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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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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庇脸色一沉:「你们敢偷听国家大事?」 
  厉色严词,几位婢女当即身体一瑟,低下了头。
  「唉,」托庇叹了口气,「你们尽忠职守是好,但不必做多余的事。入寝这种事陛下自己会照顾自己。」
  他停了停,捏着下巴喃喃自语般道:「寝宫里屋有温水浴池,酒水点心也都具备,应该是不要人伺候了……」他挥挥手,「好了好了,都下去吧。明天早些过来候着就行了。」
  几位婢女更是坠入五里雾中,但托庇是掌管皇寝的最高长官,她们必须遵从,于是向他行礼告安。
  几人并肩朝卧室走去,刚走出几步,最为机灵的阿兰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这么开心。」另外几人忙问。
  阿兰嘿嘿一笑:「我觉得啊,罗马以后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的。」
  「为什么?」
  阿兰俏皮眨眼,压低脑袋往几人中间一拱:「你们想啊,之前的罗马那么动荡,总是有王亲贵族啊争权夺势,差点把罗马弄成四分五裂。可是啊,现在两位陛下关系这么好,对罗马当然是大好事呀!」
  「你怎么知道陛下关系好?」凯瑞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他们告诉你的吗?」
  「唉,你真笨。」阿兰在她头顶轻拍一记,「你没听刚才……」
  「咳咳!」
  两声不轻不重的咳嗽自身后飘来,几位姑娘脖子一缩,互相吐吐舌头,轻笑着快步走远。
  托庇摇头。现在的孩子啊……
  他微竖起耳朵,站在寝宫门口倾听一会,又摇了摇头,嘴角的笑看不出意味,随后离去。
  室内,宁静安详。
  ※   ※   ※   ※
  清晨,|乳黄|色的阳光照进皇宫大殿,花园里的花草也精神抖擞地绽放着。皇帝寝宫的餐桌上,一桌美肴令人垂涎三尺。
  「你自己宫殿没早餐吗?」克劳狄表情郁闷,有些泛血丝的眼睛瞪着桌对面美美进食的文森特。
  宿醉令他直到现在仍大脑隐隐作痛,但这还不是他郁闷的主要原因。
  一大早在头晕脑胀中醒来,甫睁开眼就见到文森特睡在身旁,这才发现两人竟同床共枕了一夜。尽管此前并不是没有过,但如今身份不同,如果落人口舌未免不雅。
  而且……任他想破脑袋,恁是想不起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脑中模糊的印象,只记得曾在懵懂之中发生了之前也就发生过的事。再后来,身体就变得有些奇怪,好象有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侵进来。开始时很难受,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居然舒坦得睡了过去。
  结果,文森特究竟有没有对他如何,还是无从得知。
  在他的认知里,文森特绝不是能拘束欲念的正人君子。但是早晨醒来并未觉得身体有何异状,难道说,文森特当真破例做了一回君子?不可能吧……
  克劳狄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盘里食物,疑问的视线不时朝文森特那边投去。
  想问,却实在难以启齿。
  他的为难其实文森特早已看出,只是有意不开口,好多看看他欲言又止的局促模样。
  「多个人一起吃饭不是比较有食欲吗?」文森特理所当然地反问,拈起盘中糕点送到他嘴边,「你什么都不吃,如果在库里亚晕倒,难道要我把你抱回来?」
  克劳狄嘴角抽动几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咽下了一点食物。
  文森特满意一笑,差不多已看够他的左右为难,才淡淡道:「不必难堪。我还没饥渴到对死尸下手的地步。」
  克劳狄双眼一撇。尽管文森特的用词令人不快,但得知城门尚未失守却着实令他松了口气。
  (……不对!就算一次不行,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逃不掉……)
  转念这么一想,稍稍恢复轻松的心情再次消散,比起先前愈加沮丧。
  算了。对于已成定局的事,再多焦虑也不过是徒增困扰,不想也罢。
  克劳狄有一口没一口用着早饭,忽又记起一个昨日未解的疑虑,抬起脸朝神色平和的文森特望去。
  「你和卡德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他见到你会怕成那副模样?」
  一丝阴霾在文森特眼中飞闪而逝,他冷冷道:「与你无关。你不必多问。」
  克劳狄皱眉,一股闷气在胸中聚集。
  (这家伙,非要那么多秘密吗?我们到底,谁与谁……)
  僵持片刻,文森特刻意的疏远有所缓和,起身坐到克劳狄旁边,为他拨拨歪斜的领口。本是好心,却换来他使劲地一记冷眼。
  「干什么?」
  文森特的手心覆上他颈间,别有意味地说:「如果你不想被诸位元老捕捉到寻欢的证据,我建议你把领口翻立。」
  克劳狄一怔,很快过来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禁不住愤愤磨牙。
  「你什么时候留下的?」
  「当事人都不记得,我又怎会记得?」文森特眼角挂着轻佻,视线慢慢扫过他颈上,几块淡紫淤痕。
  「该死!」克劳狄抓狂,「为什么做这么多余的事?」
  「因为我想。」文森特清冷的双眸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作为顺利拿下罗马的赠礼,我要你时刻牢记,你,是属于我的。」
  「……」
  他的霸道,为何从不肯放松一丝一毫?纵使在最温柔时,他的压迫之气仍能令人时时刻刻深切感受,如同对待猎物。
  只是给予猎物温柔,却未尝不是一种残忍吧……
  凝眸望着陷入深思的克劳狄,文森特抬过他的下巴令他正视自己,轻声唤道:「克劳狄。」
  「嗯。」
  「我喜欢你。」
  如同一字一字雕刻上去的言语,却令听者眼底窜起一阵犹豫。克劳狄抿紧双唇,慢慢地,将对方的手拨开,视线调向前方桌面。满桌琳琅满目的美味,却令他感到格外刺眼。
  「不想听到你说这种话。」他沉重地阖上眼帘,「不要再说了。」 
  文森特挑起眉梢:「怎么?认为我在说谎?」
  「不。」克劳狄摇头,双眼缓缓睁开,眼中流淌着莫名的恍惚,「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不止是一种交易。」
  无法忘记,在米兰城,那间幽暗阴森的石屋里,文森特对自己不留余地的逼迫与威胁,以己方的利益,交换对方的条件。
  明明那才是他真正的想法吧,为什么现在却总要说这种混淆视听的话?
  许多微妙的关联就像一张纸,如果被捅破,就再也粘合不了。曾经可以咬牙而坦然接受的东西,一旦变质,却只会使人抗拒。
  听见他的回答,文森特原本平静的面容几秒之内变换了百种颜色。
  「你认为你我的关系,是场交易?」微微沙哑的声音,像是突然覆上了一层冰雪,低沉阴冷。
  克劳狄无言以对。 
  文森特却又笑了起来,笑得冷彻心脾,豁然起身说:「好好想想你的话。等你想出了什么,再来找我。」
  毫无感情的口吻,克劳狄禁不住脊髓一冷,心底深处泛起无由的悲哀。
  文森特转身,大步迈出寝宫,头也不回。最后定格在克劳狄脑海里的,是一抹凛冽的,明显震怒的背影。
  从未见过文森特对他如此态度,简直比陌生人还不如。难道只为了一句话,就令近期好不容易才有所缓和的关系顿然决裂?为什么……
  偌大寝宫之中,惟有一人陷入深深沉思,许久。
  ※   ※   ※   ※  
  恺撒殿与皇帝寝宫建在同一幢建筑之内,距离只有长约数百米的几道蜿蜒回廊,途经繁花簇拥的花园,以及几座人造小型喷水池。
  透过两殿的大窗口,能清晰望见花园中的花草,以及水池中喷射出的水柱。
  恺撒,静静地站着窗前,双肘搁在窗上,由于个子太高,低矮的窗台让他的腰弯成一种令人心疼的角度。他仰头,望向遥不可及的蓝天。
  美索不达米亚的天空,也是这么的蓝,这么的清澈美丽。孕育美索不达米亚的底格里斯与幼发拉底,仍在汩汩奔流。然而有一个曾在那片平原上生活着的民族,却已不复在。
  忘不了,那今生今世都无法磨灭的血海深仇,即使当时年纪小,却依旧如此铭心刻骨,记忆犹新。
  到如今,他站在这里,走进这片土地。为了那个人,他不仅放弃了那般深重的仇恨,甚至为此背负了绝对无法被原谅的罪孽。
  最终,却不过只是空白一场吗?
  恍惚间,蓝得近乎透明的天空中,徐徐浮现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容,对他横眉竖目,对他咬牙切齿,对他无奈微笑,对他沉默不语。
  原来,以为对方是为自己而生动的人,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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