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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该大厦布下了防线。希特勒对军队前来援助表示感谢,并一再表示,他从不想利用他们去
反对冲锋队。一进入大厦,希特勒便令戈培尔用电话将暗语传给戈林。清洗开始了。“我下
令向这次叛乱的头目开枪,并继而下令,将在我们家庭生活中往井内下毒的毒手,并在外边
下毒的毒手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这番话勾起了他对母亲死于毒瘤的回忆,而布洛克医生
也透露了希特勒感情上的动乱是何等深刻。
党卫军抓来的冲锋队领导人,已塞满了施塔德尔海姆监狱。仍留在“褐色大厦”的领导
人,例如罗姆,要求面见希特勒,遭拒后,又求见戈培尔。戈培尔正忙着与戈林通话,通话
未完,最后一个犯人已被押上装甲车,前往施塔德海姆。罗姆被关进单人牢房,与啤酒馆起
义失败后他坐的牢房相距不远。
在“褐色大厦”内,冯·埃普将军要求对罗姆交付军事法庭审判。这使希特勒大为不安
,只好一大早便大发雷霆。他喊道,罗姆是个卖国贼,证据确凿,罪不容诛。他这一通火,
使埃普将军大吃一惊,但一时又无话可说。当他步出大厦时,他喃喃地对副官说:“发了疯!”
片刻后,11时30分,在宽敞的会议室内召开的冲锋队领导人的会议开始了。此时,
希特勒尚未恢复平静,对惶惶不安的听众发表的讲话不外乎是对冲锋队的抱怨,但前言不搭
后语。在长达一小时的长篇大论中,希特勒的听众都不安地站立着。希特勒唾沫横飞,令其
中一个听众着了迷。“因感情故,他常常哽咽。”他指责罗姆企图将他杀害,以便拱手将德
国奉送给她的敌人。他说,罗姆及其同谋将被枪毙。
枪杀尚未开始,原因是希特勒仍在等待塞普·狄迪里希(卫队司令)前来执行。过了不
久,他来了,忙向怒容满面的希特勒解释说,迟到的原因之一是,卡车轮胎是旧的,道路泥
泞,行驶不快。尽管希特勒因其迟到而恼怒,当天却未发布任何命令。他让狄迪里希安心待
命,说他还得与顾问们磋商,才能决定被告们的命运。3小时过去了,命令还没有下来。
尽管希特勒仍在犹豫,他的柏林的同事却已开始处决犯人。希姆莱—海德里希—戈林三
人集团所需要的就是那句暗语(“蜂雀”),等暗语一到,他们便立刻将策划已久的阴谋付
诸实施。当巴本前往戈林的办公室报到时,对该地“到处是带着机枪的党卫军步哨”深表厌
烦。接着,他又惊奇地得悉,希特勒已授权戈林去处置首都的起义者。巴本连声抗议,理由
是,他是副总理,总理不在时,此权理应属他。他坚持让兴登堡发布紧急状态,把国防军调
来维护法律与秩序。戈林拒绝。他与希姆莱的党卫军完全能控制局势。巴本一再抗议,但话
却不断被戈林打断。戈林令副总理立即回家,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巴本还未到家,柏林街头
便车声四起。到处逮捕新政权的敌人。一支部队包围了巴本的办公室,枪杀了他的新闻首席
官,逮捕了其他工作人员。副总理原本也可能会罹难的;因为,他一进家门,家里便成了监
狱。巴本发现,家里的电话线已被切断,客厅里坐着个警官,警官还令他不得与外界联系。
那天是星期六,天气炎热。很少柏林人知道首都已发生了异乎寻常的事件。对许多在提
埃加登和平提树下闲逛的人说来,他们最操心是,随着太阳的升起,天气会越来越热。然而
,记者德尔默却愁肠百结,放弃了上午的采访,匆匆赶回办公室。“还写什么‘希特勒独裁
政权的险境’的报道,这真是把脑袋伸了出去”,他不断对自己说。如没发生什么事,那又
怎么办?但是,一当他的车子被警察封锁线拦住去路时,他的担心全消失了。“某件事确实
发生了。”头戴钢盗、手提冲锋枪的警察正在包围罗姆的豪华寓所——位于提埃加登大街的
一个角落里。
在郊区,冯·施莱彻尔将军的厨子领着两个盖世太保来到了这位前总理的书房。其中一
个不速之客问他是否是施莱彻尔时,前总理抬头回答说:“是”。话音未落两人便开了枪。
在角落里听收音机的施莱彻尔夫人连忙朝中弹的丈夫奔去,中途中弹倒地。施莱彻尔当场被
击毙,夫人则被送进医院后死亡。
在慕尼黑,对罗姆及其同事们最后应如何判决,希特勒仍拿不定主意。在会议室,讨论
之声之大,连站在外屋的塞普·狄迪里希隔着双重门都听到了。下午5时左右,会议室的门
开了。赫斯的助手马丁·鲍曼从里边出来。他把狄迪里希领到希特勒跟前。“回兵营去”,
元首指示说。他还下达一道狄迪里希觉得是从他身上挤出来的命令:“挑一名军官和六名士
兵出来,将冲锋队的领导人以叛国罪处决。”
狄迪里希检查了一下鲍曼交给他的一份名单。被抓进施嗒德尔海姆的全部榜上有名,但
希特勒只挑出了其中十二人,包括海因纳斯和上巴伐利亚冲锋队的头子在内——却没有恩斯
特·罗姆。希特勒仍不敢作出那种决定。
当巴伐利亚司法部长汉斯·弗兰克得悉,许多冲锋队的领导人被关进施塔德尔海姆时,
他决定亲身前往该处,把案子接过来。抵达后,他下令将冲锋队犯人交给该州的警察大队看
押,然后亲身前往罗姆的牢房。
“这是什么意思?”罗姆问,“发生了什么事?”
弗兰克知之不多,也不能给多少保证,他只希望一切能按法律手续进行。罗姆回答说,
他已作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已将生死置于度外,请您关照我的亲属。她们全都是女人,完
全靠我。”弗兰克将牢门打开时,罗姆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所有的革命”,他说“都吞噬
自己的儿女。”
弗兰克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塞普·狄迪里希便与一个同事前来宣布,他负命前来枪决
一批冲锋队领导人。他拿出一份希特勒曾亲自过目的名单。弗兰克目瞪口呆,说,在任何情
况下这些人都不能处决。狄迪里希说,命令是元首亲口下的。弗兰克说服了他,由他再打电
话向“褐色大厦”请示。他首先与赫斯通话。片刻后,狄迪里希把话筒递给了弗兰克。“希
特勒有话跟你说”。
希特勒一开始便大声疾呼:“你拒绝执行我的命令吗?你是不是同情这些犯罪渣滓?我
要把这些傢伙连根拔掉!”
弗兰克反驳说,连个书面命令也没有,只有6个名字。“名字上的记号是我亲手做的”
,希特勒的话温和了些,“这些先生们是反对帝国的罪人。我是帝国总理。这是有关帝国的
问题,从来都用不着你管。”
在施塔德尔海姆,首批6名受害者被领至院内,每人由两名警察押送,“元首和帝国总
理判处你们死刑”,一个党卫军首领喊道,“现在开始执行。”当上巴伐利亚冲锋队首领奥
古斯特·施奈德胡伯醒悟到监斩官原来是狄迪里希时,他冲口喊道:“塞普,我的朋友,究
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完全是无辜的呀!”狄迪里希板着脸孔,唰地立正说道:“元首判
处你死刑!希特勒万岁!”
第一个人被解至行刑队前。他拒绝将眼睛蒙上。枪声在院内回响。此后两人均对蒙上眼
睛表示蔑视。狄迪里希监斩了几人。当轮到施奈德胡伯时,他只好走开。“我已受够了!”
当希特勒的座车开往机场时,天已黑了。“我已赦免了罗姆”,他对前来送行的冯·埃
普将军保证,“念在他做出的服务份上。”希特勒坐在“容克52”的前部。波尔驾着飞机
朝柏林飞去。一路上,希特勒闷头坐着,一声不吭。
对一般的柏林人来说,从表面上他们看不出有什么可表明,国家正处在动荡中。不错,
城内流言四起;沙洛登伯格·绍塞大街由于布上了警察局的路障和来来往往的军车,也出现
过交通堵塞现象。人们也知道房子里在抓人,但暴行却是在暗中进行的。很少人知道冯·施
莱彻尔将军和夫人已被杀害。也很少人知道格里戈尔·斯特拉赛尔在午餐桌旁被抓,并被关
进盖世太保的监狱中的第16号牢房。在那里,躲在暗中的杀手们从窗外朝里边射击,斯特
拉赛尔则像笼子里的老鼠一样来回躲避,终于被击中受伤。一个杀手走进牢房结果了他。这
样,戈培尔和戈林的敌人便被消灭了,而他们临死时还对元首忠心耿耿。
在柏林,这次清洗的总头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