到反映。如同希特勒毫无疑问是这样看待自己一样,他的追随
者们也是这样看待他的:必须靠战壕里出来、具有钢铁般意志的战士,才能为祖国恢复荣誉
和光荣。
正当希特勒朝讲台走去时,工人们高声喊叫,以示威胁。希特勒置之不理,继续前行。
此时,赫尔曼·埃塞已站在前边的一个讲台上,叫大家安静,准备开会。他跳下台,希特勒
登台开讲。开始时,会场上传来“呸!”声,但是,即使前来讥笑的人们也不得不洗耳恭听
。这样,他便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讲了半个多小时。不过,他的对手们正在等待时机下手
——他们把不计其数的啤酒瓶子藏在桌下,以充当武器。猛然间,某人打断了他的讲演,希
特勒大声反驳。大厅内,愤怒的喊声此起彼伏。有个男人跳上椅子,高喊:“自由!”有个
啤酒瓶朝希特勒脑袋飞去。接着又有七八个飞将过来。“蹲下!”前排的小伙子们朝妇女们
喊道。施威耶太太应声蹲下。“除了怪叫声,啤酒瓶的乒乓声,扭打声,被推翻的橡木桌椅
声和木椅的折断声,你什么也听不见。厅内,他们大打出手。”
出于好奇,她抬头一望,只见希特勒仍站立不动,尽管啤酒瓶在他周围四散乱飞。数量
上处于劣势的冲锋队员们,大显身手,凶狠扭打,不到半小时,敌人全被赶下了楼。看上去
,厅内好像刚挨过炸弹似的,桌椅全被打翻,到处都是啤酒瓶。
在嘈杂声中终于传来了赫尔曼·埃塞的声音:“继续开会。请发言人继续演讲!”
希特勒继续演讲时,他的冲锋队员们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被抬了出去。希特勒讲毕,
掌声四起。就在这时,一位警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大声喊道:“散会!散会!”
(5)
霍夫布劳斯的争吵向希特勒证明,只有不惧怕使用武力者才能取得成功。那晚的胜利使
希特勒及品德国全国社会主义工人党威振四方。但是,随着党员人数的增加,诚实善良的市
民们便要求结束这些不文明的行为。巴伐利亚新政府也急于遏制希特勒,但又需要确实抓住
希特勒挑衅的把柄。新政府发给希特勒一张携带手枪的许可证,以示公平较量。
他之炫耀武力,是全德国的民族主义者和民众表示不满的先兆。那年早些时候,德国拒
绝了盟国增加战争赔款的要求,法军和比利时军占领了杜伊斯堡和杜塞尔多夫,以示制裁。
两个月后,盟国发出最后通牒,要德国每年支付20亿马克,连同德国出口总额的25%,
作为赔款。通牒还同时威胁说,若不答应,他们便将鲁尔区全部占领。
温和而保守的内阁决意不从,但此时已由政府控制的“中央党”却屈从于盟国的要求。
这个投降行动激怒了像希特勒那样的民族主义分子。他们发动了一系列暴力行动,包括暗杀
“中央党”的领袖、签署停战条约的“罪犯”马西阿斯·埃尔茨伯格等。那些要求维护法律
与秩序的德国人,许多都把杀人凶手当作英雄来欢呼。
1921年年底,国联宣布波兰将收回上西里西亚(五分之四的矿山和重工业均在该
处)。这又成了激怒民族主义分子的新的原因。冬季来临和马克贬值,以及由此带来的种种
困难,都加剧了德国人的不满情绪。1922年复活节星期天,外交大臣霍尔德·拉德诺突
然转向东方,在拉巴罗与苏联签订了条约。这又使暴力的气氛加剧。反布尔什维克的希特勒
之流,由于不懂得这一联盟对他们振兴帝国的事业所带来的好处,对此举愤怒万分。德国从
政治孤立中振兴,对西方盟国是个严重打击。对此,他们硬是视而不见。
德国与俄国同意恢复外交关系,放弃彼此向对方提出的赔款要求,并恢复贸易。如事先
未与对方商量,一方不得与第三方签订会影响对方的经济协定。俄国需要现代技术;德国则
决心违背凡尔赛条约限制军事力量的条款而又不引起设立在其领土上的国际限制委员会的怀
疑。列宁早已要求德国协助苏联改组红军,而国防军的领导人汉斯·冯·塞克特将军也巴不
得同意。于是,两国的军方便加紧联系,来往密切。小小的德国军队开始训练红军,还从中
学到了使用特种武器的知识。
这种合作的范围多广,影响又有多大,批评拉德诺的人是无法计算出来的。尽管他与苏
联签订的条约给德国的重新武装带来了巨大的推动力,他自己却被要求德国必须拥有一支强
大的军队的德国人说成是个赤色分子,原因是他们与苏维埃人勾结。这是在给他脸上抹黑。
事实上,由于他决心遵守在凡尔赛条约中许下的大得可怕的经济诺言,他早已成了对西方奴
颜婢膝的象征。另外,他是个有钱的犹太人,纳粹又攻击他暗中为犹太人统治世界出谋划策
。6月4日,这位天才的爱国者被两名“自由兵团”前成员用强盗式的办法暗杀。
同一天,巴伐利亚最可怕的行动分子交上了恶运,被捕入狱。希特勒对其追随者说:“
2000年前,耶路撒冷的一群暴徒也是这样将一个人拖赴刑场。”话刚说完,他就被抛进
斯达德廉监狱,罪名是煽动暴乱。狱卒领他进了一间带洗手间的牢房,“友善地”指出,这
间房子曾有许多名人住过,例如巴伐利亚著名戏剧家路德维希·托马,革命家库尔特·埃斯
纳。拉德诺被害的消息并不使希特勒特别高兴。这种孤立的报复行动,在他看来,是微不足
道的;此次的行动却给他上了一堂安全课。此后,他车后装上了探照灯,使任何跟踪车辆的
司机“睁不开眼”。
由于此次暗杀,魏玛政府仓促制定了一部《共和国保护法》。这是一部严酷的法令,旨
在阻止激进右派的恐怖主义。它遭到了巴伐利亚形形色色的民族主义分子的强烈反对。就在
吵得不可开交时,希特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