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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几句话一听,便知道是清清楚楚的毫无希望。
他在心里想过这个局面千次万次,真正听到。
仍是痛得不能忍受,捂着胸口慢慢倒了下去。
恨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永无可能,却还是开了口。
若是一直藏在心里,也不会这样难过。
江清扬看他倒在地上,伸手去扶他,林烟抓着他的手。
沈梦秋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
叹了口气,道:“是我害了你,我以为你只是小孩子脾气,喜欢缠人。
我不该让你一直跟我在一起。”
林烟惨然道:“是我自己不好。”
他说完这句话,闭紧了唇,血慢慢从嘴角逸了出来。
江清扬见状,忙度真气给他,打通他经脉郁结的所在。
林烟又吐了两口血才缓过来。
闭上眼睛,再不开口。
脸上是惨烈的白。
江清扬从没看过他这样凄惨。
修长的眉毛紧紧蹙着,似有无限的惆怅烦恼。
嘴唇已被咬得流血,头发让汗水粘在脸上。
江清扬早知道他长的美,现在看他却更多是楚楚可怜。
他自小养他到大,对他实在有太多牵挂。
只是从没向其他事情上想过。
现下看他无助的躺在床上,睫毛上全是泪珠。
被咬得血色全无的双唇因为未干的血痕而分外凄艳,若是女孩子,实在称得起艳压群芳。
心中不禁一动,捧起林烟的头,向他唇上吻去。
这个吻还没有贴上,听得声音响动。
有人进来通报,说城主来探望林烟。
江清扬悚然一惊,暗讶自己怎么会这样荒唐。
迎了出去。
第三章 青青子衿(四)
楚烟看江清扬面色略带忧愁,知道林烟一定出了大事。
这些天她竭尽全力不着痕迹的讨好江清扬,发现这位惟情庄的庄主情绪极为内敛,鲜少露于表面,难以琢磨。
如今这样掩饰不住的愁容,实在少见。
柔声问道:“是病得重了么,我城里倒还有些补气养神的丹丸。”
江清扬心思混乱,点了点头道“小烟……”他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也不想告诉她。
却看楚烟脸上渐红,低下头去,轻声道:“清扬,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
江清扬本是想说林烟,他喊的习惯了,自然而然便脱口而出,此刻看楚烟这样,也不好解释。
楚烟越发羞答答,道:“我已命人去请这里的名医。”
江清扬功夫精深,一般的名医只怕还如他。
却不能拂了楚烟这片好心,道:“林烟已睡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他不愿意让林烟看见面前这位美女城主,林烟毕竟是他养大的,就算是有再荒谬的念头,也不忍心让他难过。
楚烟浅笑了一下,随既又泛起忧色,道:“你担着心,还是留在这里吧。
人请到了,我就派人送他过来。”
江清扬本也无心陪她出去,只是不想失礼,冷落了她。
听她如此说,觉这楚烟不但为人温柔大气,亦极擅为别人考虑。
是不可多得的女子了。
待楚烟走后,江清扬一个人站在大厅里想了一会,实在理不清头绪。
走进卧室,见林烟在床上蜷缩着,小小的一团。
秦佐和秦佑见他回来了,悄悄的退了出去。
江清扬看林烟仍在发抖,叹息一声。
把他抱在怀里,道:“我从前以为你只是爱和那些风尘女子胡闹,由着你去了。
现在想该早给你定门亲事才好,你娶了妻子就不会有这样怪念头。
无论你说了什么,我总不会怪你。”
林烟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哽咽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江清扬看他这模样,心里难受。
柔声道:“我自然不怪你,待你也和过去一样。”
林烟依在他身上,半晌道:“不一样了。”
这四个字说得极轻,偏带着一种形容不出的绝望和悲哀,听得江清扬心里一痛。
看着林烟惨白的脸,江清扬柔声道:“你……”话未说完,秦佐进来说,最近的名医已请到了。
江清扬想把林烟放在床上,林烟抓住他不肯松手。
江清扬不愿勉强他,也上了床,把帐子放下,露他的手在外面。
所谓名医倒有些真功夫,诊了脉,道:“这位小公子心气郁结,想是有什么难解之事,久积成病。
只能慢慢调养,要想根治,还要从心事着手。”
开了个方子,秦佐和秦佑拿了几锭银子给他,道谢送了出去。
江清扬听得难过,看林烟头发散乱,脸上全是未干的泪痕。
为他把头发拨到后边,又给他擦了泪。
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抱着他。
直到晚上,林烟才迷糊的睡着了。
江清扬轻轻放下他,林烟睁开眼睛,畏惧瑟缩的看着他。
江清扬实在看不得他这副模样,伸手抱起他,心道今天就当最后一次吧。
林烟会这样,是江清扬一千一万个想不到的。
秦佐和秦佑把熬好的药端过来,江清扬吹凉了些,喂林烟喝下去。
林烟从小最怕吃药,千哄万哄才肯咽一口。
后来因为练习武功,渐渐的也就很少生病了。
江清扬抱着他,想起他小时候的事情,心中一颤。
林烟顺从的咽了几口,又全吐了出来。
江清扬给他擦唇边的药汁。
心中苦恼,叹了口气。
林烟听他叹气,浑身一激灵。
江清扬知他害怕,道:“你不想喝就算了,勉强咽下去,身体都不答应。”
给林烟除了外衣,扶他在床上躺下。
柔声道:“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什么都和原来一样。”
林烟抓着他的衣服,眼神里全是哀求。
江清扬知他心意,道:“我陪着你。”
林烟得他保证,才勉强闭上眼睛。
可睡得极不安稳,一盏茶的功夫也会睁几次眼睛。
江清扬怕他支持不住,点了他的睡|穴。
林烟再醒过来时,江清扬已不在身边。
等了很久,也没有来。
秦佐看他不言不语的坐在床上,心里害怕。
道:“公子,你身上疼么。”
林烟听而未闻,秦佐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还想说话,秦佑推门进来,道:“庄主派张侍卫出去了。”
他说完这句话,才看到林烟已经醒了。
林烟已听见他们说话。
知道秦佐秦佑怕他一个人在屋里,去给他找人陪伴。
江清扬把张玉祈支了出去,自是怕自己和他说。
林烟捂住胸口,绝望的想,庄主是把我喜欢他当见不得人的丑事。
一股甜腥漫上来,林烟咬牙忍了一忍,低声道:“拿丝巾来。”
两个小人忙递给他,林烟擦了擦嘴里流出的血,道:“不准说出去,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说了也是白讨人嫌。”
林烟等了很久,江清扬都没有再来,他心底已明白了。
只是躺在床上,绝望的回想从前。
整整两天,江清扬再没有一点消息,饭菜却送的及时而且精致。
有许多林烟喜欢的菜式,林烟知他不愿意再见自己,白白给一些无用的希望。
这些饭菜他都留下了,可也不吃,吩咐秦佐和秦佑吃了,再把剩的全倒掉装好,偷偷拿出去扔了。
每餐都让使女拿空碗空盘回去。
江清扬只道长痛不如短痛,怕自己一时不忍心去看他,又不舍得见他伤心,反而害了林烟一生。
听下人回报,说林烟饭量倒好,稍微放心。
林烟得的是心病,难以医治,可也不会立刻就有大害。
能多吃些饭,也就无妨了。
吩咐了些林烟素来喜欢的菜。
到第二天时,心里觉得有些不对。
详细问那送饭菜之人,说每餐都吃的不少。
江清扬知道林烟平时吃饭都不多。
寻思良久,终于忍不住到林烟的屋子里去了。
才一进去,便知自己猜得不错。
秦佐和秦佑眼睛都哭得通红。
看他来了,扑到他面前跪下,哭道:“公子要不行了。”
江清扬听得心猛地一抽,说不出的窒痛。
走上前去,拉开帐子。
林烟躺在床上,眼睛紧闭,气息微弱,一身惯穿的白衣,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