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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乞丐到元首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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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对伦敦条约,苏联的反应几乎与法国的一样强烈。它证实了这种怀疑;英国统治阶级内
的某些分子,包括继位王子在内,正在帮助德国加强迫波罗的海之海军力量以便向苏联发动
进攻,在远东则支持日本的野心。尽管忧心忡忡,苏联还是与希特勒签订了贸易协定。希特
勒将对苏贷款提高至2亿马克,并准备在10年内,将此数字增至5亿。这并不是放弃其生
存空间之梦想,而是在国际外交游戏中另一着棋。这是因为,在与西方谈和平、与东方做买
卖的同时,德国的重新武装则在尽可能秘密的情况下进行,其速度比大多数外国观察家的估
计要快得多。

(4)
    随着阿道夫·希特勒的政治生活的扩展,他的私生活也扩展了。在他周围形成了两个内
层——一个是由像戈培尔、戈林、赫斯(及他们的夫人)等组成;另一个则更具有私人性:
司机、秘书、仆人、及其他亲近者。最内层包括一名建筑师施佩尔,一名飞机驾驶员波尔。
同时也包括一些较年轻的军事副官,例如海军中尉冯·普特卡默,陆军代表尼古拉
斯·冯·贝罗等水平不同的人们。有些是属于两个圈子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马丁·鲍曼
。此人早年就追随赫斯,现在是赫斯驻柏林代表。由于这个缘故,波曼便有机会接近元首,
为元首的日常需要孜孜不倦地工作。虽然他不为大多数德国人所知,不知疲倦的波曼却与希
特勒形影不离,把元首的片言只语都记录在袖口或笔记本里。
    希特勒本人则在这两个圈子间来回穿梭,也在众多的高级文武官员中出没。他无法做到
的是,他不能一本正经地去完成高级办公室的事务。他是个夜猫子,通常要在中午前几分钟
才到办公桌旁。一坐下他便把奥托·狄迪里希收集的各报的主要内容浏览一遍,然后匆匆去
进午餐。回来后,他便集中精力处理那些他感兴趣的公务。而把令他厌烦的事务往后拖延至
下班后处理。他常与施佩尔和杰斯勒讨论柏林、慕尼黑和林嗣等城市重建工作,一讨论就是
几小时,而他从兴登堡手里沿用下来的国务秘书汉斯·拉姆斯和奥托·梅斯纳则在一旁不耐
烦地等候着只有国家元首才能作出的决定。
    他的工作方法常常使魏德曼上尉非常关切。在作出重要决定前,他的私人副官很难让他
坐下来看文件。“他认为”,魏德曼写道,“许多事情,只要你不去惹它们,自然会办好的
。这点,他是很少错的。问题仅仅是,这些事情应如何办。在选择来访者方面,他也是狂妄
不羁的。有些官员需要在客厅里等上数天才能见他。但是,若某个旧日老友来访,他便立刻
叫他去进午餐,让他在餐桌上把问题提出来。问题常常就在餐桌旁解决。”
    希特勒的工作时间表本来就很不规律,但繁忙的国际事务常常又将它打得更乱。这样,
他便几乎抽不开身去看他的情妇。阿道夫·希特勒的爱已变成爱娃·勃劳恩的整个生命,即
使他曾明确向她表示,只要他还是帝国元首,他就无法与她结婚。“就我而言,结婚可能会
成为我的灾难”,7年后他对内层人士说,“夫妇之间,必然会有误解的时候;当做丈夫的
不能把妻子认为自己有权得到的时间全部给她时,误解便会产生。”女人只为自己的丈夫而
活着,而她也希望他能那样。男人是她的思想奴隶,受责任左右。“我会享受不到婚后的快
乐,只能看到被忽视的妻子的怒容,否则我就得对工作马马虎虎……婚姻之坏处在于它创造
出权利。这样,找个情妇比娶妻要好得多。这可减轻负担,可将一切都建立在赠予的权利水
平上。“当他发现他的两名中年处女秘书约翰娜·乌尔夫和克里斯达·施洛德,把脸孔耷拉
下来时,他连忙改口说:“我刚才说的当然只适用于较高级的人物!”
    爱娃原是闷闷不乐,但难得前来的情人那怕只来一次,也能暂时减轻她的痛苦。“昨天
,没想到他来了”,她在2月18日的日记中写道,“晚上过得很愉快……他如此爱我,真
令我幸福无穷。希望永远如此。”两星期后她又写道:“我又痛苦死了。我没法给他写信。
这本日记不得不成为我难言苦衷的贮藏所。”他星期六来了,但与她度过“几小时美妙的时
刻”后,他又走了,没说何时再来。“我如坐针毡,觉得他时刻都可能前来。”
    一星期后,她又写了日记,但写得杂乱无章,好像是匆匆忙忙写的,或是有极大的感情
压力:
    “八天没听到他的消息了,我真希望生病才好。为什么我身上就不发生点儿事情,为什
么我要忍受这些。真希望不曾见过他才好呢。我绝望了。现在,我要买安眠药了,至少,我
能昏昏沉沉,不再去想这么多了……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不把这笔风月债一笔勾销。”
    几天后,她又为他找借口:他的“政治事务太多”。但当他请她到“四季旅馆”去,她
的“耐心等待”的决心便烟消云散了。
    “我在他身旁坐了3个小时,却连一句话也不能说。分别时,与先前一样,他递给我一
个装着钱的信封。他要能在里边写上一句问候语或一两个好听的字眼,那该多美呀,它会使
我高兴的。但这些事儿他就是想不到。”
    到月底,当听到闲言闲语说希特勒已另外找了一个外号叫瓦尔库莉的女人时,她的孤独
便成了极度的嫉妒。
    “……我觉得,他不告诉我,这是不公平的。他应该了解我,如果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
已属别人时,我是不会碍手碍脚的。”
    5月底,在绝望之余,她给他写了一封像是哀求的信,之后便在日记中写道:
    “……如果到今晚10时还得不到答复,我就吞25粒药丸,轻轻地睡到另一个世界去。
    “3个月不给我写一句安慰的话,难道这就是他常向我表白的伟大的爱情吗?
    “就算这些日子来他脑子里装满了政治问题,总能找到一点时间轻松一下吧!去年怎样
呢?罗姆和意大利不也给他许多事做吗?但他还有时间给我……
    “恐怕后边还有点儿别的什么。
    “不应我负责。当然不。
    “也许是另外一个女人——但不是瓦尔库莉姑娘,那不像是真的;不过,还有许多别的
姑娘呀。
    “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呢?找不到。”
    几小时后,她在日记中最后写了哀怜的几行:
    “亲爱的上帝,真怕他今天不理我。要有人能帮助我就好了,一切都绝望得可怕。也许
我的信到得不是时候。也许我压根儿就不该写。
    “不管怎样,与其要这样捉摸不定,还不如立刻死了好。
    “亲爱的上帝,帮助我吧!让我今天能与他说话吧!明天就太晚了。”
    爱娃·勃劳恩有所不知的是,希特勒收到她的绝望信时,他正在接受手术。几个月来,
他一直喉咙发痛。由于讲演多,且又长得没有尽头,他的嗓子沙哑了,而且还发现喉头长有
东西。他旧日的恐惧又复活了。据施佩尔说,数月来,他老在谈论菲特烈皇帝三世——死于
喉癌。喉咙痛不算,又兼胃痛——也许与青年时*?在维也纳患的相类似。他一直在服新巴勒
斯妥。很明显,他是服药过度,因为这药含有粘合油。一次,他因此中了毒,惊慌不已,连
忙把格拉威茨医生叫来。他诉说头痛、眩晕、耳鸣和重视。5月23日,即元首发表重要外
交演说后两天,柏林大学耳鼻喉科主任卡尔·冯·埃肯教授从元首的声带上切除了一块一厘
米大小的息肉。这是个小手术(是在总理府进行的)只用了小量吗啡作镇静剂。即使如此,
希特勒却甜睡了14个小时。“我那时很担心”,埃肯后来透露说。手术后,埃肯教授劝他
在数天内不要大声说话,将来也不要冲动,“不要大声喊叫……”他承认,曾有人这样对他
说过,但一演讲又全忘了(*引自1938年11月14日的《时代》。该报曾报道说,希
特勒曾请世界著名的耳鼻喉专家、维也纳的海因里希·冯·纽曼教授检查他的喉头。纽曼是
个正统的犹太人,他于是遭拒)。
    埃肯向他的病人保证,他切除的是一块“简单的息肉”,就是说,是一块良性生长物。
但希特勒仍在犯愁,生怕像他母要那样会长癌。他之所以未给爱娃回信或指示其副官打个电
话安慰她几句,大概是因为他思想集中在怀疑自己有病上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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