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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元首,200米!’你会说,‘我看中你了’。”希特勒不但没有被触怒,反而与众
人一起大笑。“他总是喜欢大笑”,她回忆说,“说真的,希特勒真有幽默感——是发自内
心的,不像施佩尔说的,是冷嘲热讽。”
特鲁斯特太太的攻击并未使希特勒反感,这使他的副官们颇觉惊奇。与她争论只令他激
动——在某次值得纪念的场合却是例外。1937年夏天,德国艺术馆落成了。为庆祝该馆
的落成,他们准备在该馆搞一次大型的艺术展览。所用的展品由评判人(包括特鲁斯特太太
在内)进行选择。一大批现代画入选了。希特勒认为这些都是堕落的作品,于是,在开幕前
一天,他与特鲁斯特太太在展馆内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她争辩说,这些展品都是好的,
因为它们代表了德国艺术的典型性。她指着一叠被拒绝的作品说,“这些都是灰色的。我们
的祖母就已不接受这些作品。”画的颜色已褪为暗黄。希特勒指着一幅巨画——画的是一个
男人在山上拉小提琴——问,这幅为何没有中选?“不可能入选”,她反驳说,“太漂亮了
,展览不起。”她问希特勒,为何要在第二次打击后他才接受某个画家?争吵越来越尖酸刻
薄,随行人员都往后退缩。希特勒一直未提高嗓门,但态度却很冷淡,且一本正经。她置这
些风暴信号于不顾,说她不能背叛自己的艺术信念。“既然您不批准我们的展品,且又有不
同看法,我立刻退出评判团。”元首冷冷地与她道了再见,把选择展品的任务交给了摄影师
霍夫曼。然而,几个星期后,希特勒又前往特鲁斯特工作室,好像什么事未发生过似的。
7月10日展览开幕那天,慕尼黑的大街小巷内都挤满了歌颂德国两千年文化史的游行
队伍。胸挂大卍字图案的条顿武士抬着一轮巨大的红日,其他人则抬着用锡箔裹好的大卍树
模型——据传说,这是宇宙树,能将天、地和地狱连在一起。与旧式展览相比,这次的展览
并不怎么让人们唤醒过去。最现代派的画莫过于阿道夫·齐格勒等画家的作品。展品中虽然
有不少好的作品,尤其是雕塑作品,但大部分却是异想天开或豪气冲天的作品,不是充满田
园诗意就是充满对农家生活的幻想,对战后德国生活之困苦描写得很少。
在当天发表的演讲中,希特勒宣称,德国艺术馆系为德国人民的艺术,不是为国际艺术
而设计建造的。他说,画家的责任不是留恋过去,或进行歪曲或丑化。“在今天新的时代里
,应该创造新人。男人和女人都应更加健康,更加强壮;对生活应有新的感受,应有新的快
乐。”腐朽的现代派搞出了些什么呢?“是畸形的拐子或白痴;若画女人,她们则令人讨厌
;若画男人,他们则更像是野兽;若画孩子,他们,若活在人世的话,则肯定是受上帝诅咒
的对象。”假若这些“艺术家”果真如此看待事物,“那末,人们只好问一声,你这种视力
缺陷从何而来?如果是遗传得来的,那末,内政部长就得负责,不准让这种严重的视力缺陷
存在下去——或者,如果你不相信现实,把自己的欺诈强加在全国人民头上,那末,这便要
由法庭来处理的犯罪案件了。”他发出威胁,既要剥夺有视力缺陷的现代派艺术家的生产能
力,还要将其他艺术家当作危险的罪犯加以处置。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表明他对于艺术的重要
性的信念了。他把德国最有威望的艺术家列入这个范畴,连同情国家社会主义的表现派大师
埃米尔·诺尔德也属此列。与此同时,他已开始对这类画家实行镇压。数以千计的诺尔
德·巴尔拉赫、费宁格、科林特和格洛茨等人的作品已被没收;一些外国画家(诸如毕加索
、马迪塞、万·戈·布拉克和齐桑纳)的作品也遭同样的厄运。约730幅这种作品同时在
慕尼黑被作为“堕落的艺术”展出。这些画不但没有装上镜框,且被胡乱挂在墙上,旁边还
被加上“病态心理就是如此看待自然”、“犹太人眼中之农民”之类的粗暴无理的按语。展
览中有一部分是说明黑人艺术之影响的。还有一部分是阐明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再有一
部分是展出犹太画家的作品。
展品还包括疯人画的作品,目的在于表明,现代派所创作的东西更加杂乱无章。科科斯
卡创作的两幅肖像素描竟与一疯子画的印象派头像挂在一起。“这些画家应该与他们的作品
捆在一起,好让每个德国人往他们脸上吐口水”一位参观者怒气冲冲地说。虽然,类似的恶
意攻击比比皆是,但这次展览——后来还在全国巡回展出——却吸引了两百万参观者,尽管
要买门票。这个人数比列队进入德国艺术馆以领略希特勒之德国艺术上品之概念的人数还多
出四倍。应该承认,两百万人中,许多人是受到下流广告宣传的引诱而前往的。但是,毫无
疑问,许多人是为了对遭查禁的伟大艺术的成果最后看上一眼才前往参观的。
(3)
那年的党代会是在9月6日开幕的。希特勒于星期一下午抵达纽伦堡。在检阅了他的贴
身卫队后,他乘车进城。城内到处旗帜飘扬;教堂的钟声齐鸣;到处是欢呼的人群。次日,
在《巴登维勒进行曲》的乐声伴随下,与通常一样,他出现在会议大厅。宣读他的文告的瓦
格纳是他的“另一个声音”。在将布尔什维克的暴力和流血与国家社会主义革命之温和作一
番对比后,他攻击说,在过去的一年里,曾有过试图在东方和西方散播共产主义混乱的团结
一致的行动。有件事是肯定的,且令人欣慰:“全世界可开始在我们四周放火,但国家社会
主义的德国将在大火中屹立,像白金一样。”德国已和平地、公平地解决了她的社会问题,
而其它国家则在犹太布尔什维主义的鼓动家掀起的罢工和恐怖主义的打击下摇摇欲坠。
这篇讲话的目的是要使民众洋洋自得,而不是燃起他们的好战精神,而他自己则准备向
一盟国献媚——他知道,冲突是不可避免的。本尼托·墨索里尼已同意出访德国,但有两个
条件:他不带晚便服前来;应给予他与民众见面的机会。
他穿一身崭新的特为此次出访裁制的法西斯民兵制服,于9月23日离开意大利,随员
达100人。两天后,身穿简朴党服的主人在慕尼黑车站迎接了他。希特勒伸出双手向他表
示欢迎。此时,鼓声大作,群众高喊“元首!”和“总理!”
墨索里尼一行,沿着铺在车站里的红地毯缓缓前行,然后隆重地乘车前往元首的住处—
—在普令斯雷根坦广场。在这里,他们首次交谈。由于墨索里尼讲德语,译员施密特便有机
会将两人加以比较。由于他的头发很乱,希特勒之波希米亚式的外表看来很不整齐。“他的
声音很粗,有时甚至沙哑。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墨索里尼说话,他常发r的卷舌音。有时候,
他双眼突然闪闪发亮,有时又突然变得暗淡无光,好像神不守舍似的。”墨索里尼却迥然不
同,“他身体笔直,坚定有力,说话时臀部不停地摆动(原文如此——译注)。他之凯撒式
的脑袋可说是古代罗马人的翻版。他前额宽阔,嘴巴又大又阔,又方又大的下巴向前突出。
当轮到他咒骂布尔什维克或国联时,他的语言比希特勒的要生动得多。在他的富于表情的脸
上,愤怒、鄙视、坚定和狡猾的神情交替出现。他亦富有拉丁人独有的装模作样感。”然而
,他的话有恰到好处之妙,一字不多,一字不少。他们的笑之不同也使施密特印象深刻。希
特勒之笑中含讥讽;墨索里尼则笑得自如,发自心底。
在长达一小时的会晤中,他们在总体上同意向日本表示友好,支持佛朗哥,挫败英法之
野心。这是此次访问的唯一的政治会谈,证明希特勒已开始明白:试图诱使英国去承担其扩
张计划,那怕是秘密进行,希望是微乎其微的。从那时起,墨索里尼便紧张地参与一系列的
参观活动,既参加盛典,也公开露面。他还检阅了党卫军操正步前进的大规模游行——这使
他终生不忘——参观了陆军在梅克伦堡的演习,还视察了克虏伯设在埃森的大型工厂。9月
28日下午,参观达到高潮。当两位独裁者分乘的两列火车快要抵达目的地即奥林匹克运动
场附近的火车站时,希特勒的专列沿着另一条轨道,与墨索里尼的专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