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儿的下巴处说:「呵呵,很舒服是吗?瞧你叫得这么高兴。等会儿我让人拿点东西喂你吧,你真聪明,找到这
儿来就不怕饿肚子了。」
这抹微笑为男子增添了稚气,柔和他静穆的脸庞,当下,禧沙被一股强烈的罪恶感击中,自己这样简直像
偷窥狂嘛!
男子此刻眼神与表情都不是针对自己,可是却令人脸红心跳不已,虽然是一人一鸟,可是他对待鸟儿的态
度,活生生犹如一对恋人在甜甜蜜蜜的对话,让人瞧着瞧着不觉害羞得想转头。
「啊,你这调皮鬼,在干什么!」男子转个身,对着咬起他发丝的小鸟儿叫着,而就在这同时,他的背也
全裸的展露在禧沙眼前。
啊--那是--男子光裸的背上有着篆印的纹身,那是只有最高阶级的贵族与皇室成员才可以在身上做的
记号。代表家族与地位的纹身,通常越繁复的花纹就代表此人的地位越高。
而男子的纹身--以两条头尾相接的蛇身为外圈,中心是枝繁叶茂的曼陀罗,细致的图案巧妙地盘在他的
肩胛骨右后方--这是禧沙到目前为止看过最独特奇异的花样,这么说来,这个男人的地位是超乎自己想象的
高喽?
他该不会是闯到什么极端不妙的地方来吧?
下意识倒退了一步的禧沙,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踩断了树枝发出喀喳一声,这下完了!他吓得闭上双眼。
「是谁在那里!」
男子低沉的声音严厉地响起,禧沙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冰冻住了。
「陛下,有什么事吗?」
「我听到那儿发出奇怪的声音,阿山你去查查。」
「是!」
糟糕,凄惨了,他禧沙面临这生中最大的危机!禧沙转身想跑,可是双脚却软弱无力,他只好用爬的,可
是才爬没多远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住自己,下一秒他只知道自己整个人被一股力量往上提,不知哪个可
怕的家伙以怪力把他从颈子处揪起来。
「陛下,我找到『这个』。」
「什么这个,我有名有姓,不要把人当成东西一样抓,放我下来啦!」禧沙不满的大叫着,手脚不停挥舞
,在半空中挣扎着。
「大胆,在陛下面前不得无礼!」后面的大块头怒叱道。
「必下?什么必下必上的?我不知道啦!」
「无礼,你是想找死吗?对着堂堂西琉皇朝的皇帝陛下竟敢以如此没有礼貌的口吻说话,闯入皇苑与以下
犯上的作为,你已经是死罪一条。」
皇……皇帝?皇帝陛下这、这、这、这……是骗人的吧
「放他下来,阿山。」
「可是陛下他--」
「带他到这边来,阿山。」
年轻的,据说是皇帝的男子,从水中跨着台阶走上大理石砌的岸边,两旁的侍女们立刻替他擦拭身子,并
套上一件雪白的长袍,左右的人殷勤的搬来一张躺椅伺候他坐下。而他甚至连动根手指头都不需要,一切就在
理所当然的状态下完成,他稀松平常的态度,说明他早已对这一切习以为常,更彰显他养尊处优的高贵地位。
禧沙就算不愿相信,却还是不得不接受事实,种种迹象与男子身上的皇纹都代表了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的偷
窥了皇帝戏水的镜头了!这下子,他就算不死也难逃活罪!
瞬间,他脑海里涌现许多关于这个年轻皇帝的传言,传说他喜怒无常,可能上一秒钟他喜欢上甜食,下一
秒钟却会为了一个不合口味的糕点,把厨师的头给砍了;还有他最热中的游戏是狩猎,只要他高兴就会命人把
罪犯都放入森林,一个个追杀。除此之外,更不必提他拥有出色的容貌与权势,邻国的王侯贵族们只要有女初
长成,哪个不渴望成为他后宫佳丽三千的一员,虎视眈眈找机会当上母仪天下的西琉皇朝之后。
三年前一场风云变色的大规模流血政治斗争中,年仅十五岁的皇子以横扫千军的姿势平定了内乱,让天下
人吃惊。在那场政变中许多贵族都因为选错了主子而遭到被流放或满门抄斩的命运,铲除异己成为他登基初时
的首要工作,而到今天,整个西琉皇朝中已经没有敢与他作对的人了。
登基后到现在整整三年的时间,日益茁壮的皇朝版图也说明了此刻天威正盛的年轻皇帝,其压倒天下呼风
唤雨之力,已经让他赢得史上最年少的英武圣帝所向披靡、无敌天下的封号。
关于年轻的西琉帝王的传言形形色色、好坏参半,但没有人敢否认他平定内乱与拓展版图的彪炳功勋,忤
逆他的人都只有悲惨的下场。
禧沙此时只能怨怪自己什么人不好惹,竟惹上了天底下最最不能得罪的人。
每天清早的晨泳是西琉皇朝的皇帝--飒亚--少数的乐趣之一。
身为君王,他肩负外人无法想象的重责大任,时时有繁忙的国事要处理。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能完全放松精
神,忘却无趣的纷乱扰攘争端,为了应付接下来的早朝与川流不息的谒见请愿,他珍惜这短暂的养精蓄锐时光
,向来不容许任何人打扰,这是宫中每个人都知道的事。
可是今天倒是闯进了个小笨蛋,不知他是怎么越过皇宫内苑设下的结界,竟能不被发觉的跑进来。
侍女们捧着香油开始为他按摩脚底与肩膀,飒亚一边喝着新鲜的野人蔘茶,一边打量着跪在地上,浑身发
抖、脸色苍白的小男孩。通常这种情况,小男孩肯定是必死无疑,可是飒亚现在却没有半点发怒的微笑着,难
得他今天心情好,不愿意破坏这份愉快的心境。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
男孩整个脸都快贴到地上,颤抖地说:「回……陛下,禧……禧沙……」
「禧沙?把你的脸抬起来,让朕瞧瞧。」飒亚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想要恶作剧,他喜欢惊吓那些恐惧不已的
人们,皇帝会吃人吗?当然不会,可是这些人单为了他的头衔就会吓得发抖,让他觉得很有趣。
男孩胆怯的缓缓抬起头,在接触到飒亚眼睛的同时,一张脸刷地由白转红,模样十分逗趣好玩,活生生像
只圆眼大张的可爱小兔子。
「挺可爱的,几岁了?」他坏心眼的以手支颐问道。
男孩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眨巴眨巴不停,好半天才口吃地说:「十……十二了。」
「十二岁?真看不出来,朕还以为你只有七、八岁呢!生得真娇小。」飒亚抬起一道剑眉说。「那么……
十二岁的禧沙应该明白,擅闯皇苑是一项很严重的罪吧?」
叩咚一声,禧沙紧张的猛磕头说:「抱歉,陛下,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我只是追着我家养的鸟儿,追
到这儿来,没有注意到我已经闯入了皇苑--请陛下高抬贵手,恕小民之罪。」
「鸟儿?」飒亚眉间一扬。「该不会是……」
「是的,陛下,就是停在您手上的那只金丝雀,那是我师傅养的鸟儿,小民没有胡说,如果陛下不信,请
看它的脚环上面有烙着小民师傅的所有印。」禧沙大胆地指着鸟儿说。
飒亚把鸟儿放到眼前,仔细瞧了瞧,鸟儿的细脚上确实套着一只精致的银环,证实他所言不虚。
「你师傅是驯鸟人吗?」
「是的,陛下,师傅专养会听话的鸟儿,教它们做各式杂耍。这只金丝雀还在训练当中,特别不听话,今
天也是在小民要拿饲料喂它时,给溜出了鸟笼,我怕被师傅责骂,想把它给捉回去的,想不到--陛下,请原
谅禧沙无心之过吧!我求您!」禧沙死命的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说。
「嗯……」飒亚假装考虑的想了下,摇着头说。「不成。」
禧沙绝望的恍若听到耳边响起自己的丧钟。
「无心之过还是『过』,要是你能有什么功劳抵过,放过