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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修女女童之家在一九九五年落成。特蕾莎修女专程从加尔各答赶来参加开幕仪式。希拉里用深情的笔墨描写了当时的场景:“喜笑颜开的修女像一个雀跃的小孩,拉着我的手上楼参观刚刚粉刷过、等待新生命莅临的婴儿房。她的古道热肠令人为之动容。此事让我了解到,这位谦冲自牧的修女凭其刚毅不挠的意志足以扭转乾坤。”
希拉里何其幸运,在有生之年见到了马丁·路德·金、韦塞尔、哈维尔、曼德拉和特蕾莎修女这样一些当代伟人,成为他们的朋友和学生,聆听他们智慧而慈悲的话语,接受他们人格的感召和精神的熏陶。这足以让我羡慕并欣赏她了。一个向往马丁·路德·金、韦塞尔、哈维尔、曼德拉和特蕾莎修女的精神境界的人,一个鼓励自己向他们靠拢的人,不会是过于卑鄙无耻的政客。当然,政坛上的作秀和攻伐是难避的,希拉里不可能一夜之间突然变成特蕾莎修女。希拉里在税收、环保、堕胎和同性恋等问题上的自由主义观点,大都是我所赞同的。我欣赏希拉里失败的医疗保障制度改革,尽管这一失败给她带来沉重打击。但是,有的事情是值得你去尝试的。希拉里还尖锐批评布什政府的减税计划,认为其“劫贫济富”而不足取,这也是我所赞赏的逆流而上的勇气。这一批评不能完全看作党派之争。以学历、才华、眼界、魅力等而论,希拉里并不逊色于半个多世纪以来的若干男性美国总统。那么,她为何不能成为美国第一个女性总统呢?出任这一公职,她会比许多男性前任做得更好。
美国是一个宗教氛围非常浓厚的国家,我同样感兴趣的是希拉里的宗教生活。希拉里的祖父母在英国的村庄中受到卫斯理教派的创始人卫斯理的感召,改信卫斯理教派。希拉里的父母每晚睡前都祷告,她从小也凭借祷告寻求慰藉与指导。
从小学时候起,希拉里就积极参与山脊公园的“第一联合卫理公会”。少年时代,教会占去了希拉里相当多的时间。她在六年级受洗,参加查经班、主日学、青年团契,积极投入礼拜活动。一九六一年,当地教会来了一位年轻的牧师琼斯,他强调基督徒的道德角色,认为基督徒不应该独善其身,而应全力参与社会事务,追求社会正义与社会改革,促进人类发展,“以行动实践信仰”。琼斯牧师把每周四和周日的青年团契称之为“生活大学”。在他的带领下,希拉里接触到了真正的文学和艺术,朗诵艾略特的诗歌,欣赏毕加索的绘画,阅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玛佐夫兄弟》。
在此后的岁月里,希拉里不断从琼斯牧师那里获得支持和意见。在得知克林顿的私情、两人婚姻濒临破裂的时候,琼斯牧师提醒她当年青年团契朗诵过的一篇经典布道文。这篇布道文出自神学家保罗·提力克之手,标题是“你被接受”,主题是罪恶和恩典在人生中不断交互作用,没有此,彼也不可能存在。恩典的奥秘是人无法追寻它,“恩典在我们处于大的痛苦和不安时降临”。正是恩典的降临,使希拉里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即使在最紧张的竞选中,希拉里仍然抽时间阅读《圣经》和其他有关宗教、灵性的书籍。他们一家人固定到华府城内“铸币厂卫斯理公会教堂”参加礼拜,牧师的布道、教友的个人支持,都让希拉里感到极大的助力。朋友们都在为她祷告。希拉里写到:“这一切的力量是如此之大……荷兰牧师卢云书中单单一个词汇,却有如神灵现身般敲醒我,那便是‘学会感恩’。即使在选举失败、医疗保健改革受挫、敌对党派与检察官的攻击,还有亲人的过世当中,我都有太多应该感谢的了。”
在没有信仰人的看来,希拉里若非圣人就是大奸大恶之徒:她如何能够在全国人民津津有味地读完独立检察官关于克林顿的奸情报告之后,依然原谅丈夫?那样大的耻辱,她为何要与克林顿一起分担?仅仅是她与克林顿之间已经结成了一种牢固的“政治婚姻”?这不是一个贴近人情的答案,因为政治不可能是一个人生命的全部。希拉里也曾经愤怒和绝望,歇斯底里乃至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但她感受到“恩典发生了”,她宽恕了克林顿,而上帝的恩典也降临到这个曾经万国瞩目却依然像玻璃一样脆弱的家庭中。克林顿曾经是世界上最有权柄的人,但他仍然是一个无法脱离原罪的罪人。《圣经》中说:“人算什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诗篇》8:4)这本回忆录的第三十六章名字就叫“企盼恩典”。在有信仰的人看来,这不是异想天开和夸夸其谈,这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奇迹。《圣经》中说:“我虽然走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诗篇》23:4)希拉里行过人生的幽谷,经历过惨痛的挫败,她却把伤痛作为福佑,在信仰与信念的支持下迈向新天新地。
如果在未来的岁月里,希拉里真的成了美国第一任女总统,那将是另一个更大的神迹。马丁·路德·金实现了他的梦想——在他殉道三十多年之后,在当年他生活过的那个并不自由的国家里,黑人的孩子与白人的孩子终于能够一起自由地呼吸和成长。那么,希拉里为什么就不能实现她的梦想呢?
她值得我们期待。
2003年8月7日初稿;2003年8月13日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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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山素季绝食为了谁?
当我在网上看到缅甸人权领袖昂山素季开始绝食的消息之后,泪水立刻迷糊了双眼,我再也看不清楚电脑上的字迹了。昂山素季,这位亚洲当代最伟大的良心,这位一九九一年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得者,是在为在军政权的压榨下苦苦挣扎的缅甸人民而绝食;是在为全世界所有生活在不自由和非民主的国度中的人民而绝食。
她因我们而失去了自由,这位本来可以在西方过著优越生活的学者。
她因我们而处于饥饿之中,这位弱小、文雅而美丽的女性。
与北朝鲜金正日政权、伊拉克萨达姆政权、伊朗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政权、古巴卡斯特罗政权等一样,缅甸的军政权也是当今世界上最残暴、最僵硬的独裁政权之一。缅甸军方于一九六二年夺取政权,迅速建立起了严苛的专制统治。几代军头都用暴力维持他们的权力,取消缅甸人民所有的人权和自由。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穷国,但军头们组建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并自己封自己为“大将”──他们可不比利比亚的卡扎菲“上校”谦虚。一九八八年,当缅甸人民发起反抗军政权的游行示威时,遭到了军队和警察的残酷镇压,共有两百多无辜民众死难。因为缅甸国小力弱、经济落后、资源匮乏,而且地理位置偏远、处于亚洲的边陲,所以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受到外界应有的关注。西方的媒体和政府也有“世故”的一面。
处在不自由、非民主的生活中的缅甸人民有他们自己的“圣雄甘地”──她就是昂山素季。她没有权力,没有金钱,没有官衔,却是亚洲最有力量、最有美丽的政治领袖和精神领袖。有的独裁者手中控制著几百枚核弹的红色按钮,能够在几分钟之内毁灭世界;而昂山素季却拥有似乎谁也看不见的“同情和爱心”,她正是依靠著“同情和爱心”的力量,赢得了缅甸人民的爱戴和世界人民的尊重。诺贝尔委员会主席弗兰西斯塞耶斯泰德在颁奖演说中指出:“我相信,我们普通人感受到了,昂山素季以她的勇气、她的崇高理想诱发了我们内心一些最美好的东西;我们感觉到,我们正是需要她这样的人来维持我们对于未来的信念。这正是使得她成为这样一种象征的东西,正是为什么对她的任何虐待都使我们仿佛感觉伤害著我们内心深处的原因。这位被囚禁的瘦小女性代表了一种明确的希望,知道她的存在,这给我们以对于正义力量的信心和信念。”
昂山素季应当受到世界更多的关注。诺贝尔和平奖固然是当今世界最高的荣誉,但是她还应当得到更多更切实的道义和物资的支持。昂山素季和缅甸军政权获得的外界的支持是不成正比的。此次昂山素季的绝食,美国国务院也仅仅是发表了一个并不十分强硬的声明,而欧洲国家大都保持沉默。在冷战之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